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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旧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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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光照进花满楼的房间的时候,花满楼还在熟睡,换做是平日里,他早就起来了,只是昨日心绪烦乱,直到凌晨三四点才有了些睡意。
林若静静坐在床沿,细细打量着花满楼精致的脸庞,多了一份安然,少了一份帅气。手不听使唤地就爬上他的脸,抚摸过他的额头,浓浓的眉毛,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徘徊在嘴唇和鼻子之间,最终捏捏他的鼻子:谁让你老是捏我的,今天,我要还回来。
熟睡中的花满楼突然睁开双眼,吓了林若一大跳,还没等林若回过神来,花满楼轻轻地一扯林若纤细的手腕,林若就成功地被花满楼压在了身下:“丫头,一大早跑来我房间对我动手动脚的,是何居心。”花满楼坏坏地捏捏林若的鼻子。
“你不要老捏我的鼻子,会被你捏坏的。”
“没关系,我不会退货的。”
“小七,你真的学坏了,我再也不想理你。”
“你再说一遍。”花满楼开始挠林若的痒痒,林若被逗得咯咯咯直笑,还一边不忘求饶,这边两人打得火热,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以至于“嘭”的一声,前来叫花满楼起床的花平手中的热水盆摔在地上,处于石化状态,今天早上他还纳闷来着:今天少爷起得很晚,原来是有重大情况!
直到林若的视线凉凉的飘过来,花平才如梦初醒,一边捂住眼睛,一边捡地上的盆,嘴里还念念有词:“少爷,林姑娘,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呀。”说完像鬼在后面追一样,一溜烟跑掉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林若的额头出现了三根冷线。
花满楼淡然的脸上也出现了小小的尴尬:“快点起来,爹娘等在我们用膳。”
林若不满地向花满楼吐吐舌头,花满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可爱的花平同志已经把这件事情渲染得,他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于是乎,花夫人和花老爷已经笑得找不到眼睛了,其余六子更是十分欣慰,他们家的小七,长大了。
林若和花满楼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众人眼里。
花满楼明显感到饭桌上与众不同的气氛,林若更是逐一接受花家哥哥们“善意的眼光”,一顿饭吃得林若心里发毛,突然反应过来,罪魁祸首花平早已经闻到风声,溜之大吉。
相比之下,小七就显得十分淡定。于是,哥哥们,再次得出结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有一种错觉,她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林家。
一枝梅在房里用过膳之后,就找到了林若。林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一枝梅的要求。
其实也不算什么特别的要求,就是她坐在房顶上,围观就行。
她想找回脑海里的空白,填补成一个完整的林若。
只有她和一枝梅同行来到了桃花堡的后院。
桃花开得很旺,很旺,组成一片茂密的粉红色的海洋。
离歌笑在弹琴,贺小梅在吹箫,三娘在跳舞,柴胡倚在最近的树枝上,悠扬的琴声,混乱的记忆随着三娘的舞步越来越而乱。
“你们好,我叫林若,仰慕一枝梅已久,想加入你们,和你们一起除暴安良,伸张正义。”
“梅梅,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梅梅,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梅梅,你的医术好棒,和师傅一样棒!”
········
画面突然调转。
“林若,你走,我再也而不想看见你。”
“林若,你这个骗子,我讨厌你。”
“林若,你说什么加入我们一枝梅只是借口,你要为严嵩报仇。”
“林若,如果他们有什么事,我一定会杀了你替他们陪葬。”
·······
所有的画面一起涌进脑海,林若的头像要炸开一样,周围的箫声,琴声像是魔咒,将她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无尽的黑暗,绝望,无助。
他们的过去,强行塞入她的的记忆,无力,拒绝。
在一个药草香的怀抱中不省人事。当她恢复意识之后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
花满楼在她的床边沉沉睡去,稀稀拉拉的胡渣冒了出来,平添了一份成熟,只是面容有些憔悴,林若的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有些愧疚,有些心虚。
当然,她的小手又一次被某人捉住了:“你醒了,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花满楼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睡意道。
“你一直在照顾我”
“还有那位贺公子,他半天前回去休息了。”花满楼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像平日里抚摸林若的发丝,却被林若闪开了,手愣在空中,他,第一次觉得黑暗,如此可怕。
“我想见他们,可以吗?”林若甚至不敢抬头面对花满楼无神的双眼,她怕一看,她的话,就会噎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当然了,你先梳洗一下,我现在就通知他们你醒了。”花满楼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让人如沐春风,林若的心里,酸酸的。
花满楼平稳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林若离开床铺,洗了把脸,顿时清醒了不少,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整个人显得有精神了许多。
她记起了,过去,他们的,过去。
这个,他们,却不是,他们。
思绪逐渐飘远,直到敲门声响起:“进来。”
大大咧咧的柴胡首先打破僵局:“小娘子你都想起俺们了。”
“是的。”林若的语气平静的有些可怕。
“那你究竟是和这个富家公子成亲呢,还是和娘娘腔重归于好?”
三娘狠狠地用手肘捅了柴胡肚子一下,柴胡的脸一下子变成了苦瓜。
贺小梅一直沉默,不语。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看林若。
“那件事情,十分抱歉。”离歌笑再一次总结性的发言。
林若绷着的脸终于放松了下来:“跟你开玩笑呢,歌哥,你以为我真这么小气?”林若猛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灌水:“装得好辛苦,你离歌笑,一杯酒,一个朋友,我既然喝了你的酒就是你的朋友。朋友呢,是一辈子的。”
“小若,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的生气了。”三娘猛地松了口气。
“若儿,你真的不怪我呢?”贺小梅试探性的问了问。
“嗯,我不怪你们,放心好了。”林若笑着说;“不过这位美丽的女子,我是该叫你三娘呢,还是离夫人。”
“小若,就知道取笑我,我们一直在找你,哪还有时间成亲?”三娘难得的红了脸。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让娘娘腔和小娘子说会话。”柴胡难得深明大义的说道。
林若没有开口,算是默认,贺小梅的脸上有些高深莫测。
待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后,贺小梅幽幽地说:“其实,我希望你怪我,我还是希望你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林若没有接口,冷不丁地冒了一句:“梅梅,回忆终究是回忆,我们,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