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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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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剩母子两个人后,张阿姨才慢慢告诉儿子最近发生的事情,说道文奶奶去了,文晓乐一个人的难处。“唉,这孩子也是不容易,她奶奶去了,她姑妈一家又是这样,看来也亲近不到哪里去,以后就算她那个表哥住在这里,能不能招呼一声也说不定。你知道我一直喜欢晓乐的,又从小看到她大的,她也懂事,懂得感恩。我们两个在一起互相照顾,日子过的也挺有滋味的。”张阿姨说到这,又气不过抱怨:“你说说,你是我亲儿子,也不在我身边孝顺几天,还不如人家一小姑娘懂事,真是不知道养儿子干吗。”
唐文华立马恭敬回答:“是,是,是,我这个儿子还不如一块叉烧顶用,还好有晓乐看着您,我也放心。明天我可要好好谢谢她。”
“这么大人了,还贫嘴。”张阿姨不干了,自己儿子自己心疼,自己可以说他,他可不能自己贬低自己:“对了,儿子,你也快三十了,有女朋友了吗?有的话,别藏着掖着,早点让妈看看,还能帮你参考一下。早点生个孩子,妈身子骨还利索,还能帮你带几年呢。”
唐文华一听太后大人又提到终身大事上,马上一激灵,赶紧转移话题:“妈,还没有呢。现在女孩子眼光高,我也不想马虎找一个。等有了方向,第一时间给您汇报。好了,不早了,妈,你早点休息,我今天赶回来也累了,也想去睡觉了。”明知道儿子打马虎眼,张阿姨还是舍不得儿子累着,赶紧放他回房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唐文华苦笑,自己对得起所有人,单单对不起养大自己的妈妈。一年到头也不能陪伴她几天,反而要她为他操那么多心。希望这次事情顺利完成之后,以后可以好好陪伴母亲。对了,还有晓乐,以后他们三个是一家人,彼此照顾,日子肯定像妈说的过得有滋味。想着这些,唐文华慢慢睡着了。
同一时候,文晓乐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耳边一直有声音在响,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有蚊子在飞。一睁眼,眼前却黑的见不着五指,怎么回事?晚上有那么黑吗?正准备摸索着下床开灯,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文家子,汝终醒来,吾等汝久矣。”文晓乐第一反应,还在做梦:“原来做梦哪。”声音又威严的响起:“非也,汝非梦中,此乃吾之界地。吾乃汝祖,汝已大祸临头,还不知醒否。”原来说我大祸临头的是你啊,文晓乐总算知道了之前的梦是怎么来的。
“你说你是我祖先?那有什么证据?”反正是梦,随便说,随便玩吧。“血脉之连,岂有异乎?今吾唤汝,乃人间大祸已降,汝身在其中,岂有逃脱之道?如无备之,惟一死尔。”那么严重?文晓乐不知道这个梦为啥这么逼真,有心不做下去,但梦不由人,只好继续问道:“什么大祸?最近除了天气热的受不了,也没什么异常啊?”
“痴儿,愚昧而亡,未尝为不幸?吾即已告之,汝当谨记,淫雨霏霏,酷热随之,禽鸟走兽亡,人却得神力,莫以此为幸,待到严寒降,大祸始起之。汝当谨记之,谨记之。”不想当真,文晓乐但还是忍不住问了:“那如果真的有大祸,我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声音半响没有回音,正以为结束了,又响了起来:“当日吾得一卦,窥得一丝天机,为寻生机,造此界地,供吾血脉后人凭此以避大祸。能否功成,难以确知。然若汝不凭己身奋力一搏,必死无疑尓。”
刚刚想辩驳一下,突然想起昨天白天看到的那些老鼠尸体,都是个个头部流血死的。文晓乐心情变得不安,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我也不知道如果你说的大祸来临,我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用,我还需要点时间想一想再说。如果你说的都能对应上,我就听你的。”现在自己又碰到这样离奇的事情,想不当回事吧,又觉得心里面慌慌的,不上不下。
“如此,按汝所说,应对之日,吾再与汝细说。”听出谈话要结束,文晓乐反而有点心焦:“等等,我——,嗯,如果对应上了,我怎么找到你呢?还需要做梦才行吗?”
“无妨,对应之日,吾能知之,如汝需早日寻吾,当滴血于玉佩之上,吾能感之。”声音终于不再响起,文晓乐眼前一亮,其实不是亮,而是终于没有不见五指那么黑了,能看得见房间里面家具的轮廓。
这场似梦非梦的谈话,实在是太清晰了,文晓乐想起了声音所说的玉佩,忙从睡衣领口里把玉佩拿出来,打开灯细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玉佩上面有一点红丝,明明记得之前没有的。好像大概似乎上次手指留血之后自己睡觉就开始听到这个说话声音,这个红丝也只有上次削皮留了点血,后来血迹留在玉佩上才说的通。怪不得文家祖上一直把这个玉佩保存的好好的,连□□中都没有毁坏遗失,以前的人都是对祖训牢牢铭记,不像现在的人缺乏尊重反而轻淡这些,自己就是其中一个,如果不是受了姑妈的刺激,也想不到这个祖传玉佩,文晓乐看着玉佩心情复杂难以言说,如果所说的都是即将发生的,自己能怎么做才能逃避灾难?
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张阿姨和唐大哥,文晓乐犹豫不决,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等应验了声音所说的话后再告诉他们,否则如果没事,自己慌里慌张的说了,反而多让两个人担心无用功。想好了事情的解决办法,文晓乐总算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第二天吃早饭时,文晓乐欲言又止,明明昨晚下定决心不说的,但看看张阿姨母子笑吟吟的脸,又很想和他们说说,让他们给自己出主意。张阿姨看到晓乐脸上有点心事样子,还以为唐文华回来她觉得不自在,笑着跟她说:“晓乐啊,今天怎么吃的那么少啊,是不是不合胃口啊?”“不是的,阿姨,很好吃啊,我在想一件事情。”文晓乐不知道张阿姨误解了,忙笑着解释。“什么事情啊,那么严重,想了这么半天,饭也不好好吃。”张阿姨笑了,还真是个小孩子,心里藏不住事。
看着张阿姨的笑脸,文晓乐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张阿姨他们自己昨晚梦里的谈话内容,反而说起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阿姨,你觉不觉的这几天有点怪,前两天我跟你说我看到好多死老鼠,都是头部流血死的,昨天我看到新闻上说,很多鸟也飞着飞着死了,看着很吓人。这个好像不太正常啊。”“是吗?我是没注意这些新闻,文华,你听说过这些事情吗?”张阿姨转头问自己儿子,文晓乐也看着唐文华,想听听他的看法。
轻轻皱了眉头,唐文华想了想还是说了:“这个事情,还真是有,我亲眼看到很多不同鸟,从半空摔下来。不过应该不是摔死的,是头部先流血然后摔下来的。”“啊,真的?!”文晓乐睁大了眼睛,感觉心跳加速。张阿姨只是单纯奇怪:“怎么会好好的,头部流血死了?说不通啊,晓乐又看到死老鼠,难道有什么关系?”三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各自思索。默默的吃完了早饭,大家一起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本台记者吴昊报道,很多市民在草丛和花园里发现数量惊人的死老鼠,据分析,这些老鼠是头部流血死亡,原因不明。如果市民看到,请勿靠近,拨打120或者112电话,让有关部门来解决。”电视里主持人正云淡风轻的说着稿词,没有什么沉重的表情。看来要么政府也不知道事情是否会严重,或者只是希望老百姓安心。其他人安不安心,文晓乐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心跳很快,很急躁,但是又不知道做什么好。
唐文华看了会儿电视,起身跟张阿姨和文晓说:“虽然不知道这个事情会怎么样,但是人总是要吃饭的。今天吃完晚饭,我开车带你们去超市多买点东西放着。也省的大热天你们以后还要出去费力气搬。”张阿姨自然同意,儿子贴心总是让父母高兴的,文晓乐也觉得是好主意,反正大米这些东西多买点也不会坏,否则自己每次搬都第二天腰酸背疼。家里有个男人还真是方便啊。文晓乐看着唐文华高挺的身材,抿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