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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   楼梯间内,上面的人推挤着下面的人,每个人都惊慌快速地在台阶上飞跑。不少人已经聚集到一楼的楼梯门口,乱哄哄声音中,楼上的人听不到一楼的嘶吼声。已经到一楼的人却能看到外面残酷现状。一个半边身子都快被咬掉的男人趴在了楼梯间的玻璃窗上,两只眼睛隔着窗户空洞地看着里面的人群,几个“病人”正抓着他的尸体撕咬。“啊……”人群惊叫着往后退,但却被身后的人挤着往前,慌乱中挤踏一片。“救命,救命”有人受不了的失控尖叫,叫声引来了玻璃窗外“病人”的观看。一声声高昂的嘶吼声让楼梯间里的人更是吓得失控尖叫。

      罗文眉头皱的死紧,看着玻璃窗另一边的一张张张大嘴吼叫的“人”,楼梯间的木门被撞的摇晃。就在他走在楼梯间里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转眼间医院变成修罗场了吗?

      “大家往上走,一楼出不去了。”高声喊了一嗓子,罗文看着人群还是杂乱不堪,根本没人听他的。拉住楼梯的扶手,罗文艰难地往上挤,一些人看到他往上走,也跟在后面。更多的人还留在一楼茫然不知进退。正在往下走的人,看到罗文又逆向往上走,有的人停步想问,却被后面的人挤了下去。

      罗文的上楼之路异常艰辛,后面跟着的人到是靠着他开路,还走的算稳当。一个中年妇女被人从上面挤得歪倒,半边身子都在扶手外。罗文距离她还有三四个台阶,伸出一只手把人群往里推,罗文慢慢地挤到了中年妇女身边,拉住了她东倒西歪的身体。

      “救命,救命”文婉丽正在大喊着求救,可这时候谁有空来拉她一把。身体正越来越斜时,一只手拉住了她,转头看到一个面目严谨的青年把她拉了回来。“谢谢,谢谢。”文婉丽真心道谢,这时候还能出手救她,这个青年实在是好人。

      “你当心点。”罗文点头示意,继续往上走,“哎,你怎么往上走?”文婉丽急叫,“上面有怪物,会咬人。”罗文也不停步,“一楼也有很多。”什么,文婉丽面色苍白,难道逃不出去了?看着罗文继续往上走,文婉丽咬咬牙,跟了上去。

      陈豪先听到一楼人声哭喊,心惊之下,拉着经理停步,经理却被后面的人推挤往下走。陈豪硬顶着后面的压力,拉住经理,他有意识地往一边靠去,两人都靠到了扶手边,陈豪站在经理上一个台阶,护住他不让人挤压。

      “怎么了”经理早已经是惊弓之鸟,陈豪停步,让他手抖得更厉害。

      “下面人叫的厉害,好像不太对。”陈豪眉头皱成个川字。

      正在这时,陈豪看到有人逆流而上向他们走来,看着走最前面的男子,面无表情坚定地慢慢往上走,正好一抬头,看到陈豪在打量他。

      “下面怎么了?不能下了吗?”陈豪在对方没有表情的对视下,首先败下阵来,忍不住先开口问道。

      “一楼楼梯门外有很多……”罗文组织着词汇形容那些长着血盆大口的“人”。“是丧尸”之前跟着他身后,现在被挤到文婉丽身后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说道,这种吃人喝血的,不是丧尸,还能是什么。

      “啊,那我们出不去了?”经理白着脸,声音发抖地抢先问道。

      “反正一楼,我们这样出去肯定不行。”罗文声音不小的说道。正在他身边往下跑的人群已经少了很多,听到他的话,大多惊慌地停步,不知道该下还是该上。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陈豪看着面无表情的男子,诚恳地问道。

      罗文看着二楼楼梯转弯处的窗户,那窗户不知什么原因造的特别高,最低处起码有一米八以上高度,又用着粗粗的栏杆封着。

      陈豪随着罗文的目光看向窗户,猜到了他的意思。“我来试试。”看着粗粗的栏杆,陈豪倒是觉得自己可以试试看,但是这个高度实在借不了力。“我需要人帮我垫高。”陈豪对着罗文说着自己的要求。

      “我抱着你?”罗文拉着陈豪,走到栏杆前,一把抱起陈豪。

      人群看到两人的举动,把地方空出来,陈豪被抱举着,两手正好拉住栏杆底部,先两手握着一根栏杆用力一拉,栏杆根部应声断裂。

      “力气很大啊。”罗文看着实心的栏杆,赞了一句。

      两人通力合作,把所有的栏杆齐腰折断,总算有了两个成人可以轻松穿过的空档,陈豪一拳把玻璃打碎,稀里哗啦地碎玻璃掉落到草地上,声音不大。

      经理看窗户边的碎玻璃,忙把身上的外套一脱,递给陈豪,“用这个弄干净点,否则扎人。”

      陈豪把衣服包着手很快地清除了一圈碎玻璃,身体跨坐在窗户框上,一手递给罗文,“我拉你上来。”罗文也没客气,借着力上去。

      看到外面的草坪,暂时还没有丧尸,两人都舒了一口气,但问题是窗户离地面还是很高,大多数人跳下去只怕很容易拐脚。

      “所有男生,把衣服脱了,打死接连在一起给我。”所有男人手忙脚乱地脱衣服,还好已经是九月中了,很多人穿着比较厚实的T袖,也比较容易打结。

      罗文把衣服绳放下去,看看高度觉得还行,“我先下接应,你在这里拉着人没问题吧?”“没问题。”陈豪笑笑,自己就是力气大,这时候不出力什么时候出。

      罗文安全到地,谨慎地观察了四周,丧尸的嘶吼声在大楼的前院,这里属于后院,暂时还算安全,跟陈豪打着手势让人下来,他自己绕着草坪跑远,寻找着能用的工具充当武器。

      陈豪私心的第一个把经理拉上去再放到草坪上,他力气大,拉的人身体稍微轻点,一使力就把人轻松拉上去,再让人拉着衣服绳放下去,速度倒也不慢。经理一站到草坪上,神情紧张地四下张望,就怕突然冒出个吃人的丧尸。

      文婉丽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听到越来越清晰的吼叫声,心急地抢到最前面,伸着手让陈豪注意她。总算不负她伸的高高的手,陈豪一把把她拉上了。等安全站在草坪上,看着其他人都神色惊慌地围在一起,心里焦急,这个时候还不逃,等到前面的丧尸围过来,还怎么逃的出去。看其他人不注意,慢慢地往人少的地方走,一拐弯往另一个侧门跑去。

      一楼的人群看到有人把窗户打开了,大量地涌上来,推挤着想让陈豪先拉自己。

      把之前跟着的少年放到草坪上,陈豪一头汗看着窗户地下的人。他也是人,刚刚拉人放人几乎都是靠他的力气,偏偏昨天早上昏迷到现在,基本没吃东西,好不容易吃了点早点,又吐干净了,现在肚子里空空地饿的难受。咬着牙,继续拉人放人,突然,一楼的楼梯门“哐当”一声整个砸到了地上,丧失们嘶吼着扑向人群。剩下的所有人,都惨叫着,拼命往陈豪伸手,希望他能第一个拉自己。

      陈豪坐的高,看的更清楚,一楼门边很多来不及逃的人,被丧尸们扑到撕咬着,惨烈的哭叫声震得陈豪心颤。不顾自己的安危,陈豪伸着双手,一拉拉两个,“我没时间放你们下去了,你们只能自己跳下去。”那两个人也知道现在争分夺秒,拉上去后咬着牙往草坪上跳。

      罗文刚刚从草坪后面的小花园回来,手里拿着几个铁铲,还有个榔头。小花园有一块地方正在修建,工人在工地房里放着一些工具,倒是便宜了罗文破门而入后拿到手。抱着一堆工具,离之前的草坪不远,一个丧尸摇摇晃晃地慢慢从前院走来,罗文瞳孔微缩,把手里的其他工具轻轻地放在地上,两只手紧握着铁铲,深深地呼气。

      这时,草坪上的一些人已经发现了走来的丧尸,一阵骚乱声反而引起丧尸的注意,丧尸张开嘴正要嚎叫冲上去,一只铁铲从它背后猛击它的头部。草坪上的众人只看到罗文脸色峥嵘地不断敲击着丧尸的头部,直到它脑浆崩裂倒地。看到好些人都忍不住吐了,罗文嘴角歪了歪,也懒得多说什么。

      拿回那些工具武器,罗文分发给之前没有吐的年轻结实的男人们。旁边没得到工具的人还没出声抗议,就看到上面有两个人直接跳下来,口边的话又吓得缩了回去。罗文眉头皱的死紧,这个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楼里肯定情况有变了,转头面部严肃盯着所有人看过去,说道:“大家要活的话,最好一起走,否则外面那么多丧尸,自己一个人能不能安全地走出大门还难说。还有不要发很大声音,丧尸会听到。”停了停又说道:“看到丧尸,对着脑袋打。”打脑袋总是不会错的,罗文看着被他打倒在地的脑袋开花的丧尸心中发狠的想到。

      两个女护士被陈豪拉上去,陈豪一看,还是熟人,正是之前救过那俩个,“是你们,你们快跳吧。”一个点头豪不拖延跳了下去,另一个却害怕的扒着窗框哭叫着,“我不敢。”

      陈豪额角直跳,眼看这丧尸已经接近二楼,还有那么多的人在下面等着,这护士还扒拉着地方,他怎么拉人上来。等待的人里,看到越来越接近的丧尸们,已经很多人吓得不敢再待,纷纷往楼上跑,留下的人都在尖叫:“快拉我上去。”

      陈豪一狠心,伸手把哭喊的女护士推下去,“啊”一声尖叫,人已经跌在草地上,先跳下来的护士忙走过来扶起她。陈豪根本不去分神看草地的情况,两手拼命地拉人。

      来不及了,陈豪面容抽搐着,看着越来越近的丧尸,那浓郁的血腥味在所有人鼻子尖挥绕不去。“拿那个栏杆条,拿那个栏杆条,对着脑袋打。”陈豪声音嘶哑着叫喊着,一些机灵的人,看着地上的半截栏杆条忙捡起来,看到丧尸已经快靠近,尖叫着往楼上奔去。抓着手里最后两个人,丧尸已经靠近窗户,看到陈豪一只脚在内,想拉他的腿。把两个人往窗户边一放,“你们先下去。”

      陈豪一脚把个丧尸蹬倒,缩回脚,看了看上半截还牢固钉在墙里的栏杆,陈豪发狠地一根根拔下。把多余的栏杆扔到草坪上,陈豪手里拿着两根,对着两个最高的丧尸的脑袋捅去,“噗噗”两声清脆的骨裂声,两丧尸应声倒地,更多的丧尸围拢在窗下。

      “快下来。”罗文看着陈豪的身影还窗户上没动,焦急地喊道。

      没功夫回答,陈豪只想拖延一阵,好让之前上楼的人,可以有个喘息时间。眼角瞄到楼下又摇摇晃晃来了一批丧尸,细眼一瞧,陈豪倒吸口冷气,这些丧尸不是之前一楼的门倒下后被咬的人吗?

      丧尸已经倒下一片,两手上的栏杆条已经是红红黄黄一片,陈豪喘着气,不甘地看了一眼越来越多的丧尸,站在躺在地上的尸体上,丧尸已经可以碰到他了,咬牙转身往窗外一跳。

      “陈豪,你不要命拉。”经理冲过来准备拉他,“别,我身上脏。”陈豪保持着距离,不愿意经理碰到自己身上的污渍。

      “救命”女声尖叫着传来,罗文等人都循着声音看过去,一看,所有人都要骂娘。

      文婉丽尖叫着跑回来,身后还追着一群丧尸,还以为侧门安全点,谁知道现在马路上也是一群群丧尸在走动,还没等到走到侧门口,丧尸已经发现她,追着她过来了。

      罗文一举手,“跟我来。”带着所有人往之前的小工地上跑去。哪里还有一堵墙,好歹能挡一挡。

      陈豪跑在后面,实在是累的和饿的,文婉丽倒是跑动迅速地从他身边超过,经理拉着他的胳膊,死命地拖着他,可惜经理本身也跑不快。“别管我,经理,你先跑。”陈豪看经理已经喘气如牛,还不放开他的胳膊,觉得这样下去两个人都要被丧尸追到,

      “放,屁,我丢下你算什么人了?”经理虽然社会上摸爬打滚了十几年,但凡是对他好的人,他永远也不会把人丢下是他做人的的底线。

      罗文往后一瞧,哼了一大口气,把手上的铲子往边上人一递,“拿好”,转身回头跑到陈豪身边,拉着他跑。三人总算在丧尸追上之前,跑到墙后。

      这个小工地应该是之前从小花园里划分出去的,靠在墙边,有个二层的简易工房,罗文就是在其中一间找到了铲子等武器。墙上一个小门,有个简单的小铁门,平时都是用铁链锁门的,可惜现在根本没有铁链。在对着小花园这头起了一堵墙,另外三面贴着墙外,都是小高楼,那么多人根本没办法攀爬逃出。

      “把房间里的床,桌子拿出来堵着铁门。”罗文一边跑一边喊,早跑到的人马上冲进开着或撞开锁着的房间里找着合适的堵门物。

      一张高低铁床被拎出来,横着挡住铁门,又有人拉着两张桌子出来放在铁床上。还不放心,剩下的人搜索着所有房间里可以使用的工具和物品,几张桌子和床都被人抗了出来。

      陈豪一进墙内,就往地上一坐,喘着气。“怎么样了?”经理最关心陈豪的状况,不是他,自己早没命了。

      “饿的。”陈豪的肚子适时的叫了起来,弄的他有点尴尬,那么多人都听到了。

      “啊,刚刚看到房里有吃的。”一个小护士想起来之前进的一间房里有饼干,应该是工人留下的。回身跑到那房间里,拿了开了封的饼干和旁边的一瓶水,跑出来递给陈豪。

      陈豪看看自己的手,经理一看他神色就知道他的想法,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水和饼干,先把水瓶拧开,往陈豪两手倒了点。等手洗了差不多了,之前的小护士又不知从哪里拿出块毛巾递给陈豪。“谢谢”陈豪擦洗干净,开始狼吞虎咽。墙外的丧尸们已经撞着铁门嘶吼着要进来进食,除了低头猛吃的陈豪无暇顾及,大家脸色都变得苍白,无声地抵住高低床,绝不让丧尸想进来的愿望得逞。

      喝了水后,陈豪才感觉好多了,胃里不再空的发慌。起身观察了下,丧尸暂时进不来,可他们也被困在这个小工地里。至于远处传来的汽车碰撞声,也被铁门外丧尸的吼叫声掩盖了大半。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陈豪渡步到罗文身边,刚刚不是他的提议,大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现在面对这困境,陈豪第一个就想到罗文。

      注视着铁门外涌动的丧尸,罗文嘴角抿的紧紧的,听到陈豪的问话,眉头也不抬,“我也不知道。”

      “呃”陈豪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愣了一下,随即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沉下去,难受的要命。

      “不过”罗文看了看陈豪神色黯然的表情,语气顿了顿,“政府应该会派警察武装过来吧。”在还可以控制的时候,不派兵力歼灭也太白痴了点。

      陈豪觉得有道理,心里才觉得踏实了点,“我叫陈豪,你怎么称呼?”现在才有心思问对方的姓名。

      “罗文”罗文点了点头,“哎,两位大哥,我叫简斌,刚刚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多感谢了。”一直留意两人的少年插话说道,看两人朝他看过了,光着上身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表达谢意。

      其他人看到,才醒悟过来,纷纷朝陈豪和罗文表达谢意。“好了,不用太大声。”罗文一挥手,没看到丧尸听到声音嚎的更大声了。

      “陈豪,你手机在身上吗?”经理急着满头汗地问道,刚刚自己的公文包放在病床上,逃跑的时候哪儿还顾得拿,现在稍微安全了点,才想起给家人打电话。

      “没”陈豪摸摸裤兜,手机早不知掉哪儿了。

      “我有,用我的”简斌从自己随身背的小包里拿出手机,递给陈豪。看到手机,所有人都心急地翻着自己的手机,找到手机的给家人打电话通知现在的情况,没有的在一旁看着焦急地等着。

      等经理打完电话,陈豪也接了过来,忙拨打了叔叔家电话,“嘟嘟”几声,陈杰的声音传来。“小杰,是我,你爸妈在家吗?”“我妈在,我爸开车出去了,有什么事?”陈杰语气不耐烦。等陈豪刚把医院出现丧尸说了,被陈杰嗤笑的打断:“你够了,没睡醒说梦话也别打扰人家。”电话被挂断,再打过去,直接变成忙音。陈豪拿着手机,额头又急出一层汗,他从来不记手机号码,本来还庆幸在叔叔家住了几年记得固定电话,偏偏知道了叔叔不在家,现在自己联系不上,想让小杰通知叔叔,但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已经那么厌恶。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九点二十六分,陈豪简直不能相信,刚刚逃亡的时间漫长的像是过了大半天,怎么可能才九点半不到。把手机还给少年,看着周围人都在轻声哭泣着通电话,陈豪心里伤心失落更重,叔叔是对他最好的亲人,陈豪宁愿自己有事,也不愿叔叔遭遇不幸,现在只能请求各路神明保佑叔叔平安回家,还有自己的女友,也希望她没事。

      简斌打完电话后,对着铁门外的丧尸猛拍照片,在一群人中显得特别胆大。“干嘛呢?”罗文刚问完文婉丽之前出去看到的情况,一回身就看到他的举动,随即问了声。“我发到我微信,微博上去,我给我家里,我朋友说丧尸来了,他们都不信,给他们看看照片,省的一帮人像猪一样蠢死。”简斌没好气地回答,自己在这里玩杀戮战场,那帮蠢蛋还在做梦,不给他们看看颜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了,罗哥,你给家里打过电话了?”简斌讨好的问着罗文。

      “不用,我父母已经过世了。”罗文神色不变的淡淡说道。

      “吱……嘭”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又有几声巨大的碰撞声从远处的马路上传到众人的耳朵里,众人面面相觑,这声音太刺耳,隔了那么远还是威力不减的传来,可想现场的惨状。一直在监视铁门外丧尸的简斌,高兴地发现丧尸外围走了一小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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