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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三十六章 毒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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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绵在嘈杂声中醒来,身旁的轻流早已梳洗好了坐在软榻边看着小绵,小绵忙起身梳洗,两人用完早膳后走出帐篷,其余的帐篷已经收的差不多了,小绵也些汗颜的问道:“是不是我起晚了,当误了大家。”
“没事。”轻流轻快的说道,轻流走到领队身边,领队俯身给轻流问安后两人小声说着什么。
小绵看着数百人的队伍井然有序的收拾着东西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看到暗十一正抱着很多被褥走过来,小绵迎过去伸手想接过一部分,暗十一看到是她,忙退后两步说道:“这不是小姐该做的。”说完像避瘟神般快步离开,小绵又想帮经过身边的人提些东西,大家都跟商量好了似的客气的拒绝了小绵。小绵无聊的在马车间来回穿梭,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衣着华丽的紫衣女子,紫衣女子被个小奴婢搀扶着正要上马车,紫衣女子感觉到了注视侧头看向小绵,女子脸上带着紫色的厚纱,脸上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小绵看着双眼睛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双眼睛太熟悉了,在哪见过呢?肩膀被用力一拍,小绵回过神来再看女子,女子已经不在了,女子的马车门也是紧闭着,森都在小绵耳边说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小绵指着马车问道:“那个姑娘是谁?”
森都看了看马车说道:“哦,是马队里随行的家眷。”
“她那双眼睛我一定在哪见过,以前我认识她吗?”小绵歪着头看着森都问道。
森都在小绵头上敲了一下后说道:“怎么总这样,看谁的眼睛都熟悉,我敢肯定你一定没见过她的,别胡思乱想了,快回自己的马车要出发了。”
小绵揉着自己的头边走边想,不对那么熟悉的眼睛一定是见过的。中午休息的时候小绵手拿个苹果跳下马车目光寻找着森都,看见森都正在河边给马饮水,小绵跑过去一下扑到森都的背上,森都背着小绵原地转了几圈,小绵快乐的笑着把苹果递到森都面前,森都咬了口说道:“很脆,你也吃。”说完放下小绵,两人坐在河边一人一口的吃着苹果,吃完后小绵起身到河边洗手,清澈的河水倒影着小绵的影子,小绵看着水中的自己,身子抖了抖起身跑到森都身边拉着森都的胳膊问道:“森都,你看那女子的眼睛和我的眼睛是不是一样的?”
森都看着小绵摇了摇头手指重重的敲在小绵的头上道:“怎么还想着,人家那叫女人的眼睛,你这只能算是女孩的眼睛,怎会一样。”
小绵揉着头蹲下身子低着头,森都蹲到小绵身边用手揉着小绵的头柔声问道:“痛了?”
小绵抬手敲在森都的额头上,站起身一边跑一边高呼着:“报仇了,报仇了。”
森都蹲在地上手轻抚着额头看着跑走的背影,闭上了柔情似水的眼睛。
第二日一早小绵起的很早亲自去下了碗面面上卧了两个鸡蛋,小绵端着大大的碗一路打听来到了森都的营帐,森都刚起看着小绵端着碗进来赶忙接了过去,小绵的小手被烫的通红,森都把小绵的小手浸在冷水中说道:“怎么这么早?拿了这么大碗面也不知道用个托盘。”
“森都生辰快乐,面是小绵亲手下的哦,托盘我没找到。”小绵笑着说道。
“谢谢小绵。”
小绵从水盆中拿出手,森都递过软帕小绵擦过手拉着森都坐在桌边美滋滋的看着森都吃面,森都夹起块鸡蛋递给小绵,小绵摇着头说道:“这是森都的长寿面,森都自己吃。”
森都笑着吃着面,小绵看着森都把面全部吃完后,拿着碗小跑着离开了,很快又拿了个包裹跑了回来,在森都面前打开包裹,亮黑色的丝绸外衣袖口用金线绣着缠枝花纹,小绵拿起衣服在森都身上比着,自己满意的点着头,“是不是很漂亮?”小绵自信的问道。
“恩,漂亮。”森都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绵的脸,小绵冲森都甜美的笑着。
晚上扎营休息的时候,轻流带了一位老者来到森都的帐篷,老人把森都的头发绾起带上一顶帽子,森都给老人敬了杯茶,森都的冠礼就完成了,小绵站在一旁看着带了帽子的森都,森都从今天起就是真正的成人了,小绵心里一酸冠礼本该由父亲主持可是森都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轻流带着老人离开并没有叫小绵一起,小绵坐在森都的营帐里不停的给森都讲着自己从书上看的各种有趣的笑话和故事,一直讲到很晚,轻流派人来催促了后小绵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小绵离开后,森都用手捂住胸口小绵的贴心叫他的心更痛。
随后几天小绵总是找机会接近紫衣女子的马车可是车窗车门永远都是紧闭着的,一天午膳后小绵又走近了女子的马车,她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再看看这女子的眼睛,小绵走到马车边轻轻敲了敲车门,车门里传来柔和的声音:“什么事?”
“小姐我们能聊聊吗?”小绵站在马车外问道。
马车门被小奴婢推开,女子依旧一身紫衣带着面纱端坐在马车里,小绵看向马车里的女子,疑惑盈满心房,不对,马车是那天的马车衣服依旧是那天的衣服,但这双眼睛绝对不是那天的那双眼睛。
女子看着面前傻愣愣的小绵轻笑着问道:“这位小姐找我有事?”
小绵缓过神来忙说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小姐长的很像我一位故人,不打扰小姐休息了。”小绵说完向女子俯了俯身,小绵向自己的马车走去,心里冷意渐浓她感觉自己已经陷入欺骗和阴谋当中,而轻流就应该是编织这一切的那双手。
车队一路向西,越走城镇越少也越显荒凉,风却越发凛冽起来,风里夹杂着细沙打在脸上吹入眼中刮进嘴里。骑马的男人们都带上了风帽用厚布遮住了口鼻,小绵关紧马车的门窗,低头沉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旁的轻流悠闲的看着书,这几日轻流对小绵的沉默不闻不问,呈放任态度。
小绵咬了咬下唇抬头问道:“轻流,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轻流放下手里的书看向小绵。
“我在你的生活中究竟算什么?”
“未过门的妻。”
“轻流,你会骗我利用我吗?”
“小绵,你要明白男人的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有时欺骗可能是善意的,不解释是因为不需要解释,隐瞒只是因为你不需要知道,至于利用,我当你是妻,我不会利用我的妻。”
小绵低着头思考着轻流的话,她不是很懂,在她的心里人和人相处不该是真诚以待,互相尊敬的吗?自己真的要对着面前这个谜一样的男人一生吗?不可否认他对自己是好的,但自己在他那里感觉不到一丝的真诚。
轻流拉住小绵的手说道:“别想太多,你只需要快乐的过每一天,等着做我的妻子,其他的都不重要也和你没有关系,你的生活里只有我,你只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保护你。”
小绵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把头靠在车壁上,心里想着现在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森都说过的话在耳边回荡,不要多问,要去适应生活,好吧,既然没有别的路走那只好去相信轻流吧。
又过了几日车队到了一个小镇在镇上停留了半日,车队驮着货物的马匹很多都换成了高大的双峰驼,整顿完毕后车队再次出发,车队很快进入了沙漠地区,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黄沙,除了起伏的沙丘还是沙丘,白日异常燃热,夜晚却温度剧降,车队严格控制了用水量,人人都在节约着每一滴水,炎热的正午太阳大刺刺的挂在正空,小绵坐在马车里扇着扇子,一旁看书的轻流突然放下手里的书,手按住胸口把头靠在马车壁上紧紧闭上眼睛,很快大滴大滴的汗顺着额角滑落,小绵移到轻流身边,小手抚摸上轻流的额头轻声问道:“轻流,你不舒服?”
轻流咬住下唇,身子微微颤抖,手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小绵看着轻流的模样突然明白过来,摇晃着轻流的身子问道:“你的药呢?你的药放哪了?”轻流摇了摇头。
“你忍下,我去叫人。”小绵刚起身,就被轻流大力拉进来怀里,轻流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颤声说道:“不用,我不用药,一个时辰后就好了。”小绵伸出手拉开轻流死死抓着胸口衣服的手,小手有力的揉着他的胸口,虽然她知道这样不能缓解他的痛,但她总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轻流把头靠在小绵的颈间两只手臂有力的环住小绵的腰,呼吸有些急促,小绵拿了快干净的丝帕放进轻流的嘴里叫他咬着,小手不停的揉着他的胸口,小绵此时才知道,原来轻流也会疼。
一个时辰后两人浑身都被汗水湿透,颈边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小绵拿出轻流口中的丝帕打开马车门唤人拿来一盆清水投湿软帕脱掉了轻流的上衣用湿帕子擦拭着他的身体,手下的身体肌肉结实,并不像穿着衣服时看的那样瘦弱,小绵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坚硬的腹肌,耳边传来轻笑声:“好看吗?”小绵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轻流,轻流坐起身子拿过小绵手里的软帕自己擦拭后拿了件干爽的外衣穿在身上,小绵用盆里的水洗了洗自己的脸坐在一旁看着轻流到嘴边的话不知道应不应该问出口。
“想问什么?”轻流看着小绵问道。
“轻流,主人不是很疼你的吗?你身上为什么也会有毒?”小绵小声问道。
“这个不怨师傅,我自愿的。”
“你为什么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只有每月月圆的时候才会疼的。”
“恩,我的和你们的不一样,我三个月才疼一个时辰。”
“你的没有药止疼?”
“恩。”
“轻流,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但付出这样的牺牲值得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的路很小就已经定了,没的选的。”轻流平和的话语中夹着一丝无奈。
小绵叹了口气,靠进轻流的怀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