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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灵媒体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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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阵似有似无的花香传来,我才发觉,小桥下的那条蓝色河流的岸边,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一朵朵不知名的花从地下钻出来,懒洋洋地打开了原本包裹在一起的花苞,花瓣缓缓地舒张开来。那花也生的着实奇怪,只有红艳得发紫的花蕾,花茎上竟无一片叶子。
桥头漂浮着四盏□□,我就着□□的照明下,壮起胆子踏上了小桥,往那头的宫殿走去。走过小桥,发现宫殿门口两侧也伫立了玉石雕像,不过那石像我认不太出来,有点像狮子,面目狰狞,可怖之气浮于表面,脑袋上却长着树杈状的鹿角,而全身上则覆盖着一片片厚实且泛着紫色光芒的鳞片,尾巴和脊背上都长有和鱼一样的鳍片。
宫殿的大门敞开着,一张殷红的大毛毯一直从宫殿深处延伸到大门外,毛毯上也织绘了毫不逊色与圆台上鎏金花纹的异样图案。我的小脚踏上毛毯,冲着宫殿深处喊道:“啊喂~~!有没有人在啊。。。啊~~~~~~!!!!!”我还没喊完就感到一股力量从背后拎起我,“嗖—”的一下我便随着这股力量从大门冲进去,飞往向宫殿深处。
那股力量带着我在宫殿里七弯八拐地迅速飞掠,我害怕得闭上眼睛一路尖叫。
不知道多久过去后我的小脚才颤颤巍巍重新接触到软绵绵的毛毯,肚子被搅得七荤八素,难受得很,嗓子也早就喊得冒烟了,便“啪”地仰天躺下作休息壮。片刻后我没有感觉到背后那股不知名力量带来预想的危险,才睁开眼睛眯成一条缝,冲后头看,背后却什么东西都没有,便坐起身子悄悄打量着现在身处的地方。
我身处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大厅,大厅的四周各立着一根和村口那棵大树祖宗一样粗的柱子,柱子上绘着琳琅满目的图案,柱子的后面则是一排一排的屏风,屏风上却是空白一片。而我面前是一张宽的有些离谱的长条桌子,桌子上杂乱无章地堆放着各种东西,一个和圆台上一摸一样只是小了好几十号的笔筒,一个立着的超大号算盘,一堆翻开的线装书。书桌后面是一把大大的椅子,而椅子上坐着一个小人。那小人低着脑袋,拿着一根金色的毛笔,在一本线装书上涂涂改改,然后左手凌空一笔一划挥着,然后桌上的那个算盘珠子就自个儿动了起来。
看见那小人我猛地睁开原本半眯的双眼,不是下午消失的那个小女孩还能有谁,我冲着她一口气直喊道:“喂,你下午怎么看到我就看到怪物似的,招呼不打就‘吧唧’一下消失了啊?还有我怎么一觉醒来就到这什么地府了啊?是不是你把我带下来的?你是谁?你想把我怎么样啊~~~?”
小女孩放下笔,抬起头,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许久,一只手捋了捋垂下来的辫子,一只手杵着婴儿肥的下巴笑道:“小屁孩,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叫我先回答你哪个好呢?”
我边拍拍屁股边站起来回瞪她:“你才小屁孩,那。。。那你先回答你是谁,下午干嘛看到我就见到鬼一样?吓得没影了。”
小女孩挑挑她那不怎么明显的眉毛得意道:“我是阎王。话说所有鬼都归我管,我要是发现你是鬼还在人间游荡,早千年把你收了,还轮得到你个小屁孩妖言惑众说吓到我么。”
“羞羞,奶奶很早和我讲过鬼故事啦,阎王是一个胡子一大把的凶爷爷,才不是你个没断奶的小丫头片子呢……”我扯着鬼脸朝她吐舌头。
那小女孩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下。
我又问:“我晚上安安分分地睡觉,怎么醒来就来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还被什么东西拽着。。。”我惊觉,脑子里面突然一下子闪过电视新闻里面放的各种黑色案件,双手捂着领口瞪大眼睛朝她叫:“你你你,是不是你拉我下来的,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小女孩无力,扶额状。
我不依不饶地冲这个自称是“阎王”的小女孩讨要答案,噼里啪啦地一股脑倒出脑子里能想到的所有问题,然后不等她回答又接连不断地倒出一大堆问题,整个大厅就回响着我一个人的大嗓门。
小女孩用手指堵着耳朵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我,然后伸出小拇指,对着我转了个圈,我喋喋不休的话音戛然而止。小女孩看着我被倒挂在空中,顶着俩斗鸡眼找不着视线焦点时,不厚道的笑得前翻后仰。我回过神来刚想破口大骂时,发现自己嗓子也被不知明的东西堵住,发不出声音来了,只能张着嘴巴无声地冲视线里模糊的她叽叽歪歪个不停。
小女孩“咯咯咯咯”老母鸡下蛋似的大笑了好久,又转了转手指,示意回过身来的我不得说话,我无声抗议却也只能妥协后,才开口道明前因后果。
我是千年难遇,跳过意通、灵通,直接进通灵境界的灵媒体质,正是因为越级的命格,我才在前几天的大高烧后,灵媒体质才得以从身体深处苏醒过来。
所谓的灵媒体质,是现如今所有灵体中最高级别的灵格,完全不需要像其他灵体一样,最初需要寻求各种千奇百怪的修行方式方法才能形成灵体,它是与生俱来的。
随它与生俱来的还有天眼,也就是佛教与民间传说中类似与阴阳眼的一种媒介。前些天正是因为天眼的存在,我才能看见小女孩(小女孩:叫我阎王大人!!!)亲自到人间做苦力的事情(小女孩:这是公事,公事!懂吗!!!去你妹的苦力!)和小女孩牵着的那个模糊的身影。后又因为对此事念念不忘,睡梦中无意识地启灵,使得灵体与医院里残留的阴界阴气相碰撞,发生磁场异变后,才不小心以灵体的状态进入到幽冥地府中来。所以说,我的到来并不是谁的杰作,而是自己朝思暮想(小女孩:……)所致,自行到地府来的。
我指着自己哆哆嗦嗦问她:“我我……我真是那什么千年难遇的什么……什么戒指?”“……是灵媒体质。”小女孩又一次扶额。
“那我是不是能看见别人都看不见的那种东西?”我哭丧着脸接着问道。
“是的。”小女孩简洁回答道,然后笑得无比狡诈地指着我身后,“呐,你后边就有个,哦不,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