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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笑靥如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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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不由低下头,心想自己怎么又没词了?忽然又想到那晚自己的失态,不觉脸又烧起来。
“咦?”她故意撇过头看着我,坏笑道:“你怎么又脸红了?”
“……”我被她一说,更加觉得不好意思,却见她笑得更厉害,无奈之下,心下一横,便迅速解开皮带,褪下外裤,正要拿睡裤,却又不见了,只听到不悔的嘻嘻笑声从耳边响起——“这么急干什么?”
“不悔……”我终于不得不告饶道:“别闹了……”
谁知她并不理我,却绕着我转了一圈,此时,神情又严肃起来——
“你腿上的伤,难道不疼了么?”
我摇摇头。——这才明白,原来她是想看看我到底伤得怎么样了。心头一暖,措辞又结巴起来——
“我……不疼,好得差不多了……假如还没好,我自己会上药的。”
“本来嘛,我知道你什么都自己会做。”她将裤子递给我——“但是你现在有了我。有些事,为什么不让我做?”
“我有了你……”我默默重复这一句话。穿上裤子,仍旧不知如何回答。——其实,我多想能为你多做些事,而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
“傻瓜……以后,在妻子面前,也还这么扭捏害羞吗?”
妻子?听到这个,我不由笑起来。有一天,她会做我的妻子。只是到那一天,将会是什么样子?我会不会幸福的都不能相信那是真的?
“喂~~这么色迷迷笑什么?”她撅嘴道——“想到哪里去了?!”
色迷迷?我暗叹口气,心想自己在口舌上,的确是拿她毫无办法。
……
近傍晚,无忌和他女友过来坐了一会儿,这次多谈了一些,才知道原来赵小姐是特地休假过来的,无忌已经处在正式毕业前的一年实习期,下个月又要去美国外科实习三个月。期间不悔话倒是出人意料的少——看来还是因为周芷若的缘故。
待二人走后,她才问我:“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怎么说?”
“虽然这样的事说不上对错,可我心里还是对无忌哥有看法。”
“你么,爱憎分明。”我道:“眼里揉不得沙子。……但是,不悔,有些事,不要想太多。无忌心里对周芷若,也未必好受,是不是?”
“那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没办法吧。”我道。
“那是借口!”她不服气——“什么叫做没办法?”
“那你要他怎么样呢?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我顿了顿,道:“你明白的,总之,已经回不去了。”
她听了,点点头,忽然望向我,问:“你会像他一样么?”
“我?”我没有想到,她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因为,我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我别无言语,只是认真的说了两个字:“不会。”
“嗯。”她歪到一边,说:“你要是这么做,就是你人生最大的损失。想你也没有傻到那个地步。”
看着她微笑得意的样子,我笑着暗思:不悔,你说的不错。我已经无法想象,失去你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夜渐渐深了。窗外,已经有烟花升起,只可惜离得太远看不到,只能感觉到光亮而已。
第一次,在这异国他乡除旧迎新的一夜,我不再将孤单度过。
“不悔,我今天才发现,已经是除夕了。”我说。——只是可惜,无法同她出去庆祝一下。
“是啊。”她笑着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是不是觉得有点冷清呢?”
“有你在身边,我怎么会觉得冷清呢?我只是怕你觉得无聊。”
“那你就不懂我了。”她端上一个空玻璃茶杯和暖壶,道:“有什么,比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更重要呢?”
“这么晚了,还喝茶么?”我有点不解。
“不要急。”她在我面前坐下,打开手里的木盒。
我一看,是一朵朵漂亮的茶球。
“这个,是今年春天和老爸去福建时选的银针茶,老爸对现有的工艺花茶觉得创意不多,因此自创了这个品种。这十个茶球,是我自己做的,虽说并不贵重,但是也费了不少功夫。你还没有痊愈,不方便出门看新年烟花,那就在家里看一次花开,祝你早日恢复健康。”
“这……我……”
“不要啰嗦了。泡来看看。”
我点点头,取出一朵茶球置入杯中,缓缓注水之后,先是茶球中的白玫瑰升腾而出,秀丽清雅,接着,自玫瑰中吐出一朵艳丽千日红,似云海中映出一轮红日,随着红日铺张,淡绿色银针茶缓缓抖开,一朵完整的花球呈现眼前,茶水亦分出曼妙的三层红至绿的过渡色彩……
我惊喜不已,赞叹道:“青山,云海,红日……好意象。”
——再一抬头,我见她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