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庆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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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千里一边低头拖鞋一边小声嘟囔道。
在厨房就早早瞥见他身影的未央很大声地回了句：“欢迎回来。”
千里去自己的房间里扔下挎包才去客厅喝水，一向安静的客厅竟然热热闹闹地传来阵阵笑声。今天卡卡西不出任务，一会儿才把小儿子接回来，未央在厨房忙着，是谁在呢？
“啊，我就说今天怎么总输，这只小虫子是什么时候画的，佐井我问你呢！”鸣人一只脚踩着桌子，啪的把扑克牌摔到桌子上，一脸气急败坏的委屈。
“嗯，什么时候呢？”佐井耍得一手装傻充愣的好本事，歪着头假装在思考。
“喂喂，鸣人，你别踩它，变成墨就弄脏地板了！”小樱从背后驾着鸣人双臂，见对方实在不懂眉眼高低，额头一暴筋，抬手给鸣人一记“下坠拳三连发”，抱着手臂“哼”一声，鸣人彻底老实。
千里刚到客厅门口就看到这么一幕。
最先注意到千里的就是怪力女猩猩化的小樱，她在看到小朋友的那一刻瞬间变成淑女大姐姐，叫着“卡哇伊”就粘了上去。
千里自觉后退一步，挡住小樱要贴过来的脸，十分不快道：“离我远一点啦。”
小樱还沉浸在见到小朋友的兴奋激动中，根本没有听到这句话，拉着千里往客厅走，还喊着：“快看快看，小版的卡卡西老师。”
进了客厅才发现，旗木家宽敞的客厅里竟然来了不少人。
“这是怎么了？”千里茫然道。
可惜，他的话再一次被大姐姐们的尖叫声覆盖而被无视。天天单手一撑，直接从沙发后面翻过来，伸手就要捏他脸。
幸而被送果盘来的未央发现千里已经脸比锅黑，以“不准欺负弟弟哦”的名义及时阻止，不然千里也不知道要是真被那只刚刚拿过蛋糕油腻腻的手捏到脸会怎么样。
未央把自家儿子揽到一边向他解释：“鸣人你之前见过了对吧，他们都是鸣人的朋友哦。今天是鹿丸哥哥生日，嗯就是那边下将棋的那个，老宅这边的地方大，就借他们来闹啦。鸣人，快过来给千里介绍一下吧。”
鸣人爽快应下，拉着千里每一个人都介绍了一大堆，包括丁次的禁句，志乃的低存在感，宁次和雏田是表兄妹等等。
千里已经被他说得昏昏欲睡，好在也了解了不少。
这次木叶昔日的十二下忍基本都来全了，除了牙和李洛克出任务中，还有那个叫佐助的叛逃了。
虽然之前不认识，不过也不尴尬，主要是小樱井野还有天天这三个大姐姐热情得过分，面对女孩子的热情，他总不好一直冷着脸对她们丝毫不理。
他只好慌乱地推说要做作业蹭蹭蹭地跑回楼上，留下女生们面面相觑：“忍者学院什么时候开始留作业了？”
千里躺在床上想白天的事，又坐起来翻翻书，听着楼下的热闹实在静不下心来，直到夜幕即将降临，下面忽然掀起一阵喧闹，他才又爬起身，应该是卡卡西他们回来了。
果然他刚打开门就有个小东西撞了进来。
千里看着千守不说话，小家伙张了几次口都没把“哥哥”叫出来，只说：“妈妈叫你下去吃饭。”转身又跑了。
女孩子们在帮未央摆好饭菜，卡卡西拎来一盒寿司，引得男生们跟着起哄直流口水。
“为了给我过生日，卡卡西老师可真是大出血。”鹿丸有些不好意思道。
“嘛，难得能聚一聚，大家开心就好。”卡卡西好脾气地说，转过头去两眼泪双行。差点把千里逗笑。
“嗯？”卡卡西抬头正看到停在楼梯口看热闹的千小子，就问，“学校怎么样？”
千里体贴地为卡卡西分担了几个盘子，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嗯，不过如此。”看得卡卡西忍住不呵呵直笑。
千里不明白为什么卡卡西会招来这么一帮人给别人过生日，他还猜是不是千守的生日或者其他什么特别的日子，结果人不可貌相，卡卡西比他看起来大公无私的多啊。
他哪里知道，本来该请客的上忍猿飞阿斯玛今天有任务，而且这次耗时长，等回来再给鹿丸补实在是太久，正好卡卡西还欠他个人情，就把这次的生日会拜托给他了。
卡卡西就算再不甘愿也没办法了，愁眉苦脸地和未央说这事，本来是请鹿丸，最多带着丁次和井野，去吃顿烤肉，没想到未央听了却蛮高兴说，“家里很少能有这么热闹呢。”还要鸣人叫着更多的人一起来玩。
鸣人当然是一听就答应了，呼朋唤友，几乎把所有人都叫齐了，才有了今天的热闹场面。他倒是总是能把大家聚到一起。
千守年龄太小，少有相熟的同龄孩子和他一起玩，就习惯性的粘着卡卡西的学生们。看着千守快被揉成团子，千里总算知道女生们那些捏捏亲亲抱抱的坏习惯是怎么来的了。
卡卡西在厨房速战速决吃完晚餐才坐到餐厅听一群少年笑闹，小樱嘟着嘴说卡卡西老师真狡猾。卡卡西当然是笑着打哈哈，他的真颜已经成为木叶S级机密了，既然这样不如继续保持下去，吊着一群少年的胃口。
“说起来，还是千里和卡卡西老师更像吧。”井野明智地旁敲侧击道。
说的这个卡卡西倒不避讳，说孩子像父亲虽然是一种礼节，但是听者还是十分高兴的。
他仔细打量着千里，小小少年已经有些冷峻的样子，眉宇间透着一股有决断的风采。再看千守，不同于父亲和兄长的一头银发，他遗传了母亲偏茶色的发色，软软的贴在脸侧，眼睛大大的透着顽皮。
卡卡西微笑道：“嗯，千守更像妈妈呢。”
“我爸也说，男孩子大多像妈妈。”丁次百忙之中插了一句，立刻引起大家的热烈讨论。
平时虽然总能碰到，但是对于其他人家中的事却是不大了解的。大家先是说自己和父母的相似和不同，然后争先恐后的抱怨老妈啰嗦，老爸总是看笑话，有时被他们气得要死，有时又因为父母的玩笑被逗得得前仰后合。
果然家才是所有人的核心吧。
鸣人在一旁听得很投入，说到乐处笑得眼泪都要出来，没有父母的他听着别人的故事也能感觉到温暖吧。
千里倚着抱枕听得也很认真，不知怎么的他们故事中的父亲母亲的身影在他脑中尚不是卡卡西和未央，竟然是鼬和鬼鲛，想到这他到噗一声笑出来。
难得他有些反应，卡卡西马上尽职尽责地投来关注的目光，好奇地问：“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
要是千守一定吧啦吧啦的说上一大堆，千里却摇摇头笑得可爱。
不到八点的时候，男孩子们擦桌子，女孩子们洗碗筷，很快帮着收拾好了一晚上的狼藉，坐在一起吃些小点心，茶余饭后不知怎么就说起了佐助。
千里一度怀疑这个名字是不是自带静音效果，一听到这两个字，大家就都不说话了。
直到卡卡西进来，鹿丸机灵地打圆场：“卡卡西老师，今晚多谢款待了。”
“不用客气，还没祝你生日快乐。”卡卡西说。
其他人也陆续反应过来，说着恭喜的话。九点刚到，他们便要告辞离开。临别前，卡卡西替阿斯玛交付了给鹿丸的礼物，一个打火机。
“本来他说想自己给你的，可是阿斯玛老师又相信礼物只有在生日当天给才有意义，我想他大概还会再给你带份手信的，这个就先收下吧。”卡卡西微笑道。
那是一个打火机，和阿斯玛自己用的那个很像，只是他特意找人在一面刻上奈良的家徽，另一面刻着一只在圆圈里的小鹿，成了鹿丸专有，不可谓不费心思。
“那家伙真是的，明明知道我不抽烟。”鹿丸依旧是懒懒洋洋地抱怨着，但是嘴边的笑容怎么也掩盖不住，“卡卡西老师，多谢了。”
卡卡西说句好好珍惜，冲他点点头，两个智商接近的家伙意外的有共同语言，然后挥挥手互相告别。
“啊，对了，鸣人。”卡卡西突然想起来一般说，“今天晚上住在我这里吧，还可以帮未央收拾收拾。”
千里看到鸣人的眼睛亮了一下，屁颠屁颠地挥别同伴跑了回来。
未央那时就跟他说，要把鸣人看做是自己哥哥一样，千守一直就是这样的。
因为鸣人人柱力的身份，三代不能将他是四代火影的儿子的消息传出去，也没有人家愿意抚养鸣人，毕竟九尾留下的伤痕太深。
卡卡西虽然看着水门老师的儿子孤苦伶仃偶尔也是抓抓头发觉得有些内疚，不过他深知这是他作为九尾人柱力中必不可缺的一向功课，鸣人他必须学会面对这些疏远甚至憎恨的眼光。
他不好过去也没有时间插手，更不知以什么身份去面对这个一头金发的小孩。
直到他结婚后，千里出生，从暗部退下来，三代已经把鸣人托付给伊鲁卡。
卡卡西以木叶资深上忍，伊鲁卡同僚的身份，明里暗里地接济着他老师的儿子，才有了后来鸣人对小千里回忆的种种，只是那种报恩的心情和类似兄弟的情谊依旧不同。
后来鸣人从忍者学校毕业，卡卡西被安排成为他们的老师，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自此鸣人就频繁地到旗木家蹭饭，那时还有小樱和佐助。
自从三人组中的一人在月夜逃出木叶，第七班破碎了。
加之后两年时间，鸣人跟随自来也修行，算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到卡卡西这里蹭饭了。
聚会之后，他一个人回到冷清的公寓，一定会更加孤独吧，不如今晚留下来过夜。卡卡西不着痕迹找了个帮未央收拾东西的借口。
要是搁在十年前，他一准会觉得这是忍者的必修课，鸣人虽然孤独，但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这几年大概是因为千里的事情吧，那种爱护之心从战场上渗透到了生活上。
卡卡西看着鸣人帮着未央刷盘子和她说笑，忽然就想如果老师一家还都在的话，是不是就类似于这样的情景。那么他十几岁时是不是就充当着鸣人现在的角色，那么他的少年，鸣人的童年会不会都不这么痛苦。
老师……
这还是他第一次产生这种设想。当身边的亲友一个个离去的时候，这种“如果”显然不能支持他活下去的动力。
卡卡西盯着他们有些出神，低头一眼瞥到昏昏欲睡的长子，不禁又露出了微笑，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千里，爸爸抱抱好吗？”
“……不要。”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庆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