《红楼之蒋玉菡》秦水寒

54、生病（一）

　　原本蒋玉菡就不打算去寝宫，虽然和那位姨娘说自己是去忠顺王的寝宫的，但蒋玉菡觉得自己还是按原计划实施比较好，事实上，他没到寝宫外面就备播停了下来。
　　他眼尖地发现一群浩浩荡荡颇有气势的一队人迎面走了过来，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宫里的，有侍卫，宫女和太监，再看看中间那顶华丽雍容的轿子，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这是什么阵仗了。为了避免膝盖着地，蒋玉菡连忙拐了个弯，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偷偷看着。轿子是妇人用的，加上四周帘幕上绣着的一只活灵活现的凤凰，轿子里坐着的应该就是皇后娘娘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忠顺王爷的生母。不过，蒋玉菡觉得一定不是，至于原因，他也不太能说得出来。
　　等这一群人走过去了好远，蒋玉菡才从树干后站了出来，朝寝宫走去，现在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走进去了。
　　院子里有一大帮下人在排着队走出来，估计是刚刚来给皇后娘娘行礼的。蒋玉菡径自走了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的气味还是那么难闻，并且，床榻前还多出了几个火炉子，蒋玉菡当场就想转身离开。
　　“真难为娇贵的皇后娘娘能忍受得了。”蒋玉菡心想。
　　沈管家一脸汗地在指挥那几个同样一脸汗的下人在小心地看着炉子，看见蒋玉菡，他明显是一愣，“你怎么来了？不是吩咐小厮让你今天不用过来吗？”他说完，额头上恰有一滴汗珠滴落了下来。
　　蒋玉菡一点也不想靠近床榻了，他就站在那儿说：“看见宫里的人走了我才过来的，放心，我会识趣的。不过，话说，你弄这几个火炉子进来干什么？夏天本来就够热的了。”
　　沈管家一脸担心道：“王爷的身体寒颤不断，王太医吩咐这样做的。”
　　蒋玉菡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既为王太医底下的医术，更为忠顺王的装模作样，“王爷他不是没——”剩下的话消失在沈管家略带凶残的目光里。
　　沈管家对那几个下人道：“好了，你们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
　　等下人都离开了，沈管家才对蒋玉菡道：“蒋公子，你别嫌老奴的话不好听。若是王爷装病这事你泄露了半个字，那结果可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蒋玉菡讪讪地点头，没说话。他能说他又不是故意的吗？估计就算说了，结果也不会好些。
　　“那老奴离开了，还请蒋公子好好照顾王爷。”
　　“唉，等等。”蒋玉菡叫住沈管家，“我今天来不是找王爷的，我是问你一点事的。”他把声音又压低了一些，“王爷现在睡着了吗？”
　　沈管家瞥了他一眼，“王爷高热寒颤不止，如何能睡得着？”
　　装！你们就装！蒋玉菡心中愤愤然，脸上带着笑，道：“好吧，我留下来照顾王爷。不过，在你走之前，我能问你一个事吗？就是为什么要将戏班子的人软禁起来？”
　　沈管家脸立刻冷了下去，“蒋公子，虽说你原来是戏班子里的人，不过，现在你是跟着王爷的，其余的事还是莫要关心的好。”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等会儿会有下人送药过来，还请蒋公子服侍王爷喝下。老奴先告辞了。”
　　蒋玉菡在他背后冲他做了个鬼脸。他不得不怀疑，这位沈管家绝对是更年期到了，要不就是来大姨妈了，虽然这两者都属于女性所有，要不然他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沈管家每次对着他一直都是一张谁欠了他八百两银子的脸！
　　蒋玉菡撇撇嘴，走到了床榻前。忠顺王的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褥，脸色依旧苍白着，并且脸上还出了许多汗。
　　一眼看去，真像是发高热出虚汗的模样。
　　蒋玉菡不得不再次佩服那位化妆的丫鬟了，有机会一定要向她讨教讨教。
　　屋子里太热了，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蒋玉菡的手心已经冒汗了。看了一眼熟睡的忠顺王，也没什么需要他照顾的，至于沈管家说得那碗药，蒋玉菡觉得忠顺王醒来后会自己解决掉的，于是他便决定还是离开得好。
　　可是他转了个身，还没跨出脚呢，就听到忠顺王的声音突然响起，“小菡？”声音里带了那么一丝疑惑。
　　蒋玉菡在心里吐了句脏话，笑着脸重新转过身，“王爷，你醒了吗？”满以为会看到忠顺王会干净利落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可是，忠顺王却是紧了紧身上的被褥，像是怕冷似的，问：“本王不是吩咐今天你不用过来的吗？”
　　蒋玉菡有些疑惑忠顺王这样的举动，不过还是又解释了一遍，“别担心，我识趣的，看见皇后娘娘走了才过来的。”说完，看见忠顺王还是裹在被褥里，不禁小心翼翼地问：“王爷，你真生病了？”
　　忠顺王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三个火炉子，声音里透着股有气无力，“要不然本王会遭这罪？去，别愣着，拿毛巾给本王把脸上的东西洗掉！”
　　这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蒋玉菡想，忠顺王现在生病发烧了，而且他昨天看上去明明还好好的，这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居然会让忠顺王这个体力像牛一样壮硕（？）的男人发烧了？！或者，蒋玉菡想到一种更大的可能性，是忠顺王自己把自己弄得生病了。
　　很显然，蒋玉菡猜对了。在将那层苍白的妆容擦掉以后，忠顺王的脸色呈现不自然的红色，并且帮蒋玉菡解答了困惑，“小菡，别再瞪大眼了，虽然本王认为那挺漂亮的。现在，本王告诉你，是昨晚本王折腾一夜才让自己发烧了。”
　　蒋玉菡赶紧让无意识瞪大的眼睛恢复正常，迟疑着问：“那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不能。”
　　虽然忠顺王的回答在意料之中，蒋玉菡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目前为止，忠顺王究竟在做什么，他可一点也不知道，如果一点也不接触也就算了，可偏偏每天都对着忠顺王却什么也不知道，这可太满足不了他的好奇心了，简直抓心挠肺的难受！

作者有话说

　　关于这两只感情戏的这个问题，可让我想得抓心挠肺！（难道因为我没谈过恋爱？望天……）
最后，还是先来了个俗套的生病，不过，不能指望进展太大！
再次打滚卖萌求撒花！厚脸皮求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