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浪犬》一岁半的猫

16、失魂刑事（三）

　　“被附身？不可能！”凯伊反射性地说，没听过被恶灵附身的人还去救人的。
　　“信不信随你，”盖尔皱起眉头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并不是说被恶灵附身就一定会马上性情大变，有些恶灵会利用人本身的欲望，就算是无害的欲望，一旦过度就会变得可怕。”
　　凯伊有些莫名其妙地抬头仰望盖尔，他不懂一个小警察的无关紧要的欲望有什么好被利用的。
　　盖尔撇撇嘴，看凯伊那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听明白自己的话：“不信就算了，我去娜塔莉那边看看有什么线索。”说罢，盖尔便转身去拿外套。
　　“要不要我陪你去？”凯伊尽管有些怀疑，不过分内的事情还是得做，而他这个侦探助手的职责就是盖尔走到哪，他就差不多得跟到哪。
　　回头看一眼似乎有些退化的金牌杀手，盖尔边考虑着是不是要加强训练他，边随口说到：“不用了，你给我好好盯着新闻，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件，有的话马上通知我。”
　　目送盖尔出门，凯伊窝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手中握着遥控器不断将频道换来换去地寻找着新闻，很多时候，能看出问题来的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新闻，而是一些听上去难以置信的奇闻异事，不过这次，他很希望能证明盖尔的直觉错了，那个救了人们的警察，虽然他用的方法匪夷所思，但是他确实是一个英雄。做杀手时，看多了人们为了自己的性命不惜将其他人推向危险的境地，更别提去救人。偶尔看到新鲜的，还真不希望他成为自己的敌人。
　　百无聊赖地坐了会，凯伊发现实在无法从每天一成不变的电视节目中找出点恶灵作祟的苗头，索性换到个正在播放超长肥皂剧的频道来打发时间，就这样一直看到了盖尔回来。
　　“查的怎么样了？”拿着块三明治望嘴里塞，凯伊的眼睛几乎完全舍不得离开屏幕，想不到这个肥皂剧拍得还真不错。
　　无语地瞄了眼沉浸在电视剧里的凯伊，盖尔发现自己有时候真是弄不清人类的想法，完全索然无味的电视剧也可以花上一天时间去看，懒得再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盖尔平板地说道：“像恶灵这种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人界的东西娜塔莉没办法占卜出它的具体位置，但是她占卜出我们最近会在纽约警察局遇到危险，所以我断定这件事一定和那个警察有关，我跟娜塔莉商量过了，她会帮我们伪造身份进入警察局内部调查，到时候我们只要查出那个警察是谁就行了。”
　　“我有时候真怀疑还有什么事是那女人做不到的。”凯伊暗自吃惊，能在短时间伪造两个人的警察身份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是我们都还没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被恶灵附身，有必要这样做吗？”
　　“还想自欺欺人……”盖尔嗤笑一声，在凯伊身边坐下，“其实那天你也发现了吧，普通人怎么可能单独制服那么多荷枪实弹的暴徒，娜塔莉算了算纽约城最近的整体命数，占卜显示最近几天，就会有大事发生，至于是什么事，等新闻就知道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明天我再去和娜塔莉商量一下具体事宜，或许很快又会有事忙了……”这样说着的盖尔，眸中浮现出血红的光芒，透过深蓝色的隐形眼镜在微暗的黄色灯光中妖异地闪动，舌尖轻舔着嘴角，仿佛看到猎物般，他露出了一个嗜血的微笑。

　　再次被一个人丢在事务所的凯伊兢兢业业地看电视——继续看昨天的肥皂剧，时不时的应付下以为这里是宠物中心的电话。惬意地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自制的水果沙拉，凯伊几乎忘了他留在事务所的初衷，还好恶灵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一则重要新闻的插播打断了正看在兴头上的凯伊，面容苍白的女播音员出现在屏幕上，不似以往总是亲切微笑的模样，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她低头念道：“现在插播一条重要新闻，纽约市内出现了一位自称‘正义使者’的杀人狂魔，被害者都在收到了一封列出他们生前所有违法行为的信之后离奇死亡，从昨晚起，已有十五人先后遇害，目前还没有凶手的线索，本市警局提醒市民注意人身安全，接到此类信件后及时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