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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执手护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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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石兰微张着唇,泛出苍白的脸色,发丝不似从前那般齐整,松散的落在肩头,眦眼泪水仿佛在那一瞬间滑落,沾染过她的脸颊,在她因为措失抬起的手臂上溅起一片。
少羽站在原地注视着她愣怔而惊愕的神情,她,哭了?抬起指尖一点点的靠近,时间似乎变得如此缓慢。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石兰却突然用力擦干了脸颊的泪痕,垂下眼帘却掩饰不了那红涩。她猛地撑起身,没有任何的言语,压低下颔,径自快步向着屋里走。
“石兰...”少羽慌张中握住了她的手腕,侧身让她面对着自己。
可是石兰的反应却是一味后退,迟迟不愿与少羽对视,“你放手,放开我,我...”她挣扎着。
少羽顾不上其他,转手将她向自己的怀中一拉,顺势抱紧了她,他强硬的说,“我不要!”不顾石兰在她怀中的抵抗。
她试图推开他,“你放开我!放开!...我不需要你来,我不需要,你放手...”石兰被紧紧的困在他的怀中,无论她如何挣扎,推他,打他,可还是功败垂成。
少羽任由她发泄着痛苦与愤怒,渐渐感觉到她的力道渐渐弱了下来,他少许的松开手握着她的双臂,低下头认真的说,“看着我的眼睛!”
“......”她不言语,拒绝的低着下颔,眼帘紧垂。
手里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分,“为什么不敢看我!为什么连给我一个让我向你证明我没撒谎的机会都不给我?”少羽哀怨的说道。
她少许的打开的眼眸,却依旧低垂着不愿与他对视。
“相信我好吗,石兰。我从来没有骗你,我和你的相遇是命运,不是任何人的导演。相信我,相信你自己的心。”
他知道石兰的内心一定也是这样的。
“你这个大傻瓜!为什么还要来,我都叫你不要再见面了,你为什么还是...”石兰大声对我说着,泪水再也无法抑制的落下,少羽恍然间才知道那误会竟把她伤的这么痛。
注视着她脸颊的泪痕,少羽不由缓缓松开了手,“你哭了!”他低沉的说着,并不像是在问她,“...是,为我而哭的,因为你也在乎我。”抬手触过她的脸颊,凉凉的。
她紧紧闭上眼眸,泪水却还是从睫毛间滴下,“...我是恨你的...可是...我只是一个人,爸妈...都不在了,我...”
“不是的,你还有我!我在这里!”少羽揽过她的肩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郑重的告诉她,“我答应过你,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不管你是怨我,恨我也好!你再也不是一人了...”
她没有掩饰的哭泣着,渐渐环住了他的腰,“少羽...”
少羽抬手抚着她的长发,下颔靠在她的发丝上,告诉她:“以后都要我,有我。”
她在少羽的怀中哭了好一会,把所有的痛苦,悲伤却都用哭声倾诉了出来,少羽抱着她瘦弱的身躯,安慰着她。
哭声渐渐微弱了下去,石兰慢慢从少羽的怀里出来,一时感到了一份羞愧,“对不起,我...”
“你,原意原谅我了?相信我...”少羽有几分极其的问,看到石兰摇头,他又再次落回了谷底。
石兰侧过身,低声说着,“你没有错,所以不用了...要喝茶么?”她转换着话题,一时间仿若有种错觉,像回到了过去他和她一起说笑的日子。
少羽木讷的点了点头,回过神忙走到门口将花束拿了进来,“石兰,这个你...”
“恩。”石兰似乎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接过了他手中的插入花瓶,整理着叶瓣,却不由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每个月的17号都会回去买这花?”
少羽笑了笑,“我都知道了,关于你的全部。这花,是你父亲喜欢的吧,叫石斛兰!”他看着石兰转过渐而温柔目光,她唇角的浅浅的笑仿佛是另一种静谧,“石兰,我要和你说的...我喜欢你。”他注视着她的眼眸。
石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微微低下羞涩的脸颊,“我已经知道了。”
“不,不是呀!”少羽忙摇着手,“之前在马路上追你的那次,你拒绝了,我...”他有几分慌张的解释着。
石兰低着头,继续摆弄着那石斛兰,“在那之前,我就知道了。”她并不回头看他。
她的话,却让少羽一阵意外,“啊?之前...是什么时候,我怎么想不起...你怎么会知道我对你...”
“你猜!”石兰抬起眼眸望着他的迷茫的神情,她不由嫣然巧笑,是那般摄人心魄。让少羽不由痴痴的看着她,仿佛觉得答案已经没有那么的重要了。
少羽走上前去,侧过脸庞望着她,“对了,石兰。你知道对于‘石斛兰’的另一种解读么?石斛兰,石护兰...”
“石护兰。”石兰看着他的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同说道。
少羽抬手轻轻牵住了石兰的手,执手指尖,没有完全的握紧,这刻彼此尽知:
石斛之语,石护兰。
当你解开这个结,守护一生尽为承诺。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