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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诗诗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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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后,又经过周岳霖这么一打岔,童溪虽然依旧心里难受,但是看上去也没那么低沉了,在哥哥童格的陪同下做完了笔录,因为周岳霖在别墅内查看,所以童溪只是发了条短信道别,就和童格先回去了,他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就先回去了。
一个晚上这么折腾,谁也睡不好,第二天童溪是顶着两个肿了的眼睛起来的,用冷水敷了许久也没有消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出了房间。
童格一向心疼自家妹妹,见童溪脸色不好,二话不说,就说要在家陪自家妹妹,给妹妹端茶倒水讲笑话,本来他还想陪着童溪出去走走的,但是童溪死活推他出去约会,童格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临走之前还像个老妈子一样碎碎念了许久,好像对待幼儿园的熊孩子似的。
童溪静静地听完,有些无奈,她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好像个瓷娃娃一碰就碎,只是双眼皮肿成了单眼皮,好像脸上镶嵌着两个大核桃似的,真丑。
所以童溪就决定今天不出门了。
一大早上,周岳霖就过来了,还真的把他昨天穿的那身衣服送过来了,顺便蹭了顿早饭。
昨天周岳霖熬夜忙活了一晚上,脸色也不比童溪好多少,见到了童溪肿着的眼也没说什么,只是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鸡蛋,放蒸蛋机里蒸熟了,放凉水里滚一圈,然后默默地把鸡蛋剥了壳,放进了一边的碗里。
童溪看了诧异道:“你喜欢吃煮鸡蛋?”
“不喜欢。”周岳霖摇头。
童溪点头,表示知道了。
周岳霖来他们家蹭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一开始的早餐到后来的中餐、晚餐,倒是让童溪把周岳霖的一些小习惯摸了个清楚。
“那今天怎么想吃鸡蛋了?”童溪问道,揉了揉眼睛,眼睛有些不舒服,里头痒痒的,难受。
周岳霖没有说话,拿开童溪揉眼睛的手:“别揉,手上有细菌,脏。”
鸡蛋本就用凉水滚过,又放在冰凉的瓷碗里凉了一会儿,拿在手里凉凉的。
察觉到周岳霖的意图,童溪想要自己动手,却被周岳霖挑起了下巴,一句“别动”就真的让童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了,秉着呼吸,看着周岳霖的脸在眼前放大,童溪只直直地看着他,眼珠子一动不动,都快成了斗鸡眼。
周岳霖低低道:“闭眼。”
童溪傻傻的真就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在还没回过身来的时候,就听话地闭上了双眼,只是脸上依旧麻麻的,周岳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的感觉依旧没有消退,反而随着闭上眼睛而越发明显了。
眼皮上传来了凉凉的触感,鸡蛋嫩嫩的表皮在眼睛上滚动,说不出的舒服,童溪却怎么都无法放松下来,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面部表情早已僵硬,生怕周岳霖发现了她表情的一个细微变化。
童溪想要自己接过鸡蛋,现在这样子一定很丑,但是又贪恋着这种被细心呵护的感觉。
反正再怎么丑也被看到了,就这样吧,童溪破罐子破摔。
童格已经去上班了,屋内就剩下他们二人,静悄悄的一片,落针可闻。
听着周岳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童溪不知怎么想起了他们现在这状态,可不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接下来不是该干柴烈火了吧?
这么想着,周岳霖抬起她下巴的手上的温度越发明显,童溪觉得这温度热得吓人,她只能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任由周岳霖控制着鸡蛋在她眼皮上滚动,连呼吸都烫得吓人,脸上被这热度闷得发红,飘去两朵红云。
二人一语不发,只是这气氛却越渐暧昧,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被感知,都显得别有深意,童溪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刚想要退开一些,一个因为她退开的动作堪堪落在了她的唇角,童溪心中一颤,依照这个角度,若不是她刚才的动作,这个吻会……落在唇上。
童溪慌慌忙忙地站起身来:“你还没有吃饭,你先吃饭,我自己来吧,今早吃面,你要醋吗?”
不敢看周岳霖的眼睛,童溪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像是那儿生出了一朵花儿。
只听周岳霖低沉雌性的声音响起,带了些笑意道:“要,多加点,我喜欢吃醋。”
这似乎是别有深意的话,让童溪本就绯红的脸更是红了个透彻,她恼羞成怒,瞪了眼含笑意的周岳霖一眼:“酸不死你!”
下面条并不困难,因为不知道周岳霖什么时候过来,所以只是准备着材料,没有做,面条放久了会糊,现做的才好吃。
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一圈后出来,童溪看到周岳霖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了,轻轻将面条放在餐桌上,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就已经睡得很熟,放碗的动静也没有让他醒过来。
看着周岳霖眼下的青黑童溪就知道他昨晚一定工作道很晚,睡眠不足,或者根本就熬了个通宵,一晚没有睡,只是到了早上就回去换了衣服就往她家赶过来了。
童溪抿了抿唇,还是用手推了推周岳霖,看他醒来,头发有些微乱,脸上带着些困顿,黝黑的眼眸也带上了些迷糊,只不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清明和淡然,与平时一样。
童溪轻声道:“先吃饭,吃完饭后去床上躺一会儿,在这儿趴着睡不舒服。”
将筷子递给周岳霖,被他黑亮的眸子看得不自在,童溪撇开眼,说道:“加了两个煎鸡蛋,用骨头汤煮的面,下面还有两块排骨和玉米,已经放了醋的。”
周岳霖却只是道:“我想睡你的床。”
目光澄澈,眼神真挚,仿佛是一个纯洁的孩子在说“我想要那辆玩具小汽车”。
呵呵,澄澈个P!
“……周岳霖你个大流氓!”童溪爆发了,红了脸,丢下周岳霖蹬蹬蹬地回房,啪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周岳霖看着紧闭的房门,低低地轻笑出声。
周岳霖最后当然没有在童溪家补觉,一通电话,周岳霖就匆匆将一碗面条解决,对着依旧紧闭的房门说了声,就出了门,一旦有了案子,周岳霖就忙碌起来了。
等到周岳霖出了门,童溪才开门出来,看到客厅里留下的那件长袖衬衫,童溪的脸就红了,她蹭蹭蹭地大步走过去,好像泄愤似的,将那衬衫泄愤似的团成一团,只是这动作看上去豪迈,手上的力道却是不自觉地放轻了,低头嘟囔了几句,还是乖乖地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拿了一个盆出来洗衣服。
等把衬衫晾了起来,童溪心中更是恼怒,她怎么就真的挺那个臭流氓的,还真的把衣服手洗了,丢洗衣机里应付一下不就行了吗!
不过洗都洗了,童溪也就嘀咕两句,踢踏着拖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路过餐厅的时候,童溪看到了那个放在瓷碗里的鸡蛋,晶莹白嫩的鸡蛋在瓷白为底蓝印花边的碗里很是好看,盯着鸡蛋傻傻地看了半天,好像那是个什么不得了的敌人一般,过了好久童溪才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拿起了那个鸡蛋。
鸡蛋拿在手里凉凉的,嫩嫩的,回想起鸡蛋在脸上的触感,童溪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心里头的甜蜜冲淡了一些因为唐诗诗的遇害带来的悲伤,不得不说,周岳霖的耍赖打岔还是很有效果的。
将鸡蛋在眼皮上滚动了两下,童溪就一边滚动着鸡蛋,一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自家的鸡蛋,凭什么不用啊,再说了,这不也是人家的一点心意嘛,就当是洗衬衫的报酬了,不对,才一个鸡蛋而已,还是借花献佛,真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