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江湖深深啊 ...
-
淮凉城中，客源酒楼旁的乞丐堆里出现了一个新面孔，年纪约莫十一二岁，男女不辨，瘦削的小脸上一双杏眼显得格外得突出，提溜乱转着倒让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此人便是苏小鱼。
苏小鱼按照系统的指示，紧盯着十米外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据说那是位武林高手。虽然对方猥琐的外貌和气质让苏小鱼深深地皱眉，但难说这不是武林高手为了掩饰自己而故意为之。想通这个道理，苏小鱼立刻兴奋起来，距离和主角们见面还有不到十年，她怎么着也得至少混个二流高手吧，不然站在主角面前说自己是专为其而生的炮灰也会很羞耻的好伐！
苏小鱼偷偷摸摸地跟着贼眉鼠眼大侠在小巷子里兜兜转转，没一会儿就把人跟丢了。不过即使跟丢了苏小鱼也不介意，反正对方肯定会自动现身要么质问她，要么嘲笑她，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你跟着我干嘛？小乞丐。”果不其然，贼眉鼠眼大侠很快从前前个巷口冒出头，走了过来。
苏小鱼很干脆地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他：“我觉得你像武林高手唉！大侠能不能收我为徒？”
贼眉鼠眼大侠被她那如饥狼似饿虎的眼神惊得脚下一滑，硬生生后退了三步才停下来，转念一想对方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自己没道理怕了他啊！这才又靠近了些，奇怪道：“武林高手？大侠？你怎么就觉得我是武林高手又大侠了？”
“因为我感受到了你那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猥琐）气质！”苏小鱼一脸认真的样子说道。
贼眉鼠眼大侠很是受用地想拍拍苏小鱼的肩膀，手在空中晃了许久，终是不忍落在，但心情依旧美好。于是心情美好的贼眉鼠眼大侠如此说道：“我也在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深深感觉到了你身上散发出的与我极为相似的气质，闲聊一两句之后，愈发觉得我俩的缘分实乃上天注定，而你的心意我也十分能够体会，我决定不能辜负了上天的旨意，”顿了顿，忍住嫌弃之情将苏小鱼上下摸了一遍，继续更加欢喜道：“想不到你根骨如此之好，那么今日我便收你为徒。不过么，”话锋一转，贼眉鼠眼大侠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你出师之后必须每月交月钱给我，为我养老！怎么样？”
“月钱？”苏小鱼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奇怪的星球，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拜师还得交月供啊！不过看对方的年纪，正当弱冠吧？要养老也得再等个二三十年吧，到时候自己早就不知死到哪里去了，谁还认识他啊！实在不行她就一辈子不出师好了！苏小鱼为自己的聪明伶俐表示暗喜，面上却十分庄重严肃地肯定道：“应该的！”
贼眉鼠眼大侠更加受用，十分豪爽地大手一挥扔下几锭碎银子，心中十分肉痛道：“你把身上洗吧洗吧，再去买身衣服换了，剩下的钱去买几个包子吃吃，都弄好了之后到城西的土地庙里找我。”
苏小鱼捡起地上的碎银子，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贼眉鼠眼大侠望着她的背影，总有一种被坑了的错觉。
成衣铺里，苏小鱼捧着一大袋点心在男装和女裙之间摇摆不定。忘了陈述一件事实，苏小鱼现在的身体是个带把的，也正是因此，在苏小鱼的苦苦纠缠之下抠门的系统君才勉为其难地开口为她找了个大侠。苏小鱼本人是个女娃，从小就对电视上各种古裙十分羡慕，但自己如今变成男人了，那些儿时的梦便无法再圆了！
悄悄数了数还剩下的钱，苏小鱼抠出了几个铜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店主手里买了件旧衣，是男装。衣服虽然旧，但胜在合身。在店主吃人的目光之下，苏小鱼喜不自胜地表示下次一定再来光顾后被店主赶出了门。
苏小鱼不以为意地叼着点心火速奔向土地庙，好不容易逮着个师父可不能就让他跑了啊！
“哟吼～师父？”苏小鱼将半个头伸进土地庙。
因为已经接近傍晚，故而庙里面光线极暗。苏小鱼咳嗽了两声壮了壮胆，将土地庙整个大门都推开之后才慢慢踱步进去，边走边叫道：“师父，我看到你了哟！表藏了！”
还是没人应，苏小鱼一头黑线地接受事实。四处打量了一番，苏小鱼摸索着许久，终于找到了庙里的粗蜡烛。掏出怀里的打火石，苏小鱼十分心情愉悦地开始了初次使用纯人工点火装置的历程。
如此半个时辰之后，苏小鱼仍旧没有点着蜡烛，但庙里除了他面前的那个外，所有的蜡烛却是全都亮了起来。
贼眉鼠眼大侠很是无奈地举着一根蜡烛走了过来，心中暗悔：蠢成这样真得能出师吗？收徒的时候我怎么只记得摸骨而忘了测他的智商了！
点亮最后一根蜡烛，贼眉鼠眼大侠十分干脆地坐在了土地像前的蒲团上，认命道：“虽然你刚才的表现蠢得让我无法直视，但既然我说过收你为徒便不会轻易改变。当然，以后你还是不要叫我师父得为好。”
“不叫师父叫什么？”苏小鱼坐到另外一个蒲团上，抱着腿看他。
贼眉鼠眼大侠摸了摸鬓角，十分自得道：“我姓方，你可以像之前那样叫我方大侠。对了，你叫什么？”
这“方大侠”的叫法让苏小鱼的心肝忍不住抖了抖，回道：“大侠，我叫苏小鱼。”
“苏小鱼。这名字不错，不错。”贼眉鼠眼大侠，噢不，是方大侠。方大侠将苏小鱼三个字在舌尖绕了几圈，仿佛想象到美好的未来而露出一脸荡漾的神色。
苏小鱼忍不住拿脚踹了他一下，终于将其唤回现实。方大侠毫不介意地正了正身，严肃道：“既然我收你为徒，为了让你觉得自己赚大了，我必然要小露一手。”说完拿眼角瞥着苏小鱼。
苏小鱼十分配合地表示期待之情，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眨着。
方大侠对此表示满意。就在苏小鱼以为他要一跃而起，对着烛光舞剑之时，方大侠又摸了摸自己的鬓角，问道：“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苏小鱼经营了许久的期待之情一下子土崩瓦解。
猜泥煤！你到底还要不要比划比划啊，你不来我来啊！我来？我来泥煤！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江湖深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