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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离人悲 ...


  •   番外篇

      题目:离人悲

      CP:一方通行&御坂美琴

      说明:《迷失》故事发生后的十年,《复仇者系列》最后的结局,有原创人物,敏感者慎入

      ---------------

      仇恨的业火随着某个少女的消失一同熄灭,在白发少年抱着双臂撕心裂肺的悲鸣中,新的未来悄然而至。

      而此地,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哀伤与悔恨。

      ********

      又是一场大雪过后,那些过了期的红红绿绿的圣诞装饰被埋了个严严实实,反正也是将要扔进回收站的有机物,没有什么值得唏嘘的。

      今天是周末,纵使是出行不便也多了些大胆的少男少女一边躲着熟人一边相互依偎,甜蜜时尽情的散发着粉红色的泡泡让那些晃荡在大街上的孤家寡人羡慕不已。

      水上茗子是一名刚满15周岁相貌平平的高一女生,与其他同龄少女一样,整天想着什么时候也可以来一次浪漫而又带有点点忧伤的邂逅,只是苦等十几年属于她的白马王子依然没有出现。

      更悲催的是在这个大家都在享受节后余温的时间里她还要为了下个月的生活费到花店打工,精心的将每一束鲜花制作的美妙绝伦,然后再怨念的看着它们被一个个从校草级别到狗尾巴草级别的男生们捧在怀里。

      那时水上茗子只能忍着心痛潇洒的对自己说,这个男人,不属于我。

      在她忍着脸上的酸痛也要保持微笑的目送刚才的最后一个客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倒数第二个客人,因为在很长时间之前她就注意到了一直徘徊在店外的那个一身白衣的人,由于带着外套的毛绒帽子所以只能确定那是一个身材异常消瘦的人,至于是男是女水上茗子还真有点儿说不准。

      介于她已经是强迫症的晚期患者,在透过橱窗看着那个人犹豫不定的身影她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管他是男是女,拉进来溜溜。

      当她气势汹汹的推开玻璃门,下一秒立马变成了尽忠职守的花店服务生。

      「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们店里可以说是全学园都市品种最全的花店,现在还在圣诞大酬宾期间,所有鲜花都是打八点八折哦。」

      啪!!!水上茗子在心里恨恨的甩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职业病也要有个限度。

      外面的人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来跟自己答话,当他抬眼看了一眼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少女时,水上茗子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停掉了一拍。

      她看到了,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还有宛如珍藏在枕头下面的耽美漫画中常常出现的可以引发一系列爱恨情仇的脸,有一点忘记说了,水上茗子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腐女。

      面对水上茗子已经僵硬的面部神经,青年微微皱了皱眉,水上茗子确定刚刚那一瞬间自己已经被钉上了花痴的标签,内心不知道已经骂了自己多少遍了。

      最后青年还是有些犹豫的走进了店里,在水上茗子将门关上转过身来的时候青年已经将头上的连衣帽拨到了脑后,几片雪花固执的粘在青年纯色的发梢上,让身后的少女看得连眼睛都忘记眨了。

      这个发型,我喜欢!!

      强忍着快要晕倒的心情水上茗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从头到脚整理了一遍,然后引导着青年往里走。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寻问想要送花的对象是青年的什么人,因为她宁愿想象着接受这个人心意的是一个由于意外而躺在病床上的挚友或老者。

      对于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的大片红玫瑰青年连看都没看一眼,这让站在一旁的水上茗子安慰了不少,至少,她不必再一次面对那些对于她来说美好又残忍的事物了。

      放下刚刚萌生的偏见,作为一名称职的花店服务生她还是有义务了解下客人的需要的。

      「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送花给什么人呢?是生日、探病、忌日还是回礼呢?」

      日本的冬日依旧寒冷,可屋子里却暖和得足以叫所有沉睡的花朵苏醒绽放,不知道是不是被阵阵清香包围的错觉,一抹莫名的悲伤掠过青年鲜红的眼,也刺激着少女的心。

      不知道是刚刚的哪个词触动了青年,他好像头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一直转悠在自己身边的少女,表情异常认真的思考着刚才的那个问题,如今的他已不会再以逃避的方式来防止受伤,只是平静地将不小心泄漏的悲伤悄悄隐藏,老老实实的回应着。

      「我不知道。」

      这下再也保持不住那温暖的笑容,水上茗子总觉得在青年刚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纵使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仿佛整颗心都纠结在了一起,也为了刚刚自私的自己感到惭愧,如果可以,她宁可在青年的口中听到恋人两个字,而不是令人心疼的不知道。

      也许是一时冲动,她抱起身后的一大捧香水百合告诉青年不要走,一定要等她回来,没等青年反对她已经跑到了制作室。

      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想要亲手制作出一束世界上最漂亮的花束,甚至连珍藏的限量版花纸都毫不吝啬的拿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最终是谁会得到这份礼物,但是却是唯一的一次想要真心的祝那个人幸福。

      当她回到中庭时青年果然还站在原地,她不由分说的将已经扎好的花束塞到他的手中,几乎是失控的闭着眼睛冲他吼道。

      「不要再露出那样的表情了,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是你想要珍惜的,就算暂时没有那就为自己送一束花吧,感谢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也为了寻找那个值得你珍惜的人而不断的走下去。」

      请不要再这么哀伤地看着我,对我说你不知道,哪怕只是一次,也希望你可以微笑着说知道。

      少女激动的行为稍稍有点吓到了他,青年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那一大捧散发着迷人香味儿的百合花,才意识到刚刚的自己是被这个有些吵闹的少女同情了吧。

      像刚才那样对自己大喊大叫的恐怕也只有那个人了吧,也许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责备自己,如果按照以前的扭曲性格,恐怕是避免不了一场悲剧。

      看着手中的百合花,突然觉得刚刚的自己有些娘娘腔了,当对面的少女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将手中的花束递到水上茗子的面前。

      「送给你。」

      并不是敷衍的话语,而是温柔的仿佛可以将外面厚厚的雪层融化掉,也点燃了水上茗子那颗沉寂多年的少女心。

      和想象的不同,她所希望的爱恋是那种甜蜜到连做梦都是在笑的,可现在却是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和那阵阵的刺痛。

      见少女没有动作,青年拉过她的手将花束小心翼翼的放到她的手里,顺手拿过摆在花架上的呱呱太。

      「感谢你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个小饰品就送给我好了。」

      在青年走出花店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水上茗子这才缓过神来,而因为她的喊声被吸引过来的和她一起打工的小美匆忙的跑过来摇晃着她的肩膀焦急的问着发生什么了。

      「我恋爱了。」

      「你说什么?」

      没有理会吃惊的小美微笑着看着手中的百合花,虽然是自己亲手做的却是属于自己的第一束花,她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可还是由衷的感到一片幸福。

      「可我又失恋了。」

      「哈?」

      完全被搞糊涂的小美看着有些不正常的好友担心着水上茗子是不是精神上受到了什么刺激,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人将永远存在她的内心深处,当她真正遇到只属于她的那个人的时候,由衷的希望他也已经找到了那个命中注定的人。

      那个时候,大家是不是都得到幸福了呢。

      ********

      巨大的环形建筑坐落在第十学区的中心地带,大白天的居然在外面看不到一个人影,一方通行不得不佩服果然是地价最便宜的荒凉学区。

      直径走进面前的建筑物,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手续办理和激光扫描之后,负责的工作人员怀疑的看着这位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旁边附带着真实资料的青年,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身为能力者第一位的他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为了拿到出入这里的通行证,一方通行可是没有少花心思,虽然只要对着科学家们花费毕生精力研究出的精密防卫安全门踹上一脚就万事大吉了,但是他却无法接受任何可能打扰到这里的安宁的行为。

      这里是最被人遗忘的学区,却有着所有能力者们最后的归宿,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还能够牵动他伤口的伤心地。

      穿过没有边际的走廊,伴随着密码锁解锁的咔哒声展现在一方通行面前的是露天的花园式墓地,虽说是S级的保密管理,但却是多少年都无人踏入的悲凉地带,也许这样说有些不公平,至少,这是一方通行第二次来到这里了。

      印刻在灰色墓碑上的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昭示着青春的短暂,正因如此才让人意识到年轻如果不残酷也就失去了魅力和回忆的价值,一方通行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于外面的世界,那感觉的真面目通常被人们叫做死亡的味道。

      位于墓地最深处的是一座什么都没有的无名碑,相比之下这座墓碑的高度稍稍矮了点,一方通行伸手摸索着墓碑的边缘,似乎还能感觉到当年自己亲手将它屹立在这里时的触感。

      顺势靠着墓碑坐了下来,自然得就像是自己的老朋友,一直揣在怀里的咖啡最终还是有些凉了,而另一罐椰子味的汽水被放在了墓碑的旁边,听家里那两个只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一大一小说,应该是这个口味没错。

      还记得十年前的今天是怎样的无助和绝望,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经常光顾的病床上,手中还紧握着那枚回归于纯白的发卡。

      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走廊上,当着众人的面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闻讯赶来的真人版的呱太医生遣散了其他人来到一方通行的身边,在一方通行开口询问前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告诉他这里只有一方通行一个人,只有他一个。

      不甘心的一方通行抱着绝对要报复这座城市的疯狂念头闯进了理事会的聚集地,当他踩着那些上层的脑袋誓言要毁灭这座城市时得到了亚雷斯塔·克劳利的无情惩罚。

      没有门窗的大楼从此成为了一方通行无法逃出的牢笼,一遍又一遍的攻击着无法撼动丝毫的墙壁,一遍又一遍的遭到失败的打击,当他冷静下来回想起少女最后对他说的话时已经是三年以后的事了。

      就算是不平等的协议一方通行也愿意接受,当他再次站在阳光下时仿佛身在了另一个世界,永远失去了那名少女的世界。

      可那些人偶还在,那些令那名少女即使闭上眼也放心不下的孩子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以最残忍的方式惩罚了他这个罪人,让他独自一人来背负那些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

      某些企图颠覆世界的下三滥不要命的将心思用在了这些人偶的身上,在一方通行只身闯进敌营将那名自称为Last Order的缩小版笨女人救出来之后,竟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紧紧的将小女孩抱在怀里,一边颤抖着一边不断的乞求着不要再扔下他一个人了。

      本就是被制造出来的生命,再怎样的接近普通人类也还是在漫长的岁月中隐现出了副作用,被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妹妹们接受着来自设施中的调整,却怎么也躲不过死神的追捕。

      最后在Last Order的强制命令下同一时间御坂网络集体进入睡眠状态,而一方通行则带着冥土追魂潜心研开发出的无法共享的治愈程序离开学园都市踏上了寻找妹妹们的旅程。

      临走前他将所有的一切埋葬在了这里,想着有朝一日如果有了能够坦然面对过去的勇气时就重新回到这里,他欠了那个人一句话,这一欠就注定了这一辈子。

      没想到这一走就是数年,当他再次踏入这座城市时已经是一个年近三十的大叔了,也许是自身的体质原因,刚刚花店里的小姑娘好像对自己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十年前的今天他迎来了生命中最痛苦的日子,十年后的今天他觉得是时候来见一见这个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人类情感的冤家了。

      在路过花店时张贴在外墙上的节日宣传单促使他停了下来,印有附赠呱呱太的字样让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之后就发生了前面所讲的故事。

      十年的时间让他了解到了那枚带血的呱太徽章对于那个人和那个死去的人偶的意义,对于这种幼儿喜好他是不屑的,却也是无奈的只能在心里嘲笑一番,最后还是趁着花店小女孩愣神的时候顺手牵羊了。

      时间磨平了他尖锐的棱角,却削弱不了他无尽的思念和悔恨,每个夜晚看到的都是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等到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连注视着某个人的背影的资格都消失了。

      不知何时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了,一方通行自虐似的揉了揉眼睛,已经开了封的咖啡居然还没有喝上一口,已经冰凉冰凉的了。

      不嫌弃的喝了一大口,真的是好苦啊。

      ********

      偌大的空间里,走廊的方向再次传来相同的解锁音,之后回荡在空气中的是清脆却安心的脚步声。

      一方通行不觉得这个时候会有谁和他一样有这个闲情逸致来这里寻找埋葬的过去,当他耐着性子等着某个人走到他的面前时,他看到的是身穿常盘台冬季校服怀中还抱着一束白玫瑰的少女,14岁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第一次见到那些人偶时的情景一样。

      几年来一方通行一直游走在世界各地寻找分散的妹妹们,当最后一名御坂妹妹接受了一方通行所持有的治疗程序时,所有的御坂妹妹在同一时间从漫长的沉睡中醒来,依然是孩子般的模样,依然是保持着一张面瘫的脸。

      少女当着一方通行的面将手中的花束放到了墓碑前,双手合十,不知道在心里默念着什么。

      一方通行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这些人偶,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他还说不出来哪里不同了。

      「你也是来看姐姐大人的吗?du,御坂不小心将心里的疑问泄露了出来。」

      对于御坂美琴消失的事实在学园都市来说是绝对封闭的,除了亲眼看着那个少女消失的一方通行和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这些人偶是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

      标准的御坂妹妹口气将一方通行的思绪拉了回来,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总希望可以看到奇迹的发生,可到头来也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看着光秃秃的墓碑,一方通行摇了摇头。

      「不,我只是来祭奠早已死去的自己。」

      单纯的御坂妹妹对于一方通行说的话并不是很明白,只觉得刚刚他说的话好像很厉害,一定隐藏着什么她们无法理解的深意。

      御坂妹妹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对于全体御坂妹妹来说,这里是唯一可以纪念那位被她们称为‘姐姐大人’的地方,而今天距离那个悲伤的日子正好整整十年,一直沉睡的她们并没有忘记那个为了她们而战斗到生命最后一刻的少女,相反,那个人一直都活在她们的心里。

      无论是一方通行还是御坂妹妹都明确的知道这座墓碑的下面实际上空空如也,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埋葬了生命的全部,也许他们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要如此执着,但是就是抗拒不了人类的本能想要相信只要真心祈祷就一定会将心意传达给远方的人。

      「姐姐大人走的时候一定是笑着的吧,du,御坂一边想象着姐姐大人的笑容一边悄悄的擦掉眼角处的生理盐水。」

      好像真的已经开始习惯正常人类的情感,御坂妹妹躲避着来自一方通行稍带惊讶的视线,这也是一方通行第一次看到下位个体表现出非机械的表情,他看到过那个少女无数次的落泪,却从未在御坂妹妹这里得到过任何的能够暴露软弱的愚蠢行为。

      察觉到了御坂妹妹的尴尬一方通行不再看她,曾经试图忘记那个无时无刻都在刺伤自己的笑容,却发现总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将它记在心里,就算是痛苦也害怕真的忘记那个少女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如果面对一个毁了自己所有幸福的□□还能够笑得出来的话,那是不是有些蠢过头了?」

      没错,除了愚蠢一方通行已经想不到任何词来形容那个将他伤得一塌糊涂的人了,总是对他抱有敌意的她一方通行曾经试想过如果放下偏见会是个什么样子,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在最后的那一刻。

      女孩子独有的心意不是他一个感情缺陷者可以揣摩透的,他不明白一直以来他在她的心里除了恶魔是否还有其他的角色,只知道她在他的心里早已不是单单的猎物那么简单肤浅了。

      那些说不出口的回忆只有在旁若无人的角落才敢贪婪的去寻找,一想到那张一触碰就像是要爆发的脸竟然会升起一种想笑的冲动,在意识到一切都不过是自己不愿接受失去了那个人的事实时,反射似的将身体紧紧的缩成一团,想着就这样一声不响的消失就好了。

      「如果我们都想错了呢?」

      「你说什么?」

      「如果姐姐大人是真的放下了呢?」

      「你究竟想说什么?」

      「如果姐姐大人早已经原谅了你呢?」

      御坂妹妹自顾自的猜测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完全忽视了呼吸有些急躁的一方通行,她不知道在这两个人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心中的某个声音一直在悄悄的告诉自己,已经不再需要去恨了。

      这时才注意到墓碑前还放着一罐没有开封的椰子味汽水,在一方通行默许的情况下御坂妹妹拿起饮料畅饮起来,还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其实姐姐大人一直在怨恨着的是自己吧,就连不是很明白情感为何物的御坂们都能够感觉到,来自姐姐内心深处的愧疚和自责,还有那孤独无助的绝望,du,御坂试着用书上所看到的话语来暗示你一切的来源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一方通行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御坂妹妹似乎在有意无意的表明对自己的不满,从来都是按照标准程序来活着的她们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成了拥有思想的真正人类,和她们相比,自己的生活倒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随便你们怎么说吧。」

      反正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答案了。

      御坂妹妹还没有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很久,所以一方通行并没有听说上面的人准备怎么安排她们,现在她们应该还处在自由的状态,也许可能时间非常的短暂,但也是难得的可以为了自己而活着。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回到所属机构还是留在医院里等待上面的指示?」

      御坂妹妹将已经空了的饮料罐放回原处。

      「御坂打算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去旅行,du,御坂有些兴奋的回答道。」

      旅行,听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一直在世界各地旅行的一方通行一路上遇到了好多好多的人,在完全陌生的国家里他的背景始终是零,不会有那些没头没脑的家伙来向他挑衅,更不会有一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样逃得越远越好的胆小鬼。

      相反,热情的当地居民都友好的向他这个外来者讲述着本土风情展示着他们的待客之道,语言从来不会成为一方通行和人们之间的障碍,当然,偶尔也会遇到一些排斥异族的野蛮份子,那时的他已经学会了什么叫做冷静。

      在离开学园都市的几年中,一方通行开电极的动作越来越少,但这却不代表他变得懦弱了,超能力者的排名被越来越多的优秀者轮番更替,但第一位的依然是无法撼动的矢量操作。

      年轻气盛的新生Level5几乎都没有见过第一位的真面目,但是却都听说过曾经常盘台的王牌的英勇事迹,流传在人们中间的都市传说也是一波接着一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多了一件让人难以想象的传说。

      一直在国外研习的第三位其实已经在与第一位的决战中阵亡了,而尸首就埋葬在第十学区的墓地中。

      当时传进一方通行耳朵里时他只是无奈的笑笑,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那场最后决斗中败北的究竟是谁。

      突然起了好奇心,想要知道打算去旅行的御坂妹妹的目的地,也许自己可以给她一些不错的建议。

      「打算去哪里?」

      「雪原吧,du,御坂不禁张开双臂想象着自己站在一望无垠的雪原上仰望蓝天高兴的回答道。」

      听到雪原两个字的时候一方通行仿佛又见到了那个非常生气却不得不趴在自己背上任由自己背着走的倔强的少女,只不过此时映照在他赤色眸子中的是一个有着相同躯壳不同灵魂的御坂妹妹。

      「为什么?」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在他向曾经的猎物说出为什么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此时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情。

      御坂妹妹稍显为难,单手抵着自己的额头好像在极其认真的思考着一方通行的问题。

      「在御坂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雪原,就像是有什么在召唤着御坂,御坂想要去寻找一直缠绕着心中的答案,du,御坂认真的回答道。」

      最后恭恭敬敬的对着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起身时对一方通行毫无感情的说道。

      「时间不早了,御坂就告辞了。」

      她没有发现一方通行不断颤抖的肩膀,更没有察觉到已经被咬破的嘴唇,靠在墓碑旁的只是曾经杀害过她们一万多次的实验对象,也是居于能力者的顶点。

      在转身迈出第一步之前,御坂妹妹听到不同于第一位平时的声线,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在里面,只是她还猜不透其中所表达的含义。

      「等等,至少告诉我你的体检编号吧。」

      这时恍然大悟的御坂妹妹好像才想到什么有失礼仪的事情,赶紧转身面向一方通行。

      「御坂是即最后之作和番外个体之后的最后一个妹妹,du,御坂详细的向你说明。」

      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微微的侧着头,向对面的男人露出一个自认为是友好的笑容。

      「我是御坂美琴,请多指教。」

      对面的人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有摇摇晃晃的咖啡罐从手中滑落,湿了一地。

      原来无论十年还是几十年,旅程,从未结束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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