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蒋玉菡》秦水寒

29、小世子抱着小男孩

　　这时，一旁的班主说话了，“那就让月笙来出场好了。”
　　月笙是谁？蒋玉菡心中疑惑，不过总算是解决了问题，他也就没问。想想也是，一个戏班子里也不可能只有一位花旦。
　　“那就好了。”蒋玉菡露出欣喜的表情。
　　班主有些小心翼翼地表情也放松了下来，欣慰道：“小蒋，难为你不记恨月笙的过错了。这下我也就放心了。”
　　好吧，蒋玉菡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已经淡定了，反正一定与原来的蒋玉菡有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一点也不妨碍他做出正确的回应，他无所谓地摇摇头道：“有什么好记恨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班主闻言很是欣慰：“小蒋，你能这样想就好了。”。
　　此后，三人又在一起说了会话。通常是蒋玉菡听着，柳湘莲和班主说着，因为他们两人说得大多是关于原来那个戏子蒋玉菡的事情，蒋玉菡只需要看着六美人发发呆，不时应答一下就好了。
　　蒋玉菡没有学做柔弱的模样，他根本无意去隐瞒自己的性格，若是他们发现不了也就算了，若是发现了也没什么关系，顶多被安上个性情大变的帽子，难道还真能想到他是个鬼，再请来法师把鬼魂烧了不成？
　　柳湘莲与蒋玉菡是结义兄弟，蒋玉菡是班主看着长大的，两人十分了解蒋玉菡的性情，所以，不过一会儿就发现了蒋玉菡的不对劲。
　　不过，两人虽然心中疑惑，却选择了不问。原因也像蒋玉菡猜测的那样，认为他不过是遭遇大变，性情改变一些也是正常的。
　　时间过得很快，蒋玉菡充分体会到了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具体意义了——他看着柳美人两个多小时，就像只看了两分钟。
　　戏班子的晚餐，是大家坐在一起的。由于人数众多，分成了三个桌子。蒋玉菡有幸回忆了一把大学时代十几个哥们围成一桌吃饭的情景。
　　他也看到了方才班主说得月笙。他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不过扮相却十分妖娆，说话时嗓音有些矫揉造作之感，似乎高人一等的模样，让人喜欢不起来。
　　蒋玉菡大约能猜到原来的蒋玉菡为什么和他不对盘了？估计是性子太软常常被欺负。
　　果然，月笙一看见他，笑容都敛了下来，“哟，这不是玉菡吗？怎么王爷那里的饭菜不好吃，居然来我们这群下等人这里用饭呢？”
　　蒋玉菡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敌意，不过这初次见面的，他也不想把事情弄糟，于是就没说话，径自坐到了柳湘莲的身旁，准备开饭。
　　月笙得意着一张脸，还想说什么，班主发话了：“好了，月笙你安分点！等会你去准备一下，吃完饭王爷让我们长生班去唱一出戏。”
　　月笙也顾不上讥讽蒋玉菡了，满脸欣喜道：“真的吗？”
　　“嗯。”班主严肃地点头：“今日是我们来王府的第一天，你须得用心唱，可别到时候惹得王爷不高兴了！”
　　“好。”月笙欢欢喜喜地拿起碗筷，“那我先用饭了。”
　　得，这也不需要班主喊一声全体开始了，大家都纷纷拿起碗筷开吃了起来。
　　蒋玉菡看着大家的吃相，一个个都斯斯文文的，不发一言，充分体现了古圣人所说的“食不言”为何物。所以，蒋玉菡也就没有体验到大学时十几个哥们围成一桌抢饭吃的时候被服务员喻为“狼来了”的情景。
　　于是他便只好一边默不作声地吃饭，一边感慨着回忆了。
　　吃完饭，班主领着一大帮子都去了化妆室，柳美人也去了，蒋玉菡无视了月笙略带警惕地眼神，也想跟着进去。
　　油彩脸谱戏服什么的，他还没见过活得呢！
　　不过，他还没到化妆间门口呢，就被几个欣喜地喊着“菡哥哥”的小破孩给围住了。这帮小孩子年纪各有不同，稍大点也就差不多十来岁，小一点的只有五六岁，身上似乎还带着奶香味。
　　蒋玉菡对小孩子抵抗无能，看他对那个小魔王小世子还能那么和颜悦色就知道了，被六个小孩子围着，他瞬间就忘了油彩脸谱戏服，抱起一个脸蛋圆圆，眼睛大大的十分可爱的小男孩，就走到院子里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
　　“菡哥哥，你回来就不走了吗？”刚坐下，一个模样俊俏，似乎是孩子头的少年就问道。其余的小孩也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啊！
　　蒋玉菡捏捏怀中小孩红扑扑的脸蛋，笑着答：“当然啊！你们现在也来王府了，我也住在这里，以后就能天天见面了。”
　　“太好了！”年纪小的都欢喜地鼓起掌来。
　　不过，年纪大的都似乎明白些什么，脸上有些愁闷。
　　蒋玉菡觉得自己都不愁呢，这几个孩子愁什么！他笑了笑，“反正班主他们在化妆呢，现在还有不少时间，菡哥哥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好啊！”
　　于是蒋玉菡开始讲了起来。
　　“很久以前，在一个繁华的大海城堡里，住着一位美丽的美人鱼……”
　　好吧，虽然这个故事被穿越人氏讲烂了，可是蒋玉菡的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故事还是这个。讲完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十分雷人的事情，要知道他看小说时如果碰见讲这个故事的主角，都会产生弃文的想法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讲述的对象不是一个成年人，而是一帮小孩子。
　　小孩子还是很天真烂漫的，听完了，一个个都泪眼汪汪的。
　　“为什么白雪公主要死呢？”
　　“那海巫婆太坏了！”
　　……
　　总之，都是同情美人鱼和骂巫婆的。
　　蒋玉菡看着，心中莫名地有点喜感。随后就狠狠唾弃了自己，毕竟美人鱼这么凄惨的故事他觉得喜感的话是非常不厚道的。
　　这时，化妆间里的人都出来了，班主看见院中的情景后，第一个大惊失色，“小蒋，这帮孩子怎么都哭了？”
　　月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一脸挑拨加笃定道：“班主，这还用说。肯定是蒋玉菡做的！”
　　柳湘莲却是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虽然心中有个底，可是当亲眼见到，蒋玉菡还是被誉为国粹的京剧震到了。那一张张脸谱，一套套戏服，除了男女妆容之别外，在他眼里完全是一个样子，如果不是身形和发型不一样，蒋玉菡根本就认不出来谁是谁！
　　“没什么！”那个孩子头抹了抹眼泪，道：“菡哥哥给我们讲了个感人的故事，我和师弟们没忍住就哭了起来。”
　　“噗——”月笙一声嗤笑，“什么故事这么感人啊！说来我也听听。”
　　蒋玉菡看不惯他这个样子，这还有这么多孩子呢，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个小孩一冲动讲出来他人可就丢大发了，于是出声道：“什么故事也不关你的事，就你那没心没肺的性子，就算是生离死别你也感动不起来。”
　　蒋玉菡毒舌起来，也是很厉害的。
　　月笙面色就是一变，有些吃惊蒋玉菡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哼，不和你说了，戏快要开演了。班主，我们走吧！”说完，率先走了。
　　班主叹了一口气，对蒋玉菡道：“孩子们没事就好。小蒋，你若是没事就在这里再陪陪他们吧，我们先过去了。”
　　随即又对那个孩子头道：“你是他们的大师兄，可要好好看着他们。王府不比原来的大杂院，别让他们乱跑。”
　　“嗯。”少年一脸严肃地重重点头；“班主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师弟们的。”
　　班主带着一大帮子穿戏服的人走了，蒋玉菡又想去看戏，又想陪着孩子们，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一个小厮跑过来了。
　　“蒋公子，小的是王爷派来的，王爷说戏要开始了，让小的来请公子过去。”
　　得，这下不用为难了。蒋玉菡领着这几个孩子，就要往外走去。
　　小厮为难道：“蒋公子，王爷没说让带这些孩子过去。你带过去了，王爷到时会惩罚小的的。
　　“没事。”蒋玉菡摆摆手：“他也没说不让带嘛！要是他真要罚你，我给你求求情好了。你走到前面给我带路！”
　　小厮没办法，只好内心哭丧着脸领着蒋玉菡他们去了。

　　蒋玉菡被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面的人却没有忠顺王，而是小世子。
　　小世子一张精致的脸绷得紧紧的，小小的身体蹲在高高的板凳上，双脚悬在半空中，莫名地有种喜感。
　　蒋玉菡将一帮孩子都带了过来，毕竟是同龄人，一帮小孩之中模样也都是不错的，小世子看见他们下意识地放松了紧绷的脸，脸上露出一丝高兴，随即又觉得这样有些不自然，丢了小世子的面子，便凶巴巴地对蒋玉菡道：“你带这些小孩过来干什么？！”
　　蒋玉菡也有些摸清了这小世子的脾气。母亲早丧，缺少父爱，被某个性格差的姨娘抚养长大，大约被放养的关系，性子有些偏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单纯，却对忠顺王这个父亲有些敬畏。
　　而且，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同样也缺少同龄的玩伴。
　　蒋玉菡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假装自己很累，将怀中十分可爱的小男孩递给了小世子，“来，帮我抱抱，我抱了这么长时间很累了。”
　　小世子一下便又僵硬了起来，手脚有些无措，很紧张的样子。
　　小男孩也有些紧张，抱住蒋玉菡的脖子不撒手。这副模样，瞬间更可爱了。
　　蒋玉菡抱住简直不想撒手，不过，为了逗逗小世子，他还是得忍痛割爱。将小男孩往前送了送，道：“接着啊！”
　　小世子终于没抵抗得住，从凳子上站到了地上，神情很紧张，伸出手臂颤巍巍地将小男孩抱了过去。
　　小男孩带着哭腔喊道：“菡哥哥！”
　　“没事。”蒋玉菡安慰道：“这位是个很好的大哥哥，你让他抱会，没关系的。”
　　小世子也是有些笨拙地安慰道：“别哭了，我不会摔着你的。”
　　小男孩询问的目光向自己的大师兄看去。少年对站在他一旁拘禁着的几个孩子道：“你们站在这儿先不要乱动。”就走了过来，对小世子道：“小世子，我等是卑贱之人，恐怕担不得你的厚爱。”
　　小世子抱着小男孩，感觉十分新奇，小男孩的身体软软的，带着一股特殊的味道，虽然他也不过十来岁，抱着有些吃力，不过他却不想撒手。
　　“没关系，本世子不嫌你们身份低贱就是了。”他吩咐门口的小厮道：“去多拿几个板凳过来，给这几个小孩一人一个。”
　　“是。”小厮一溜烟跑开了。
　　少年无话可说，只好看向蒋玉菡。
　　蒋玉菡本就是想看看小世子没有刺的模样，而且，他看着小世子抱着小男孩的模样，心中简直萌的不行，当然不会阻止了。他安慰少年道：“没关系，班主知道这件事不会怪你的。”说着，往窗外看了一眼，远处的戏台上已经出来了一个身穿戏服的人，便道：“别磨蹭了，快带着你的师弟们都过来吧！戏已经开始了。”
　　少年无法，只好带着小孩都站到窗台边了。
　　蒋玉菡这时才有时间打量一番窗外的情景。这一打量可不要紧，他瞬间就被忠顺王身后那华丽丽的后宫阵容给震住了。
　　一眼望去，三排后宫美人坐在场中
　　只见两排有十几个大美女，清一色的浓妆艳抹，端得是脂粉十里飘香，惊煞千里路人。这还不是最让蒋玉菡吃惊的，顶多给忠顺王安个喜欢貌美熟-女的帽子呗！
　　而是还有一排美男也混迹于后宫阵容之中。
　　蒋玉菡一想到说不定自己某一天也会成为其中呃一员，生生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忠顺王，男女不忌不说，居然还弄了这么多美人养在后院之中。
　　这简直——简直令人发指！
　　典型的活生生的渣男啊！

作者有话说

　　好吧，我承认，这章的标题邪恶了，嘻嘻~~~
今天码字码得我头晕眼花，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亲们点个收藏，多多吐槽吐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