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鼬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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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在树后的白翼蓦地瞪大眼，这个绝对不该出现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家伙不是死了吗？
他的第一反应是晓其他成员的恶作剧，他实在想不出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真是鼬的话，这么束手待毙可不是办法。
他中指扣在腿侧的苦无环上，深吸口气正要全速出击，就听到头顶上方说：“你要去哪里？”
不知何时鼬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
“发现他们的踪迹了？”花火被白翼直接拽了出来，根本没有时间解释。
“啊，雾葵之里，只是还不知道是谁。”白翼目不斜视，全速前进。
花火不再多问，一边跟着白翼的脚步，一边检查身上的忍具，大战在即，一刻都不能放松。情况既然这么紧急，那肯定情报并不详细。
他们在屋脊上急速前进，对于隐蔽这一点只能做到哪个程度是哪个程度了。可是突然间，在前边带路的白翼嘭的一声不见了！
“诶！”花火猛地停下，才意识到她这边的是影分|身。
他既然把术解除了，就证明在那边已经遇上晓的成员了，还好她已经知道目的地是雾葵之里了。
可是……现在是在哪里啊！
她一路边打听边前进，耗了不少功夫，湿冷的天气里她竟然急得满头是汗，白翼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虽然说他已经是分队长级别的实力了，可是晓一般都是两个成员一起行动，一个人对付实在是太勉强了。
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她难辞其咎。所以，千万别有事啊，白翼！
等她赶到雾葵之里那大片森林的边界时，日光发橙，天边隐约已经有了星星的身影。
她开启白眼，可以感觉到是不到十公里范围内的查克拉变化，白翼不可能是和对方在对话的，但是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没有任何使用高级忍术所造成的爆炸声或者是激烈的打斗声，也没有任何的查克拉反应。
难道……难道他已经……
不、不可能！
花火跳到最高的树顶，四周没有一点打斗的迹象。
*
三勾玉的写轮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白翼在抬起头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完了。
如果鼬想让他中月读，那他是躲不掉的。所以他反而坦然了，原本蹲躲在树后，现在他站直身子，迎着鼬的目光温和地问：“鼬桑，你没死啊。”
当初他刚到木叶时，根本不敢向卡卡西核实关于鼬的问题，总觉得只要周围的人没有说到鼬已经死了的消息，这件事就可以不发生一样，他一直这样自欺着，但是在内心深处却清醒地知道鼬不会再回来了。
进入暗部之后，他握着那份有关宇智波鼬的资料报告时，右下角印着鲜红的“已死”的那两个字分外刺眼。
记忆中的某个角落的神经跳痛着，心里却太多伤痛，反而是淡淡的释然。
现在鼬站在他的眼前，否定了他的认定，却肯定了他的自欺，不可置信亦或是喜出望外？他只觉得风起云涌的感情过后，时间让一切都寂静下来。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不需要仰视着和鼬对话，大概很快就会和他一样高了。
鼬依旧穿着晓的袍子，高高的领子挡住了半张脸，写着“朱”字的戒指却不见了。
他犹豫着抬起了手，白翼没有躲，果然那双手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搭在他柔软的银发上，鼬说：“嗯，不过不再是原来那双眼睛了。”
“还活着不就很好吗，”白翼微笑道，“你弟弟他……怎么样？”
提到佐助，鼬也笑了：“还算令我满意。”
“他可没有回村子。”白翼撇撇嘴，佐助的潜在威胁还是很大的。
“……我知道，他大概有他自己的选择，”鼬说，“木叶还好吗，千里。”
“还是那个样子吧，不过我也不知道它原来是什么样。”白翼耸耸肩。
鼬点点头，“真是抱歉了，也许当年不该把你带走。”
“那说不定我已经死了，再追究这些也没有什么意思。”即使知道鼬不会真的陷在这个问题里，他还是象征性地宽慰一句。
“卡卡西桑怎么样？”鼬问。毕竟那是他在暗部时期的队长，也算是相处时间最长的队友，如果当年他没有认出千里是卡卡西的儿子，就不会把他从战场上救下来，甚至还会补上一刀。
“啊，那家伙啊，还是老样子吧。”白翼眉毛打结说。
能维持原来的样子，就证明是不错。
“千里，我还活着这件事，希望你能够对任何人保密，连卡卡西桑也包括在内。”鼬直接道。
“……为什么？”白翼问。
“因为要出其不意，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还有事情要做，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对木叶不利。”鼬说。
白翼郑重地点点头，“我信。不过，鬼鲛桑他们知道吗？还有你为什么还要来见我？”
“他们也不知道。之所以来找你是有东西要托付给你，不要担心，一部分我已经交给鸣人了，你只需要做你应该做的就好了。”鼬解释道。
然后他眼前残留着鼬最后的一个笑容和一句“好好活下去，千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里发生的一切，在二十米之外隐藏着的本藏老人看来，却只是黑袍人突然在白翼面前现身，白翼拿起苦无意欲反击，却突然双腿一软直直地栽在地上，黑袍人没有再攻击他，嗖地瞬身离开。
他不敢跟得太近，山林间的雾又太过浓密，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轮廓。本藏叹口气，还是过去架起白翼，离开森林。
本藏老人将白翼带回家中，那时他的妻子和儿媳还在喝下午茶。
青木老夫人把白翼裂开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下，又回到客厅说：“怎么样？”
本藏老人颇为不甘地撇撇嘴说：“确实不是在打探水之国的事。”
老夫人高兴地露出缺一颗牙的笑容，青木夫人温柔道：“看来又是婆婆赢了呢。”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套新茶具嘛，我买就是了。”本藏老人不耐烦道。
青木老夫人拍拍他的肩膀道：“这就对了，认赌服输嘛。”
等花火回来的时候，青木家的两个女人已经把晚饭全部做好了，她推开门大声问：“白翼，白翼回来了吗？”
他们被花火的大喊吓了一跳，本藏老人回了句：“那小子还在楼上睡觉。”
花火直冲进他的房间，看到白翼头上顶着毛巾睡在被子里才彻底地放下心来，身上的力气顿时消失无踪，趴在白翼旁边抱着手臂呜咽。
还好他没死，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她并不是没有失去过同伴，只是如这般没作为就可能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的情况，真的是第一次。
从出生起，她就将成为忍者作为目标，她了解成为一个忍者所必备的一切，并且不遗余力地在这条路上奔跑，向着她的目标竭尽全力。
每次面对伤亡，她总能给自己一个交待，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就是不可逃避的，毕竟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
这次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好在神明大人并不打算让她太过失望，好在有惊无险。
行进、侦查、搜索以及情绪的急剧波动让她精疲力竭，就这么在白翼的旁边睡着了。
临睡前，青木夫人四处查看的时候，才把她叫醒，帮她揉着已经麻了的肩膀送回她的屋里。
第二天白翼并没有醒，第三天也是。
第四天上午他嘴唇翕合，动了动手指，却并没有醒来，当天下午他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嘟囔了一句水，到了晚间才完全清醒。
醒来之后的恢复就异常快，吃了晚饭之后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花火留在房间里照顾他，问那天的人到底是谁。
白翼一只手支着身子侧躺着，一只手扶着脑袋想了半天，摇摇头说“没看清，太快了”。在隔壁竖着耳朵听墙角的本藏老人暗自叹气，果然。
“不过，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吧，否则不会留我命的，”他说，“那时影分|身突然消失一定让你担心了吧，十分抱歉。”
“没，你没事就好了。”花火微笑道。
两人一时静了下来，花火又问：“那，任务呢？”
“当然是要继续，总不能什么都没查到回去，”白翼说，“不过我们需要去别的地方了，这里应该不会再有新的线索了。”
“雾葵之里那呢？”
“既然让我们查到了，不管是谁应该也不会再回去了吧。”白翼道。
“好，那我去收拾东西，明天就走。你好好休息。”花火起来转身拉开障子（纸拉门）。
白翼收起了懒散的样子，坐直身子微笑道：“嗯，谢谢你了，花火。”
*
距离白翼他们所在的不远处，带着橙色螺旋面具穿着黑袍子的人抱着树枝远眺道：“迪达拉前辈，我们到底是去哪里啊？”
迪达拉自顾自地往前走，撇着嘴不理他。
“迪达拉前辈，迪达拉前辈，迪达拉前辈！迪达拉前辈？迪达拉前辈~”
“喂！给我安静！”迪达拉气急败坏道。
“那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啊！”阿飞道。
迪达拉不耐烦地说：“去找三尾，把它捉回来。”
“啊？那你没有手怎么捉？”
“……阿飞？”
“嗯？”
“你安静一点会死吗！”迪达拉夺命剪刀脚死死夹住阿飞喉咙，无视他一声声的“迪达拉前辈饶命”。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鼬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