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炮灰人生》紫墨海

16、入射雕 番外

　　十六年了，想不到，他们还能见面，杨过想。

　　他早就想到了一件事，急需向这个人求证。

　　想到这里，杨过气贯丹田，扬声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白广隶收回了手中剑，抬头看过去，目光平静且深沉，沉声道，“我名白广隶，西域黄金帝国第一首相，久闻神雕大侠威名，果然名不虚传！”

　　白广隶，好一个白广隶！

　　“广”与“隶”和在一起，不就是一个“康”字么？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杨过深吸一口气，紧盯着白广隶，沉声道，“阁下身份如此显赫，为何藏头露尾？不若揭下面具，让大家都认识认识，如何？”

　　他声音不大，然动用了内力，顷刻间便传遍沙场，襄阳众人都不知他为何突然挑衅一个陌生人，而蒙古方面也从来没见过脱下面具的白广隶，不免好奇。

　　白广隶一动不动地坐在马上，半晌，问道，“这是你的希望？你可知道，如果我脱下面具，于我是没什么的，但你却要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杨过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道，“便是拿去我的命也没问题！”

　　此言一出，白广隶已知杨过心中起了怀疑，他不再犹豫，万众瞩目之下，在卫央淡然鼓励的眼光中，他将手伸向了面具——

　　面具脱下，一张半边脸爬满狰狞伤疤、然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与神雕大侠一模一样的俊脸显露在两军面前！

　　“杨康——”

　　第一个失声叫出那个被埋葬多年的名字的，却是襄阳城的守护神，大侠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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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央此行，带走了对蒙哥的汗位潜在威胁最大的忽必烈，蒙哥很是满意，忽必烈也很满意，鉴于他不需要奋力争取就被一块天大的馅饼砸中了脑袋——那黄金帝国被姑姑治理得可是比蒙古帝国还要疆域广阔、富饶繁华，而姑姑就这么拱手送给了他！

　　于是，大家皆大欢喜。

　　白广隶也跟着卫央回西域了，垂头丧气的。

　　他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了他的身份，老一辈的江湖人都还记得他做过的恶事，而他如今更是西域帝国的首相，受身份立场所限，神雕大侠为国为民的情怀不免被很多人怀疑起来。

　　可那个倔小子，无论处境如何艰难，就是不肯跟他回西域，非要守着他师父，回到那个昏惨惨的活死人墓里去，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让白广隶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活死人墓。

　　白广隶简直愁死了。

　　杨过却是气愤，气愤也不足以表达他见到据说“惨死多年”的生父时的心情。

　　伤心过，怀念过，渴盼过，憧憬过，甚至也仇恨过。

　　其实，他明白，白广隶，杨康，他的生父，已经做了一个父亲能为儿子做的一切，在这个世上，杨康也许有无数对不起的人，可一点也没有对不起他。

　　十六年前，他听了白广隶的那番话，思想上接受不能，更没有深想，等到与小龙女分离后，他一个人带着神雕闯荡江湖后，白广隶的那番话就时时浮现在他耳边，当他越来越冷静后，他渐渐地发现了这番话里的破绽——白广隶自称是他父亲的旧友，可是，旧友呢？为啥他的故事里自家爹一个“旧友”都没有，就只剩一堆仇人？

　　然后，杨过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白广隶说完了故事，却完全没有明确地说他爹死在了嘉兴铁枪庙，作为一个旧友，难道不该为朋友收尸吗？

　　还是说，他的朋友，压根就没死？！

　　越是想，破绽越多，越多的破绽，越引导着杨过向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去考虑……

　　直到找到小龙女的那个晚上，在梦里，杨过居然梦到了当年在忽必烈的帐中第一次见到白广隶时的情境，还有那张戴着面具让他觉得眼熟的平静面庞。梦里，白广隶和气许多，对他絮絮叨叨，关怀得要命，只是那张脸，仿佛隔着一层迷雾，在杨过眼前不停地晃动，两人说着说着，杨过实在忍不住了，大胆地要求对方脱下面具，想知道对方的模样，对方居然爽快地答应了，伸手便脱下了面具，露出了整张脸，居然是……

　　杨过一下子惊醒了。

　　他不知道，惊醒的刹那，他的脸上布满了冰冷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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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一战，是黄药师最后一次见到卫央。

　　听说对方是西域大国的女皇，仿佛是数年以后，他就听说那个国家的女皇逝世了。

　　他才不相信呢，华筝的修为远远高出他许多，他修炼到如今，都能活个四五百年，对方少说也能活个七八百年吧，怎么会区区十几年就去世了？

　　活到了这把年纪，老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了，黄药师也觉得寂寞了，于是把精力关注到寻找弟子上。

　　女儿黄蓉虽然聪明绝顶，无奈天赋不给力，没有灵根，修不了功法；外孙女郭芙，失去了一条右臂，脾气变得十分古怪，连她那丈夫姓耶律的小子都有些受不了她，慢慢地疏远了她，不提也罢；外孙子郭破虏，倒是根练武的苗子，可老实得简直就是他爹的翻版，傻小子一个，更不用提了；最后只剩下小郭襄，哎哟，真是他的乖孙女儿，不但脾气像他，天赋也像他，居然是他唯一能修习功法的后代！

　　襄阳之战后，黄药师就拐跑了小郭襄，从此性好自由的祖孙二人开始了游历大山名川的日子，他们踏遍了天下各地，收集到无数奇珍异宝，简直是乐不思蜀，过得好不快活。

　　等到襄阳城破，大宋灭亡，郭靖夫妇殉城，世事变迁中，黄药师若有所悟，终于突破了修为上的桎梏，达到了筑基境界，到了这一阶段，这个没有修真痕迹存在的世界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他开始尝试着破碎虚空，尝试着寻找华筝说过的“仙乡”！

　　郭襄没有建立传说中的武林峨眉派，而是建立了一个修真门派，收了七个各具灵根的徒弟。

　　郭襄自己并没有突破境界，在活了三百岁时殒身，而修真的道统，却在这个世界一代一代地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