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重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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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你来得正好,老爹让你带领一部分二队队员去援助萨奇。”艾斯刚走到甲板上便被马尔科的话止住了步伐,男人转过身怔住了片刻开口。
“萨奇 Convallaria不是和萨奇在一块吗？”
“所以你正好可以找小丫头把误会解释清楚了,把她接回来。”马尔科轻松地扬起眉,瞧见艾斯陷入了沉默,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知道的不是吗无论怎样,她都会原谅你的。”
“只要你是波特卡斯·D·艾斯。”
……
偏僻的海岛一角, Convallaria安静地抱膝而坐在沙滩上,面朝大海,纤长细指在身下柔软细沙上划过,留下浅浅痕迹。
手指反复不停在细沙中抒写着她一直在等待的人的名字,在指尖触到柔沙凑出鸣响的抑扬顿挫后,她怡然舒眉呼出一口气望向远方。
而后在天空和海洋的赞歌中,身下的鸣沙被某人踏响,女孩回眸浅望后,看着身后双手插在口袋里满脸无奈的萨奇。
“你又不吃饭,又到这里来吹风了。”垂低了视线瞥见Convallaria单薄的双肩在海风的洗礼下轻微颤栗着,萨奇将手中的外套展开披在了女孩颤抖的双肩上。
“你在想艾斯吧？”走到Convallaria身边坐下,萨奇双手撑地支在身体两侧,仰首眺望着无际的大海,随口轻问道。其实萨奇清楚地知道,在离开主船的那天起,Convallaria便彻夜不眠,食不知味,差不多两天才咽下去一顿饭,每晚都在其他船员入睡后跑到没人的地方抱着肩膀泣不成声。
“嗯？”倏地一愣,Convallaria抬眸去看身边的男人,满目的不可思议。
“是你自己写在沙子上的。”瞧也没瞧女孩一眼,萨奇抬手用指节敲了敲身下柔软的细沙, Convallaria的视线随之望去,方才自己划着玩的一片细沙上遗留下一行字母。
Portgas·D·Ace
“我们从来没有分离过那么长时间,从我跟随他那天起。”扭回头,低垂下黯淡的眸子, Convallaria继而用指尖在身下的细沙中反复地画着什么。
“艾斯看起来实力很强,是我们黑桃海贼团的支柱,加入白胡子当上二队队长后,他又支撑着我们第二番队。有他在的地方,大家都很有安全感,气氛也被他带动得很活跃。”
“其实他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样坚强,其实他也有很脆弱的时候,其实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不懂得照顾自己。”微叹了口气,女孩子湖蓝色的眸子泛起一层水雾,模糊了匿藏在那湾湖蓝中的一抹墨黑。
“加入白胡子后,他一直介意着自己的身世,至今还在纠葛自己的身世。看着他成天突然就倒头大睡,其实在夜晚他经常睡不着,一个人偷偷地吹海风,胡思乱想。”
“他很热爱很在乎自己的同伴,总是希望尽自己的力量为他们做些什么,你看他给小奥兹编草帽就知道。虽然实力很强,但是艾斯很清楚这片海域随时都会有未知的强敌出现,他经常不顾自己身体的极限拼命地修炼,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大滴大滴的泪珠砸落在Convallaria膝下的沙地里,细柔的沙子霎时被打湿,凹陷下去。
“那家伙偏食偏得厉害,成天就知道狂吃肉,结果夜里闹胃疼却又不去打扰船医。有时候在战斗中受伤了都不言不语。”
“他背负的身世太过沉重,其实他很害怕有一天自己的身世会给身边的同伴带来灭顶之灾,这一直是他的心结,但是我却为他做不了什么。”
突兀用手捂住了头,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樱色发丝,萨奇瞧见豆大的泪珠顺着女孩子弧度姣好的脸庞接二连三地滑落。
“我第一次离开他那么久,我很担心他,很想他,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就很没安全感。”
“从他把我从那个岛上救出后,艾斯就一直尽力保护着我,我看得出,他不希望我沾染杀戮,沾染血腥。”
“可是如果弱小我就没法站在他身边。”
“他总是努力地为我撑起一个庇护伞,努力地让我快乐,给我温暖。”
“可是我明知道艾斯的心结,明知道他也需要别人带给他温暖和快乐,明知道其实他的心也很脆弱。”
“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是不是很没用只会被他一直保护着。”
“就连我发现了Akavla的企图,最后也只能拜托马尔科去帮助他。”
抽噎着吸了吸鼻子,Convallaria抬手擦拭着红肿的双眸,泛起红润的面颊被泪水打湿了一片。
“其实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只是希望,艾斯他能真正地快乐。”
“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对艾斯来说,Convallaria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伸手拍了拍女孩的发顶,萨奇放轻了语气继而道。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Convallaria是个很厉害的女孩子,为了艾斯你一直都在竭尽全力地努力着。”
“每天都在努力地追赶着那家伙的脚步,为了有足够实力和他肩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一直被他保护着。”
“那家伙每每想什么你都能猜到,他生活的一点一滴每一个细节你都照料得无微不至。他生病,受伤,醉酒,心烦的时候都是你陪在他身边。”
“我和马尔科知道,艾斯加入我们之后,经常因为什么烦恼着,每晚船员入睡后都跑出来吹海风,那时你不是整宿整宿坐在旁边陪着他吗”
“Convallaria已经很好了,能为了喜欢的人那么努力。”
萨奇弯起唇角淡笑着“我就知道你是一时气急,却根本没生那小子的气。这么多天你成天茶不思饭不想,食不饱寝不寐的,艾斯知道了偏烧糊了我不可。”
“啊对了,艾斯刚刚用电话虫和我联系了,马尔科已经揭穿了Akavla,那女人也被艾斯解决掉了,听说被艾斯整得很惨,这几天艾斯会带着部分二番队过来协助我们完成这次任务。”
听到艾斯的名字为之一愣,但Convallaria即刻又陷入了平静,女孩子将思绪转到了另一方向。
接到任务后,同萨奇来到这个归白胡子海贼团所属的海岛上,听说这个岛上的岛民陆续遭到杀害,而目击者却称凶手每次都是不同的人,更令人诧异的是凶手每每都是被害人平日里亲近的人。
虽然四番队的到来阻止了凶手的肆意杀戮,然而他们却仍旧无法查询到事情的原委和真相。
“我先去看看艾斯他们到了没有,你一会儿就回来吧。”起身拍了拍粘在身上的沙子,萨奇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离去。
Convallaria这才起身向方才自己一直察觉到异常的树林走去,站在枝叶稀疏的丛林间侦察了许久,女孩子伸手揉了揉刚才哭得酸痛的双眸。
“错觉吗？大概是哭累了。”一瞬间的放松让Convallaria忽略了身后的异常,待察觉到气氛不对后,未来得及转身,一只手用力地敲击在女孩子的脖颈上。
深邃的瞳孔蓦地收缩,眼前的视线模糊了片刻, Convallaria沉入了一片黑暗。
……
正闭合着眸子靠在船舷上休息的艾斯猛地睁开了眼,匆忙转身向某个方向望去,满脸藏匿不住的慌张与不安。
“艾斯你怎么了？”Joe投来担心的目光,此时萨奇所在的岛屿的轮廓凸显在不远处的海域,男子望着艾斯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不禁担忧少许。
因为Convallaria吗？说到Convallaria,在Joe清醒后听闻了艾斯和马尔科的解释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了岛上后,和前来迎接他们的萨奇汇合,艾斯目光略夹含着复杂看向萨奇“Convallaria呢？”
“在岛的西边吹海风呢,一会儿就回来。”看着自家兄弟一脸不安与忧虑的神情,萨奇用力推了艾斯一把“你那什么表情啊？放心,那丫头没有怪你。”
“萨奇,你接到艾斯他们了？”熟悉的声线在躁动不安的空气中跃起,艾斯投眸望去,近来日思夜想的女孩子从一旁的小径上跑来,待她走到面前,男子垂下眸子打量了Convallaria片刻。
樱色的中长发柔软地搭垂至锁骨下方,浓密修长的睫毛仍旧盖不住那弯暗藏着笑意的湖蓝色眼眸。比起先前,变得有些清瘦的脸颊,以及看向自己时眼眸中漏泄出的一丝柔媚妖娆。
艾斯将目光从Convallaria身上移开,除了清瘦了些,变化倒是不大,但是却总觉得哪里不同了。
“Convallaria,上次的事我很抱歉。”看见Convallaria偏向自己的目光,Joe蹙起了眉,满面真挚而抱歉的神情,引得女孩子轻巧一笑。
“你又不是故意的,按理说根本不关你事,你别往心里去。”言毕,又转身和许久不见的Aqua打闹起来。
“怎么？见到Convallaria你不高兴吗？”见艾斯紧蹙着眉宇望着不远处笑靥如花的Convallaria,萨奇疑惑地挑了挑眉。
“萨奇, Convallaria最近发生过什么事吗？”收回目光,语气一本正经地询问着。
“虽然和你起了误会后,不怎么吃饭,每晚都会自己偷着哭,但是没发生过什么要紧的大事,也没听她提起过什么……喂!艾斯你干嘛去”言未毕,便见艾斯陡然变了脸色,迈开步子向Convallaria走去。
“艾斯你做什么!”瞧着艾斯杀气腾腾地走来一把挥开了自己,Aqua诧异地看着他掐住Convallaria的脖子将女孩子狠狠抵在旁近的树干上。
“艾斯你犯什么病啊!”
“喂!那是Convallaria啊!你脑子被驴踢了”
闻声,萨奇和Joe疾步向不知为何怒气勃发的艾斯走去,而后两人匆忙的脚步被艾斯冲出口的话定在原地。
“你把Convallaria怎么样了？”
“你在说什么？艾斯？”被推到一旁的Aqua不知所措地僵立在原地,满腔疑惑地开口。
“她不是Convallaria。”待Joe和萨奇赶到身边,艾斯松开了掐着女孩子喉咙的手,未等三人以及其他船员开口询问或是反驳,倚靠在树干上的女孩倏地扯起一抹不属于Convallaria的诡异魅笑。
“我的能力应该复制得很完美,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Convallaria的？”
“直觉。”似乎满意于‘Convallaria’的坦白,艾斯蓦地扬起唇角,浮现出一抹自信而高傲的笑。
……
「你尝过这种滋味吗？」
「在深夜里思念某个人而哭到断气。」
「你尝过这种滋味吗？」
「为了一个人你竭尽全力地努力着。」
「你尝过日复一复,月复一月。」
「从黑夜等到天亮,又从天明等到深夜的滋味吗？」
——玖。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重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