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云恋》盈娜

20、寻妻归去 庞懿进宫

　　过了几日，刘裕去刑部读完圣旨，在街上遇到了云飞扬，他不认识云飞扬，只是知道他是七星阁少主，七星阁所有人都称呼他少主。听到舒丹青安慰云飞扬说：“少主请放心，夫人和小姐必定会平安无事的。”这一天刚好是云飞扬回京的第一天，送庞懿回了太师府，便出来找妻子了。
　　刘裕听到后，让随从回了皇宫，自己便过去和他们打招呼。
　　谁知舒丹青忽然拔剑到了刘裕面前，刘裕又不傻，他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就对云飞扬行了一礼问：“这位仁兄可是七星阁少主云飞扬？”
　　云飞扬并不认识他，而且刘裕出宫一般都是便装，包括公事。
　　舒丹青毫不客气地问了一句：“关你何事？”
　　刘裕不气反笑着说：“伊若翩母女此刻在舍下做客。”
　　云飞扬对舒丹青挥了挥手，便走上前行了一礼说：“在下正是云飞扬，贱内和小女真的在府上？”
　　“不错。”
　　云飞扬发现这个人一身贵气，想来必是名门之后，看他言语间虽有傲气却不轻浮，就说：“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刘裕。”
　　云飞扬对京城官员不熟，只是名字熟悉，但是想不出他会是何人之后，就说：“贱内打扰刘兄多日，在下即刻便接她回府。”
　　“请随我来。”刘裕说完便带着云飞扬和舒丹青去了自己的宅院。
　　伊若翩没想到刘裕会白天回来，看到他非常兴奋，可是她同时见到了云飞扬和舒丹青，开心地笑容尚未隐去，便板起了脸对云飞扬说：“你怎么来了？”
　　云飞扬走过来拉住妻子说：“你太任性了，害得整个七星阁快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了。”
　　伊若翩甩开他说：“庞懿呢？”
　　“回太师府了。”
　　伊若翩笑了笑说：“人家不需要你了才想到我吧？”舒丹青正要替云飞扬解释，伊若翩问：“你们夫妻监视我的行为，为何不问问你家少主的行为是否得当？”舒丹青不敢多说，他知道女人生气时不可理喻，越描越黑。
　　云飞扬知道妻子真的生气了，可是妻子在另一个男人家中居住一个多月意味着什么？看到她见到刘裕的兴奋表情，云飞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自古捉奸捉双，没有亲眼所见何以当真，不能凭空乱想。云飞扬尽量不去乱想，淡淡地问了一句：“锦儿呢？”
　　“你的眼里还有锦儿？她出疹子的时候你在哪儿？她在鬼门关时你又在哪儿？”伊若翩想到女儿，自己就哭了。
　　云飞扬感觉事情不妙，就失控地拉着妻子问：“锦儿到底怎么了？”
　　舒丹青马上拉过云飞扬说：“少主，冷静。”可是伊若翩只是哭泣，舒丹青猜想事情不妙……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才三个月大……”云飞扬看到伊若翩哭泣，以为女儿没了，所以才失控的，他猜想女儿那么小，怎么可能扛得过那七、八天的高烧？“她还不会说话……她……”云飞扬想着想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舒丹青抱着云飞扬喊了几声不见回应。
　　伊若翩没想到云飞扬如此在乎女儿，居然昏倒了，就蹲下来问：“他的身体为何如此虚弱？”
　　舒丹青回答：“少夫人，原谅少主吧？他真的很在乎你们母女。”
　　“回答我的问题。”伊若翩当然知道舒丹青夫妇善于回避问题，就说。
　　“少主杀了萧凌，毒性发作，导致身体如此虚弱。他今日才抵达京城，没有休息便出来寻找于你。”
　　“庞懿呢？”
　　“他被萧凌伤得经脉尽断，目前已经回太师府了。”
　　“萧凌的武功如此厉害？”
　　“他的功夫套路不是中原的，但是内力相当深厚。”
　　伊若翩看着云飞扬：这一身的伤都是为了庞懿，他虽然不能娶庞懿为妻，但是我怎能阻止他喜欢庞懿？我真是太傻了。
　　刘裕自然知道他们口中的庞懿是庞妃娘娘的胞弟，没想到伊若翩居然嫁给了一个有龙阳之好的男人，怪不得她会离家出走。
　　过了一会儿，云飞扬醒了过来问：“翩翩，我们回家好吗？”
　　伊若翩看着他说：“锦儿挺过了那七天，是刘大哥请来了宫中的御医治好了女儿。”
　　云飞扬放心了，起码女儿还活着，之后才严肃地问：“你们是旧时吗？”
　　“是的，我们很早就认识。”伊若翩回答。
　　“青梅竹马？”云飞扬问了一句。
　　刘裕立即明白云飞扬的心思，就说：“我幼时是乞丐，伊小姐救过我。如今在京城相遇，刚巧也是天意，我在皇上面前当差，又让我遇到她偿还了当年的救命之恩。”
　　云飞扬立即明白眼前这个翩翩少年居然是太监，真是不可思议。
　　舒丹青自然也猜到了，只是他表现了出来。
　　云飞扬马上让舒丹青扶起自己，随后对他抱拳说：“多谢刘兄救了贱内和小女，请受云某一拜。”说着便要行礼。
　　刘裕扶住云飞扬说：“云当家客气了，只要以后七星阁不与朝廷为敌便好。”
　　云飞扬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想：就连一个太监都如此为朝廷着想，我这个七星阁当家人又有何理由与朝廷为敌？皇上的魅力到底有多大？他到底是何许人也？便问：“刘兄在皇上跟前当差，想来对皇上相当熟悉？”
　　“皇上是大宋开国以来最好的皇帝。”刘裕没有回答他的话，只知道这个人若是想从他刘裕口中打听皇上之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下想知道皇上是文人还是武人？”
　　“这就难为在下了，皇上是文是武岂是我一个内侍能知晓的？我们只是负责皇上的饮食起居罢了。”刘裕自然知道皇上文武兼修，只是武不如文罢了，皇上连堂兄弟都不曾透露过自己习过武，难道他会在外人面前透露吗？而且这个人还是江湖中某个门派的领头人，他不可能为皇上找麻烦。
　　云飞扬没想到刘裕会如此说，他自然知道刘裕在皇上面前的分量，自从知道他是内侍以后，就知道他便是那个皇上身边最贴心的太监总管刘裕，只是没想到他会是如此年轻，像这样一位年轻聪明之人，怎么会甘愿做一个内侍？一般内侍说话都是女声，属于阴柔的，可是他居然没有一点女声，做事也是潇洒果断，颇有江湖气概，这样一位在皇上身边的太监，皇上就不怀疑他是假的吗？若是他这样的人在江湖上或社会上必定出类拔萃。他居然会是妻子的旧识，那么妻子是如何识得他呢？就对刘裕说：“在下冒昧了。”
　　“大当家若果真对皇上有兴趣，就请打消此念头吧。皇宫戒备森严，而且暗卫到处皆是，任何外人进去都是有去无回。”
　　云飞扬笑了笑说：“在下只是好奇问一下，没有别的用意。”他忽然想到庞懿所说的他与包姑娘的事要劳烦庞妃娘娘，可是又知道这个刘裕必定知晓，但是他看他连皇上之事都守口如瓶，想来更不会说后妃之事了。便不再多言，向刘裕道了谢，便带着伊若翩母女离开了刘家，刘裕送走他们便回了皇宫。
　　云飞扬曾派人来找过他，可是他没有再回这个家中，出了正月听说刘裕派人卖了这所宅院，云飞扬原本想请他帮庞懿的忙，可是却无从找起了，刘裕在宫中自有住处，为了不给皇上添麻烦，他必须这样做。
　　可是伊若翩自从回了七星阁便不再对云飞扬如从前一般乖巧，云飞扬也不再让舒丹青夫妇看着伊若翩，他知道自己亏欠了妻子，的确是自己的方法不对，夫妻不是一方占有一方。可是无论云飞扬如何纵容妻子，她都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妻子了。
　　云飞扬一日出去，和舒丹青两人在酒馆里，舒丹青自然明白，就说：“少主，少夫人必定和那个刘裕有着什么。”
　　“可是……他是太监，如何能……？”云飞扬自然明白，可是他想像不出，过了一会儿，就说：“替我把刘裕请出皇宫。”
　　“少主，皇宫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云飞扬自然清楚，就说：“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属下想想办法吧？”舒丹青不得不想辙了。
　　直到二月中旬，刘裕去太师府宣读皇上口御传庞懿进宫，舒丹青和云飞扬才发现刘裕和庞懿一起打算进宫。这是庞太师进宫请求皇上，让他和儿子见一下庞妃。
　　皇上同意了，就让刘裕去宫外。
　　云飞扬原本想去找刘裕问个清楚，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坏了庞懿的好事，庞懿进宫必定是去见庞妃。
　　庞懿见到了云飞扬二人正要去打招呼，难道刘裕就没有看到吗？
　　刘裕拉着庞懿说：“少卿，皇上和贵妃娘娘还等着你呢，不可让他们久等了。”
　　“公公请。”庞懿抱歉地看了一眼云飞扬，便随刘裕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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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颐宫内，皇上也在此处，庞懿见后大礼完毕，皇上便带着庞太师与刘裕离开了。
　　庞妃看到弟弟如此消瘦，便抱着他哭了一会儿，庞懿拉着庞妃说：“姐姐在宫中可好？”
　　“好，很好。你看你，在辽国必定吃了不少苦头。”
　　庞懿忽然下跪说：“姐姐，小弟有一事想请姐姐帮忙？”
　　“何必如此客气，懿儿，尽管直说。”庞妃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会如此见外，就扶起他。
　　“小弟喜欢上了一位官员之女，深怕父亲反对，想请姐姐帮忙说服父亲。”
　　“啊？”庞妃在皇宫对外界一无所知，没想到弟弟居然都有喜欢的人了，就说：“这是好事儿，父亲应该不会反对，快告诉姐姐是哪家千金？”庞妃开心极了，就问。
　　“开封府府尹包大人之女包婉柔。”
　　“什么？”庞妃吃惊地看着庞懿：去年那个包拯才害了庞昱，父亲必定不会同意。
　　“姐姐，”庞懿早猜到姐姐会吃惊，就又下跪说：“求姐姐帮忙。”
　　“那包小姐有何过人之处，能让我的弟弟不顾及兄长被害之仇，而喜欢上她？”庞妃反问了弟弟一句。
　　“她并无过人之处，只是在小弟看来她适合与小弟行走江湖。”
　　“行走江湖？莫非她会武艺？”
　　“不是，昆仑之事想来姐姐已经知晓。”庞懿早就想好了如何与庞妃说了。
　　“是的。”
　　“柔儿，不，包姑娘与我同上昆仑，相处过一段时间，而且此事已征得包夫人同意。”庞懿说着。
　　“那么……”庞妃暗想：听安王说昆仑派之仇是弟弟报的，那么昆仑掌门之位必定会传到他的手上。也就是说弟弟不大可能在朝廷为官，选妻的标准必定不会考虑官场利益。既然已经与包大人之女相处过，或许真的适合。包夫人同意了，并不代表包大人会同意，就说：“包大人知晓吗？”
　　“应该……不曾知晓。”庞懿猜测着，其实包大人已经知道了，也在发愁若是庞太师真的来提亲他如何应对，毕竟女儿已经和庞懿在一起了，而且是女儿心甘情愿的，现在的年轻人根本就不听老人的话。
　　“如果父亲去开封府提亲被包大人拒绝怎么办？”庞妃想着包大人也不大可能同意这门亲事。
　　庞懿说：“只要父亲不反对，我就算是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也要求包大人同意。”
　　庞妃无奈，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你哥哥被包大人杀了，难保不会把你也送上铡刀。”
　　“我不作奸犯科，大宋律法也拿我没辙。”
　　“我试试劝说父亲吧？”
　　“姐姐，如果皇上能够赐婚就更好了。”
　　“呵呵……”庞妃笑了笑暗想：赐婚？皇上现在都不再宠幸于我，何来如此幸运？这次若不是刘裕在暗中帮忙。我连见到你们的机会都没有，只是不明白刘裕一向不愿意管这种事情，为何会给自己卖这么大一个人情，她还不知道如何偿还呢？
　　其实刘裕是在帮伊若翩，如果庞懿成家立室，或许就不会再和云飞扬纠缠了，这样云飞扬便可以一心一意对伊若翩好了。他见过庞懿，发现他的人品挺好，听说他喜欢的女子是包大人之女，想来包大人若认识庞懿应该不会反对的，就卖了人情给庞妃娘娘。
　　庞懿看到庞妃的表情知道皇上赐婚是行不通了，就说：“姐姐，请帮忙说服父亲吧？”
　　“好吧！”
　　庞懿离开景颐宫，到了御花园，看到父亲庞吉正在陪皇上看景，便过去打了招呼。
　　皇上发现庞懿还是如第一次见面那样一尘不染，便拉着庞懿去看景，庞吉明白皇上喜欢自己的儿子，他仍然希望儿子能够做官，便随着皇上一起去了。
　　皇上此时只想与庞懿交谈，他看了一眼刘裕，刘裕知道皇上嫌太师碍眼了，就拉着庞吉说：“太师想来许久不见庞妃娘娘，是否要说些体己之话？”
　　“可是皇上此刻兴致勃勃，微臣怎能离开？”
　　皇上说：“去吧，朕有庞少卿相伴即可。”庞吉和刘裕离开了，皇上拉着庞懿问：“你与七星阁云飞扬相处过？”
　　“回皇上，是的。”庞懿没想到皇上会提此事。
　　“朕听安王说云飞扬做事喜欢自作主张。”
　　“云飞扬是个极有主见之人，做事又心思缜密。”
　　皇上点点头暗想：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看来在庞懿心目中云飞扬是个可交之人。皇上又问：“你见庞妃有何事？”
　　庞懿没想到皇上会关心此事，看着皇上自己想着该不该说？皇上虽然按辈分是自己的姐夫，可是这个姐夫却不是常人，就说：“回皇上，是私事。”
　　“有需要朕帮忙的吗？”
　　“皇上，草民看上一女，想请姐姐帮忙说服父亲。”
　　皇上早就知晓了，他这次是在帮刘裕，刘裕把一切都和盘告诉了皇上，皇上明里不问，却早已猜出刘裕喜欢上了那个他口中的伊若翩，他这是在成全自己喜欢之人，只是刘裕自净身进宫之后便自卑感作祟，他不完整，所以他认为自己没有喜欢人的权利，而且对手又是鼎鼎大名的云飞扬，他更加没有能力去争取得到，如果他不是阉人，或许他会不顾一切，可是这只是如果。
　　皇上也有喜欢的人，所以他清楚他不能去不顾一切的喜欢，否则后果相当严重。
　　庞懿看着皇上，发现他始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说：“皇上……”
　　“嗯？”皇上在等待他开口。
　　“请皇上不必为草民担心，一切都会圆满。”庞懿原本想告诉皇上，可是他又不敢说出口。
　　“嗯！”皇上自然明白，他也不会去主动帮助他，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作为皇帝，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
　　过了一会儿，庞吉和刘裕回来了，发现庞吉脸色非常难看，后来他们父子离开，皇上看着刘裕问：“小刘，这个忙朕只能帮你到此了。”
　　刘裕立即下跪说：“奴婢多谢皇上。”
　　“平身吧，你呀……这是为别人做嫁衣啊。”皇上扶起他无奈地说了一句。
　　刘裕笑了笑说：“就当是还了当年的救命之恩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皇上说着。
　　“皇上……”刘裕吃惊地看着皇上……
　　皇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说：“朕猜得不对吗？”
　　“皇上，奴婢……”刘裕立即下跪，他知道宫中严禁内侍动私情，这样亦会扰乱后宫的，以□□后宫之罪处以极刑。
　　“行了，平身吧！”
　　“皇上！”
　　“后宫侍女只要是你刘裕看得入眼的，朕必定将她赐予你，与你结成夫妻，但是……只许有妻，不许纳妾。”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刘裕没想到皇上会如此说，这若是被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起来！”皇上命令着。
　　“奴婢不敢起身。”
　　“你敢抗旨？”
　　“皇上，此事若是传扬出去，那些谏官必定会给皇上找麻烦，奴婢只想伺候皇上。”刘裕没想到皇上会给自己这么好的条件，他只是不想给皇上惹麻烦。
　　“朕相信你会守口如瓶。”
　　“奴婢……”
　　“小刘啊，朕在宫中除了你没有朋友，也没有兄弟姐妹，朕虽然不能还你完整的身躯，但是朕也希望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将来领养一个子嗣，享受天伦之乐，岂不是很好吗？”
　　“陛下，奴婢不敢想。”刘裕一直跪着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刘裕，平身。”皇上大声说。
　　“皇上……”
　　“起来！”刘裕只好起来，皇上看着刘裕吓得心惊肉跳，就说：“小刘，若是哪天遇上合意的，朕必定替你做主。”
　　“奴婢谢皇上。”
　　“去景颐宫看看。”
　　“是。”刘裕随皇上去看了庞妃，庞妃开心地看着皇上。
　　皇上拉着她去了院里，皇上问：“还开小厨房吗？”
　　“臣妾做了皇上最爱吃的丸子汤，要不要去尝尝？”庞妃没想到皇上会说起此事，她经常准备着皇上最爱吃的东西，希望皇上能够再次宠幸于她。
　　“好啊！”皇上随着庞妃去了厨房，庞妃将丸子汤奉上，皇上吃了起来，他知道宫中贵妃做饭最好的就是庞妃，虽然皇上有意疏远她，但时不时还会来此处蹭些吃喝，而且他喜欢庞妃的体贴入微，她是一个好妻子，又会照顾人，皇上喜欢贤惠识大体的女子，庞妃就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景颐宫内，无论皇上何时前来，都有他喜欢吃的东西，庞妃时刻为皇上准备着。
　　庞妃看皇上吃了几口，就问：“如何？”
　　“非常好。”皇上放下汤碗，拉着庞妃说：“爱妃，你的厨艺又精进了。”
　　“那就都吃了。”庞妃为皇上端着，给皇上一口一口喂着。
　　刘裕和庞妃的侍女湘萍在门口看着，刘裕暗想：皇上为何不宠幸庞妃？看着庞妃对皇上如此贴心，若是有一个人如此对我，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湘萍是庞妃自娘家带来的侍女，她知道小姐此次欠下总管刘裕一个大人情，不知道小姐该如何偿还？她发现刘裕此刻看着皇上与小姐如此亲密而心生羡慕，就看着刘裕。
　　过了一会儿，刘裕发现了，就看着湘萍，湘萍便向他行礼说：“多谢刘总管。”
　　刘裕对湘萍使了个眼色，示意出去说话。刘裕故作不知地问：“姑娘何出此言？”
　　“刘总管，”湘萍对他行了一礼说：“这次太师和少爷能够见到娘娘，多亏了刘总管。”
　　刘裕笑了笑说：“全是皇上的之意。，咱家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景颐宫上下对总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湘萍姑娘，如此话让咱家如何担当得起？”
　　“总管，这是我家娘娘的一点心意，希望总管笑纳。”湘萍说完就将随身准备好的贵重礼物塞到刘裕的手里。
　　刘裕没有看，只是推给了湘萍说：“这可使不得，娘娘的心意咱家心领了，只是实在不能收如此贵重之物，姑娘收着便好。”刘裕一般不收任何礼物，他不愿意管后宫之事，后宫的争斗他看得清楚，他不希望自己被别人利用，尤其是女人。很多太监把持不住被后宫的妃嫔霸占了，后来被几位贵妃娘娘发现处以极刑，自己是皇上身边的人，若是把持不住，不用别人动手，皇上便会杀了自己，如此作茧自缚之事刘裕是不会做的，他宁可享受来自帝王的信任。
　　“总管，这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寻常之物。”
　　“那也不可，让皇上知道咱家以后如何再帮娘娘？”刘裕故意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以后就麻烦总管多多照顾景颐宫。”湘萍知道他是不会收礼物的，只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了，只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会拒绝什么，看来得多下工夫了。
　　过了一会儿，皇上和庞妃出来，看到他们两个在外面，皇上看了看刘裕，刘裕过来，皇上说：“去把未处理完的奏折拿过来。”
　　“是。”刘裕说完便离开了。
　　湘萍看着刘裕暗想：这个人不好琢磨，该如何收买得下他呢？
　　庞妃看到湘萍皱眉暗想：看来刘裕不好琢磨，得从其他方面入手。
　　皇上自然也看出了庞妃在动刘裕的心思，不过他从不担心这个，因为刘裕根本不会与后宫某个妃嫔走近，否则他便不再是自己的亲信了。
　　庞妃陪着皇上在院里散步聊着天，直到刘裕搬着一叠奏折来，庞妃才和刘裕一起陪着皇上，后来刘裕便出去了，还是让庞妃陪着皇上吧？否则皇上为何来景颐宫办公？刘裕到了院里看风景，湘萍却在暗中观察他。
　　刘裕是个安静的人，湘萍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他需要什么。
　　处理完奏折，皇上和刘裕离开了景颐宫，皇上喜欢只带着刘裕一个人散步。
　　刘裕先开口说：“皇上有意回避庞妃娘娘。”
　　皇上点点头：“待庞懿定了亲以后，朕会补偿庞妃。”
　　刘裕不再说话。
　　“替朕调查一下庞懿喜欢的是谁家女子吗？”
　　刘裕马上下跪说：“起奏陛下，庞懿喜欢的女子乃是开封府包大人之女。”
　　“哦？”皇上猜测庞懿果然与其兄长庞昱不同，这下头疼的不止是一个人了。
　　“奴婢听庞妃娘娘之意仿佛是赞同这门亲事，但是太师心中不快。”
　　皇上点点头，看着前面的柳树，没有说话，自己思考着：若是庞妃赞同，想来庞懿必定不愿意涉足官场 。庞太师反对估计是出于对儿子仕途的考虑，看来庞妃还是很宠这个弟弟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包卿只怕更加为难。
　　刘裕站在皇上身边，没有多说话，他知道皇上喜欢自己思考，所以他从不打扰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