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5前）心意（厉承）》Windy曦月

7、入寨/告别

　　次日。
　　厉岩神清气爽地在房外的空地上练晨功的时候，姜承还在屋里昏睡不醒。这时，范凌和郭小卓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跑到厉岩面前。
　　郭小卓：“老大！早啊！”
　　厉岩：“哼！”
　　范凌：“老大！这么一大早就练功啊？也不多睡会陪陪姜兄弟？”
　　厉岩（内心）：“不能再陪了。再陪我又想……”
　　范凌：“老大，怎么不说话？你不是真的生我气了吧？我昨天说你故意中毒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
　　厉岩：“哼！滚开！老子要练功！”
　　郭小卓：“老大，姜兄弟还好吧？咱们要不要出去买点什么好的给他补补元气什么的？”
　　厉岩：“这……”

　　厉岩还在思忖，冯云和孙山突然跑过来，神色紧张地说：“老大！不好了！门外来了三个人，好像是来找姜兄弟的！”
　　厉岩：“是哪个路数的人？官兵？还是四大四家的人？”
　　冯云：“看衣着样貌，似乎是咱们第一次遇到姜兄弟时和他在一起的人。一男两女，在门外喊了老半天了。”
　　孙山：“老大！怎么办？可不能让他们带走了姜兄弟！姜兄弟已经是我们的压寨…我是说，是我们的副寨主了。”
　　厉岩：“别嚷！阿承还在睡。等我出去打发了外面的人。”
　　范凌：“老大，我们跟你一块去。”
　　郭小卓：“对！他们不走，就打跑他们！”
　　厉岩：“别乱来！他们似乎和阿承关系不错。阿承当初跟我单打独斗就是为了保护那些人。不过现在阿承身份暴露，他们寻上门来想要抓阿承回去领赏也不无可能。我们小心应付。”
　　众人：“是！”

　　瑾轩等人在山寨外面正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大门开了。厉岩带着一伙拿着家伙的山贼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瑾轩左顾右看，却没看见姜承，只好作了个揖，礼貌地说：“这位小哥，又见面了。”
　　“你们来干什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厉岩没好气地说：“若是来想剿灭我们，就你们几个人，怕是不够。赶紧滚！”
　　“小哥你误会了。”瑾轩说道：“我们来此，是为了寻人。你可曾记得，他日与你交手的我们的朋友姜承，他是否来了这里？”
　　“……”厉岩左思右想，不想说姜承在，却又不愿意撒谎。犹豫间，已经被瑾轩猜到姜承确在此处。

　　瑾轩再次做了个揖，说：“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
　　厉岩不耐烦地说：“与你何干？我让你们赶紧走。你听到了没有？我们这里不欢迎人类！”
　　这是瑕忍不住了，直接冲向前来，说：“我说你这人，我们跟你好好说话，你却怎么这副态度？我们是来找姜小哥不是来找你的。我们知道姜小哥肯定在这里！我们不见到他是不会走的！”
　　厉岩想了想，说：“你们来找他干什么？他被你们人类重伤，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现在他已经加入我们山寨了，与你们人类前尘尽消，以后你们别在来找他了。”

　　“这位小哥，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暮菖兰走上前来说：“姜小哥有他的过去、有他的家人朋友，岂是你一句前尘尽消就能抹去的？再说了，你又是他什么人？你凭什么替他说这种话？”
　　“我…他是我……”厉岩正在琢磨着用词，突然听到蒋风说道：“哎呀！姜兄弟！你怎么出来了？”
　　“阿承？！”厉岩回头一看，见姜承正缓缓地走上前来。他的步子很慢，动作还有点艰难，却一步步坚定地走了过来。

　　“姜兄，你果然在这儿！”瑾轩上前一步，被厉岩瞬间移步挡住。
　　“别靠近！”厉岩警告道。
　　“历…兄，无妨。”姜承说道：“我相信他们不会害我。”
　　“……哼！”厉岩瞪了瑾轩一眼，走到旁边。

　　“姜兄！”瑾轩走近姜承，担心地问：“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刚才看你步伐漂移、气息虚弱，难道还伤得很严重？不如我去请个高明的大夫给你瞧瞧？”
　　“不、不用。”姜承连忙摇头，心虚地跟厉岩对视了一眼，说：“我的伤已经好了。只是昨天…不小心…呃…摔了一跤，所以……”
　　“真是这样吗？”瑾轩的余光瞟到众山贼一脸忍不住的坏笑表情，又看着姜承和厉岩两人一脸的不自然，狐疑地问道：“你摔得相当严重啊！让我用法术给你治疗一下吧！”
　　“不用了，夏侯兄。”姜承摇头：“此地…你不应来。我们的友谊，我会永远铭记于心，可是，我跟你们是不一样的。我…不是人。我想我已经不能再回折剑山庄了。而且，我和历兄……我决定留在这里。你们三人…都快些回去吧！”

　　“这怎么行？”瑾轩刚要接着说，结萝却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来，大叫：“什么？！你说你跟厉岩……你们俩……？”
　　“结萝！！”厉岩大吼一声打断了结萝的话。结萝马上跑到厉岩面前，左看右瞧，说：“你、你真的安然无事！那你肯定和谁……”结萝说着又转眼看姜承，姜承连忙转开脸，面颊微微发红。

　　“果然！！”结萝不满地指着姜承大叫：“你用他做了解药！”
　　“那你要我怎么样？”厉岩顾不得形象地大吼：“难道要我等死吗？”
　　“我……”结萝一时语竭，厉岩却接着说道：“而且我跟阿承……彼此已经确定心意。我心有所属。以后，你别再来捣乱了！”
　　“哼！”结萝也不扭捏，说：“好！强扭的瓜不甜，我以后不来了！”
　　结萝说着想走，厉岩却晃身挡在她面前，向她伸出手，说：“还我玉石再走。”
　　结萝想了想，说：“不行。我昨天研究了下，发现你那块石头倒是个稀罕物。把它卖掉的话，能赚好多钱，够我买好多炼蛊的材料。你跟他…既然这条红线是我帮你牵的，那么那块石头我就收下当做报酬了！”

　　结萝说着又要走，厉岩却再次挡在她身前，坚持说：“不行！那玉石你一定要还给我。其他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想要什么都可以啊？”结萝调笑着说：“那我要你，可不可以呢？”
　　“胡闹！”厉岩不耐道：“你若再不还来，别怪我对女人出手……”

　　“历兄！”姜承叫住厉岩：“为了一块玉石，何必大动干戈？若是结萝姑娘喜欢，不如就送与她好了。”
　　“不行！”厉岩说：“那块玉石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我今天一定要把它要回来！”
　　“等等！”瑾轩实在是忍不住插嘴道：“价值连城的玉石？姜兄送给这位历兄的？姜兄，他们所说的那块玉石，不会是皇甫兄在楼兰买来赠与你的那块吧？”
　　“是那块。”姜承点头：“夏侯兄，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姜兄，你！！”瑾轩着急地说道：“你怎么能随便送人？那可是皇甫兄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啊！”
　　“什么？！”厉岩脸色不好地瞪着瑾轩。
　　“夏侯兄！！”姜承红着脸说道：“你怎能如此…胡说？那玉石不过是当日皇甫兄随意在楼兰的一家杂货店买下的罢了。当时正好我向皇甫兄请教玉雕的事宜，又听他说了许久。皇甫兄一时高兴，随手送于我的。我被皇甫家追击，身受重伤，承蒙历兄舍命相救，我才将玉石转送，以报救命之恩。”

　　“原来是这样。”瑾轩失望地说：“姜兄，皇甫兄其实私下与我说过。他倾心于你，才将玉石想赠。他身为皇甫家少主，由于身份和家教，还未找到合适的时机向你表露心意。他当日执意忤逆他父亲将你放走，现在又长跪于皇甫门主屋前，在求他撤销追捕令。姜兄，皇甫兄他对你，一片真心，可是现在……”
　　“什么？这怎么可能……？”姜承还不敢相信，结萝却走到他身边，将玉石递到他手上，说：“哦！原来真是人家送你的定情信物。算了，我就亏一次，还给你吧！”接着又转向厉岩，说：“厉岩你这个大猪头！本姑娘要回苗疆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结萝走后，众人沉默了一阵。
　　气氛很尴尬，厉岩的脸色十分难看，众山贼都不敢吭声。瑾轩又惋惜又失望地看着姜承，说：“姜兄，我看你还是跟我们一起离开吧。我想皇甫兄一定会尽力说服皇甫世伯，让他成全了你们。而且你现在顶着一个杀人妖魔的名头，若不洗清冤屈，万一被武林正道发现，岂不是会连累你身边的人。”

　　“这……”姜承担忧地转头看厉岩和山贼兄弟。他绝不愿意因为自己而为厉岩和这些兄弟招来灾祸。
　　这时，厉岩走到姜承身边，对瑾轩说：“阿承不会跟你们走！我们也不怕什么危险麻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外人只有你们三个知道我们这里。如果走漏了风声，一定是从你们这里泄露出去的。你们若不顾念与阿承昔日的情分将我们出卖，他日我再见你们，也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历兄！”瑾轩连忙说：“我与姜兄儿时就是好友。我怎会将他出卖？只是我想问，姜兄，你当真不愿与我们离开吗？”
　　“我……”姜承怕给山寨招致灾祸，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山贼兄弟们都纷纷开口挽留——
　　钟若翔：“姜兄弟！你可千万别走啊！”
　　蒋光：“对啊！姜兄弟！我们大伙都挺喜欢你的。”
　　范凌：“姜兄弟，你不能走啊！你走了老大他……”
　　厉岩：“闭嘴！！”

　　沉默了一瞬，冯云开口说：“姜兄弟，寨子里的弟兄们多多少少都是被人类追杀的。若真有仇家寻上门来，也不一定是来找你的，但是若有你在，你的武功那么棒，反而能够帮到咱们。姜兄弟，送佛送到西，报恩报到底。你多次说寨子里的兄弟们对你很好，你想要报答。你可知，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就是最好的报答啊！”
　　戚龙逍：“对啊对啊！姜兄弟别走！仇人追杀什么的，咱们不怕。咱们山寨兄弟连心，就不信有人敢来找茬！如果姜兄弟是因为我饭菜做得不好要走，那咱马上改进。姜兄弟你想吃什么，我……”
　　“戚兄！”姜承连连摇头：“戚兄做得饭菜非常可口，姜承绝没有不喜之意……”
　　戚龙逍：“那姜兄弟的意思是说你不走了？太好了！姜兄弟不走了！姜兄弟留下咯！”

　　戚龙逍这么一起哄，大家都跟着欢天喜地地大叫。
　　姜承转头看厉岩，见他一向冷峻的脸上也有几分欢喜的笑意。姜承终于打定主意，说：“夏侯兄、瑕姑娘、暮姑娘，你们专程来找我，我很感激。不过，我是魔，你们是人。我们最终…还是殊途同归。这里的兄弟们对我很好，还有历…哥……在这里。所以我…不会再离开了。”

　　瑾轩：“……”
　　瑕：“……”
　　暮菖兰：“……”

　　沉默了一会儿，瑾轩叹了一口气，说：“姜兄，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不再劝说你了。只是皇甫兄那边……”
　　姜承想了想，将手中的玉石递到瑾轩面前，说：“夏侯兄，请帮我把这块玉石…还给皇甫兄。”
　　听姜承这么说，厉岩嘴角露出欣喜的浅笑。

　　瑾轩退后两步，说：“这怎么可以？玉石是皇甫兄亲自送给你的。若是要还，也应当面……”
　　厉岩听瑾轩这么说，立刻火大地回绝道：“你还要让皇甫家的少主知道阿承的藏身处？！还要让他们俩见面？！别忘了，若不是皇甫老儿，阿承会像现在这样被整个江湖追杀吗？若他与那个什么皇甫少爷见面，谁知道会不会有陷阱！你口口声声说阿承是你的朋友，难道你们名门正派就是这样为朋友考虑的吗？”

　　瑾轩摇头，说：“历兄息怒，瑾轩绝无此意。”
　　厉岩：“哼！”
　　瑾轩想了想，说：“姜兄，你对皇甫兄，当真无半分情意吗？”
　　姜承摇头，说：“我很珍惜与你们的友情，可是除此之外，再无他意。”
　　瑾轩叹了一口气，接过玉石，说：“如此，是我考虑不周了。姜兄，玉石我便代你转还给皇甫兄。需要我代什么话吗？”
　　姜承想了想，又看了看厉岩，心情复杂地说了两个字：“珍重！”

　　瑾轩点头，说：“我知道了。姜兄、历兄，请放心，我夏侯瑾轩在此立誓，绝不会把你们的藏身地点告知他人，即使是我最亲的爹与二叔也不例外。”
　　“嗯！我也发誓！”瑕走上前来说：“姜小哥、历小哥，还有其他山寨兄弟们，你们放心，我们是绝不会泄露你们在这儿的消息的。暮姐姐，你说对吧？”
　　暮菖兰犹豫了一瞬，也走上前来，抱拳说：“放心吧！我暮菖兰说到做到。今日，就当我从不曾踏足过这里。我绝不会再向任何人…透露姜兄弟的行踪。”
　　“夏侯兄、瑕姑娘、暮姑娘，谢谢！”姜承由衷地说。

　　姜承感激地与三人对视了片刻，厉岩注意到姜承额头细密的汗珠，知道经过昨晚如此激烈的“运动”以后，姜承此时要保持站立都要费不少力气，便说：“告别完了吧？你们三个…人还不坏。总之，别忘了你们立过的誓。阿承，我们回去吧！”
　　“嗯。”姜承点点头，再次望向瑾轩三人，抱拳说：“夏侯兄、瑕姑娘、暮姑娘，再见。我们…后悔无期。”

　　“姜兄！等等！”瑾轩上前一步：“什么后会无期？虽然不能告诉他人你的藏身地点，但是并不代表我不能时而来探望你一下。我看寨子里过得也辛苦，我下次来的时候……”
　　“不必！”厉岩摇头：“你是什么身份？有事没事地跑到千峰岭来，还怕没人会知道、没人会跟踪？你…嘴上答应不说，我很感激，但是你们以后也不要再到我们这里来，以免走漏风声。

　　瑾轩听言，思忖了一下，虽然脑中觉得厉岩说得有理，心里却委屈得很。他憋着嘴装可怜地看着姜承，说：“姜兄，一定要如此吗？我还不想就此与你…诀别。”
　　“夏侯兄，我……”姜承一向心软，看瑾轩这样，正想缴械，却不想厉岩一下子抓住他的左臂，神情严肃地对这他摇了摇头。

　　姜承叹了口气，说：“夏侯兄…你这份情谊，姜承永世难忘。只是…我不能为这里的兄弟招致祸端。等过了很多年，等江湖上的讨伐平息下来以后，我…我会想办法去见你们的，如果那时你们还愿意见我……”
　　“当然愿意！”瑾轩也上前拉住姜承，将自己身上的银票和钱袋都塞在他手里，恋恋不舍地说：“姜兄，此次一别，许久无法相见。这里的银票和钱物，我知道你不会收。你就当时我借给你的。我们就此约定，二十年后，你一定要来找我，还我东西也好，老友叙旧也好，我定会等到你出现的那一天。”
　　“夏侯兄，这……”姜承看着手里至少五六百两的银票和财物，想要推脱，瑾轩却坚持说：“你若不肯收下，我便不走，或者下次再来送给你。你若怕我下次来的时候被人跟踪透露了你和这里众兄弟的行踪，现在就一定收下，否则，我是不会甘心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姜承知道自己不收是不行了。他一向不善言辞，又哪里说得过瑾轩。于是，他将银票和钱物握在手里，说：“夏侯兄，如此，我便暂时替你保管。二十年后，一定如数奉还。”
　　瑾轩浅笑着说：“钱财不过身外物，姜兄肯答应来找我，才是最重要的。君子一诺，必定相守。这些钱物，姜兄在需要的时候请务必使用。若是不够，直接来找我便是。”
　　“夏侯兄……”
　　“姜兄…”瑾轩打断了姜承，因为他知道姜承必然又想推脱不肯收下钱物。深深地看了姜承一眼，他也抱拳，说：“姜兄、历兄，还有各位兄弟们，我们这久走了。各位…珍重，请必定好好照顾姜兄。”

　　“夏侯兄，我不需要……”姜承话还没说完，山贼兄弟们就争先恐后地你一句我一句地蹦出来——
　　郭小卓：“这当然了！还用说吗？”
　　章阳：“我们会把姜兄弟当宝贝的！夏侯公子你放心吧！”
　　孙山：“那是！要是谁敢欺负姜兄弟，看老子们不毙了他！”
　　范凌：“姜兄弟是我们老大的人啊！我们当然会好好待他了！老大，你说是不是？哎哟！老大怎么打我？”

　　山贼们这样口没遮拦地乱说，瑾轩等人都忍不住低头遮口轻笑，姜承的脸已经红得不行了。他看了厉岩一眼，厉岩立刻大吼：“都吵什么？谁要再乱说话，晚上不给饭吃！”
　　厉岩气场十足，大伙儿顿时就鸦雀无声。
　　瑾轩抬头，说：“如此，我便放心了。历兄……”
　　“什么事？”厉岩难得对一个人类好好说话。
　　“姜兄他…就托付给你了。”
　　“喂！夏侯兄……”姜承看瑾轩一副嫁女的模样，有点无地自容，却又听见厉岩说：“你们放心吧！阿承…我会用生命保护好他的。”
　　“嗯！我相信你！”瑾轩一副和厉岩达成了什么交易似的表情，然后又转头对姜承说：“姜兄，虽然千不舍万不舍，但我看你身体…实在欠妥，我们这就离开了。请一定用这些钱买点好的食材补补身体。还有，历兄…请注意节制。”
　　“噗！”范凌忍不住笑了出来，被厉岩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

　　心事被戳穿，厉岩有点恼怒，他对瑾轩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婆婆妈妈地到底还要说多久？到底是不是男人？阿承，咱们回去了！”
　　“嗯……”姜承答应着，再次深深地看了瑾轩一眼，点头向瑕与暮菖兰示意，然后再次道谢后，转身缓步走回了山寨。

　　瑾轩面带忧伤地看着山寨的大门慢慢地关上。在大门合拢的那一瞬，他看到姜承脚步一个踉跄，身体便向前倒去。这时，厉岩便闪电般地扶住他的腰，让姜承靠在了他的身上。
　　“姜兄，你在这里…会得到幸福的吧……”瑾轩这样想着，便与瑕和暮菖兰一起转身离去。离开时，瑾轩在心里默念：“姜兄，我信你定会守约。我们…二十年后再见。”

　　《心意》正文完
　　全文两万九千字，曦月感谢大家的阅读与留言。
　　2013、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