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爱情》我是九九

10、收养

　　这边，马卫文休完了年假，却被通知工作有了变动。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快过年了，自从十八岁进部队，整整十年都没有在家过年。索性休息，陪爷爷过个年好了。苏言儿到年底已经基本恢复，收拾了下，办了出院手续，带着苏言儿回到了大院。
　　马卫文的工作已经定了。H省近来腐败势力比较猖狂，并且和当地官员勾结到了一起，不治理是不行了的。马津淮早有考虑，想让侄儿到H省去公安厅副厅长一职。现在，调令已经安排好了。只打算让侄儿安心在家过完这个年，陪陪老父亲，就让他去地方上了。只是苏言儿的去向引起了麻烦。
　　本来，按马津淮的想法，那就是找一个普通人家收养了苏言儿。然后，将苏言儿的个人资料全部更改洗底就完了。谁知道，这个想法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
　　马家自马老爷子兄弟算起，就多男少女。马津淮这一辈全是男的。到了马卫文这一辈，仅马卫妍一个女儿。目前，马卫文这一辈的，只有马卫景和马卫妍已婚，马卫妍还没有孩子，马卫景也是生的儿子。已经十三了，比苏言儿还大了一点。突然多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长得跟小花朵一样，全家人爱得什么似的。再加上知道这孩子身世可怜，马卫文又特别宠她，更是十分疼她。什么衣服呀、玩具呀、公仔呀，一大堆。苏言儿从小长到大，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她是个十分知好歹的孩子，人家对她有一分好，她就恨不能把心掏出来对别人好。爷爷喝的茶，大妈养的花，她都特别留意。讨人喜欢得很。现在，马津淮说要将她送给别人家收养，全家人自然是不同意的。
　　但是留在马家收养，意见也不能达成一致。按老爷子的想法，苏言儿就留在老宅好了，家里条件好，保姆司机一大堆，还怕照顾不好一个小孩子。但马卫文不同意。他知道苏言儿心理状态不好。而且，自回家后，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自己，估计丫头是没有安全感。也知道，丫头如果和正常孩子一起去上学，只怕合不到一起去。要带着苏言儿跟着自己到H省上任去。打算自己亲自带。马津淮却不同意。自己侄儿还没有女朋友呢，就带着个半大的孩子去，算怎么回事？家人也觉得马卫文一个单身大男人，不适合带着一个小姑娘。
　　一家人达不成一致意见。最后，还是老爷子发话，无论如何，苏言儿就留在马家了。先换资料洗底。最后商量的结果是，苏言儿改名叫马苏言，对外就说是老大马卫景收养的战友的女儿。年龄在马卫文的建议下改大了两岁。因为，马卫文想着以丫头的天赋，只怕正常年级的老师没法教她，还是提高点好。可怜马卫景人都没有看过，就多了一个女儿。好在，马浩远的妈妈乐意，估计马卫景长官也没有什么意见了。
　　马家人在商量苏言儿的去向时，特意避开了苏言儿。也知道小姑娘是个敏感的。只是，鬼精灵的苏言儿却知道家人在讨论什么。她静静的抱着一个布娃娃，坐在楼道的拐角，听着大人们商议。她其实是只想跟着马卫文的。但她也聪明的知道，自己能过今天这样的日子，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不能再要求什么。听着大人们的话，她估计自己会给马卫文带来麻烦，她想，只怕自己跟卫文哥哥又要分开了。她不想，但也不敢提出要求。上次在医院那样，只是才清醒，状着胆子任性了一回，现在完全醒来，她不敢了。

　　马卫文离家近十年，大院的一帮发小也分开了近十年。好不容易，四少回家过年，大家自然是要聚一聚的。一帮子权贵子弟，玩起来那是十分的疯狂。马卫文在部队多年，其实相当自律。但对于这种场合，也是从小熟悉了的。自然也会合群。再说，这些年也是辛苦的很了，适当放松，对身心都是有益的。
　　这天，几个少爷约在宋家长子宋树宁开的绝色酒吧欢聚。宋树宁为了让少爷们尽兴，特意从艺大招来几个大美女做陪。马卫文一进绝色，就被专人迎进了专门的包房。
　　进去一看，宋树宁、雷波、江锦伟、朱学战几个都在。大家多年未见，见面自然有一番亲热。算来，几个死党除了在海港的陆齐帆外，其他的人到齐了。
　　大家一起喝着酒，宋树宁带着一个特别妖媚的美女进来，对马卫文说道：“四少，这是露露，现在是艺大大三的学生，有一半俄罗斯的血统哟！特意给你留的！”众人一阵起哄，雷波笑道：“小宁子，不待你这样的。都是兄弟，这样的尤物怎么只给四少呢？”江锦伟坐在旁边，冷冷的来了一句：“我们四少这些年都在为国尽忠呢！军中艰苦，好不容易回地方上了，自然要让他尽兴了。哪象你们，成天泡在这里头的！”“那是”朱学战挖苦雷波道：“再说了，你那小身板，经得起我们露露几回呀！人家有白俄血统的！四少那是特种兵出身，无论是体力和耐力是你能比的呀！”一句话，说得众人大笑。雷波郁闷之极。
　　露露也是见惯这种场合的，很大方。听见朱学战嘴里来荤的，也不怕。拍了朱学战一下，娇声骂道：“朱少嘴里可吐不出象牙来！”朱学战被骂了，哪里肯依，举起酒杯，一定要让露露干了赔礼。露露挤到马卫文身边坐下，紧贴着马卫文，笑道：“四少，您看，他们都欺负我，您都不帮我！”马卫文笑着搂过露露，说道：“咱们别理他们，你赔我喝酒！”
　　雷波被揭了短，气得不行。眼看着露露这样，心里不舒服。阴阴的笑道：“我说你不会看人吧！我们这就叫欺负你呀！你以为那是个好的呀，等会上了床，就知道什么是欺负了。明天你能正常走路，本少爷就请你吃大餐了。”露露横了雷波一眼，笑道：“我乐意，就喜欢这样的真男人！怎么着吧！”众人又是一阵起哄。纷纷举起酒杯来，一阵猛喝。
　　凌晨四点半，多年养成的习惯让马卫文准时醒来。迷糊了一阵，发现自己在酒店套房里，皱了皱眉。轻轻拉开横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翻身下了床。起身去浴室洗澡去了。洗完澡出来，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雪白的身子，一片痕迹。想着，自己昨夜太过于放纵了。以后不能这样了。他穿好衣服，掏出钱包，拿出一叠，放在了床头上。转身出了门。
　　冬天的北京，天亮得很晚。开车行驶在马路上，还象晚上似的。到了大院，天都没有亮。四周静悄悄的。马卫文怕惊醒家人。远远停了车，轻轻走到院前，翻门而入。进了屋，发现客厅有微弱的灯光，一看，沙发边的茶几上，开着黄黄的小灯。马苏言团着小小的身子，抱着一个布娃娃，睡在沙发的一角。
　　马卫文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心里仿佛被一根细绳缠住，隐隐有些生疼。马卫文父母经常不在家，小时候就没有管什么。长大后，因为职业原因，家人更加不会去过问他的行踪。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也从来没有什么牵挂。然而，马苏言小小的身影，让他有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有人盼着你回家，是很温暖的。这也就是自己醒来后，马上就想回大院的原因吧！
　　马卫文走了过去，轻轻的抱起马苏言，虽然有中央空调，小丫头的身子还是有点凉。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马苏言睁开了眼睛，看着马卫文，迷迷糊糊的说道：“卫文哥哥，你回来了？吃了饭没？”马卫文笑道：“丫头，天都快亮了，怎么不回房去睡？”马苏言摇摇头，呢喃道：“卫文哥哥没有回来。不开灯，会很黑的。”马卫文心里暖暖的，抱着马苏言，送她回房去睡了。
　　或许是因为那晚太过于放纵。马卫文接下来尽量不出去了。看看马苏言为爷爷泡好茶，品一品。或是摆弄下大伯母养的名贵的花儿，和马浩远闹闹。要不，就是抱着马苏言一起看看书。再和爷爷下几盘棋，气气老爷子。在马卫文的记忆中，没有过这种漫不经心闲暇的日子，竟是说不出的舒心。马老爷子有了孙子的陪伴，整日笑得合不拢嘴。
　　过年还有五天，大部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马卫文的那些发小商量着，到承德去玩几天。好好放松下。这些子弟，过年的时候是最痛苦的。必须要回家，应酬家族的人。所以，先放松下。再说，马卫文过完年就要上任。众人恐怕都抽不出空来送行，那就年前再聚一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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