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时光,我在浩瀚星海里与你说晚安 ...
-
《时光,我在浩瀚天际里,与你说晚安》
2007年,初中高中合并,师资力量大不如前,冷曦和大多数孩子一样,从这所学校转学从G市到F市。
转眼,初中快毕业。毋庸置疑,成绩优异的她必将去F市最好的高中念书。带着这种被寄予厚望的压力,冷曦回到了g市。
冷曦来到曾经上过一年初中的校园,见到了一群正在打篮球的男生。如果说冷曦与篮球拍在地上的声音是有渊源的,那一定是由此开始的。
见到了教过自己的老师,冷曦留在教室上了最后一节课,坐在最后一排。隔一个过道的男生一直翘着二郎腿往这边张望,冷曦也望过去,两人的目光刚好撞在了一起,然后两个人又同时低下头。
周末的私人补习班上,认识了那个男孩——裴亭司。
2008年,裴亭司的家人在冷曦家的附近开了一个小店,裴亭司常常在那里。冷曦也就常常能见到他,没事闲聊几句。
冷曦喜欢在晚上到处闲逛,尤其是废弃的校园,也就常常能见到同样喜欢在晚上闲逛的裴亭司。
不得不承认,冷曦喜欢这种邪魅的男生。
裴亭司那时总是抱着球,然后送冷曦到家门口。同样的,她也见证了裴亭司身边的每一个女孩的来去。可惜之后,再没联系过。
如果说喜欢,大概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吧。
那时的懦弱,我怎么会知道,离别之后还会想起,竟然让我坚持了这么久,我还是傻,以为你对我与对别人始终有所不同。但实际上,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关系变得微妙,毕竟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不同的。以至于事态偏离了轨迹,我却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2013年。
“冷曦,同学聚会,你来吗?寒假的时候你都没有来,暑假总不能再缺席吧?”
“啊我”
“哎呀行了行了!就这么定了!”
挂掉电话,冷曦看着窗外,没有云的天气,一片明媚的生机。
“在。”
“嗯。”
“你在干嘛。”
“呆着。”
“哦。”
一个广场,一个背影,他说,他不适合;他说,他不忍心欺骗我
和这个社会的大多数人一样,她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奔波劳碌,等待着靠双手撑起一片天却总是天不遂人愿。对于很多事情,明知不对,明知无能为力,却还是义无返顾,做飞蛾,做萤火。
高中同学聚会实在推脱不掉,冷曦只好硬着头皮去参加。本来想穿裙子惊艳一次,却忽略了温度。
下了车,冷曦先来到了景涵家,吃到了他一早就跟自己炫耀的咖喱饭。“不错嘛!”冷曦一边抹嘴一边笑着拍他肩膀。景涵抖掉她的手毫无感情地说:“我做了一锅,一口都没吃到,都让你们这群狼吃了”冷曦看了看屋里那几个快要钻到电脑里的“好基友”,耸耸肩,什么都没敢说。
娇娇挠着她的丝袜不停找抱,冷曦掐着娇娇的腋窝把她抱在怀里,又腾出一只手查看自己的丝袜有没有牺牲在娇娇的狗爪之下。
景涵从“狼窝”里费力钻出来,看了看冷曦和她怀里的娇娇,说了一句:“娇娇不亲外人的。”冷曦摸着娇娇的头暗自窃喜。景涵把桌上的盘子收好不再看冷曦:“大概是看你长了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冷曦放下娇娇扯着景涵的腰带不松手,瞪着眼睛。景涵也抓住腰带,作惶恐状:“臭流氓!你干嘛!!!”冷曦不顾屋子里还有景涵的好基友,一使劲,就把景涵的腰带扯了下来。景涵拎着裤子嗷嗷直叫。
美好的事,都不过发生在美好的年纪,美好的时限。想看到的,未必就是你看到的,不知道的,未必就没有发生。
这里的夏季丝毫没有暖意,来往路人都会回头看一眼这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他们的目光或惊异,或不屑,冷曦都通通接纳。她向来都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景涵在她身边,一路走到班长定好的饭店。
同学们差不多到齐的时候,基本上聚会也就开始了。看着周围的同学,熟悉又陌生,原来许多事都在变,比如曾经的人,过往的事。
高中,值得怀念的东西并不多,但所有值得怀念的东西,对冷曦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
树发出沙沙的响声,路灯亮在窗外,树影就映在玻璃上,张牙舞爪。冷曦在靠窗的位置,每次树一动,她就会后背发凉。
一场自顾自的宴席实在没有胃口。不停地找着话题却依旧尴尬无比。但是也只能忍受着。最后实在熬不下去,冷曦只好说句抱歉提前离席。
走出酒店,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其实空气很新鲜,气温也刚刚刚好。景涵追了出来送冷曦回家。
景涵是冷曦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他知道她所有事,包括她的生理期他都一清二楚。虽然景涵是个不合格的“女生”,但是冷曦已经当他是姐妹大于兄弟。景涵是个内敛而有原则的人,有时也很极端。可谓一物降一物,冷曦管不了他,同样她也很令景涵恨铁不成钢,但他们彼此都知道,他为她好。
景涵送冷曦到B小区,然后折返回去继续早退的聚会。从B小区到冷曦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她想自己走一走就不用麻烦景涵送了。临分别前,冷曦拥抱了他。她欠景涵的,不是因为他的照顾,而是冷曦对他的辜负。
景涵喜欢她,她知道。但是冷曦可能不太适合找男朋友,因为她总是能把男朋友变成好兄弟。
路过C小区,突然想到,裴亭司应该是住在这里。
以为是一时,却没想到这一个迷恋,就是五年。
那时,他被认为是没有前途的差生,连他自己都快要默认了,但冷曦从不这样想。大概是少女情结,让五年之后的今天,仍然对这个自己从来不曾得到的男孩子念念不忘。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冷曦看着大楼顶端无故的自嘲,“人性本贱啊!”说着,她长舒一口气。
冷曦拨通了他的电话叫他出来。其实很多次,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她避而不见。
裴亭司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冷曦就一直摇摇晃晃地跟着走。刚刚聚会上同学们挨个介绍自己考了什么学校,这一年都有什么作为,介绍完了就要干一杯,听客们还得跟着抿一小口,这一来二去,没等吃菜,所有人几乎都喝晕乎了。冷曦也是不得已喝了两杯,现在有点头晕,其实她本来酒量就不怎么样,再加上莫名的压力,有些透不过气。
裴亭司不远不近的走在前面。冷曦抱着手臂,以为还会像以前一样,但是始终没有得到裴亭司身上的外套。
原来男人之于女人,所谓的温暖不过就是身上的那件外套。
五年的暗恋,我始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希望听到什么,既不是希望与他交往,也不是相忘于江湖,似乎牵扯不清的羁绊,才是维持我们之间最好的选择。
整个小区逛了足足三圈,裴亭司终于累了,坐在了小区的长椅上。冷曦站在一边,气氛渐渐古怪,两个人却谁都不肯先开口。
裴亭司说,冷曦变了好多,这样挺好,以后混得开。冷曦笑着摆弄手指,问:“我以前不好吗。”裴亭司笑了,就突然就抓过冷曦的手说,他最喜欢看手了。
蚊子越来越多,裴亭司从长椅上起身,往小区外面走。冷曦借着酒意有点神志不清。裴亭司问,什么时候回去?
冷曦在晚上有夜盲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回答:“明天。”
裴亭司“哦”了一声,说:“明天别走了,我陪你一天。你后天再走吧。”冷曦一直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
裴亭司转身的时候,冷曦抱住了他。没有想象中的烟味,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裴亭司就一直安安静静的,任由冷曦抱着,不反抗,也不回应。
我不是不知道你身边有别的女孩,我不是不知道你不喜欢我。或者说,即使喜欢,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冷曦一生中没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从小都是按照家人老师的规划,一步一步,从不出差错。她并不是个谨慎的人,却频频为了一个男孩乱了阵脚。
冷曦东扯一句西拉一句:真是的,一点也不主动,一点情调也没有她松开裴亭司,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当我喝多了吧,反正我酒量也不好。”
“哦。”
简单,干脆。
我爱着你,我不愿意承认,因为我更愿意降低他的程度为:喜欢。面对你,能言善道的我也哑口无言。我知道喜欢与爱没什么太大分别,但是,爱,比喜欢的成都总要深一些,而我不愿意承认,我爱你,已经不仅仅是喜欢。
晚上,冷曦打电话给他:“我明天留下来,后天再回去。”
“哦。”
无情,冷静。
第二天,冷曦十点钟才起床,奶奶做好了饭,也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餐,就胡乱吃了一通。有点头疼,虽然前一天晚上并没有喝多少酒。
景涵来电话说下午要去学吉他就不陪她了。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留下来的,你别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就行。”
看吧看吧,人家都知道我是为什么留下来的,你呢?你知道吗?
冷曦最气不过的还是她自己。裴亭司说上午学车,下午陪她,她就信了。她从一点钟就在外面闲逛,母校逛了两圈,整个F市都要走两圈了。然后他在五六点钟的时候打电话给冷曦,让她打车去医院,先陪他去看一位病人,冷曦也做了。现在想想,裴亭司,为你这么做,值得吗?那是第一次,第一次让冷曦对自己的坚持有了怀疑。
站在人行道上,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只好一直漫无目的的乱走。裴亭司问冷曦:“你会麻将吗?”她摇头。“斗地主呢?”她也摇头。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很无聊,那一段时间,真的很无聊。冷曦看着裴亭司无可奈何的背影,笑笑,然后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五年前,五年后,我在同一座城市,不同的地点,怀着不同的心情,拍下同一个人的背影。世界不同的人,果然要越走越远。好像两道铁轨,远望似是相交,实则平行到底。
“要不就吃烧烤吧,这一道街都是烧烤店。”“整个大街都是烟,不用你介绍我也知道”“”
“现在吃烧烤不早吗?”裴亭司看了看手机,叹了一口气,“跟你一块”“很无聊!”我打断他的话,“因为我也这么认为。”
天还早,都没有黑天的意思。两个人就这么煞风景的站在烧烤店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巧有一群男女说笑着走进烧烤店,裴亭司总算找到了话题“为什么他们就进去了!走!”说完就拉着冷曦走了进去。
点了菜,上了酒,冷曦就傻眼了:四瓶酒,这是一人两瓶的架势吗?!冷曦愣愣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裴亭司,说:“是不是男人性别的问题,喝酒应该1:3啊,我一,你三。”裴亭司开了一瓶啤酒倒满。冷曦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同学聚会我两杯就蒙了,你还让我喝?!”裴亭司用自己的杯撞了一下冷曦面前的被子:“不喝就对不起咱这么多年的交情。”然后就一饮而尽。冷曦拿起杯子,也喝完了第一杯。
一来二去,冷曦已经有点晕了,相比于那天聚会时的两杯,已经解决一瓶的她晕倒都不算过分,她只是一直暗骂自己没出息,为什么裴亭司说出的,她永远都不能干脆利落的拒绝。
“冷曦我不愿意见你,你也知道,我都拒绝你多少次了。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很淡定,但是每一次听到你叫我出来,我都会变得不淡定。这一次,我没淡定住。因为我也想看看,你变成设么样子了。”
“嗯?”冷曦把头靠在侧坐的椅子背上,等待裴亭司继续说下去。
“我说过,好学生,我不碰。”裴亭司拿起桌上的酒,又喝光了。
“我手里的女孩,都不是什么好女孩。每次晚上一起玩,我直接就可以把她们带到旅店,没有一个能从我手里逃出去。”
冷曦手扶着下巴看着裴亭司:“你一定要对我展示你这一面吗?”
裴亭司笑了:“这样的我,失望吧。”
冷曦摇头,伸手拿杯子,喝光了杯里的酒。
“跟我交往吧!“裴亭司似笑非笑。冷曦摇头,这一瞬间,她是清醒的。
裴亭司绕过桌子走过来,作势要吻她,冷曦就偏过头去。裴亭司哈哈大笑着回去坐好。冷曦向后挪着椅子,膝盖磕到了桌子下面,疼的龇牙咧嘴,一起身,头又撞在了烧烤架上方的油烟机上裴亭司当即笑的伏在了桌子上
冷曦捂着头跑去了卫生间,离老远都听得见裴亭司歇斯底里的笑声。
冷曦手扶着洗手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笑了。
冷曦绞着手回去座位坐下,也不好意思抬头看裴亭司。短暂的沉寂过后,裴亭司又趴在桌子上笑到欲罢不能。然后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吃完饭,跟我去旅店。”“啊哈?”冷曦又愣住了。
裴亭司去卫生间,冷曦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
裴亭司穿好外套向冷曦伸出了手:“走吧!跟我走。”
冷曦抱着椅子背不答应。裴亭司就无奈的说道:“你不跟我去旅店也不能赖在这啊!”
冷曦背好背包起身,却被裴亭司一把拉进怀里抵在墙边,吻住了。
“你说,要我做你一天的男朋友,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如果说,我曾对你有渴望,无非就是你愿意在人海茫茫中,向我伸出手,带我走。
出了烧烤店,冷曦把手从裴亭司手心里抽出来,满满都是汗。头也晕晕的。
“跟我走。”“去哪?”“旅店。今天,你不能回家。”“我不。”“为什么?”“不为什么。”“跟我走。”“我不!”
裴亭司坐在台阶上抽烟,“别回去了,跟我去旅店。”冷曦依旧坚持“不行。”
裴亭司掐了烟, “最后问你一遍,你跟我走,还是要回家?”
“回家。”
裴亭司狠狠把已经灭了的烟扔在地上,“我送你回去。”
出粗车上,冷曦坐在后面看着窗外,裴亭司一直在副驾驶的位置打着电话,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只听到裴亭司一直冷漠地说:“出来,出来陪我喝酒!我心情不好。”
冷曦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究竟是你变得太花哨,还是我变得太不堪。
“还用我送吗?”裴亭司逆着路灯的光站在离小区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冷曦摇摇头,“不用了。”然后裴亭司转身就走。冷曦也转身,抬手,抹泪。
走了几步,冷曦突然拿出电话拨了出去,却一直是“正在通话中”。冷曦就不停拨打。终于拨通了。
“干嘛?”
“我是个喝多了的人,你就这样扔下我一个人走了啊?”
“你要干嘛?”
“来见我。”
十五分钟后,裴亭司从小区的另一个门进来。冷曦摇摇晃晃走到裴亭司面前,还撒娇:“让你走你就走,这时候你怎么这么实在啊?”
裴亭司冷冷的说:“那你要我回来干嘛?”
“送我回去啊。”
裴亭司邪邪的笑:“你让我来我就来,你让我走我就走,你当我玩具吗?”
裴亭司走上前,轻轻碰着冷曦的唇。冷曦抱住他,把下巴搭在裴亭司的肩膀上,轻轻说:“我没有把你当玩具,我见你,也不是为了这个才。”裴亭司环抱住冷曦,“我知道。”
是你教会我什么叫暗恋;是你教会我,不是得到的就是好的。我已经明白,我可以不再懦弱的远远看你。我可以鼓足勇气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我爱你,即使连你都认为,我错了。
冷曦牵着裴亭司的手,一路走一路问:“这不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吧?不会过了今天,你就不理我了吧?”
“不会。”
“拉钩!”
“嗯。”
裴亭司送冷曦走到了楼下,冷曦打开单元门,戏谑得问:“进来待会儿?”裴亭司就真的走进来了。
裴亭司把冷曦抵在墙边,重重的吻了下去。然后松开,对视一会儿,又吻了下去。
裴亭司的手机响了起来,但是一直没有接。是一首情歌,冷曦没有听过。好像为这么暧昧的气氛设置的背景音乐,恰到好处。裴亭司突然松开冷曦,转身匆匆走了。
冷曦摸着嘴唇,调整好呼吸,上楼,开门,回家。然后趴在窗台边上,已经看不到裴亭司了。
冷曦告别了奶奶,坐上了回家的车。火车上,她给裴亭司打了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她看着窗外的天,轻轻叹气。
“果然,对于他来说,我好像是个要求一夜情的寂寞女人,他所做的,或许我没有望,对于他,根本一点不重要。”
我不在乎了。我喜欢你喜欢了那么久,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呢。我有那么大的实力,唯独掌握不了你,而现如今,我再没有坚持的理由了。我一直愿意为了你放低自己的底线,殊不知,我的底线越低,我所得到的结果就越低。
冷曦没有告诉裴亭司,也许,永远不会再见了。更可能,裴亭司根本不在乎。他每天在网上写的那些,没有一件是与冷曦相关的。
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于是,冷曦在网上写道:“你的心是一张蹦床,每一个路过你心上的人都能让蹦床凹陷。但是在你的心里总有人分量太重,一下子凹下去的弹簧再也弹不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蹦床不再变形,直至老化坏掉。你的心也随着蹦床渐渐糜烂又结痂,直到不再心动。
我还爱着你,想想就心酸。”
第二天,冷曦看到与我相关显示:裴亭司赞了这条说说。
裴亭司,你知道,我是写给你的吗?或者说,你知道,但是你那时候心里想的,一定不是我。
虽说是夏季,仍旧一点没有夏季的样子。
紧接着,就是立秋。
晚间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冷曦手机震动了两下,是景涵发过来的短信。
“我以为我忘了,我一直愿意相信我自己是神经粗大没有心的,但是一看到,我还是想起来了。我一直纠结在‘想你,与不承认我想你’的这个问题上。是的我想你,我不知道你在干嘛,不知道你此刻什么状态,不知道你心里在想谁。我知道肯定不是我,但是我还是觉得告诉你,我会好受一些。”
冷曦哭了。
女人会记得让她笑的男人,男人会记得让他哭的女人,可是女人总是都留在让她哭的男人身边,男人却留在让他笑的女人身边。每一个不敢爱的人,一定都曾经很深的爱过。看起来好像百毒不侵,其实早已百毒侵体。我爱着你,我以为闭上眼就可以忘了,但只有闭上眼时流下的泪不会欺骗我自己。
时光,我在浩瀚星海里,与你说再见。
时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