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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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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不知道这钱袋是谁的。”年轻人慌乱的解释,却还不知是有人故意害他。
“还在狡辩,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抓他去见官!”小贼怂恿众乡里,趁机退出人群逃了,剩这年轻人退无可退。
情急之下,他收好包裹拔出剑,“我说了钱袋不是我偷的,既然钱袋找到了还给你们便是,我还有事,你们让开!”
“怎么,会功夫就了不起啦?还敢青天白日行凶伤人不成!小小年纪就偷偷摸摸的,乡亲们,不能让他跑了,抓他去见官!”众人见他手中亮出剑,不敢靠近却依旧将他团团围住不让他有机会跑了。
“哎,你瞧那边儿怎么回事儿啊?”阿鲁挞与豪礼拓正从不远处路过,见着一群人围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去瞧瞧。”走到人群边上,阿鲁挞找一个人问道:“这位老乡,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年轻人不学好,偷了东西还要死不认账,这不想跑嘛。”
“哦,这么回事啊,怪不得围了这么多人看热闹。哎,走吧,又没咱们的事,到别处瞧瞧去。”懒得管这闲事,豪礼拓拽着阿鲁挞要走。
阿鲁挞却甩开他,挤进人群,“你就是偷东西的小贼?”
“不是我偷的!”
几个老乡立即反驳他,“不是你偷的,这钱袋怎么在你包裹里?它还能自己长了腿跑到你包裹里不成?”
这年轻人自知理亏,收了剑想继续解释,“这钱袋真的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包裹里啊。。。”
“壮士抓他去见官,看他还如何抵赖!”
“跟你们都说不清楚,到了官府岂不更是百口难辨。钱袋已经还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转身欲走。
“想走?”阿鲁挞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没那么容易!”
阿鲁挞擒他之时用的力道不小,年轻人回身还手,两人交起手来。然阿鲁挞经年征战又勤于练武,这年轻人岂会是他的对手。两人斗到小桥之上时,他已无还手之力,眼看招架不住,被阿鲁挞擒住举过头顶。
“快放我下来,小爷绕不了你!”
“好,就放你下来清醒清醒!”说完双臂力气一收,扑嗵一声,‘小贼’落入河中。
收拾了‘小贼’,阿鲁挞才与豪礼拓离开此处。那年轻小伙子受了冤枉又被人如此欺负,狼狈的沿着岸边爬上来,一肚子委屈还受着街上未散的相邻指指点点。
丢东西的人追了一路累得气喘吁吁,才赶到了这边,“老先生把钱袋子拿好了,以后可留心点。”
“偷我钱袋那人我瞧见了,不是那位小兄弟啊。”
“啊,真不是他呀!老先生您看清楚啦?”
“跟你们说了不是我偷的,平白受这么大欺负!”一时气愤将刚才拦住他的一群人破口大骂了一顿,“老伯,你跟我说说那小贼长得什么模样?”
经老伯这么一说,年轻人明白了,“偷东西的就是刚刚带头诬赖我的那人,你们有谁见过他吗?”
瞧这年轻人被大伙儿误会又受了这般欺负,心里自都过意不去,见过那小贼的都纷纷说出他的下落。
“饭可以随便吃,这话可不能乱说,以后都注意些,若真是随你们去了官府岂不是没命出来了!”搁下这活,朝着城西那小贼的住所寻去,一群人自觉无趣便散了。
找到那小贼后,萧子凌反倒后悔了。幽暗的茅舍里,一位年迈的妇人躺在炕上,呼吸声很重还不时的咳嗽,看情形是病了一阵子了。听到门口有动静,老妇人半支起身子,“永生回来啦,有永贵的消息了吗?这都两日不见人了,不是又出去赌让人抓了吧?”
“奶奶,您就别担心了。不是跟您说了嘛,大哥到城中一个大户人家帮工去了,他们急着赶工不放人,过几日就回来了。”
老妇人接过这个永生倒来的水,喝了几口将咳嗽暂时止住了,听了他的话后面上表情放松了许多,“嗯,这就好,要是永贵有个什么,这叫我怎么跟你死去的爹妈交代哟。。。这位是?”老妇人上下打量萧子凌,瞧打扮虽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却也绝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永生听奶奶这么一问,抬眼偷瞄了萧子凌一眼重又低下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奶奶,我是永生的朋友,今日正好闲下顺道来瞧瞧他。”
老妇人与萧子凌客套了两句,永生便打断了他们,“奶奶,我们还有些事情,您先歇着。”
“公子,您也看到了,我奶奶这病可是不能再托了,再分有别的出路我也不会昧良心做那偷窃之事啊。。。”
“你大哥是被哪家赌坊给扣了?”
“就是城中的那个‘广通园’。”
“好!你朝前带路。”
萧子凌少不更事,不谙赌场行当规矩,到了地方便拔剑要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连同永生一起被一众壮汉扔了出来。
“这位兄弟,你没事吧?”誉菡与秀青正从此处经过,上前搀扶。萧子凌刚一抬头,誉菡就笑了,与秀青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萧子凌与永生两人将事情经由与誉菡说了个详细,誉菡思量一下,“秀青,你去前面茶馆里找述里他们,让他们来这里找我。”
“小姐,你要干什么?赌场里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没事,你不用担心,去叫他们过来吧。”秀青转身欲走,“等等,让述里把那几个随从也带上。”秀青心中猜疑,这是要明抢吗?
门口几个壮汉见萧子凌进来,以为还要滋事便上来阻拦,誉菡不疾不徐,“来者是客,怎么,这还有来送钱都不要的道理?让你们老板瞧见了怕是要把你们几个都轰出去了。”
进了赌场,三教九流,赌桌上白花花的银子、值钱的物件、散乱的银票,甚至还有人拿出自家的房契地契来赌。“小赌伊情,可赌成这样就伤元气了。。。”
在赌场里四下转了几圈,誉菡发现这赌场还是大有学问的,靠门比较近的几桌都是小赌,赌资并不高,赌场里的伙计也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在这些地方,当是摆在门口招揽赌客吧。而越往里走,赌资越来越高,赌场伙计在这些赌桌上下的名堂就大了,假意俯身往桌子下面一瞧,果然有蹊跷。誉菡随意一笑,顺手拿起桌上的色子,分量比门口几桌上的重了些许。
心里有了底,便找了一桌人比较多的挤了进去。一直跟多的下注,三五把过后就输了二十几两银子,永生在边上瞧着,急得用胳膊杵了萧子凌好几次,狠使眼色让萧子凌劝这替他们出头的人赶紧停手。萧子凌看着也有些着急了,若是有那么多银子直接给了永生不就得了?刚欲开口劝阻誉菡,誉菡却先他一步开口说话了,“真是不走运呐,输了不少银子却连个回头钱都没拿到。”见众人没有太大反应,依旧沉溺在赌局之中,“没道理一直开少赔少啊,这银子岂不都让庄家拿了去了,小伙计,这不会你故意搞的鬼吧?”
听誉菡这么一说,输了银子的人大都前后寻思了一会,这女人说的对啊,纷纷质问那坐庄家的伙计,那伙计有些心虚,“大伙到这儿来都是图个乐呵,姑娘运气差可也不能胡乱说话。在城里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们‘广通园’的规矩?敢出老千,那得剁手剁脚!”
“哎,输不起就走吧,别在这挡着我们的财运啦!”几个赢了银子运气正旺的急忙的催促誉菡赶紧让出地方来,生怕得来不易的运气就这么跑了。
闲出两把,果然那个伙计开了两把多,轻松的在众人眼前将誉菡的猜疑混淆过去,誉菡被众人挤出人群。三个人在赌坊内转了一圈又回来,在没被人注意的情况下下了注。
“就说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大家都别走,一会兑了银子大家都有红头儿。”
伙计见又是誉菡回来,桌上多出来的一颗半透明珠子他先前也并未主意到,心想这是被明眼人算计了,“姑娘这物件不知值多少银两?”
“这颗夜明珠可是宫中的贡品,乃当朝萧太后所赐,买下城中的几条街怕也绰绰有余吧!”
这话一出,引来不小骚动,伙计见事情棘手便引人叫来东家,东家赶来问了来由后,面上带笑迎向誉菡三人,“姑娘,此处过于嘈杂,咱们移步到后院说话如何呀?”
“好,就依东家,请!”
刚进后院,十几个大汉就从偏门进来将誉菡、萧子凌及永生三人围住,“姑娘,我们这是小本经营,得不了几个钱,依我看,姑娘就带着两位朋友赶紧离开,我就当没这回事,如何?”
“开赌坊,这输赢都是常事,东家何故此时要我们离开啊?”
“不瞒姑娘,像你这种来闹场子的我见多了,可没几个能不从身上留下点什么就走的。大爷我今日心情好才不跟你们计较,跑得慢了可别怪我改了注意!”
萧子凌握剑挡在两人前面,心下喊噪,就他这几下子肯定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啊。誉菡环顾院子一周,笑着开口,“东家若真要先小人后君子,若果我们不肯接收东家的好意又当如何呀?”
“没想到,你一个年纪轻轻的丫头,胆子还真是不小啊!来呀,把她们都给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