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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驸马必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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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请您下轿,皇上在炼丹房等您”
冯素珍一路向炼丹房走去,炼丹房附近都是御林军的高手,看来皇上今天势必要拿下自己。冯素珍自嘲的笑了,看来自己还真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啊。
床榻前,皇上和太子看着国师,“父皇?”太子赶紧扶住跌倒的皇上,“皇儿,朕没事,真就是想走进看看一条杂毛狗还有什么能耐在这里叫嚣”
走进炼丹房的冯素珍一眼就瞥见了皇上手臂上的红蜘蛛,已经无可救药了,能不能熬过今天都是问题。冯素珍单膝跪地,“儿臣冯绍民拜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咳咳咳,绍民你来了,身体可好了吗”老皇帝一副慈父的模样看着冯素珍。
“有劳父皇挂心,绍民已无碍”
“咳咳咳,这就好,这就好,无碍就好,无碍的话去牢房……去牢房也应该没什么大碍,咳咳咳,来人!将犯人冯绍民押入天牢,则后……斩首,咳咳咳”
在老皇帝的“来人”命令下达,两排御林军跑了进来,站在冯素珍左右,将冯绍民压倒在地,御林军没有动,在等候皇上下命令。太子见御林军大批量闯入,就知道此次皇上定是做好了准备,只是,看着被御林军压着的人,脑海中出现了梅竹死前的模样。
“等等,父皇……儿臣愚钝”
“咳咳咳,你!咳咳咳”老皇帝一脸气愤的怒视着太子,太子真的是长大了!自己今日早朝的安排太子没看懂!竟敢与自己对着干!转过头看着冯素珍“太子想为你求情,你,可知罪?”
冯素珍听着皇上的咳嗽声,看着皇上的面色,知道皇帝怕是命不久矣,看来事情的发展比自己预计的要好的很多,如果不出意外,自己的身份可能不会被戳穿。“儿臣知罪”冯素珍重新跪在地上,明明已是阶下囚,却是一身的浩然正气。“你!”太子有些惊讶的看着冯素珍!只是看了这一眼,他就懂了,冯素珍是不想被揭穿身份。
“咳咳咳,好,好得很,既然你知罪,朕现在倒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儿臣罪犯七条”冯素珍说完看了看皇帝和太子,太子领会了冯素珍的意思,必要时刻,太子会截断冯素珍,直接押入天牢。老皇帝听到后,想大笑,这个驸马还真是聪明,早朝没上便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一切,猜到了早朝是自己的安排。
冯素珍没有给皇帝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第一,勾结朝廷钦犯——一剑飘红,儿臣曾与一剑飘红煮酒论英雄,欣赏他的侠义风范,却怎料他是衙门的要犯,儿臣所犯识人不善之罪,为皇家和公主抹黑。
第二,私放朝廷要犯——前妙州知府冯少卿;儿臣前往妙州查办东方侯一案时,见当地百姓联名上书,列举前妙州知府的善举,经调查确实属实,又有神医将其癫狂之症治愈,儿臣以为父皇爱民如子,定会释放冯少卿,便私做主张将其释放。第三,私下处决东方侯、王公公,东方侯、王公公罪证确凿,儿臣有尚方宝剑在手,理应可以先斩后奏,但他们毕竟是父皇身边多年的亲人,理应押回京城交由父皇处置;第四,私下调动军队,父皇亲授儿臣调军令符,命儿臣便宜行事,接仙台一役,儿臣虽有令符在手却未请示父皇。第五”
“够了!咳咳咳”
冯素珍一连说了四项罪名,明着说是认罪,但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其实是在为早朝辩解,而且句句在理。
“哈哈哈哈”被锁在炼丹炉上的国师听着冯素珍的话不禁大笑,打断了皇上的声音,国师听着冯素珍讲的话,脸都气绿了,特别是听到接仙台一战,难怪自己会败得那么快,原来老皇帝早就将调军令符给了驸马爷!
“你笑什么!咳咳咳”
“哈哈哈,我在笑,皇上再英明,也不过是一个糊涂蛋!哈哈哈”
冯素珍听到这里不禁有些紧张,惨了!国师万一说出真相,那么自己刚刚的努力就白费了!
“休得胡言!谁借你的胆子竟敢辱骂当今圣上!”太子从榻前站了起来,直指国师,他没忘,梅竹的毒药就是这只杂毛狗给的!
“糊涂蛋!糊涂蛋!哈哈哈”国师的话没有说完,便被皇帝打断
“你!”老皇帝气的手指直打哆嗦!
“父皇?父皇!”皇帝手指在空中突然垂下!
驸马府中一个人影急匆匆的向天香的房间走去。
“张大人请留步,公主还在休息”驸马府的侍卫拦下了张绍民。
“快去通报,就说我有要事”
“张大人,驸马离开前交代属下转告张大人,请大人一切以公主为重”张绍民看着这个侍卫,冯绍民啊冯绍民,你果真都安排好了。
“我知道了,去请公主吧”
公主的房间的们打开,“张大哥,你找我有事?”
张绍民看了一眼刚刚的侍卫,说道:“皇上,驾崩了”
“什么!”
“公主?”天香听到消息后险些倒在地上,被张绍民和一旁的侍卫扶住,此刻张绍民知道了驸马的意思,天香看上去很坚强,却也是这般的脆弱,一个女孩子要怎么承受丧父之痛,又何如承受驸马被关进天牢的事实呢?
“驸马呢?”天香看着张绍民,父皇过世,冯绍民在哪里?张绍民不知该怎么说,一旁的侍卫说道,“回公主,驸马爷已经先一步去了宫里打点一切,命属下等在此等候公主”天香看着侍卫一会儿,“进宫”
轿子一会儿的功夫就出现在了宫门口,只是这一路上,天香过的十分艰难,一方面不相信父皇过世的消息,另一方面,她又怎会不知哪个侍卫在骗自己,轿子出了府门,天香就看到了驸马经常带在身边的护卫全部都在自己身边,就知道驸马定不是像平时一样进宫的。父皇知道冯素珍的身份,又怎么会让冯素珍安然无恙呢!这个呆子,明明她自己已经身陷囹圄,还在为我着想?想到此,天香原本就泪留不止的眼眸又添加了几份心痛。冯素珍,你肯为我做到如此地步,我也会按照你的想法走下去,只是,你若是去了忘川,我也绝不独活!
看着榻上安详的父皇,天香泪流不止,无意间留意到皇上手腕的蜘蛛!天香愤怒的向外走去!
“香妹!凡事待父皇的葬礼结束再说!”太子及时拦住了天香,此刻国师不能死,朝中有欲仙帮的余党,朝外欲仙帮更是猖獗,若是此刻国师死了,那刚刚太子稳健的根基便会付诸一炬。
“太子老兄,呜呜呜”
“有我在呢,一切都有皇兄在”太子轻轻拍着天香的背,除了母妃去世,这是太子第二次见天香哭的如此厉害,前一次,就是不久前驸马遇刺的那个晚上,水太医没来之前,天香抱着冯素珍的身体哭的那个厉害,任谁也不敢靠近,不敢触碰,仿佛一碰这个脆弱的小人儿就会消失一样。那一刻,太子便知道了天香的想法,无论这个驸马是男是女,天香都不会放弃的。
夜晚,灵堂前,只有太子与天香。
“太子老兄,驸马呢”一天的疲惫下来,天香明显的虚弱了不少。太子看着天香,有些心痛,曾经自己答应了母妃要照顾好这个妹妹,只是这几年自己都愧对母妃的嘱托,曾经自己问母妃,什么是天下?母妃说等到木鸟能飞,这天下的奥秘自己便知道了,于是自己一度放弃一切去努力让木鸟飞起来。只是如今木鸟没有飞起来,母妃不在了,父皇不在了,只剩下自己与天香。
太子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天香。天香听着太子讲今天炼丹房的事情,想着冯素珍的模样,一直愁苦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温暖,轻吐丹唇:“这个呆子”。那么绝境的情况下,也就只有那个绝世状元郎可以做到云淡风轻的为自己辩解了。
太子看着天香终于有了一丝温暖的神情,虽然不忍,但不得不把话说完:“天香,皇兄有句话要说,今日去你府里之后,父皇派人找我回宫,交代我,无论如何,驸马必死!”
“什么?!”
“天香?天香!来人!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