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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选主仪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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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白驹过隙,一不注意,三年就过去了。
如果诸君记性好的话,应该知道,今年就是魔教选主之年,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自三年前我与小白脸老爸短暂沟通之后,梵天就天天来烦,美其名曰与幼主搞好关系。
他还是被爹爹塞给我了。
这是一个不好的开端,我感觉那日我否认的很多事都要和梵天一样,成真了。毕竟,我一向认为,祸不单行。
三年来我几乎从未踏出枫华殿,两个哥哥的长相都记不大清,倒是那三岁的弟弟和我很亲近。他和我亲近,我不愿和他亲近亏我还给他起了名字,周陌临,又TM一个陌生人降临的意思,爹爹一听,立马同意,我偏头冷笑,对不起呀弟弟
梵天老来找我玩,他看上去像个大男孩,笑得也很阳光。但我不敢碰他,感觉他很像豹子之类大型猫科动物,把危险与狠戾潜伏在黑暗中,身上每一处都紧绷着,蕴涵着力量,我怕被咬伤。
但若是保持安全距离,我很乐意和他交谈,毕竟他长的其实是很赏心悦目,眼睛形状很好,就像猫的眼睛,总是很漂亮,嘴巴长得很好,不薄不厚,笑起来很好看。
前世作为一枚学生,我对图像很不敏感,这一度让我苦恼。
人脸也是图像的一种,所以我对他的评价也就是很漂亮但是不女气,再无其他。我出与野兽的本能,对这种强大璀璨的东西亲近,也希望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和梵天说话很舒服,所以我一度放肆了,于是魔教教主三子两岁半能说会算,强词博赋,深受教主宠爱,神童美名远扬
这是让我很生气的。我知道我没要梵天对外禁言是我的失误,怪不得梵天,却也在我知道这些传言后,着实晾了他好几天。
叫汝嘴长!就汝嘴长!
在我正想把魔教教主三子的白痴形象恢复的时候,与我冷战中的梵天说:“太晚了,三天后你大哥生日,你父挑选魔教少主,你是非要和你哥哥们斗一斗了~~”
至此,五年未动过的静水心湖,波涛汹涌,掀起股股大浪
辰武一十七年春,三月初七,轰动全国的魔教少主任命仪式和大哥的生日一起,手拉手到来了。
当天,魔教总坛‘神宫帝天’处处张灯结彩,人人盛装赴宴,奢华程度震惊武林。
武林各大门派都派专人参会,各种精奇武器让我看得相当高兴。
没办法,上辈子我就喜欢这些漂亮又实用的玩意儿,枪械刀具控,我也算一个奇葩。
应娘娘的要求(我叫老爸叫爹爹,老妈就非要我叫娘娘),我和陌临都是大红盛装,我牵着陌临的手去湖边一照,嘿,别说,还真像小爷娶了童养媳。
我低下头看陌临,正看见他揪我头发放嘴里,及腰的长发,他一抓就一大把。这辈子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终于有了一头墨黑顺直的长发。
从陌临手里救回头发,看看他那栗黄的卷毛,笑他:“羡慕吧。”心想,看人家三岁时候的傻帽样儿,我让人说是神童,真不冤枉
“少爷!少爷!”背后我的贴身丫鬟小红叫人了,“梵天大人叫您去赴会了!”
“知道了!”
我抬头应一声,又低下身整理整理陌临的衣袖下摆,才拉上他的小手,赴会去也。
我们两抹火红的小身影一入场,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失策在娘娘殿内是人都穿大红,以至于我都忘了它是一种多么亮眼的颜色
早知就不应晚到,我微微低头,对周围武林前辈致歉,尽我所能礼数周到,落落大方。
环视全场,这里是帝天宫内最大的武场之一,圆形,四个出入口,中央设比武高台,四周设坐席。此时,座无虚席。
我带着陌临坐上较中间遥遥相对的四座中空的两个,看向另外两座,周和洲,周朗乾冲我点头示意。
大哥十五身着墨绿武袍,二哥十三一套天蓝武服,出身武道世家,自小练武,现在已经能看出几分武林新秀的苗头,个头也几乎是我两倍这还斗什么斗,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但到这节骨眼上,我居然还能敛一敛袖,慢吞吞走回自己的位子,淡定坐下。
没办法,上辈子我一向是面子比里子重要的。
爹爹对我的状态很满意,先上台撂下官话,大意是都是我周裴锦的儿子,论武分高下,点到为止云云。
对于武功成就之类的,鄙人对除自己之外的都没兴趣,对自己的兴趣也一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所以爹爹一看自己,便忙微笑推手:“让哥哥先来,也别让在下输的太惨。”
几分钟后,第一回合,周和洲对周朗乾,action!
看一眼场上承让之后翻飞的人影,开始放空。
大哥是很正经的人,连五官都很坚毅,所谓师奶杀手,师妹就要抱紧这种大腿。不知道是遗传的谁,认真练武,认真读书,行正坐直。在魔教长大,虽然不至于圣母白莲花,但也是很难得的白道人才。白的让爹娘不知所措,对,就是不知所措。
二哥是享乐主义者,但好在天赋摆在那,父母基因摆在那,五官遗传了父亲,但无端多出一股风流气,微挑的眼角很好看,笑的时候嘴角一边高一边低,才十三就能看出长大肯定是风流胚子。也是难得的人才
两人分别师从黑白护法,黑护法教导大哥,白护法调教二哥,两人武功套路完全不同,也就是一正派,一下流看着也还精彩
一放空时间就过的特别快,一转眼(我保证没有鄙视二哥的意思)二哥就败下阵来。
这结果真是意料之中的很精彩~~
二哥嘻嘻笑了爬回座位,啊不,是走回去的,天蓝衣角一飘,足下白靴轻点,就稳稳坐下了。
我回神看看台上,大哥正调整右手腕带,很专注,好像全然听不到周围看客的喝彩。我起身,抖一抖大红色的几乎默契的长袖,暗自心道娘娘你真是狠毒,这种拖拉的裙式礼服也好意思让我往武场里穿,要是打起来绊倒大哥怎么办
既然你好像全然听不到,那我是一定要装作完全听不到了。
微微侧头看见梵天,笑得好像很危险的样子,无奈,收拾好心情,抓起长长的下摆,迈腿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