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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2007-12月至2008-01月 跨年记 ...

  •   07年底到08年初,猪年的冬季,一如继往的冷。赖淳说他除了上课外,开始考虑毕业的问题,论文、设计。

      每个周末去看他,一起睡在睁眼都有哈气儿的屋里。有苦有乐。每次见面都是一场欢畅淋漓的X爱。

      有回周末我去看他,赖淳对我说,“你上周没穿内裤跑回去的吧!”

      “啊…你怎么知道…”

      他拿出洗好的内裤给我,鄙视我一眼,“你裤衩儿扔我这儿了!我给你都洗好了!哼…”

      我嘿嘿的笑着,“放你这儿吧!正好有的换。”

      “哼…你给我甭落外边儿就行!”

      “哪儿能啊!”我笑着。

      还有一次,临要做时,发现没有了…套…套,他马上穿了衣服说他下去买。

      我笑了,躺在被窝里逗赖小贱,“爷,想死我了。”

      看着赖淳着急的套了外套就往外奔,喊了句“小心点!慢点儿看着路。”

      听他“嗯”了声儿,就是蹬蹬蹬的小跑声渐远。

      我笑着套上件上衣,窝被子里看书。十几分钟后,又听到他急切的脚步声儿,开门一进屋,哥马上一把抱住我,不停的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拍着他后背安慰着,“怎么了?!没事吧!”接着又摸摸他头,“扑拉扑拉毛儿,吓不着,扑拉扑拉耳儿,吓一会儿。没事儿了。”

      赖淳站直了腰儿说,“你不知道!刚吓死我了!”

      “见鬼了?!”

      “不是…我不买了套儿么,然后刚出来,看见一哥们儿坐马路牙儿上,我们学校的,突然他说哥们借个火,我就给他了,接着…”他那眼神变的特怪异。

      “他勾搭你了?找你出去开房?”

      赖淳点点头。

      我大笑道,“他怎么和你说的?你跟我说说。”

      “你别问了!”

      我抱着他,又拍拍他后背,“你怎么回的他?”

      “我没吭,直接跑回来找你了。你不知道,我买套前他就蹲那儿抽烟,一幅死人脸的样儿,我回来他还在。不说了,吓死了。”他说着不停用手抚着心口。

      “噢…吓到宝贝了!没事!没事!不怕,有我呢!要不、我下去帮你看看?!”我上去抱着亲了下他脸颊。

      他马上打我,“你有毛病吧!别去!”赖小贱说完拉着我,说看个动漫压压惊再睡。

      我笑着打开电脑,让他赶紧进了被窝儿,帮他暖着手。

      这回我才知道,我家的大男孩儿胆小儿。晚上,好好安慰了他。

      在赖淳那儿的一冬,他给我倒了小半年的尿盆,洗了小半年的内裤。我经常是穿条脏裤子去他那儿、穿回来条干净的。后来,我心疼赖小贱那里洗衣服在室外,北京的天儿又冷、水龙头经常结冰,我又是背个空包儿去看他、把他脏衣服拿回学校洗衣房洗。

      每次回到赖淳那儿,我都笑着说他生活水平真好,回回都有不少零食,他都笑笑没吭。直到几年后的现在,我才知道,他根本不吃零食、也没吃零食的习惯。

      有回在赖小贱那里吵架,我摔门出去,他马上跟出来抱着我就往屋里拖,“外面太冷、冻坏你怎么办?”这就是他安慰人的理由。

      赖淳这个大男孩开始懂事,出去打工,有时五天、一周,有时二十多天,每次回去都和民工一样,在工地吃住一周回去、拿着微薄的薪水,却笑的一脸灿烂的拿钱带我去改善伙食。有回、他去每天累死累活干了半个月最终却只给了他五百块钱,有时干活领不到薪水,他的手,日渐摸的到在手心儿的老茧略有些磨人,然而他依旧是保持着只要是冬季出门就把我手攥住捂在他衣兜的手心儿。

      偶尔,赖淳也会在周五来我们学校陪我上一天课,公共课上帮我记笔记写无聊的美学理论作业,然后在下课后和我一起坐三个多小时公交回他学校。每次因为我晕车,他都让我枕在他肩膀睡觉,一枕就是近三小时,我问枕着他肩膀累不累,他每次都说不累,一脸的淡然。

      直到今年我带他去东北的长白山玩,赖小贱把他的头枕到我肩上一个多小时,我才知道,不是个累字了得,怕惊醒身边人一动不动的早就肩酸腰疼,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怎么受过来的。也因为那个冬季的长期坐车倒车,我终于不再晕车,算是因祸得福。

      而我的每次周末,我那娘亲经常给我查岗,有时打到宿舍电话,那帮好哥们都比较仗义的说我去看了画展,且每次说的绘声绘色面面俱到,之后又是各种给我电话圆谎儿,偷情一般的日子,激情又无奈,对于我俩的将来迷惘的过一天算一天,用他的话说,要等到毕业经济独立才能和家里人说我们的事,可谁又知道我们会不会如其他人一样毕业SayGoodbye?

      父母偶尔安排的周末相亲,不能拒绝,基本每月一次。

      赖小贱每次风轻云淡的笑着问我对方人如何,我往往愤怒的居多,对于这种旧…社…会…的包办式恋爱烦的要死。而今,我连相亲的对方长什么样子、身高几何、穿着亮丽与否都毫无记忆。

      我不知道,他每次看我打扮光鲜的去相亲,是怎样的心情,我只知道几年后分开的他告诉我他相亲时,我是冷笑、心痛,有种被人抢了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愤慨,占有欲在那一刻极度膨胀,一种莫名其妙的对比心态和对他以及相亲对象的冷嘲热讽,调侃、嘲讽着他的同时,也在嘲讽着我自己。

      我曾经问赖淳对于毕业高达百分之九十几的失恋率如何看。他说,“那是别人,不是我们。我们过的日子干嘛要看别人?”

      07年底的平安夜参加赖淳的朋友聚会,看着别人坐在他的大腿上狂欢的索吻,他笑着的闭嘴侧一边儿说谁谁更帅找他去,眼睛却瞅着我,我笑笑一杯一杯的喝酒,眼不见心不乱的跑去厕所,他却跟着去了洗手间堵我、问我是不是哭了。

      “哭?可笑,不会。对于你们都是双方有了对象还能抱一起啃着对方吃口水,是特么一帮穷B没钱出去开房了?!没钱就甭出来现眼!”

      “那是他们,不是我!我又没有?!”说着他拉着我手,“走!我带你回去。”

      “不用,把你房门钥匙给我、我自己打车回去。闹腾的我心脏难受。”已经到了凌晨三点,我是真的熬不住也没那个心和他至气。

      “我不给。”赖淳他拉着我手,不顾人多少,走到包间,和他们说要送我回去,在他那群狐朋狗友的起哄下不停的灌酒,又有人上来勾搭说他没有和他舌吻不能走。

      我上去拉他过来在他耳边说,“我真不和你闹,你和他们玩,我到你学校旁开房睡觉,心脏是真不行,心率每分过百,手机不关机。回头打电话。”

      他拉住我一把拽沙发上坐着,说是不是当场舌吻个就放他走?

      一帮人起哄等着看他好戏,我明知他们是逢场作戏却依旧难受,只想躺床上睡一觉来的轻松。

      赖淳笑笑,眼神扫过他们,一手扣住我脑袋直接舌头进来,全是酒精的清爽加杂爆米花的微甜感。亲完拉着我出门打车回去,把我头按他肩膀看我吃了药让我睡会儿。

      赖小贱却在一旁小声叨叨说知道他们聚会会很乱,就是因为不想和他们混想早走才拉我过去,不是为了让我难受。

      到了地儿,下车,他扶我回去躺好帮脱了衣裤,擦了身体上床来又开始索吻,呼吸渐重。

      再睁眼已经是夕阳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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