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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驸马身份 ...

  •   一
      书房内

      “张大哥,你找我什么事啊”天香一个翻身坐到书桌上,一只手按着桌子,一只手拿着甘蔗,咬了一口,嘴里吃着然后吐掉,再咬,两条腿左右的游荡着。一身的紫衣衬托下的高贵气质荡然无存,却凭添了她的灵动性,宛然一个玩世不恭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香妹”

      “太子老兄?”看着从清风后面出来的太子,天香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把他拽到椅子上坐下,“太子老兄,你没走啊?”

      “公主,是我请太子留下来的”

      “你?”天香一边吃着甘蔗一边走到张绍民面前,拿甘蔗敲了他一下,“说,你有什么天大的事,若是假的,小心我甘蔗伺候”

      “天香!我们只是想知道驸马的身份”太子突然开口说,“今日早朝,有人上奏折弹劾驸马,列出其七项罪”

      天香听到此,顿时安静下来也微微惊出一身冷汗!莫说七项罪,就单单是女驸马这一项罪就是欺君大罪!天香虽然有时刁蛮,但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是懂得。

      “哪个不怕死的敢參驸马!”说着天香一掌拍在桌子上,房间里静的出奇,只有桌子上的茶具在摇晃作响。

      “天香,你先坐下”张绍民把天香按在了椅子上。许是在冯绍民身边呆的时间久了,天香也开始学会思考了。她目光有些呆滞地在太子和张绍民之间徘徊,若是父皇相信,那此刻驸马府怕是早已鸡犬升天,不得安宁了,就不会是张绍民和太子老兄来这里与自己密谈。她看着张绍民听他继续说。张绍民便从昨夜皇上找他入宫开始讲起
      二

      张绍民离开房间后,便被皇上找见入宫。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行了,起来吧,你知朕找你何事”龙塌上的皇上失去了昔日的龙颜,仿若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紹民啊,过了明天,太子就要登基,朕也可以去寻找长生不老药了。现在,朝中虽无乱臣贼子,但可用之臣很少,还有一些买官职的无良之徒,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要用心辅佐太子”
      “臣定当竭尽全力,誓死效忠”
      “紹民,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就是政客!你知道这官场的规矩,知道规矩的人就不会谋反,知道规矩的人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你放心,你的丞相之位朕答应过你的,一定给你!咳咳咳”老皇帝用过得手帕上出现了一片暗红色的血液,但身旁的小太监却迅速把帕子叠了起来。

      “冯丞相德才兼备又是天香的驸马,是丞相的最佳人选”张绍民承认自己是一个政客——阴谋、忍让、圆滑、刚强。丞相乃百官之首,他是自然是非常想做,但冯绍民却比他更合适。论武功,冯绍民是足以和一剑飘红相提并论的绝世高手,论才智,冯绍民是钦点状元才华横溢,论相貌,冯绍民更是风华绝代翩翩公子。更重要的是,冯绍民是天香的驸马,天香那么喜欢冯绍民,自己当然不能抢了冯绍民的丞相之位。

      “冯绍民……”皇上一副病态的坐在龙榻上,“他……确实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可惜了……”张绍民不懂皇上的意思,“可惜了?”

      “她,不配天香啊”。

      张绍民从宫中走去驸马府一路上都是皇上的这句话,百思不得其解。冯绍民的脸一直出现的他的脑海,配不上?冯绍民?他一路想着与冯绍民一年多共事的点点滴滴:公主成婚,自己见到他时仿若天人;在八府巡按府时,梅竹初见他,喊他“小姐”。之后,接仙台时,他办的观音是那样的自然,李兆廷醉酒后不止一次叫他“素珍”。皇上说冯绍民配不上天香,难道?冯绍民是女子?张绍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直接奔驸马府而去。

      结果,到了驸马府吃了天香的闭门羹,就让他进一步加深了对冯绍民的怀疑,若冯绍民是女子,天香如此护她,张绍民有一种想杀了冯绍民的冲动。之后遇到李兆廷,才知道,冯绍民竟然与李兆廷是同乡,是妙州人!

      于是张绍民从驸马府离开后就紧紧赶回提督府,将所有的思绪整理了一遍:首先为什么皇上说冯绍民不配?为什么李兆廷、梅竹都将冯绍民相继认错?为什么刘倩会出现在驸马府为驸马挡刀?为什么水太医迟迟不肯给驸马上药?为什么天香不许我探病?假设冯绍民是女子,那么他是谁呢?李兆廷多次喊他“素珍”,梅竹喊他“小姐”。梅竹是原妙州知府家的丫鬟,那他就可能是冯家小姐,曾名动一时的妙州才女——冯素珍,李兆廷的未婚妻。而且冯绍民也是妙州人,世上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如果,冯绍民就是冯素珍,那么刘倩入驸马府就应该是想一探究竟,又因为李兆廷的原因替冯素珍挡了一刀。而自己与太子在房间的时候,水太医一直迟迟未给驸马用药,也是因为水太医知道驸马是女的,但因为天香的关系不想戳穿!然后天香拦住自己,也是因为驸马是女的!而且天香曾参加冯素珍的比武招亲,据说当时是她成全了李兆廷和冯素珍,所以,天香定认识冯素珍,不让探病是天香在位冯素珍打掩护!

      一切都想明白了之后,张绍民觉得有点虚脱,驸马是女的!突然,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刘倩是怎么知道冯绍民就是冯素珍的?也就是说除了后来知道驸马身份的天香、水太医、自己还有其他人知道,还有……皇上知道!张绍民又一次跌坐在椅子上,若是没人举报,驸马又一直昏迷便没有事。可是,还有谁知道呢?!

      张绍民一次次告诉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又一次次征服自己的心魔。终于,他匆匆进宫,把此事禀报了太子。太子再过一日便登基,如果有太子相助,冯绍民应该会平安无事。
      只是没想到,最不愿发生的发生了,早朝上有人弹劾了驸马。

      三
      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老皇帝有些力不从心的抬了抬手示意底下的大臣平身,然后看了看身旁的小太监。王公公死后,这个姓魏小太监因为举报与王公公有关的涉案人员有功,一跃成了皇上的近身太监,小太监相当机灵的对皇上点了一下腰,然后宣读圣旨

      “皇上有旨,丞相冯绍民遇刺一案,着九门提督严加查办,钦此”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旨宣读完后,朝堂上窃窃私语的人不少,大都在说驸马遇刺一事,说那帮匪徒无法无天。

      “皇上有旨,有本启凑,无本退朝”

      “臣有本!”

      刚刚准备离开的皇上,看了一眼这位大臣,似有所思,久久没说“准奏”。其实并非有什么不妥,只是皇上想不起这是哪位。
      但下面的大臣开始面面相觑,尤其是有事奏报的的这个人,额头已经开始微微出汗,说话已经开始有些发抖。但他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仿佛害怕皇上离开,也不等皇上开口,就说:“臣有本奏,臣要奏之事与丞相冯绍民与有关,臣要”

      “大胆!”小太监拂尘一扫,兰花指向前一指,一声打断了大臣说的话,“皇上还未开口,容得到你放肆!”

      原本那大臣就紧张,被小太监这么一喊,直直的跪倒地上,“臣该死!臣该死!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眼见的人可以看到这大臣的衣襟已经完全湿了,头上的汗如流水一般向下滴,大臣在瑟瑟发抖。

      张绍民一听与冯绍民有关,心就虚拿了一半。抬起头和太子对视了一下,发现太子眼中也皆是震惊之色。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着下面切切私语的大臣,对太子说:“皇儿,你看到了吗?这些人,你不硬他们就软,你一不说话,他们就见缝插针!”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太子起身弓下腰,头上也是微微生寒。

      “你去把奏折呈给太子看,你,说说你要告驸马些什么”小太监把奏折从大臣手里拿给太子之后,老皇帝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大臣。并没有让大臣起身,尤其是皇上称丞相是“驸马”,这不是明摆着说,你要告我女婿!小心点说话!伴君如伴虎!这不禁让这位大人有些心虚,尤其自己还只是一个傀儡。

      “是”大臣没有抬头,小心翼翼地说着,“臣告丞相第一条罪:勾结朝廷钦犯。江湖第一杀手一剑飘红身负多条人命,其中亦包括我朝部分已故大员,早已在六扇门通缉范围之内。然,有人目睹丞相冯绍民与之交往密切”(天香要暴怒了!敢说剑哥哥是朝廷钦犯,本公主灭了你!!!)

      “那你可有人证?”太子早已看完奏折,竟被吓出一身的冷汗,这所奏之事,可有亦可无,有罪亦无罪,关键就是如何堵住悠悠众口,看皇上怎么判。

      “这……回太子殿下,此事可交给九门提督张大人审理,下官相信定会水落石出”大臣不敢说其实张绍民就是人证之一,还有天香公主也是。这一个个都不是好惹得主儿,他就是有100个脑袋也不够砍得!

      “混账东西!”老皇帝发怒了,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太子,“皇儿,你说朕该如何办他?”

      “皇上饶命!臣句句属实,丞相还私放朝廷要犯——前妙州知府冯少卿;私下处决东方侯、王公公;私下调”

      “来人!把他拖出去!咳咳咳”老皇帝怒不可言,看着太子更是有些愠色,“传朕旨意,驸马冯绍民养伤期间,丞相一职暂由九门提都张绍民代理,退朝!”

      四
      天香听到这里,有一种想杀了那个大臣的冲动!

      “别拦着我!”

      “天香!你要冷静!”

      “香妹!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与张大人前来就是想知道究竟驸马是不是…..大家也好想个对策”太子望着天香,终究是没说出冯素珍这三个字。

      “是!”天香用力的点了点头,“不过,从今以后,不对,是从他成为驸马那一刻开始,他就是天香的驸马”

      “那我们要想好对策”张绍民知道他真的输了,输给了冯绍民举世无双,输给了天香的为爱执着。

      “想对策?你们不是应该去找乌鸦嘴吗?他……”天香话刚出口,太子和张绍民就齐齐的看了过来,天香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那个….确实,他,不知道的为好”

      “现在的问题是,谁指使他说的?那个大臣,根本不是科举或朝中重臣,而是之前国师卖官时借机爬上来的,若是没人指使,他断不会冒着丢官杀头的最举报驸马。还有….”张绍民看了看天香和太子,有些话还是说不得,“还有,若是驸马醒了,大病初愈我们要不要告诉驸马……还有”

      “拜托,张大哥,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别总说一半,而且还吞吞吐吐的!”天香不耐烦的打断了张绍民,同时,门外也传来了敲门声,“太子殿下,皇上正四处派人找您,召您回宫呢!”

      三个人沉默了,张绍民和太子都离开了。天香反而安静不下来了,她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宫中的生存法则她也是从小就耳濡目染的,这也是她一直浪迹江湖的原因。驸马能力超群,一年来搬倒了王公公,东方侯,国师。他们在朝中党羽也都收敛拳脚准备给驸马致命一击,而且驸马出任宰相后,克己奉公清正廉明,也得罪了不少贪官,他们虽然是敢怒不敢言,但说不定背后使什么绊子。这次有人进言,定会有人跟随,说不定还会联名上书。而且幕后主使之人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天香凌乱了,“有用的,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招人喜欢的!你要是在就好了,什么问题都难不住你”说完径直向驸马的房间走去,按说这个时辰驸马也该醒了。

      “公主”

      “驸马怎么样?”

      “驸马还没醒,只是刚刚李大人来辞行,说是李夫人想家了”

      “嗯,知道了”刘倩醒了?看来她是不想让乌鸦嘴见驸马,恰好我也不想让驸马见乌鸦嘴,走了的好,省的我赶人了!天香走进房间,“有用的,你什么时候能醒啊,哎~”

      “咳咳咳,公主?”

      “看来水老头医术不错,醒得比预期的要早”天香眼神里那一抹稍纵即逝的紧张还是被冯绍民收于眼底。接仙台大战后,一想到可能要瞒天香一辈子就觉得有愧于天香,本以为此次劫难自己是逃不过去了,逃不过也好,死,其实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也不失为一种解脱。偏偏自己又可以劫后重生。低下头,冯绍民愣了,自己的缠胸布?凹凸有致?惊讶的看了一下天香,天香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让冯绍民有点摸不到头脑。想想自己受伤,要包扎,身份肯定是瞒不住的,只是,天香?

      “天香?我…..对不起,我”

      “公主,水太医来了”桃儿的话打断了冯绍民的道歉。

      “本公主累了,要去休息了,姓冯的,你记着,本公主的驸马就叫冯绍民!还有,你欠我一个解释!”说完,也不管冯绍民听没听清,也不理水太医的行礼,转身离开了。

      “驸马,驸马?驸马爷!”水太医轻轻推了一下还在发愣的冯绍民,“别看了,人走远了”

      “嗯,公主是什么意思”冯绍民自言自语。突然想起了一旁的水太医,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抱拳又恢复了他原有的那一副清冷淡然的面孔“水太医,不好意思,紹民失礼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驸马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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