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见面 ...
-
活板暗门猛地闭合，佐井黑暗中依然熟练快速地画下了超兽伪画，挡住了手里剑，小樱打开火折，两人用查克拉吸附住墙壁，停了下来，等上面的脚步声走远，小樱一拳打开活板，两人翻身跳上来。
卡卡西老师和鸣人都不知所踪，他俩想了下，决定分头行动，佐井继续深入，小樱回返，如果遇上两人更好，如果遇不上就在林子外等增援，两人对视一眼，一点头，就各奔目标。
佐井很快遇到了敌人，但是他并不打算多耽误时间，毕竟找到人才是要紧的，一旦看到敌人他便换方向跑开。
与前厅不同，基地内部的守卫非常多，这个地方采用的是松严松的方式，进来的第一层有药物防御，并且有零星的几个人通过变身术和陷阱来制服敌人。第二层也就是佐井所在这层，真正是这个基地的人所在的地方。第三层是千里他们到达的地方，作为关押不听从命令的部下和被抓来的试验品，在这些粗人眼里也是不需要特意防守的地方。
佐井跑了一圈，基本是像拉风筝，把所有人都集中了过来。
到了实在没办法的地步，他才决定反击，在冲刺中猛地回身，甩开卷轴，几笔一挥，一只活生生的狮子从画中跳出直扑过去，他人向后倾斜，在尚未摔倒之际，一个后空翻，反手一带，又是一只，离他最近的敌人倒下一排，稍近的人被赶过来的千里和五十岚用手里剑解决掉。
“佐井前辈，这是打算集中打怪练级长经验吗？”敌人不强，千里还有心思用他游戏里的东西开开玩笑。
佐井没理会说：“是增援吧，人救出了么，小樱现在应该到洞口了。”
“请放心，目标应该已经由鸣人前辈带着离开了。”千里一边招架着一边说，向五十岚使个眼色，得到对方回应后，千里一个纵身冲进人群中，至冲到后方向洞口方向跑去，顺带解决几个，五十岚则留下支援佐井，料理这些人。
小樱那边并不顺利，她回到一层大厅时并没有看到卡卡西，也没有发现鸣人，她犹豫一下，决定让影分|身去等增援，自己在一层继续搜索，结果她发现这座地下基地时对称的，在走廊的另一边，也有一个通往二层的入口。
她咬咬牙，走了下去，很快她就发现这层并非空无一人，相反是巡逻的人数很密集，但是小樱要比佐井小心得多，并不仅是不以战斗为目标，甚至以不被发现为目标。
敌人却也是有侦察型忍者的，眼见要暴露，她急忙向上跑，到了洞口，却突然有一段记忆打入脑海，是她刚才的影分|身已经消失，对方的经历涌入脑海。
影分|身小樱已经跑到地面，但是听到靠近洞口的另一边有打斗声，就过去一看，结果发现是卡卡西老师被围攻了，旁边的山体豁出一个大口，看来是雷切造成的。
影分|身小樱刚喊声“卡卡西老师”要过去帮忙，就被一支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手里剑击中，嘭地一声消失了。
与此同时，小樱也是处于被前后夹击的境地。
她获悉了卡卡西的情况之后，没有再一个劲儿地往洞口冲，灵活地绕过了堵在身后的敌人，寻找记忆中有豁口的那部分山体的位置。
既然山体内的构造是对称的，那么对于方向感不差的小樱来说并不困难，她和身后的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很快就找到了，从洞口一跃而出，加入到战团中。
卡卡西看到小樱先是松口气，毕竟身后的一百八十度能有人稍微帮忙抵挡一下，可是等发现小樱身后也带出一帮忍者时，他只能无语问苍天了。
千里赶到的时候，卡卡西和小樱那里已经打得火热，虽然对方人数众多，可是实力参差不齐，乌合之众也不懂配合。
他觉得他俩应该应付的来，索性静观其变，不时地掷出手里剑挡掉几个角度比较刁钻的攻击，下面打得乱成一团倒是也没敌人注意到他。
算起来千里真的有五年没有这么好好看看他爸了，并不是说他从未遇上过卡卡西，但是大多都是在火影楼值勤或者在工作中，急急忙忙地远远看到一眼罢了。
卡卡西的变化不大，一头银毛也不会显老，动作没有丝毫滞待，而且查克拉量上似乎还有所提升，估计用两次万花筒写轮眼应该不会马上晕倒吧。
旗木家的人擅长用雷遁，配上一头拉风的银发，真是酷极了。
千里在树干上俯视着卡卡西的身影，不由得叹息道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当然千里指的是卡卡西的防御……
他本以为自己离开家这几年，翅膀已经够硬了，虽然不好意思承认，在心里却对和卡卡西交手这件事跃跃欲试。
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还有些天真。
小樱的怪力攻击直接有效，但是力量和敏捷往往是呈反比存在，对于卡卡西来说虽然缓解了腹背受敌的状况，但他需要不时地也考虑着小樱帮她挡一些攻击。
作为老师，卡卡西一向很有责任感。
卡卡西每每回护小樱的时候，千里都有些感慨有些失神，他在那种以强者论的环境中长大，自然对依附强者这种事隐隐地成为了一种习惯。
他还没看过千守的忍者资料——他觉得千守还在执行D级C级任务还没有值得调查的必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和卡卡西一起执行过任务，那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场面？
千里很要强，和千守那种只认一个目标努力努力，进步了会欣喜失败了会痛苦迷惑的方式不同，很多时候千里只是不动声色。
在暗部的时候即使第一次面对过于血/腥的场面或者执行违背良知和自身价值观的任务时，千里都表现出令人侧目的冷静，甚至被评价为“与老手一样”，至少在表面上毫无二致。
而他心中那些风起云涌，就一个人背地里慢慢吞咽消化。
那段时间，他背后总感觉一阵没由来的冷，但后背是双手交叉也拥不到的地方，没有人能从身后拥住他温暖他，他也只能默不作声地忍着。
他想卡卡西和千守一起出任务的场景，何尝不是在想卡卡西和自己出任务的场景，只是十五岁的男孩子碍着面子不愿承认罢了。
父母如山一般的守护，一直都是每一个孩子内心最深的期望。
正在他的思绪快要游荡当心底最深的地方时，五十岚赶了上来，也并没有急着去帮忙，和千里并肩而站向他汇报说：“轻羽已经送出来了，佐井前辈也已和鸣人前辈还有其他暗部回合了。”
“嗯，”千里应一声表示知道了，专注地盯着战团。
他们明明是来增援的，五十岚有些不明为什么要在这里看着，他一向不是个爱多说话的人，但是看千里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才委婉地问：“在这里看什么？”
“哦，看曾经的暗部大佬耍帅，啧，老卡真是不减当年。”千里语气平淡地回答说。
“……”五十岚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问下去。
下面的敌人已经被解决的七七八八了，卡卡西有条不紊地分配体力，虽然不是应付不来，可是真的好麻烦。
千里的脚步很轻，刚刚引起听觉的程度。他到的时候，卡卡西并没有敏锐地察觉到，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千里身上既没有杀气，也没有发动攻击。
五十岚来的时候他稍微对那个方向留了心，等到五十岚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才确定是己方，但又开始诧异为什么增援来了不加入战斗。
等到千里一开口，卡卡西并不知道有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是深深一震，起初他尚不能明白为什么那个少年的声音能触到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稍加思考他就想通了，原来是那孩子。也许这就是父子天性，本能高于理智。
卡卡西突然觉得眼前的敌人完全不算什么，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他要赶紧动手，结束战斗，那小子在等着他呢。
千里大概是觉得卡卡西在混斗中听不到他们说话，可其实卡卡西自打往那别投入了精力，他们说啥都听得真真的。
当听到“暗部大佬”时，他内心还有些小激动，那种激动介于”诶，我儿子觉得我在暗部很牛”和“这小子是夸我还是骂我“之间，可听到“老卡”时他就吐血三声差点闪腰，脚下一个不稳，敌方的苦无擦着手臂划过，带出一道血丝。
卡卡西才觉得不能太轻敌了，赶紧打起精神好好应对，至于那小子的问题，新帐老账一会儿好好算。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战斗要以木叶忍者二对六十胜利的时候，角落里传来一声低低的“雷遁·雷冲波”，一道耀目的雷光直冲而来，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千钧一发，卡卡西只来得及护在小樱身前。
那时千里居高临下，最先发现的异动。
他二话不说迅速结印，堪堪赶着雷光到时在卡卡西和小樱面前竖起来一道土壁。
虽说雷遁克土遁，但是运用合理，倒不是那么绝对。
五十岚一看千里出手，马上帮着把卡卡西和小樱周围剩下的几个人干掉。
千里趁着这个空档，马上往施术人的方向赶去，却扑了个空，四周再查不出人来，只得一边思索警惕着一边往回走。
五十岚正向卡卡西和小樱寒暄，无非是“卡卡西桑我们来晚了，实在抱歉”一类。
卡卡西微笑迎合着，心里却盘算着“别以为你们说什么我不知道”。
千里走过来时，就发现卡卡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错也不错。
五十岚浅池是个心细的人，虽然和千里同龄，并不很了解当年的事，但是凭着自己的眼睛看也猜出个大概，如其是之前的中忍考试，井上分队长的身份一度成为谈资，几个事情串起来想，也不难判断。
他识趣地领着小樱先和鸣人去会和，把时间留给旗木父子。
“哟，刚才多谢了。”卡卡西笑眼弯弯。
“呃……让偷袭的那个人跑掉了，十分抱歉。”千里想了想还是从公事入手。
厚厚的狐狸面具还罩在脸上，他的声音有些闷，让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要深沉许多。
以往一直觉得这层面具简直就是他的保护色，也曾设想过如果在任务中遇到卡卡西，即使他通过一头银发认出来，碍于暗部身份他也不会叫破名字吧。
现在看来，真是太天真了。
从卡卡西笑得都快滴出水来的眼神不难猜出他已经知晓一切，这个面具反而搞得千里很尴尬，不如痛痛快快地会面，千里几次伸手都想取下来，不想卡卡西却提醒道：“任务中可是要好好遵守纪律哦。”然后伸出手，犹豫一下，揉揉千里的银发。
那种温柔熟悉的触感让千里有些恍惚，一种很怀念的味道在心里蔓延，他放任自己好好享受这一刻，很久才缓过神来。
他的个子明明只和老卡差半头，竟然还是这么容易地被摸头了，当他是小孩子么！
千里有些炸毛，突然慌乱地避让看，要是没有面具，卡卡西一定会发现他的长子脸红得像番茄。
卡卡西的手悬在半空中，却不觉得尴尬，反而热络地揽过千里的肩膀，亲切地说：“年少有为，不错。”那语气混合着前辈对后辈的肯定以及作为父亲的自豪。
千里被卡卡西的亲热的举动搞得全身僵直，直愣愣地跟着父亲的脚步往前走。
“这次你可躲不掉了吧，嗯，千里？”卡卡西用揽着儿子的手有胡乱地揉他的头，一副“逮住你了小子”的得意神情。
他感受到身旁那个小号成人的腼腆，也不让他过多为难，多少次他幻想能再看看那孩子，教导他，保护他。
只有当肢体真正接触，感受到那薄薄的体温时，一切才变得真实起来。
人和人的接触，本来就是从最原始的触碰开始。
卡卡西决不允许千里再这么逃避下去，自这此次他要紧紧地把这小子抓住，押着他面对他不想面对的那部分现实。
千里，你不能习惯逃避。
卡卡西已经下定了决心，那种狂热的思念也被他慢慢沉淀下来，没有热泪盈眶也没有深深的心酸，他平静地迎接儿子的归来，那份亲情深沉隽永。
不过千里远没他老爸那么豁达，他还纠结于眼前要如何回答卡卡西的问题，连同手同脚了都不知道。
“关于你弟弟的事情回来我们再好好说。”卡卡西笑得有些危险，轻轻地说道。
等到了众人前，卡卡西依旧是那副好脾气前辈的模样，和千里勾肩搭背也没有被诟病，毕竟他的散漫是出了名的，只是那眼神温柔得过分。
几人先离开据点附近，为了让刚清醒过来的轻羽休息，就隐蔽在旁边的一片林子里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千里再次提起了偷袭者的事情，卡卡西只说：“八成是大蛇丸的其他手下。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救人，带着轻羽也不好节外生枝，只要不威胁到我们的情况下，回去上报，让火影大人定夺吧。”
卡卡西虽然不知道轻羽的真实身份，但从派来的忍者上看，也知道小姑娘身份不简单，而且很多地方他也暗暗留意起来。
“喂，那边的暗部桑，”卡卡西故意坐得很远，然后指着千里笑眯眯地说，“过来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好吗？”
千里不敢也没理由说不。
伤口是在之前走神的时候被划伤的。
那种小划伤，对于卡卡西这种身经百战的忍者来讲，根本用不着在任务中途包扎，这必然是他忍不住想和儿子说几句话呗。
卡卡西卷起深蓝色绒衣衣袖，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暗红色伤痕，虽然不深却还挺长。
千里专注地给他包扎伤口，他就趁着这个时候突然伸手摘下千里的面具。
“啊，喂！”千里被吓一跳，挥着爪子抗议道。
“不用担心，他们看不到啦。”卡卡西用阴谋得逞的语气说。
偏偏刚才说不要违反纪律的也是他，千里已经预感到，依照他老爸那个无良腹黑属性，他怕是不好过。
其实并非没有预想到，只是这个时候，他却没有担忧害怕，反倒是一种温暖的好笑的感觉。
卡卡西趁着这个时候，好好打量儿子，五年来从未这么近地看看他。原来的小圆脸已经变得棱角分明，秀气的样貌也被那股子杀伐决断劲儿磨砺得俊朗，真是越来越像他。
“千里，你觉得我是不是，变老了？”卡卡西意味深长地问。
千里不明就里，还傻傻地想着他想说什么，需要人照顾还是因为刚才他的救援而不甘心？
他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就当“老”和“卡”快要在他脑中联系起来时，卡卡西脸色猛地一变，说声小心把面具扣到千里脸上，把他推开，也用了一招「土遁·土流壁」，挡了和上次同样的攻击。
千里这次是被彻底激怒了用辅助忍术「雷遁·电光火石」，速度飞速提升，向着埋伏在角落的那个人飞冲过去，一记飞踢将对方踢出好远，紧接着在他的「雷遁·雷丝缚」的作用下，对方一声惨叫晕了过去，千里马上抽出钢丝将他捆紧。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千里缚着的那个人也是一头银发，与他倒有三分相像。千里眉头拧到一起，扬手一记耳光将他打醒，冷声问道：“喂，名字，或者死。”
对方强忍着麻痛眼睛面前睁开一条缝，嘴唇翕合说：“清泽……旗木……清泽。”然后彻底地晕了过去。
只留千里脑中嗡地一声，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