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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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去了这么久？”白翼问。
“嗯，啊，对这里不太熟，走错路了，哈、哈哈。”花火笑得阳光灿烂。
“哈？”白翼眯着眼睛看了她三秒，耸耸肩不置一词。
等白翼转过身，她才彻底松了口气，刚才莫名地紧张什么呢。然后注意到白翼已经拔了输液的针，换上了常服，站在窗前活动筋骨。
“不是还不可以出院吗？”花火立刻问，语气不经意间就带上了些许责备。
“啧，”白翼一脸无所谓，“还真是乖孩子。放心，已经痊愈了。回公寓歇着也是一样，倒是你快点给我回到部里去。”
他边说边往外走，与花火擦肩而过时，利用个子高的优势拍拍她的头，算作道别。
他一个人回到公寓，蜷在被子里又睡着两个小时，结果被肚子咕咕地叫声吵醒。
掀开被子光着脚在屋里四处寻找，冰箱里还有几瓶牛乳，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能下肚的东西。
偏偏他又懒得出门，拿本书窝在阳光下看，直到正午的阳光变成了夕阳，他才实在忍不住，起身换好衣服出了门。手里还握着这次住院的病例，准备先去医疗部报备。
坪夕看到少年时他正捧着盒章鱼烧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手肘下还夹着一叠文件。
“这里，白翼。”坪夕用她特有的那种淡淡的声音和他打招呼。
“诶，你今天没任务啊，早知就去找你了。”白翼很熟捻地走到了她身侧，坪夕则自然而然帮他拿过文件，他活动活动肩膀，一副解放了的样子。
“病例……怎么受伤了？”坪夕皱皱眉问。
白翼笑了下摇摇头说：“旧伤，有些感染罢了。本来想去报备，结果去晚了，医疗部的人都下班了。嘛，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介于白翼的伤口还没好全，他的烤肉提议被坪夕否决，两人最后选择了猪排咖喱饭。
坪夕看着他吃得双眼放光，就猜到他一定是懒得出门，从中午，哦说不定是早晨，一直拖到现在。她还没什么胃口，支着头翻白翼的病例。
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她笑道：“原来你现在还是下忍啊。”她指指右上角的标注。白翼抽空看她一眼回了句“那又怎么样”。
“……没事，就是有些讽刺的感觉，”坪夕还是止不住笑意说，“下忍的医疗只能报百分之五十诶，因为也不会遇到太危险的任务。还有很多福利都不太好哦。”
“你觉得我很缺钱？”白翼反问道。
“只是据说升到中忍之后病假可以多休一周。”坪夕一副利诱的样子。
白翼果然动作一顿，很认真地问：“多一周吗？”
“是啊，诶，你一直都没注意到吗？”坪夕惊讶道。
“……最近的中忍考试是在什么时候？”
“刚过去……不过一年有两次，下半年的在两个月之后。可是中忍考试需要三个人一组，你自己是没办法参加的，还有需要指导上忍的申请。”坪夕解释道。
白翼想了一下，说看来还得找玄间老师，之后交给他大概就没问题了。坪夕听到白翼这么说，突然冲他笑得阳光灿烂，一副奸计得逞的得意样子。
他知道坪夕是中忍考试负责人，大概也是这次的考官，而他则是考生，这丫头真是的。
不过他这次却是没想到，坪夕有更深远的心思。
坪夕很满足地动了筷，一时间她和白翼之间安静了下来，旁边喝酒的大叔们喧闹的声音变得明显起来。
“他们知道我住院的事了，”白翼毫无征兆地说道，“你说的？”
坪夕要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什么，然后故意道：“他们是谁？”
白翼毫无芥蒂地笑笑：“明知故问，我爸妈啊！”
对于少年心理上的进步，坪夕不是不惊讶的，她侧着眼睛看他一眼，问：“什么时候准备回去看看？”
“……还没想好，”白翼扶额道，“你知道的，我没脸回去。”
“他们不会怪你的，都过去那么久了。”坪夕劝道。
白翼颇为郁闷，放下筷子一口口喝大麦茶，终于道：“我知道啊，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怪过我。可是那几年旗木家受了多少诟病你也看在眼里，包括现在千守这个样子……他们越是不怪我，我越是、越是……而且现在这个状态可以说是最稳定的时候，我怕这会儿回头，成长就此停止，你懂？”
他的愧疚不难理解，那几年明里暗里不少人对卡卡西的冷淡，他也不是不知道。
从一个名望很高受人尊敬的前辈到凡事都要再三衡量小心翼翼的潜在威胁，卡卡西为了儿子是无怨无悔的，包括未央，在面对困难的时候，他们都意外地坚强和大度。
但是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和他们困难的受益者，白翼的心里真的不好受，他宁愿他们就此放手，任由他混到哪个程度就是哪个程度。
至于他的第二个担心，大概就是天才的弱点吧。「渔夫死在海里，忍者死在苦无之下」就是这个道理，有得就有失，他的才能反而成为束缚他的原因之一。
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往前看，往前走，再难走的路也可以大刀阔斧地斩断荆棘，毫无牵挂。可是一旦回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迈开向前的步子。
目光一直向前看的少年，太懂得这里面的细微差别。
坪夕拍拍他肩膀，他平时看起来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样子，她还以为他的沉稳都是装出来的，没想到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也没想到他性格里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部分，“总会走出这个坎的，你们都需要时间。不过也不要拖太久了，心会凉的，白……嗯，千里？”
他动作一僵，马上投降道：“还是叫我白翼吧。”
坪夕扶额，果然男孩子都要晚熟吗……
*
花火去分队长办公室领任务的时候，七腾还没有到。
她开始正式接受村子周围的调研工作，也就是白翼上次带他做的那些，只不过有些事情白翼还是不太放心，让七腾再带她一段。
她到的时间稍微有点早，但白翼也没让她再出去，就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虽说不是第一次坐在这里了，可是这次手边没有活，只是这么干等着看白翼办公，她有些不自在。
轻轻地敲门声，白翼说句“请进”，门立刻被推开，花火自然而然地站起身，结果不是七腾，而是个金色长发的女孩子，黑色的瞳孔有点呆呆的感觉，面具被她拿在手里，进门后微微鞠躬道：“井上分队长。”注意到屋内还有别人就向她看过来，“这位是？”
根据花火的经验，凡遇见的人不是上司就是前辈，马上鞠躬道：“情报部的日向花火，初次见面请您多关照。”
对面的小姑娘见她这么认真也赶忙道：“秘技部的星川羽月，也请关照。”
两个女孩子就这么对着鞠躬，谁也不好意思先起身。白翼抬起头时，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
“我说你们不用这么客套吧，都是同级，”白翼揉揉额头，“既然你们已经互相介绍了就不用我多说了，以后合作的机会也不少，慢慢了解吧。”
“是。”两人齐声道。
“羽月，你们部最近是不是有个雷遁忍术始终在研发记录中？”白翼问。
暗部间各个部门都有沟通，作为部长的白翼知道这种事情也并不奇怪，她痛快地回答道：“是，遇到了些困难，我们部的雷属性的忍者只有两个，其中还有一个在任务中，目前陷入了瓶颈。我们小组打算去找雷属性的前辈讨教一下，这个星期再不搞定估计我们分队长大概就要挨队长的骂了。
“不用担心，蓝葵队长才不会骂你们分队长呢，天藏分队长可是负责带他的前辈。”白翼说，这些小姑娘真是搞不清形势。
天藏是上一届的暗部队长，后来提拔了年仅十七岁的蓝葵，上面不放心，让大和再留两年指导新队长。
“对了，分队长也是雷属性的吧！”羽月突然想到。
“……是又怎么样，我可不去帮你搞什么研发试验，你还是向前辈取经去吧。”白翼一口回绝。
他有次去帮了忙，真是累个半死，最受不了的是还有和一群人反复协作，比任务和修炼不知累多少倍，他发誓仅此一回绝无下次。
“你要是去找前辈的时候，帮我把这个给对方。”白翼从抽屉里哪出一个小盒子，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诶，可是我们还没有决定去找哪个前辈啊？”羽月赶忙说。
白翼不耐烦道：“拿着吧，不管你们找哪位。就是这件事，拜托了。要是没什么事可以回到你的岗位上了，多谢。”
羽月就这样被白翼打发走了，到最后也没明白白翼是什么意思，很是郁闷。
白翼也同样郁闷，羽月的忍术天赋确实很高，对查克拉的控制和学习忍术的速度都高人一等，可是一到事情上反应真的是慢半拍。
村子里以雷遁见长的忍者本来就屈指可数，他大概瞟了一眼任务报告，基本都出村任务去了，目前还留在村子里的，只有他爸老卡一人。
好吧，白翼好歹是搞情报的，不能对秘技部的女孩要求这么高，毕竟人家专攻方向不对口不是。
门再次被打开，结束了白翼的短暂思考，也结束了他并未察觉的花火的不自在。
“分队长。”七腾道，在工作时间他还是蛮规矩的。
“嗯，七腾，你和花火去村外调查吧。”
“是！”他二人异口同声道。
“到了木水村时，把波风桑的事情，和她说了吧，毕竟这是她要接手的工作。”白翼云淡风轻道。
七腾却感受到了这件事的分量，用眼神又向白翼确认了一次才郑重地应下。
“日向花火，把你入队时的宣誓再说一遍。”白翼道。
花火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从另外两人的语气和神态中感觉到了肃穆，她丝毫不犹豫道：“用生命为火影、为村子效忠。”
“嗯，加入情报部那份呢？”
“情报重于生命，我将用生命死守情报。”花火直视前方，表情没有一丝松动。
白翼阖目轻轻点头，“好的，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