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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疲惫不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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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合,马卫文不想让曾爷爷难堪!丫头不可能说谎。至于曾若兰为什么这样说,他想都懒得想。让丫头难堪,他就不会给面子。想了想,他拉着马苏言,附耳说道:“丫头,我们现在就回去。不过,曾爷爷没这么说,我们还得去跟曾爷爷打声招呼,好不好!”马苏言点了点头。马卫文拉着马苏言,走到曾爷爷那桌,笑道:“曾爷爷,对不起了!本来想陪您喝几杯的。我丫头不舒服,撑不住了,我们得先走!”曾老爷子还没有说话,曾老夫人说道:“怎么这么娇气?这不还没做夫人呢,就这样了?”马卫文马上冷了脸:“曾奶奶,我家丫头好好的来给曾爷爷拜寿,却不想曾小姐往外赶人,让我家丫头出去。看着是曾爷爷的好日子,我不想给老人家添堵。我的夫人,娇气又怎么样,是谁都可以给她脸色看的?”
曾家人一听到这话,都看着曾若兰。曾建新小声说道:“兰兰,你怎么说话的?起码的礼貌都不懂?”曾若兰又气又急,马省长的脸色已经变了,自己再不认错,可就在他身边呆不住了。她急忙走到马卫文面前,说道:“马省长,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找到马小姐后,有点急,就说了几句。对不起!马小姐,对不起!”马苏言垂眼不看她。
曾老夫人看了看马卫文,还要说话。曾老爷子看了她一眼,说道:“卫文,言言不舒服,你赶紧带她去看看,先回去吧!”马卫文回过神色,和曾家众人打了招呼后,带着马苏言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过曾若兰一眼。曾若梅看在眼里,真觉得痛快!
当晚,宾客散去后。曾老夫人对曾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把兰兰调回来!干嘛让她看马卫文的脸色!”曾老爷子皱眉:“兰兰怎么了?在家里这样,对上司也乱说话?调她回来容易,不过,这样在外头为人处事,可要吃亏!”曾老夫人冷哼一声:“乱说话又怎么样?不过是捡来的丫头!”
曾建国听不下去了。这位继母很是任性。经常弄些让自己头疼的事出来。但现在,涉及到马家的事情,不能乱来。自己也有儿女,不能因为她而误了。说道:“夫人,您可不能这么说!马卫文将来会怎样,有眼睛的都看得着!我们家不说要拼命巴结,得罪的事情不能做!兰兰这样,您不能再纵着她。而且。。。那姑娘是马卫文从小就宠着的,夫人是做定了的!您这样的话,最好不要再说!”
曾若兰因为马卫文离去的脸色,已经忐忑不安了。家人还在说自己,气一冲上来,对着家人说道:“什么叫夫人做定了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哪点比不上她了?我偏不调走!别说马省长没有结婚,就是结了婚的,离婚再娶的也不是没有?现在他还没结婚,谁做夫人还不一定!”此话一出,曾家的人都愕然看着她。
曾老爷子难得的对曾若兰沉下了脸:“兰兰,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家的女儿,是能做小三的吗?传出去,曾家几辈子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建国,想个法子,调兰兰回北京!”曾若兰哭着跑回自己房里去了。
曾若兰一夜没睡着。又委屈又难过。第二天,还是没有忍住。自己到马家来,说要向马省长汇报工作。谁知,连人都没看见。郑秘书冷冷的说道:“马省长说了,你现在在休假。休假完了后,就直接回长南上班。建设部的事情,马省长自己来了,会亲自过问。你没必要汇报工作了!”曾若兰这才知道,这个男人冷漠起来可以这样!她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
马卫文心烦!昨天丫头一回家,就病倒了。应该是被冻的。这还算了,好象受了惊吓,睡梦中还吓得尖叫!抱着马卫文,满身是汗,边哭边喘!马卫文叹气,丫头怎么就这么娇弱,稍不留神就出事了!到了中午,马苏言烧退了些。马卫文交待阿姨看着。自己带着郑秘书到建设部去了。京里太多事非,早完事带着丫头回长南是正经。毕竟是自己的地盘,丫头安全自在些!
方安诚因为工作关系,鲜少出现在社交场合。昨天父亲没时间,非要自己来。不得已来了。看到了马苏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头。身为军人,方安诚真算是正直的。自问从没做过愧对良心的事情。当年对待苏言儿一个小孩子那样,心里是难受的。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愧疚就更加加深。以致于自己深受折磨。眼见妹妹已经完全从与马卫文的往事中走出来,更觉得当年自己没有必要。
方靓靓知道哥哥的心思。昨天看到马苏言后,哥哥明显不安,终是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她想了想,邀请哥哥一起来看望马苏言,小姑娘的,只怕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她如果忘了,也好解开哥哥的心结。马家,他们兄妹都熟的,马卫文的房间,方靓靓当然进去过。听说小姑娘病了,正在房间吃饭,他们俩直接上去了。
方家兄妹突然出现在马苏言面前,马苏言吓得够呛!她本来就不是个心理很健康的人。只是马卫文一直娇养着,护得很是周全!没有出现什么状况!这一个月来,频受刺激,来得又快又重,本来就不是太好。忽然自己最害怕的,最介意的人出现在她家里,怎么受得住?马苏言哭着叫道:“不要抓我!我要卫文哥哥!不要关我!”一边紧紧往床边靠,实在没地方靠了,就紧紧抓住被子包住自己,全身瑟瑟发抖。方安诚脸色登时惨白,这么多年过去,小姑娘一见自己仍然吓成这样,当年自己是太过份了。
方靓靓见哥哥这样,急了,走上前去,拉着马苏言的被子说道:“言言,你不要着急。我们是来看你的,没有恶意的!”却吓得马苏言更厉害,向床边滚去,扑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好在地毯够厚,没伤着。她紧贴着衣柜,大叫:“卫文哥哥,救我!卫文哥哥,你在哪里?救我!”声音无比凄厉!旁边的阿姨吓得拦住方靓靓,说道:“方小姐,您先出去,好不好?”
马卫风听到老四房里的动静不对,冲了进来,看见马苏言这样,吓了一跳:“言言,怎么了!老四就回来了!你别怕!”说着,对跟在后面的谢佑说道:“快,打电话给老四!叫医生过来!老四家的好象不能太激动了的!”然后对方靓靓说道:“你们干什么了,吓得言言这样!”方靓靓百口莫辩,方安诚长叹一口气,说道:“靓靓,我们走吧!”
马卫风看着马苏言那样,又是弟妹,自己也不好上去安抚。谢佑跟马苏言不是很熟悉,马苏言和她不亲近!只得对谢佑说道:“你看着她。给她盖好东西!本来就病了,只怕更不好!别挨她太近了!”谢佑点了点头。马卫风瞪着方家兄妹:“你们俩别走!吓得言言这样,不给交待不行!等老四回来!”
马卫文接到谢佑的电话,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王部长的惊讶,匆匆告辞了出来,急忙往家赶过去!车都没停稳,几大步就进了房间,将马苏言从地上抱了起来,紧紧团住。家庭医生已经过来了。马苏言惊叫:“卫文哥哥,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被抓走!我不恨方局长了,不要抓走我!”马卫文只能抱住她哄着,眼睛看着医生,医生说道:“您回来得正好。夫人不肯让我挨近她,您抓好她,我先给她打一针!”马卫文一手搂紧马苏言,一手拿起她的胳膊,卷上衣袖说道:“丫头,听话,别动。让医生打一针就好了!”好不空易打完针。没一会儿,马苏言的叫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终于睡着了!
安顿好马苏言,马卫文走下楼来,看着那对兄妹,不说话。方靓靓开口说道:“卫文,我们没想到会这样。只是想来看看言言,表达下歉意而已!”马卫文淡淡的说道:“有这个必要没有?真有歉意,就不要来打扰丫头了。让她不再想起是最好的!”
方靓靓心里不舒服了,自己是一番好意,那姑娘有问题,怪得着她嘛!“卫文,你不能这样说,我们是一番好意来的!”马卫文疲惫不堪,冷冷的说道:“凭什么你一番好意,我丫头就必须要接受?靓靓,你从来都是这样的,不管别人的感受如何!想来道歉的时候就来,当初做事怎么就不摸着良心?你方大小姐道歉了,我丫头就得谢恩,是不是啊!”
马卫文从不曾对方靓靓说话如此刻薄,方靓靓也生气了:“马卫文,你是不是过份了点啊!就凭我们两家的交情,你也不应该这样说话!那姑娘本来就有毛病,怪得着别人吗?”马卫文气到极点,反而平静了:“我马卫文对得住两家的交情,也对得住你方靓靓!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方长官,战友之情留在心底!也不用虚客气了!靓靓,丫头很介意我之前的事情,我们不如相忘江湖,老死不相往来最好!”方靓靓怔住!马卫文从来不会如此将事情做绝!方安诚面带愧疚:“卫文,既然你说到战友之情。那我再多说一句,以后,如果你夫人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到的,请你一定要找我!不为别的,当为我赎罪吧!”马卫文郑重点头!方安诚拉着方靓靓出去了。
半夜,马苏言病势更严重,嘴唇都起泡了。马卫文连夜将人送到了医院。丫头自从驻地那次被抢救过来,这是第一次生病住院。马卫文抱着呓语的马苏言,觉得心累。丫头越来越不快乐!自己却束手无策!这种挫败感,有口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