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云恋》盈娜

12、昆仑劫难 秦凤之行

　　庞懿和包婉柔到了昆仑山脚下已经是十月，庞懿愣住了，暗想：怎么山下没有把守的师兄弟呢？忽然，他感觉不远处的草丛里有动静，便拔出剑对包婉柔低声说：“紧跟着我。”包婉柔点点头，拉着庞懿的衣服紧跟着……
　　庞懿慢慢走过去，用剑挑开草丛，发现奄奄一息的师妹赵蕊，就放下剑，过去抱起她，他知道她没救了，把内力输入她的体内。
　　过了一会儿，赵蕊醒了，吐了一口血，她看到庞懿，就拉着他说：“快离开这里，找大师伯去。”
　　“蕊儿，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有一伙人上了山，我们昆仑没了……”赵蕊说完又吐了血。
　　“蕊儿，你别说话。”
　　“爹没了，师兄弟们都没有了，庞师兄，去朔州找你师父和其他师伯，师兄弟吧，这里太危险……”
　　“你别说话了。”
　　“能死在你怀里蕊儿就了无遗憾了……”赵蕊看着包婉柔落了泪。
　　“别说了，我要救你。”庞懿说完就抱起她，赵蕊推了他一下，她已经没有力气了，静静地躺在庞懿的怀里，庞懿抱着她向前走着……
　　过了一会儿，停在了那里，他知道师妹去了，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小师妹就这样安静地离开了，他的泪落了下来……
　　“蕊儿？小师妹，师兄对不起你。”
　　包婉柔拉了一下庞懿说：“庞懿，我们……我们把她……葬了吧？”
　　庞懿忽然跪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庞懿才反应过来，他知道小师妹临终前的那句话什么意思，小师妹从未表白过，只因她性格内向，但心里明白。安葬了赵蕊，庞懿对包婉柔说：“柔儿，我要先送你回泸州，征得老夫人的同意，再去朔州。”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朔州。”
　　“柔儿，我不想委屈了你。”
　　“庞懿，我不在乎。”
　　“我在乎，在泸州等我回来去提亲。”庞懿坚定地说。
　　“庞懿，你不怕我爹不同意吗？”
　　“不怕，因为我相信包大人会接受我的。”
　　包婉柔皱了一下眉说：“那好吧！”
　　庞懿拉着包婉柔离开了昆仑，因为他不知道前途是什么，带着包婉柔只会给她带来危险，虽然他目前还不清楚杀害昆仑师兄弟的凶手是谁，但必须保持清醒。把她送回了泸州，包夫人非常感谢庞懿，也很喜欢他，就这样亲事就定了下来……
　　庞懿离开了泸州，便去了朔州，找到了他的师父苍吾道长。
　　苍吾道长看到弟子庞懿这次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庞懿告诉他自己私下定亲之事，苍吾道长笑了，徒弟做对了。有了自制力，便放心地说：“懿儿，若是想为官为师并不阻拦。”
　　庞懿愣住了，想了一会儿说：“师父，大仇未报，弟子不会独自离开。”
　　“既然如此，先回昆仑再说吧！”
　　庞懿跟随着师父，和三个师叔，几个师兄弟一起回了昆仑，到了山顶，这里一片血海，苍吾道长看到守派的代掌门师弟赵胤的尸首，庞懿跪在他面前，苍吾道长搂着他，四徒弟袁杰说：“师父，六师叔的手里有东西。”
　　庞懿也注意到了，便准备开启他的手。
　　苍吾道长说：“莫开。”
　　“师父，这可能是证据。”
　　“也可能不是。”
　　“可是……”庞懿想坚持，可他一向为师命是从，便站了起来……
　　苍吾道长站起来示意所有人离远点，便用内力逼开了赵胤的手，紧接着便炸开了，还好大家离得远，逃离得快。
　　爆炸声响了一会儿，过去了。苍吾道长看着整个昆仑派又一次毁灭了，他看着四处的硝烟不禁想起一些回忆……
　　袁杰看着这一切说：“师父，我们……”
　　“筹集资金重建吧！”苍吾道长无奈地说了一句。
　　庞懿说：“弟子回京秉明家父。”
　　“不必了。”
　　“师父，我不说庞家有多少金钱，但毕竟也是徒儿的一点心意。”
　　“你知道昆仑一向不倚重官府。”三师叔李滔说。
　　“是。”庞懿不再多说。
　　“三师弟，四师弟，七师弟，你们去联络一下江湖朋友。”苍吾道长吩咐着，“其他人清理现场。”所有人都去忙了，庞懿由于是最小的师弟，便随着师父了。
　　苍吾道长边清理边说：“懿儿，不论如何，你都不要去京城找你的父亲。”
　　“弟子知道。”
　　“官场是个染缸，这也是为师不想你踏入的原因，即使再清白之人也不可避免一些事情。”庞懿点点头接着听师父说着：“我们昆仑很少与人结怨，这次的事很不一般。”
　　“师父，”袁杰过来说：“您看看这个？”只见他拿着一把匕首。
　　苍吾道长看着匕首，便收起来说：“杰儿，懿儿，去把老五，老六，老八，老九叫来。”
　　过了一会儿，六个人一起来了，苍吾道长语重心长地说：“昆仑派的大仇必须要报，只是不可操之过急。这匕首足以证明凶手非中原之人，我们从朔州回来听说了一些京城的怪事，如若京中之事是中原人所为自然好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老九。”
　　“在。”
　　“你乃皇室之人，可回京帮忙。”
　　“师父。”庞懿急了说：“弟子也可随九师兄去京城。”
　　“懿儿，你修为尚浅，祐儿是王爷出身，理应为大宋朝廷效力。”
　　赵祐对庞懿说：“小师弟，师父说得对。”
　　“孝忠大宋并非你赵家一家所为之事。”
　　苍吾道长说：“你另有安排。”
　　庞懿不再说话，只是听着了。
　　“祐儿，回去后莫要牵挂昆仑，好好为皇上，为朝廷。”
　　“是，弟子谨记。”
　　“去吧。”赵祐便离开了，苍吾道长接着说：“昆仑的大仇就落在了你们五个身上，你们可愿担起责任？”
　　“弟子愿意。”
　　“好。”苍吾道长拿出匕首说：“此匕首上刻的是契丹文。”
　　老八林晋说：“这么说凶手是辽国人？”
　　“那我们杀了那群辽狗。”老六李勋说。
　　“就你冲动。”老五孙杨压着李勋说。
　　“师父，弟子们该如何做？”袁杰问，因为这里除了师父，他最大，上面三个师兄都因这场大劫而没了，他必须保持冷静。
　　“论武功，懿儿略胜你们一筹，论智谋，你是最好的一个，所以昆仑之仇你们责无旁贷。杨儿和晋儿各有投机取巧之能，勋儿性情急躁，但硬功夫扎实。希望你能担起重任。”
　　五个弟子都在听着师父的教导。
　　“去辽国非常危险，所以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凡事听听老四的。”
　　庞懿说：“徒儿有话说。若是能有去辽国的秘密之路我们就方便多了。”
　　“有，不过都在军方手里。”
　　“那我们去……”林晋想说去借。
　　“这些东西是借不出来的。”袁杰说。
　　“师父，”庞懿说：“徒儿在京城结识了南侠展昭，听说他的未来岳父乃是林振之将军，在秦凤路是军方一把手，或许可以一试。”
　　苍吾道长点点头。
　　“若是能借来最好，否则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秦凤路了？”李勋说。
　　“不白跑。”袁杰回答：“那里距离辽国有一山之隔，我们或许可以过去，再想办法。”
　　“那我们直接去得了。”李勋不喜欢他们这种玩深沉的性子，就说着。
　　孙杨说：“老五，听听师父怎么说？”
　　“你们必须小心谨慎，不可轻举妄动。老四，照顾好四个师弟。”
　　“弟子知道。”袁杰笑着说：“师父，弟子一定……”
　　苍吾道长挥了挥手说：“不要诺言，好好的就行。”
　　“是。”
　　“这里有其他弟子呢！”
　　庞懿说：“师父，您要多保重。”
　　苍吾道长点点头说：“去吧去吧！”拜别了恩师，五个师兄弟便踏上了去秦凤路的报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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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凤翔府，刚好碰上展昭在此完婚。婚后庞懿才去了展家，展昭对庞懿一向印象很好，并答应帮忙。第二日午后，庞懿看到韩彰和白玉堂先来了，其次是孙文奇兄妹（不过孙文静和林芳玉都没参与，她们两姐妹去了屋里说悄悄话去了。），孟无鸿，律永霖，伊若辰，伊若云，柳敬，柳明，柳青，楚松，楚鹏，楚岩。
　　庞懿看到这么多人，而且一介绍都是当地的官员之子，甚至有些已经在朝为官了，他不禁暗想：看来为朝廷做点事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展昭对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
　　律永霖皱着眉头先开了口说：“其实宋辽边境本没有什么明显的国界，大家应该不必如此担惊受怕。”
　　白玉堂知道他的身份尴尬，就说：“或许你这样认为，但辽狗，不，辽国人既已上了昆仑，想来对内部了若执掌，估计此刻也在找庞懿他们几人。”
　　庞懿严肃地说：“我知道。死我并不害怕，但我怕的是不能为死去的师兄弟报仇雪恨。”
　　伊若云马上响应他说：“是条汉子，我支持你。”
　　“万万不可莽撞。”此时从外边传出一个声音，大家都望向外面，只见云飞扬从外面进来……他依旧是一身紫衣，看到展昭就先行礼说：“展兄，首先恭喜你新婚快乐。”
　　“云兄客气了。”展昭知道他娶了伊若翩，只是不便说出就说。
　　伊若辰说：“飞扬，你因何说万万不可？”
　　云飞扬看着大家，给了庞懿一样东西说：“你看看这个。”
　　庞懿看到了一个绣有河蚌，里面有一对珍珠的荷包，他接过荷包，手颤抖着说：“你从何处得到此物？”
　　“此物是否是你昆仑派之人所有？”
　　“这是我四师兄袁杰之物，他……他人在何处？”庞懿心虚地问，因为四师兄的荷包从未离过身，他怕出了事。
　　云飞扬冷静地说：“展昭正值大喜之日，他可不必去。其他人可随云某去一趟城外，一看便知。”
　　展昭料想事情不妙，就说：“展某也与庞贤弟有交情，必定不能置身事外。”
　　林云说：“不错，大家同去，不能让展昭落单。”
　　云飞扬皱了一下眉头说：“红事不宜见白。”
　　“没事的。”展昭坚持说。
　　云飞扬笑着拉了展昭去了隔壁屋说：“嫂夫人有了身孕，只怕冲了喜气。”
　　“你如何得知？”
　　“翩翩非要来这里参加婚礼，所以我先把她送去了后院。”
　　“她……不是也快生了吗？”
　　云飞扬严肃地说：“她……早产了。”
　　“何时？身体怎么样？”
　　“半月之前，已无大碍。”
　　“男孩女孩？”
　　“女孩，取名云锦，目前在开封的七星阁分阁养着。”
　　“恭喜你，喜得千金。”
　　“所以你必须注意。”
　　“可是……”
　　云飞扬说：“虽然我年龄比你大，可按理说我应该随着翩翩一起称呼你为姐夫，现在林表姐有了身孕，你必须尽量避免血光之事。”
　　“我知道，庞懿之事我必须管。”展昭坚持着。
　　云飞扬说：“庞懿的几个师兄弟的尸首都在城外，所以我不能让你去。”
　　展昭皱着眉头说：“这么说你就是劝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了？”
　　“对。我与庞懿关系不错，你们是明着帮忙，而我七星阁是暗中帮忙，所以等我们回来再商议。”
　　“也好。”展昭同意了。
　　云飞扬拍了拍展昭的肩说：“虽然按辈分来说你是哥，但毕竟我年龄比你大，在江湖的年头也不少，云某不是倚老卖老，只因在……在翩翩怀孕期间我杀过不少人，血光见了无数，才导致妻子早产，险些一失两命，故而不想你如我这般。我们江湖中人本就作孽深重，不能报应到妻子身上。”
　　展昭叹了口气说：“唉，我知道。玉儿所经历的这些都是因为我，包括这次怀孕，都与我有莫大的关系。”
　　“你还好，在开封府可以积不少阴德，我……”
　　“你若是想为朝廷效力……”展昭还没说完就见云飞扬摆了摆手。
　　“我与你不同，七星阁是朝廷要剿灭的组织，我若招安，手下数千人都会被朝廷所杀，得不偿失，所以宁可如此，也不能断送那么多人的性命。”
　　“若有包大人力保你们应该不会有危险。”
　　“包大人，你想得太容易了。包大人保举你是因为你不是江湖一个组织，而是个人。你们开封府能接收数千人吗？到那时皇上会以为包大人要谋反的。”云飞扬笑了笑就出去了，随后就带着众人去了城外。
　　展昭打算回房，却听到她们姐妹的谈话，最后离开了。
　　只听孙文静说：“你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而我呢？和白玉堂前途未卜，他至今也没说娶或是不娶我，我有时都怕。”
　　伊若翩拉着孙文静说：“静儿姐，你会很幸福的。”
　　孙文静笑了笑，没有说话。
　　林芳玉也拉着孙文静：“白玉堂会娶你的，他只是暂时没有时间。”
　　“唉，自从王海去了以后我就天天担心着，哭过恨过，可是一旦真相大白以后我又害怕有别的什么发生，你们都急着结了婚，而我，这个比你们都定得早的人反而没了底。”
　　过了一会儿，管家进来说：“少夫人，有一位名叫杨家祺的人求见你。”
　　“杨家祺？是谁啊？”伊若翩问。
　　林芳玉说：“我随后就到。”管家离开后林芳玉说：“他是我大哥的好友。”说完便离开了。
　　孙文静说：“他曾经喜欢过玉儿姐。”
　　“什么？”
　　“我们去看看。”孙文静说着就拉着伊若翩出去了。
　　只见客厅里，杨家祺说：“我是给你送东西来的。”
　　“什么东西？”林芳玉奇怪地问。
　　杨家祺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有两个袋子，拿着一个给林芳玉说：“袋子里是我求伯父给你开的安胎药，伯父说你现在不宜怀孕，若想保住胎儿对你的身体损害较大，所以只好慢慢补着。”
　　林芳玉接过包裹说：“谢谢你，杨大哥。”
　　“展昭呢？”
　　“他或许和二哥他们出去了。”
　　“这个包裹是宋辽的一些机密地图，林将军说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我一定要亲自交给他。”
　　“我交不行吗？”林芳玉奇怪地问。
　　“不行。”
　　“哼！”
　　杨家祺笑着说：“不是我不给你，而是有些话我必须当面和他说。”
　　此时展昭进来了，就对杨家祺行了一礼问：“杨兄，有话请直说吧？”杨家祺看了一下林芳玉，展昭说：“玉儿，请你先回避一下。”
　　林芳玉点点头离开了。
　　杨家祺才拿过剩下的袋子说：“这是机密的地图和一些治伤的良药，将军让我转交与你。另外，将军说莫要轻视辽人，我们与他们常年对歭，他们很多辽人都是精通兵法，大家文化相互融合，所以不可轻敌。”展昭点点头，杨家祺接着说：“昆仑之事不仅是江湖之事，更是我大宋之事，虽然我们作为在朝之人不宜插手，可还是乐意帮忙。还有有一个叫耶律明的，是个阴险狠毒之人，听说他曾经在十三岁为了自己的一只小鸟亲手杀了同父异母的哥哥，后来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避开他尽量避开，一定要平安回来，莫让玉儿牵挂于你，明白吗？”
　　“好的。”
　　杨家祺走后，展昭就在家中等待着大家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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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飞扬带着所有人去了城外的一片树林，庞懿见到了三具尸体，分别是他的五师兄孙杨，六师兄李勋，八师兄林晋。庞懿跪在那里落了泪，云飞扬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荷包是从这个人手里拿的。”他指着林晋说。
　　白玉堂先开了口说：“看来凶手可能与这荷包有关。”
　　“胡说。”庞懿此时完全不清醒，他已经失去判断力了，“我四师兄怎么可能是凶手？”
　　云飞扬吃惊地拍了拍庞懿问：“这里没有你四师兄吗？”
　　庞懿点点头。
　　“玉堂猜测的有理。”林云说。
　　其他人都赞同。
　　云飞扬看着庞懿伤心地样子心都碎了，可是他又无法太过表现，就安慰他说：“凡事在没有定论之前都不可随意猜测。既然此荷包可能是线索，我们首要任务便是找到袁杰。”
　　庞懿说：“这下如何是好，该怎么办？”
　　“七星阁乃是收集情报之所，你可在七星阁等着……”
　　“可是……我不能坐以待毙。”
　　“不是坐以待毙。”云飞扬拍了拍庞懿的肩膀说：“这是以静制动。你若在此时慌了手脚，岂不是让凶手得利了吗？越是此时你越不能慌乱。这次我们七星阁来此也多半与辽国有关，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
　　“可是我能做什么？”
　　“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待，我与你一起面对。”
　　“云大哥，我是不是很无能？”庞懿拉着云飞扬的手臂问。
　　云飞扬看着庞懿，拉着他的手说：“不是，你很好，只是你的人手不足，现在有了这些朋友，相信你一定可以为昆仑的师兄弟报仇的。如果你嫌弃七星阁混乱的话大可以不去。”
　　“小弟绝无此意。”
　　“没有那就随愚兄前去。”
　　“云大哥……”庞懿感激地看着云飞扬，许久，也说不出话来……
　　此时白玉堂和林云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其他的人都云里雾里不明白。
　　伊若云看到林云表情古怪就把他拉到一边问：“云哥，这是怎么了？”
　　林云反问了伊若云：“你是指什么？”
　　“他们……两个……”
　　林云故意笑着说：“怎么啦？”
　　“没什么，感觉气氛怪异。”伊若云总感觉他们两个奇怪，可是又想：妹妹已经做了云飞扬的妻子，应该不会因为庞懿而有所改变的，毕竟云飞扬与庞懿同为男子，不大可能混乱了。
　　“是吗？”
　　庞懿听到他们的谈话说：“我与云大哥相识在先，故而关系较近。”
　　云飞扬只是淡淡一笑是：“事情即已说定我们就一起回展家商议，庞贤弟，我们到时一起回七星阁。”
　　庞懿似乎找到了依靠，自从昆仑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以后一直都是包婉柔陪着自己，虽然她帮不上什么忙，可他的心里总是有着落的。自从把她送回包家才发现原来自己有多么需要一个人陪着，现在云飞扬这样说，自己仿佛找到了依靠。
　　回了展家，告诉了展昭发生的事情，云飞扬和庞懿离开了的，孙文奇等人也离开了只有白玉堂和林云留在了展家。
　　展昭奇怪地看着二人，最后行开口问：“林二哥，是否有话对小弟说。”
　　林云看了看白玉堂说：“云飞扬这个人不正常。”白玉堂也点头。
　　“如何不正常？”展昭奇怪地问。
　　“他看庞懿的眼神……”林云严肃地说着。
　　展昭说：“小弟认为庞懿是个让人怜惜之人，或许云飞扬是怜惜于他。”
　　“若果真如此再好不过，否则翩翩可就不好过了。”
　　“她就在展家，两位今晚在展家用过晚膳再说吧。”
　　白玉堂说：“静儿也在吗？”
　　“是的。”
　　“我本来是住客栈的，和二哥一起，今晚送静儿回去再说吧！”
　　林云笑着说：“玉堂，你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即便是有，当着你这亲表哥的面小弟也不敢呀！”
　　“算你识相，不过今晚你可以送静儿回去。”林云笑着说。
　　白玉堂也笑了，暗想：若非有京城那些事，说不定也成亲了。现在昆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不得不管。先不说与庞懿的交情，单是自己与昆仑的渊源就必须去帮了。
　　晚上，展昭回了屋子，看到妻子在铺床，对林芳玉说：“玉儿，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林芳玉奇怪地问。
　　“你说云飞扬对伊表妹是不是真心的？”
　　林芳玉坐在床边说：“为何如此问？”
　　“好奇。”展昭搂着林芳玉说：“毕竟云飞扬是七星阁的人。”
　　“听说七星阁在江湖的名声不好。”
　　“是的，情报组织，杀手组织……涉足黑白两道。云飞扬又是七星阁的头儿，所以总感觉他……”
　　“我也感觉他没有。翩翩说起初和他在一起觉得他很真实，自从成亲后就觉得他完全摸不到，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见到了又能感觉到她的真心，她也不好说。”林芳玉回答着展昭的话。
　　“那就是说云飞扬每天都很忙，忙到没有顾家的时间，所以才让伊表妹乱想的……”
　　正说着，管家敲门了，得到允许后管家进来说：“少爷，夫人，门外有一对夫妻，说是奉云飞扬之命前来迎接云夫人。”
　　于是叫着伊若翩出去了，果然是舒丹青夫妇。伊若翩失望地问：“他怎么没来？”
　　舒丹青回答是：“夫人，少主此刻与庞懿庞公子商量去辽国之事，故而让我们来接你回去。”
　　“是吗？既然如此我便不回去了。”伊若翩淡淡地说。
　　“这……您这不是为难属下吗？”舒丹青说。
　　伊若翩淡淡一笑：“我要和表姐说体己的话。”
　　杨蓝湘过来拉着伊若翩说：“少夫人，你忍心让少主一个人独守空房吗？”
　　“他不是不让我插手七星阁之事吗？我只是不想去七星阁。”伊若翩知道自从嫁入七星阁以后，云飞扬就很少顾她，她有怨言，只是每次见到丈夫一切都不同，云飞扬总是无比顺从，有时甚至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
　　“少夫人……”杨蓝湘还没说完，云飞扬便人已经到了。
　　云飞扬先对展昭夫妇行了礼，然后对展昭说：“表姐夫，贱内可能要打扰你们几天了……”
　　伊若翩拉着云飞扬问：“你不是来接我的。”
　　云飞扬笑了笑说：“明日一早我便与庞懿同去辽国，所以你不能去。”
　　伊若翩皱着眉说：“我随你回去……”
　　“不可。”云飞扬说：“此刻庞懿已经睡下了，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了。”
　　“那……那你就让我陪你一个晚上……”
　　林芳玉看了看展昭，展昭就过去说：“云兄，既然如此，不如你们夫妻一起留在展家过夜，明日再去与庞懿回合不迟。”
　　“多打扰你们。”伊若翩说。
　　“怎么会？大家都是亲戚。”林芳玉拉着伊若翩笑了，这也是她的意思，就说：“你现在还未出满月，这样跑来跑去对身体也不大好。”
　　云飞扬暗想：这倒是个好主意，这样自己次日离开也放心，总比再送翩翩去林家好，就说：“那我们就打扰林表姐，姐夫了。”
　　展昭笑着看了看舒丹青和杨蓝湘，问：“舒兄和嫂夫人也留在展家过夜吧？”
　　舒丹青推辞了，就带着妻子离开了。
　　云飞扬陪着妻子伊若翩回了客房，第二日天未亮，他便离开了展家，刚巧遇到练武的展昭。
　　展昭过来打了招呼，但是云飞扬不让他帮忙，而是自己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