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云恋》盈娜

10、庞懿无心 婉柔执着

　　庞懿上了昆仑以后，陪师父待了几天就又下山了。这次他打算回京城，因为他要告诉父亲自己决定走江湖了，绝不踏足官场。
　　就在他踏进开封境内前，他见到一队迎亲的人，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见到迎亲队伍前站着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那女子说：“放了新娘，否则休怪本小姐不客气。”
　　“来人，把这女的也给本老爷抬上花轿，老爷我要纳她做第四房小妾。”那骑马的新郎无耻地说。
　　此时，庞懿才注意到新郎原来是一个年近半百之人，庞懿不觉可笑：这分明是强盗所为，此女子一定是江湖中人。
　　谁知十几个家丁围上来反而吓到了这个女子。只见她很快就被抓了起来，那女子还说着：“像你这样的无耻之徒会遭报应的。”
　　就在她也被抓进轿前，庞懿决定救她。他挥剑而去，把那两个押着女子的人打到地上，并斩断了绳索说：“自己没本事就别逞强。”
　　那新郎马上从马上下来说：“你还想英雄救美了不成？”
　　庞懿看了他一眼说：“是又如何？”
　　新郎看庞懿剑光微寒，不觉向后退了一步说：“奉劝这位壮士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开封境内，天子脚下，岂容尔等胡作非为！”庞懿说着。
　　那新郎笑着说：“就是开封府又能奈我何？”
　　粉衣女子忽然说：“开封府乃是包拯包大人管辖，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放肆！”
　　“包大人又如何？别忘了，天下可是赵家的，他小小一个开封府府尹也管得宽了。”新郎居然丝毫不把开封府放在眼里。
　　庞懿听后，一个箭步飞过去就打了他一巴掌，说：“朝廷命官岂是你想辱骂就辱骂的？”他虽不是朝廷中人，但他一向尊重朝廷官员。
　　那新郎没想到此人动作如此之快，反而吓到了，忙跪下说：“大侠……大侠饶命。”
　　“放心，本公子绝不要你性命。说，你是什么人？花轿之中可是你抢来的？”庞懿猜想他可能是皇亲国戚，这样回京后可以让父亲办了他。
　　“小人名叫李丰，开封人。花轿中正是抢来的女子。”
　　庞懿心想：又非姓赵，难道与我一样是外戚？就问：“宫中可有亲戚，贵人嫔妃？”
　　那新郎愣了一下……
　　庞懿剑已到他喉咙：“说！”
　　“李环李贵人乃是小人的女儿。”他吓得差点死了，什么都说了。
　　粉衣女子也走过来说：“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岳父，就胡作非为！”
　　庞懿一听，不禁咳了几声说：“姑娘，说话注意分寸。”
　　粉衣女子奇怪地看着他问：“难道不是吗？”
　　庞懿说：“皇上没有那么多岳父。”
　　“皇上的妻子那么多难道……”
　　“皇上的妻子只有一个，就是当今皇后。除此之外皆为妾室，皇上只有一位岳父，就是皇后之父，称之为国丈，其余皆不是。”庞懿解释说。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都是岳父呢。”粉衣女子说着。过了一会儿又问：“那应该算是皇亲国戚吧？”
　　“李环李贵人之父算是皇亲国戚。”
　　“身为皇亲国戚，也不能仗着皇上胡作非为，替大宋杀了此人。”
　　“不可。”
　　“为什么？”
　　庞懿看着这些人说：“还不滚！”
　　谁知那李丰临走时还说：“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本公子……”庞懿只要说……
　　“滚，问了姓名想报复啊？”那粉衣女子抢过话说。
　　“不敢不敢。”李丰说完就逃了。
　　粉衣女子见他们走远了，才对庞懿说：“我姓包，闺名婉柔。公子怎么称呼？”
　　庞懿行了一礼说：“庞懿。”
　　“庞公子，今日多谢你了。”
　　“举手之劳，姑娘无需言谢。”庞懿说完就打算离开了。
　　谁知包婉柔却拉着他说：“庞公子，想那李丰必当再做强抢民女之事，我们不如好人做到底，杀了他算了。”
　　“包姑娘，你一个女孩子，怎能张口闭口都是杀人？”庞懿并非不想斩草除根，只是看这李丰是皇亲国戚，想必地方也是无可奈何，他只有回京秉告父亲，毕竟父亲想要办他更容易些。
　　“这种皇亲国戚留着也是给大宋丢人，还损了皇上的名声，不如……”包婉柔正要说……
　　“留着给开封府处理吧！”庞懿说：“包大人清正廉明，告诉他也是一样的。”
　　包婉柔点点头说：“你对包大人的评价满高的。”
　　庞懿微笑着说：“只是曾经有缘见过一面，坊间都是这样传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坏的官员。我是大宋子民，凡是对百姓好的官员自然推崇。”
　　包婉柔笑着说：“我乃是包大人的幼女。”
　　庞懿行了一礼说：“原来是包小姐，失敬失敬。”
　　包婉柔说：“庞公子是京城人？”
　　“正是。”
　　“那我们顺路哦？”
　　“是吗？”庞懿反问她，随后二人就边走边聊……
　　庞懿问：“包小姐是从家乡而来？”
　　“对。”
　　“独自一人很是危险，包大人也放心……”
　　“我是偷偷跑来的，家父才不知道呢。”包婉柔小声说：“我听说汴京是大宋最繁华的地方，天子脚下。家父又在此处为官，一来想见见世面，二来也想给他一个惊喜。”
　　“小姐真是孝顺之人，只是令堂又会担心。”庞懿说。
　　“我已经留书给家母了，放心。”
　　走了一上午，二人正打算休息，就见展昭带着三个人到了此处，其中一人看到包婉柔就过来说：“四小姐，你总算到了京城。”
　　包婉柔看到这人就是：“阿宇，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个叫阿宇的说：“夫人见你留书出走，就派我先来开封通知老爷，总算找到你了。”阿宇又指着展昭等人说：“四小姐，这三位是展昭，张龙，赵虎护卫，都是老爷的得力助手。”
　　展昭三人行了礼。
　　包婉柔只是点了点头说：“有劳三位了。”
　　展昭看了看庞懿，微微一笑说：“四小姐一路辛苦，不如先到镇上歇息，然后再雇辆马车回京。”
　　“不必了。”包婉柔只把他当成家里的普通侍卫，就说：“我自己识得路，你们先回去吧！”
　　“小姐！”阿宇把包婉柔拉到一边说：“你怎么能对展护卫如此说话？”
　　“不就是一个普通家丁吗？还能怎样？”
　　“展护卫可是当今圣上钦封的护卫，只是暂调到老爷手下的。”
　　“原来如此。”包婉柔马上过去行了一礼说：“展护卫，真不好意思，劳烦你们大老远的跑来接我。只是我坐马车晕车，所以……”
　　“四小姐客气了，坐车不行可以坐轿。”展昭回答说。
　　“车都晕更何况是轿子？我们步行即可。”
　　“是。”展昭不想多说，他只听说这位四小姐伶牙俐齿，自己不便与她多言。
　　阿宇才注意到庞，就说：“小姐，他是……？”
　　庞懿马上对大家行礼说：“既然开封府的人到了，小弟就不打扰了。”
　　包婉柔有些幽怨的看着这些人，没有说话。
　　展昭行礼说：“庞贤弟若不嫌弃，就一路回京吧！”
　　“只是不大方便。”
　　展昭笑着说：“莫非贤弟不是回京？”
　　“这到不是，小弟只是回京向家父报一下平安，再去江南。”
　　“那就一路吧！”展昭过来说：“愚兄也想与贤弟叙叙旧。”
　　“是，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庞懿回答着，只是他没有想到展昭是另有用意。
　　此时包婉柔用非常感激的目光投向了展昭，这正是她的意思，也让她对展昭有了改观。
　　过了两日才到达京城，展昭原本是约庞懿去开封府的，可是他说什么也不去，或许他不想见包大人，便没有再约。
　　包婉柔回了开封府，包大人见到女儿也是一阵痛叱。
　　展昭悄悄把庞懿的事说给了包大人，包大人头疼了。
　　他不知道女儿和庞懿发生过什么事，毕竟庞昱才刚刚被他杀了，庞太师对自己恨之入骨，万一这庞懿也是如他兄长一般的人物，女儿的一生不就毁了吗？
　　展昭自然看出了包大人的想法，就说：“若论庞懿的人品，属下到是略知一二。不知大人可还记得属下在耀武楼之时，庞太师之子。”
　　“自然。”
　　“后来属下与林云二哥一起和庞懿谈过一次，发现他不是如庞昱一样的人，但属下不能保证他以后会如何。”
　　包大人点点头说：“这丫头也太过分了。”
　　公孙策安慰说：“大人，若是真发生过什么，大人是否会拒绝这门亲事？”
　　“不是本府会不会拒绝，而是庞太师会不会同意。毕竟……”
　　正说着，王朝进来说：“大人，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安乐侯庞昱的胞弟之人求见。”
　　“一个人？”公孙策问。
　　“正是，会不会是来报仇的？”
　　“不会，既然是求见，想来是想问明情况，大人。”公孙策分析着，“依学生之见，为保万全，还是让展护卫保护。”
　　包大人点点头说：“好，请他进来。”
　　王朝出去后不久，就见庞懿到了门口。
　　王朝看他拿着剑就说：“庞公子，请您卸下宝剑。”
　　庞懿笑了笑说：“庞某人的剑从来都是不离身，就是见皇上也不曾卸下，难道包大人是怕我行刺不成？”
　　“请他进来。”包大人知道王朝是为了安全起见，就说。
　　王朝不再说话，让庞懿进了客厅。
　　庞懿进来后向包大人行了下跪大礼说：“草民庞懿，拜见包大人。”
　　包大人没想到一个太师之子居然毫无官家风范，就起身扶起他说：“此处并非公堂，无需行此大礼，快快请起。看座。”
　　“多谢包大人。”庞懿起来后，坐下说：“草民想知道关于家兄庞昱的案子，虽然家父提及此案，可是草民不想听取一面之词，若是家兄真是罪有应得，草民自无话可说。”
　　包大人见到他如此说虽然心里暗暗佩服这个青年，但又不得不为他的出身惋惜，就说：“照理说案情是不能随便透露给外人的，既然你想知道此案，又是那庞昱的胞弟，理应有知悉权。”包大人看了看公孙策说：“公孙先生，去找出关于安乐侯的案底。”
　　公孙策走后，展昭就说：“庞贤弟，这次是如何遇上包小姐的？”
　　庞懿见是他问就站起来向包大人行礼说：“此事草民本应上开封府向包大人说清楚，怎奈草民一回家就听说家兄之事，无论家兄为人如何，但他始终是在下的亲人，故而未曾登门，还请包大人见谅。”
　　包大人点点头说：“情理之中。”
　　“那日草民刚进开封境内，见有一皇亲国戚仗着自己家中有某位娘娘做后盾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刚好包小姐挺身而出，怎奈对方人多事众，草民遂拔刀相助，之后就遇到了展大哥几人。”
　　包大人忙对他行礼说：“该道谢的应是本府。”
　　庞懿说：“包大人严重了，江湖中人路见不平自会出手，更何况是仗势欺人。草民不懂得官场规矩，遇上一些事难免想以武力解决。正如今日家兄之事，草民实属冒昧。”
　　包大人点点头。此时公孙策已从前门进来说：“大人，此乃庞昱的案底。”
　　庞懿看着这厚厚的一叠案卷不觉皱起了眉头。
　　包大人说：“只是厚了一点。”
　　庞懿接过案卷说：“多谢包大人。这案卷只怕要看上一段时间，草民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草民可否拿回家中阅览？”
　　“庞公子，只怕不妥。”公孙策说：“案卷乃官家之物，虽说太师府也是官家，可毕竟有所不同。”
　　“那……”
　　展昭说：“如若不嫌弃，贤弟可在愚兄的屋子查阅。”
　　“只怕打扰到你。”
　　“无妨。”展昭说完就对包大人说：“大人，属下与庞懿先行告退。”
　　包大人点点头。
　　展昭拉着庞懿离开了。
　　“展护卫对这庞懿到很不一般。”公孙策说。
　　“是啊。”包大人说：“可惜了，这么一个人居然是生在庞家，不可思议。”
　　“莫非大人也认为他不错？”公孙策看到包大人点头，就说：“或许他还年轻，不经世事，否则……”
　　包大人点点头说：“真希望他是太师府的一个特例。”
　　“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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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展昭的院子，庞懿说：“展大哥，你京城不是有家吗，怎么住在开封府？”
　　“家里正在整修，再说离得又远，住在这里方便。”
　　“做官好吗？”
　　“还行吧。”
　　“我觉得不好。”庞懿说。
　　“你为何不想做官？”展昭问。
　　“我从小被送上昆仑山，随师父学艺。家师在我下山时说过如若哪一天我为官必将宝剑收回，从此不再是昆仑弟子，师徒永不相认。他还说遇事站在旁观者的的角度去看，而不能置身事内，否则将永远得不到真相，甚至会遗憾终身。可是如何才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呢？所以对我大哥之事我就冲动了，还好，包大人，你都是那么的冷静，让我在进门前静了下来，不然我此时已经行刺包大人了。”
　　展昭点点头，笑着说：“贤弟，我相信你会是江湖上不可多得的人才。”
　　庞懿说：“多谢展大哥夸奖。”二人进了屋子，展昭请他到窗前看案卷，自己则是整理了一下床便出去了。
　　到了门口就见到包婉柔，包婉柔拉着他说：“展大哥，他来了是吗？”
　　“他……”展昭从没想到包婉柔会这样说，就故意问：“谁？”
　　“庞懿。”包婉柔很小声地说。
　　“噢！”展昭没有回答她，只是说：“四小姐，你一个女孩子家，跑到我的院子里，若是被大人看到，你又会挨训的。”
　　“我只是想见他。”
　　展昭说：“包大人半月前杀了庞懿的哥哥……”
　　“什么？”包婉柔愣愣地问了一句。
　　“他的哥哥是安乐侯庞昱，被包大人铡了，他是庞太师的儿子，庞贵妃的亲弟弟。”
　　“他……他是来报仇的？”
　　“你说呢？”
　　“他要杀我爹？”包婉柔忽然明白了，说：“我爹没事吧？”
　　“没事。”
　　“行刺朝廷命官要砍头的，我……我爹会不会也铡了他？”包婉柔一听父亲没事，就又担心起庞懿了，她知道父亲一定会的。
　　“四小姐，没你想得那样。你先去看看大人吧？”展昭只是不想包婉柔在自己的院子里见庞懿，毕竟这是他的院子，他不希望包大人误会自己。
　　包婉柔跑去了前院，刚好听见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说着庞懿“可惜了……”之类的话。就闯了进来，跪下说：“爹，我相信庞懿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吧！”
　　公孙策说：“大人，学生还有事。”说完就离开了。
　　包大人过来看着女儿也不说话，包婉柔不明白父亲怎么了，就说：“爹，虽说庞懿行刺您不对，可是他曾经也救过女儿……”
　　“那就应该让父亲的命替你偿还？”包大人明白女儿为庞懿求情的意思了。
　　“女儿不敢。”包婉柔低着头不敢多说话。
　　“不敢？”
　　“嗯！”
　　“庞懿是你什么人？为他求情？”包大人反问。
　　“什么也不是。”包婉柔回答着。
　　“那你还替他求情？”
　　“爹，做人要讲良心……”包婉柔还没说完就险些被包大人打一个耳光……
　　展昭从外面进来说：“大人！”
　　包大人没打到女儿，就说：“还不起来？”
　　此时包婉柔赶紧爬了起来，展昭已经进来了。
　　展昭说：“关于风离的案子……”
　　“柔儿，你先出去吧。”
　　包婉柔看了看展昭，便从他身边走过，小声说：“谢谢你。”之后就跑掉了。
　　展昭说：“风离的案子让属下去查吧。”
　　“不行，你要暂时留在府里。”
　　“大人……”
　　“展护卫，风离的案子本府不想你插手，不是因为与江湖有关，而是留你在府中别另有用意。”包大人郑重地说。
　　展昭无奈，只好说：“是。”
　　包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是来给柔儿解围的吧？”
　　展昭不说话，毕竟的确如此。
　　“柔儿这丫头被人宠坏了，没大没小的，还整天没个女孩子样，真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
　　展昭说：“大人，其实四小姐只是真性情，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也到了婚配年龄了，你看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请你的未婚妻帮忙看看。”
　　“是，只是她认识的人很少有在京城的。”
　　“其实本府不是看不上庞懿，只是他的家庭，庞太师一定也不同意。”
　　展昭说：“大人说的对。”他不能说什么，毕竟他知道庞昱的事是两家的隔阂，他也无法化解。庞太师又不是王丞相，不可能不介意。
　　“唉，帮本府盯着柔儿吧。”
　　展昭点点头出去了，他知道了包大人有意撮合他和包婉柔。出去后他便回了院子……
　　包婉柔在他的院外向里望着，她不敢进去，毕竟这是展昭的院子，他也怕父亲打自己。
　　展昭忽然听到屋里摔杯子的声音，赶紧进去了……
　　他见到庞懿自己在屋子里边拾碎杯边哭泣，就走过去说：“没事的，一会儿扫了就行……”他还没说完就见杯子碎片划破了庞懿的右手，展昭赶忙拉着他说：“别捡了。”他一下丢掉了庞懿手中的东西，把他拉到另一个桌前说：“我去打点水来，不许乱动。”
　　展昭出去后，包婉柔过来说：“展大哥，怎么了？”
　　“没事，庞懿看案卷太认真了，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没伤到吧？”
　　展昭怕她担心就摇了摇头说：“没有。”然后就打了一桶水回了屋子。
　　帮他包扎好后，庞懿也清醒了。
　　“对不起，展大哥。”
　　“没事的。到是你……”
　　“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我大哥会是……从小我在昆仑山学艺，他总是偷偷派人给我送京城的特产，他怕我想家，就时常给我写信，说好多好多京城的事，给我做京城最流行的衣服。他把我捧在手心里。他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男子汉要顶天立地，要明辨是非，要不怕吃苦，他怎么会是……”
　　展昭说：“他或许是个好兄长。”展昭根本就没想过庞昱会是这样一个人，若不是他最后番然悔悟，只怕连包大人也没辙。
　　庞懿说：“或许他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大错，或许……”庞懿不再说了，毕竟一桩桩证据证明哥哥是死罪难逃，但他恨不起哥哥，毕竟年初，他还亲自给自己主办的生辰宴会，没想到居然是人生最后一次。仿佛一件件都如昨天……
　　展昭安慰说：“每个人都要经历很多生死离别，这是不可避免的。人死不能复生，否则你哥哥在天上也不会开心的。”
　　庞懿点点头说：“我知道，我想我真的不该在京城待了，明日……明日给我大哥上坟，后日去见一下大姐，我想我还是回昆仑吧！”
　　此时公孙策敲了敲门，进来说：“大人说请庞公子到餐厅一起用午膳。”
　　庞懿说：“不用了，我该回去了。”庞懿说完将案卷整理完，交给公孙策说：“多谢公孙先生，请代我谢过包大人，告辞了。”他行完礼就离开了。当他看到包婉柔时，只笑了笑。
　　包婉柔说：“你要走了吗？”
　　“是的。告辞了，包姑娘。”庞懿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还会来开封府吗？”
　　庞懿摇了摇头说：“我要去闯江湖，只是回京来看看，很快就离开了。”他说完就走了。
　　展昭一直跟他到了门外……
　　包婉柔自然也跟着到了门口。
　　展昭说：“四小姐，或许你们没有缘分。”
　　“你在说什么？”包婉柔故意装作不懂。
　　“庞懿是江湖人……”
　　“你不也是？听说你还是南侠呢！”
　　“是，大家并不相同。”展昭不想解释。
　　“有何不同？因为你是出名之人，而他只是无名小卒。”
　　“我想四小姐是误会了。”展昭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他不想和她纠缠这个问题，毕竟他不想被林家人误会自己与包大人的女儿纠缠不清。
　　包婉柔看着他离去，又看了看庞懿的背影，想着：他走了，走得那么干脆，难道因为我是包家的女儿，他是庞家的儿子吗？唉！
　　包大人在远远地看着女儿，暗想：展护卫是个有分寸的人，不论他是否有婚约在身，他都不可能看上柔儿，柔儿不是他想要的类型。庞懿再好，也只怕过不了父亲那一关。唉，真是天意呀！
　　包婉柔在京城住了几天，无聊得很，后来就和阿宇回了老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