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救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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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蓦然伸来扶住了Convallaria微颤的身体。
女孩子受惊般颤栗了一下随即转过身去,望见对方温暖柔和的笑,视线上移,瞧见一双深黑色的眸,Convallaria发觉自己似沉溺在了那湾墨色深潭中,失去了挣扎的本能。
那样温暖的笑,有多久没见过了？
不,是从记事以来才见过几次？
Convallaria就这样愣愣地盯着男子保持不变的笑容,甚至说是颇有些贪婪享受地盯着。
倏地,女孩伸手紧紧抓住了男子的一只手臂,声音略干涩低哑地请求道。
带我走,带我离开,离开这里。
而后Convallaria看见男子仍旧柔和地微笑,他压低了橙色牛仔帽的帽檐,爽朗答道。
好。
……
“应该是那时候开始吧,从他带我逃离那片黑暗开始。”尖锐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木质的船栏, Convallaria继而和马尔科讲述着回忆。
“从我9岁离开故乡后,6年的流浪,2年的囚禁,遇见过太多欺骗和背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艾斯的第一眼……”女孩蓦地勾勒出一抹幸福的淡笑“我就觉得,这个人不会欺骗我,不会离弃我。”
“和他一起出海,成立黑桃海贼团,至今加入白胡子海贼团,这几年,我很快乐,很幸福。”边说着,湖蓝色眼眸又望向了甲板上和同伴们打闹成一片的艾斯, Convallaria弯起眸子笑着继而道“他是一个很阳光很温暖的人,就像太阳,在自己发亮的时候也能把光芒带给别人,有他在的这几年,我真的很安心。”
“是啊,还记得那小鬼第一次向老爹挑战的时候吗？当时黑桃海贼团的全员都在,你也在。”马尔科慵懒地抓了抓脑顶的金发,一起回忆到“那时我站在船头看着你们全员,就觉得你是你们船长的心腹,是最了解他的人。”
“哈哈,是这样吗？”Convallaria明媚笑着望向海的远方,她用手撇开耳根旁的碎发,另一手轻托着下颚“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他,感谢他带给我的这一切。”
“你爱他？”马尔科轻瞟了一眼Convallaria,用陈述的口语问道,换来的却是女孩子一如往常的浅笑不语。
“在聊什么,两个人都聊得那么投入？”熟悉的音色在空气中跃起,一件外衣被轻柔地披在了Convallaria的双肩上,女孩回首瞟去,在瞧见艾斯的笑颜后,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回忆往事啊。”
“回忆往事就回屋里回忆去,别在这里吹冷风了。”伸手在女孩的额前轻轻一弹,却引得对方不满的一瞥。
Convallaria正不停怨念并轻揉着自己的额头,一声炮响打散了清晨原本宁静的气氛,迎面飞来的铁质炮弹沉没在了海水之中,却也击起了不小的波浪,引得船身一阵晃动。
在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Convallaria已然被艾斯一把圈进了臂弯紧紧护住。
待稳住身体后,女孩偏过头向不远处眺望去“海军怎么又开始搞突袭了？”
“一天天的他们还真是不厌其烦。”满眸轻蔑地瞟了瞟不远方海域,马尔科转身招呼了旁近的船员“这么点小事不用去打扰老爹,你们这些人备战,一会儿跟着我上。”
“一下派出五艘军舰,沉了不是很可惜吗？”轻巧跃上船栏,抬眼望着愈来愈近的海军军舰, Convallaria舔了舔略干涩的上唇,眯眸轻笑。
……
当距离莫比迪克号最近的一艘军舰先行发起了攻击后,艾斯首当其冲跃上了军舰,抬首瞧见在空中突兀绽开的橙黄火焰, Convallaria无奈地舒了口气,偏头向一旁的马尔科示意。
“那家伙又先冲出去了,我先过去了。”
“嗯,那艘就交给你们了。”颔首答允着,马尔科继而转过身指挥各小队的船员预备战斗。
虽说白胡子海贼团与海军之间的战斗是屡战屡胜,但海军当中也并不全是泛泛之辈。
艾斯伫立在甲板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翘着唇角,一脸似笑非笑神情的海军中将。
“火拳艾斯,总部特地研究了你的果实能力,因而派我Keith来对付你。”站在原地奸诈地阴笑了几声,唇角边那抹不怀好意的弧度愈发上翘, Keith抬手一挥,船边乍然涌起一股海水,直击艾斯所站的位置。
迅速跳起避开,在不远处找到落脚点后,艾斯开始细细观察起对手的举动。
“看来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啊 ”
“我是浪涛果实的能力者。”轻举起一只手, Keith满腔自负地解释着自己的能力“这是恶魔果实中比较特殊的能力,因为能力者都惧怕海水,所以我也不能自然化,但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海水形成海浪,吞没敌人。”
“你的能力是火吧,火遇水自然会灭,如果我操控海浪与你的火抗衡,不论怎么讲你的攻击都是徒劳的。”说罢扬手挥向艾斯,随着手指的方向,一股海水倏然涌起直击目标。
男人也同样不甘示弱地举起手臂,指尖绽放出的灼热火焰在一瞬间蒸发了扑面而来的海水,却也因此产生了大量扰人视线的雾气,顿时原本清晰的视野连同敌人的身影一起陷入了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发射海楼石网!”耳畔边清晰传来Keith匆忙的叫喊,在听到一声枪响后,艾斯本能想做出反应,却在听到那熟悉声线的瞬间,停下了动作,勾唇微笑。
“岚脚。”斩击飞速划过半空,短暂闪现出一抹耀眼的蓝,劈裂了四周的雾气,而方才发射出的海楼石也被迫改变了轨迹,掉落在艾斯脚边。
“喂,你这个人真的很烦诶。”未等站稳脚步Convallaria便挑眉不满道“既然对自己的能力那么自信满满就别玩这些阴险的手段。凭一个无厘头果实就想赢艾斯别说早八百年,你祖宗早生八百年也没用。”
忽略了Convallaria满载讽刺侮辱的挑衅, Keith紧蹙起眉宇,心底暗升的紧张让男人不禁僵硬了动作,如果按海上的传言说火拳艾斯是白胡子的左右手,那么面前这个叫Convallaria的女孩就是火拳艾斯的左右手。
“Convallaria,同是能力者,这个中将交给我。剩下的士兵你来处理,别让他们妨碍到我就好。”意味深长地瞄了眼满眸阴鸷的女孩,艾斯率先开口打破了两人的僵局。
“好吧。”撇着唇答应一声,转身背对男子, Convallaria面对着一众端枪举剑的海军抬颚轻笑一声。
“都别浒在这发芽,快除掉这女人去协助中将捕捉火拳艾斯。”为首的一黑发女子率先剑拔出鞘,而她身后的海军也因此气势大增。
“是,Kay大佐。”
“指枪。”敏捷闪过海军一阵毫无秩序的攻击,单手划过敌人胸前飞速刺入肌肤,在纯白色的海军制服上绽开绯红的山茶花。
“盯——”夺过一旁海军手中的刀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抵住了砍向自己的利刃,黑发女子目光发狠地咬紧了下唇“绝对不会让你阻碍Keith中将的计划的!”
“彼此彼此,你不想让我阻碍你上司的计划,而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妨碍到我的队长。”相较于Kay的急躁, Convallaria反而显得冷静沉稳,挥刀挡开了Kay的攻击。
“传言中火拳艾斯身边温柔娴雅的Convallaria,原来战场上也如此杀气腾腾。”听闻Kay刻意扬高了音调的挑衅,并未显出太多愠色的女孩伸舌舔了舔上唇,轻蔑一笑。
空气陡然波动,飞溅而起的血织染了Kay乌黑的发丝,女子惊诧地瞪着Convallaria近在咫尺的面颊,寒气逼人的利刃被她紧握在指缝中,紧抵住女子的下颚,冰冷的铁器刺入肌肤,溢出了鲜血。
“如此消息灵通,聪明绝顶的Kay大佐难道没听说过”湖蓝色水眸轻巧弯起,笑得令人颤栗的温雅。
Convallaria 凑近了Kay的耳畔边轻语。
“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伤害你一分一毫的人。」
——叁。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救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