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最严肃》药师粉

10、谁傻

　　汤？那是怎么样的汤？
　　要是让曲松来形容，那就是专门用来坑爹的啊！
　　这汤飘着一股奇怪的香味，黑色的汤稠的就好像是清水一样，晃一晃没有一丝油光，也没有什么粘稠之感。
　　“这汤……真的能喝吗。”乌孟水放下和脸盆差不多大的汤碗后，不明觉厉的余尔拿来一只勺子，以朝圣的目光看向始作俑者。
　　乌孟水咧嘴一笑，”当然可以，孟氏出品，质量保证！”
　　“你什么时候改姓孟了？”刚好刚才吃多了东西口渴，直接喝汤解渴也是不错的，只不过这个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这……真的不是孟婆汤吗？”纠结半天，曲松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老祖在上，这成色、这味道、这感觉真的是无一不像。
　　乌孟水给自己盛了一碗，当着大家的面一口干了半碗汤。
　　“相信我，真的没事的，我不过是照着孟婆汤改了点配方做的，你看我喝了这么多年都没事……”
　　曲松含着半口汤不上不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权衡再三，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我去趟洗手间。”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我江湖不见啊啊啊啊！
　　去你的孟婆汤！
　　已经一口把半碗干了的秦风后和余尔面面相觑，余尔颤声问，“你说什么？”
　　孟婆汤？！她不会拉肚子吧……
　　乌孟水这才发现自己说话似乎太直了，她讪讪笑笑。
　　“咳，其实是一个叫孟婆的店，我在那家店有打工偷师过。”
　　秦风后猛地一拍桌，“这句话你觉得是我傻还是我傻？！”
　　“……”余尔无力吐槽，这个问题真的是问题吗。

　　“当然是你傻。”
　　已经缓过神来的曲松果断直接吐槽，扶着洗手间的门痛苦地揉肚子。
　　吐不出来啊啊啊！
　　为什么孟婆汤这玩意入口即化的属性一点都没变啊啊啊！
　　虽然是说这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不、愿、投、胎的鬼魂，但特么的谁愿意被当做是鬼魂啊啊啊！
　　不，重点是，为什么在活了二十多年自觉很正常的世界里，会出现孟婆汤这种极其扯谈的东西啊？
　　“好像说，孟婆汤的主材料是奈何桥下面的新鲜河水……”
　　现在只有慢一步行动的曲松碗里还有那黑漆漆的汤水，秦风后瞅瞅那碗汤，用极大的毅力稳住自己颤抖的手，慢慢扶着桌子站起来。
　　“行十余里，至一水，广不数尺，流而西南。观问习，习曰：‘此俗所谓奈河，其源出地府’。观即视，其水皆血，而腥秽不可近。”
　　余尔一脸苍白地面对自己那只空碗，一副想呕又吐不出来的表情，幽幽地背诵在世间流传已久的《宣室志》内容。
　　乌孟水讪讪笑着，将汤锅不着痕迹地往身边挪：“矮油，都说是误会啦，其实，其实那河里的水没那么脏……”欲盖弥彰啊！
　　秦风后深深吸一口气，忽然转头，表情严肃地冲余尔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一。”余尔呆呆地看着秦风后。
　　“你叫什么名字？”
　　“鱼饵……啊剩余的余，不过尔尔的尔。”
　　“年龄多大？”
　　“不知道没数过好像几万年？”余尔越想越是欲哭无泪：“秦风后我是不是开始失忆了？”
　　“……不知道。”秦风后也呆了呆，皱着眉开始回忆自己到底有多大，是二十七来着还是不知几万年？
　　一边乌孟水抽抽嘴角，看着那犯二的一对，终于忍不住端起汤锅重重放在桌子上：“我说啊，这孟婆汤里又没有放上忘川草，你两就算喝一锅也投不了胎转不了世！”
　　“可是你放了冥河水水里有冤魂有血还有虫……”曲松沿着洗手间的门滑滑滑滑到地上，声音虚弱脸色痛苦，特么的现在开始绝交还来不来得及？
　　“其实冤魂是大补猪血汤不也是这功能么。”乌孟水依然试图挣扎，“咳咳，其实这汤就是用来解渴的。”
　　“乌孟水让我掐掐你的脖子。”余尔表情虚浮坐在桌子上快要挂掉了。
　　“……”秦风后慢慢转头看着乌孟水，然后看看余尔，又看看洗手间边上的曲松。
　　秦风后忽然说：“我说，你们都是什么来历？”
　　万、籁、俱、静。

　　被问到的几个人表情各异，乌孟水的表情很平常，眨眨眼睛好奇的看向另外两个。
　　余尔和曲松同时停下狂灌矿泉水的动作，前者把瓶子放到一旁，干笑道，“今天天气不错。”
　　“阳光灿烂，明媚逼人。”曲松以一种飘忽的语调接道。
　　如果这是一个漫画的，秦风后的脑后一定挂满了黑线，脑门大大的井字，她转眼看到还有半盆孟婆汤，恶向胆边生。
　　“看来你们两个还没有好，不如再来一点，俗话说以毒攻毒。”说完她一把抄过两个人的汤碗，盛的满满的，哐一下放到两个人的面前，脸上挂上虎式微笑。
　　两个人一看，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正准备夺门而逃，却被闻弦歌而知雅意的乌孟水给堵住逃生出口。
　　“来，新鲜出炉，友情免费的孟婆汤，味道好极了~”
　　配上她白森森的牙齿，鬼泣满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