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太大》黑妖小五

4、马尔福

　　面对自称是艾拉舅舅的海卓尔，艾拉森森的磨牙。
　　“要不要到马尔福庄园一起过圣诞夜？”
　　人都在你手上，她能不去吗！

　　海卓尔得到满意的答复，微抬起下巴唤起属于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
　　“席特，替斯……不，艾拉小姐把东西搬到马车上。”他直接把艾拉身后的艾力克斯给忽略掉，扬扬手，只给他们留下一个朝房外走去的背影。

　　艾力克斯确定海卓尔已经走远了，才松了口气。
　　“艾拉，”艾力克斯弯腰凑到她耳旁轻声说道，“待会如果他要动手的话，我帮你挡着，你先跑吧。”
　　艾拉扭头，艾力克斯清澈的绿眼睛里满满的认真以及……决然。
　　艾拉对着他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刚才她营造的紧张气氛一下子没了。虽然说自家哥哥偶尔没大脑的话挺让人感动的，不过也要分清时段啊。
　　“我不认为你有能力抵挡他一秒以上。”
　　艾拉凉凉的回答，但还是牵住对方有些微抖的手跟着出去。
　　这个笨蛋，已经很害怕了吧？
　　但即使如此也依旧要保护她吗？艾拉嘴角不自觉弯成柔和的弧度，就算外面还有一个不怀好意的人，手上传来的温度依旧让人充满力量呢。
　　艾力克斯是一个，布莱恩也是一个，艾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会相信的两个人。所以，布莱恩不会有事，艾拉也不允许他有事。

　　伦敦的天空不算太阴霾，淡白色的天空下整个城市都流露出一股发自骨子里的优雅。
　　叫席特的小精灵和艾拉在书上的看到过的一样，蝙蝠一样的大耳朵和球形的凸眼睛。佝偻的身子提上他们的行礼，恭恭敬敬的把他们送到外面的马车上。
　　马车装饰的很华丽，和那天邓布利多家临时租住的马车完全不一样。艾拉坐在猩红毛毯上，手放在上面觉得那是她从没感受过的柔软。
　　艾力克斯同样也是这样想的，不过鉴于坐在他们对面的海卓尔似笑非笑表情的威慑力，他还是收敛了不少。
　　“呵，”海卓尔轻笑，但不知道是在笑什么，“艾拉喜欢这些东西吗？”
　　“喜欢。”
　　讨厌撒谎的艾拉直截了当的回答。
　　“那么你会得到的。”
　　说完这样意味不明的话，海卓尔撩开深紫色的窗纱，让他们外面只看得到残影的景色，“估计下午就可以到威尔特郡，在这之前，艾拉你要看书吗？”
　　还没等到艾拉回答，艾力克斯却反驳道：“爸爸说了，坐车的时候不能看书。”
　　海卓尔脸上泛着冷笑，言语之间带着轻慢，“不要把那些东西用在马尔福的身上。”
　　的确，车上不能看书是因为疾驶的马车太过颠簸的缘故。自他们上车以来，一路上几乎都没有感觉到震动。大概是用了空间魔法的原因，这充分体现主人的财力。

　　最后艾拉还是拿到一本彩绘的《诗翁彼豆故事集》，艾力克斯转头一直看窗外，赌气不说话。就一直维持这个状态直到马车停下，海卓尔下了车，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艾拉也从比她腰都高的车槛上跳下来。
　　不留痕迹的收回手，海卓尔抿唇，最终展露了贵族常有的矜持微笑。
　　“欢迎回到马尔福家。”

　　青绿色的草坪从砂浆铺成的主道向左右相互对称，而面前，古老的城堡就那么耸立在那。喷泉的水花之下，仰头走来走去的白孔雀摆动着尾巴，露出白纱般的尾巴。
　　海卓尔一打开城堡那扇大门，低低的欢笑声立刻进入艾拉耳朵。
　　“席特，带艾拉到玛蒂那去，”海卓尔眼睛盯住艾拉了几十秒，随后扭头，“告诉她让他们等一会下来参加宴会。”
　　说完这些海卓尔就走了，可怜的小精灵看着艾拉，然后含泪看她拉住艾力克斯一起走，主人只要求带艾拉小姐的，小精灵心里泪奔
　　。
　　绕过一个又一个长楼梯，在走过一道长长的走廊，终于停在一扇门前。
　　席特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然后才用它尖利的嗓音报告道：“玛蒂夫人，艾拉小姐到了。”
　　门一下子被打开，金发的妩媚女人的目光牢牢粘在艾拉身上，良久才挑眉问道：“女孩，你是艾拉？”
　　“是的。”
　　艾拉说完立刻迎来一个凶猛的拥抱，玛蒂抱住艾拉一边用脸蹭小女孩嫩滑的皮肤，一边用兴奋的声音表达情绪。
　　“梅林啊，好可爱，怎么会这么可爱！”
　　她没看到的是，艾拉的手横在她背后，几度伸张，连肌肤也在颤抖发白，最终还是放弃了杀欲。
　　不能杀人，不能杀人，布莱恩还在他们手上，要杀起码要等把布莱恩弄出来以后，艾拉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努力想挣脱玛蒂的怀抱。
　　艾力克斯可怜兮兮的站在旁边，心里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的时候，玛蒂勉强收敛了点。得知丈夫海卓尔的意思以后，就目光闪闪的进去挑衣服。
　　“这件怎么样？”玛蒂拿出一件缀满蕾丝花边的白裙问艾拉，“艾拉和拉斯特长的挺像的，穿起来也应该好看吧。”
　　也……
　　艾拉觉得她似乎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词，于是保持沉默。玛蒂却没有放过她，扒住她的衣服想给她换上。

　　“哐当。”
　　金属落到地面的声音多么突兀。
　　其实艾拉一直握住短刃，只是在和玛蒂拉扯的时候失手了，毕竟你不能要求六岁的孩子的力气比得过成人，对吗？
　　艾拉无辜的看着玛蒂，然后自然的弯腰把短刃捡起来，塞进裤子的口袋里。
　　“该死的斯顿普商人。”
　　艾拉以梅林发誓她看到玛蒂脸色一瞬间狰狞了，不过那个怒意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不知道在哪里的布莱恩。
　　玛蒂掏出一根半只手长的木棒，不，艾拉听布莱恩说过，这玩意叫魔杖。原谅她，戈德里克的人很少用魔法，而布莱恩在他们面前只玩一些无杖魔法的小把戏。
　　所以当玛蒂说艾拉口袋里的刀飞来的时候，艾拉真的没反应过来。
　　玛蒂收好危险的东西，对着失去武器的艾拉露出诡异的笑来。
　　“来吧，艾拉宝贝，我们来换衣服吧。”

　　艾力克斯被玛蒂扔到据说是他们表哥的房间里面，当艾拉满脸不自在的穿裙子出来，也正巧在过道上碰到了拉斯特。
　　他们长的的确很像，同样的银灰色眼睛，精致的脸部轮廓，还有一头柔顺的头发。
　　尽管他是铂金色，而她是如太阳一般耀眼的颜色。
　　“你穿这件很漂亮。”
　　拉斯特微勾唇，苍白的就像是可以看到血管的皮肤给他增添一丝病态的美感，“我想你就是姑妈的孩子，对吗？”
　　艾拉第一次听到有人能将英语说的这么好听，略带一丝傲慢的语气并没有让她感觉讨厌。
　　“sure.”
　　“那么我能邀请你一起参加舞会吗？”
　　拉斯特强势的邀请，艾拉只能把手放到他手上。
　　“我哥哥在哪里？”
　　“我想你很快就能见到他。”拉斯特冲她一笑，此时已经走到门前，门自己打开，温柔的光线照亮了他们身上的黑暗，“瞧，那不就是吗？”

　　很多穿着正式的礼服的人混在一起，不过艾拉还是发现了在墙角不知道在争执什么的布莱恩和艾力克斯，而带他们来的海卓尔在人群中谈笑风生。
　　“喜欢吗？”
　　在吊顶水晶灯的折射下，拉斯特的表情一瞬间有些虚幻。艾拉反问：“喜欢什么？”
　　“这一切啊。”拉斯特脸上的笑容嘲讽意更浓。
　　随着拉斯特的目光，艾拉扫过穿着奢华的人们，做工精致的美食，墙上镶金的装饰还有……被所有人用谄媚的眼神注视的海卓尔。
　　“他们想把这一切给你，”拉斯特轻轻牵住艾拉的手，把她带进舞池中，“只要你肯冠上马尔福的姓氏。”
　　“说起来，你爸爸也够能躲的，要不是……爸爸才会这么急。”拉斯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自嘲的笑了笑。
　　拉斯特绝对是个好舞伴，再加上马尔福这个姓氏，整个舞会下来除了艾拉他没有邀请过任何人。要是正常小女孩，早就沉醉在这样的虚荣里。
　　可惜，艾拉不是。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你不想留下来吗？”拉斯特脸上故意表现出诧异，接着笑着回答：“只要你不愿意，谁都无法逼你。”

　　果真如拉斯特所言，舞会散场后，马尔福一家和他们坐到庄园的会客厅聊天。得知她的想法，虽然有点遗憾，玛蒂还是亲热的给了她一个亲吻作为临别礼。
　　海卓尔敲敲蛇头杖，“马尔福永远欢迎你，另外。”
　　海卓尔恶意的看向一旁的布莱恩，“小心你们家的新邻居，那可不是一个喜欢麻瓜的家庭。”
　　艾拉本来以为布莱恩会生气，结果他只是沉吟一会，接着问道：“消息可靠吗？”
　　得到海卓尔白眼一枚。
　　“一个马尔福总能得到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