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失的位》dear牧

17、这一天不会远

　　光是有实力并不能一下子被人们记住，要有更多的机会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从最早地下乐队的默默无闻到后来的辉煌时刻，从解散到西区乐队重建，乘知道一个好的乐队必经历一些起伏和挫折，但是现在的WEI已经完全有实力让大家重新刮目相看。所以他不放过任何能增加曝光率的地面演出。乘接了很多商演协议，从大型百货开幕式到新品发布会，WEI出现在各大活动的邀演嘉宾中。
　　天刚灰蒙蒙亮起，WEI穿着豹纹短大衣，踩着一双黑色皮革罗马坡跟鞋站在楼下门口看着路口，她背着一把电吉他，打开了一下打火机点了下烟。她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在微凉的清晨里散去地特别慢。远处一束光线直打到WEI脚边，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了她面前。
　　“久等了，上车吧。”乘拉开车门说。
　　车上还坐着越船，和一脸瞌睡的King。
　　她丢掉烟扔到垃圾桶里。WEI坐上副驾驶的座位。
　　“我真的是困死了。昨天回到家就已经凌晨2点了，到现在我才睡了不到5个小时。你是赚钱赚疯了吗，乘。”
　　“商演赚不了几个钱，等你们名气大了再说不做商演的事情。睡觉哪儿睡都是睡，在车上睡不是一样么。”
　　“乘真是太讨厌了，我不理你了。睡觉。”King翻了下身子抱住正在玩游戏机的越船。
　　“我们现在去哪里。”WEI问。
　　“早上8点我们要赶到西区的成品购物中心参加开幕式，我们是开场嘉宾。”
　　“从这里到成品购物中心有80多公里，我们赶得到吗？”King问。
　　“没问题的。”乘踩下油门“你们困了就先睡，待会醒来差不多到了。”
　　仲夏的清晨，风微微有些凉意，天边的晨曦已经蔓延到地平线，WEI侧过头看窗外的风景，用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慢慢呼出，她觉得呼出的不仅仅是废气更是一种释放，她看着旁边开车的乘，想起后座的越船，还有不到一分钟已经睡着的King，她突然感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一种甜蜜的幸福。就算是再累再忙，只要这一车的人都在就是完整，那又计较什么。至少她们已经在梦想的道路上狂奔了。
　　“而此刻，你逐梦的路上有谁陪伴呢？”WEI在心里说。
　　通往西区成品购物中心的跨海大桥上，一辆白色面包车笔直地前行。
　　“King,我们到了，该醒了。”乘转头对King说。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King的脸上，King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呜嗷嗷——”
　　成品购物中心门口搭建着一个小型户外舞台，舞台下是一排排整齐的观众席。座位上稀稀疏疏的几个观众或坐着站着。成品购物中心入口处三三两两地走进几个观众。
　　“我们到后台去准备下，剪裁结束了就到我们。”乘说完拔下车钥匙就走下车。
　　越船把游戏放进包里，带着背着贝斯下车。
　　King拿出耳机带在头上，走在越船背后。
　　“哇，他们是谁？那个背着贝斯的少年好帅！”入口处一个年轻的女生叫到。
　　“是今天演出的乐队吧，那个戴耳机的也好帅啊。”另一个女生激动地说。
　　“我打电话叫我朋友过来，叫她快点来成品购物中心。”女生激动地拿出手机，发信息给朋友。另一个女生拿起手机摄像头远远地拍摄了几张图片，发到朋友圈里。
　　乘走到了后台化妆室，正要敲门，一个后台管理员走过来：“不好意思，这个化妆室已经给另一个乐队预约了。是压轴演出的乐队。”
　　King摘下耳机，一张脸瞬间变黑，按在管理员身后的墙上：“不好意思，您说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我们不能进这个化妆室吗？”
　　“是的，这个化妆室是专门给VIP用户的，已经被预定了。”管理员很正经地说。
　　“噗哈哈，真是太搞笑了，我们是第一个暖场嘉宾，压轴的乐队根本没来对吧？”
　　“他们要在你们演出完以后才到。”管理员解释到。
　　“什么鬼，就一个破化妆室，哈哈。”King发出了几声干笑。King很想暴打一顿这个不识眼力的管理员，可是又能怎样呢，不仅还是不能进这个鬼化妆室，有可能还会丢了这次乘好不容易签下来的演出协议。
　　这种心情WEI是最能了解的。在没有得到认可的时候，在没有成名之前，你总是能碰到很多看不起你甚至要把你踩在脚下的人。尽管内心愤怒，不削，但还是不能阻止我们要在舞台上演出的决心。
　　WEI拍了King的肩膀：“这么帅还要化妆？”
　　“是啦。本少爷我原本的脸就帅得逆天。哈哈。”King笑着。旁白的越船也会心地看着WEI。
　　“不如出去透透气。到阳台上看看开幕式。离我们出场还有好一阵子。”乘拍拍King的肩膀。
　　“OK。”
　　一行帅气的精瘦的身影依靠在舞台前方的阳台上。
　　早晨的阳光暖暖地洒在每个人的脸庞。
　　“WEI,我们以后一定要出自己的专辑，我们要有更多的巡演，我要更多的认识我们。”King背靠着栏杆望着天空说。“到那个时候，每个人都会知道位的名字。”
　　“这一天不会远。”WEI笑着说。
　　风吹起俊美少年的发丝，越船望着远处的舞台，凉介，我现在就在这座你生活的城市，走着你曾经也走过的路，我现在慢慢知道，原来我追逐的不仅仅是你的身影，更是我自己的路。
　　成品购物中心户外舞台前的人越来越多，座位也逐渐坐满。熙熙攘攘的观众在座位席上依次坐下。试音的主持人声音响起，舞台灯光亮起，背景音乐也开始了。
　　“欢迎大家来到这次的成品购物中心的开幕仪式。”主持人洪亮的声音响彻着整个成品户外广场。“有请成品购物中心董事长为开幕做剪裁仪式。”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成品购物中心的董事长在掌声中走向舞台，礼仪小姐穿着礼服端着剪裁花束走向舞台，董事长拿起剪刀开始剪彩。闪光灯不断亮起。
　　“这次我们为大家准备了精彩纷呈的演出活动，这是我们成品购物中兴感谢您对我们一直支持的音乐豪华大礼。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特邀嘉宾，西区摇滚乐队位，请各位观众喊出他们的名字好吗？”
　　“位——，观众群众有几个女生喊出乐队的名字。她们看着周围的观众，周围的观众似乎对这个乐队的名字不是很熟悉。
　　舞台灯光亮起。
　　位的成员走上舞台。
　　“啊——好帅！”几个女生发出难以抑制的尖叫声。
　　“他们就是位！”人群中有人认出西区王者。“位！位！”他们叫到。
　　几个和弦的电吉他声响起。
　　一个女生走上台。
　　“这乐队是？”一个年轻先生问。
　　“听说是西区不错的乐队。”另一个先生说。
　　“啊！是主唱WEI!”一个女生尖叫。
　　“WEI,WEI!我们爱你！”台下有几个WEI的粉丝喊到！
　　WEI握着立麦，看着台下的观众，闭上了眼。
　　King的鼓点响起，贝斯和电吉他开始弹前奏。
　　购物中心外的一辆黑色商务车正向成品购物中心开来。
　　“银雀真是的，一大早就把人挖起来，你不是说现在不接商演了吗。怎么跑到西区来了。”水荔带着鸭舌帽，嚼着口香糖不满的抱怨。
　　“出来晒晒太阳嘛，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了。”阳光下银雀银色的头发变得格外晶莹剔透。
　　“久吉，你别把商务车当赛车开好吗？我晕车啊。”多乐手里拿着可乐，在越开越快的速度中，他根本没法开瓶盖。
　　眼看快到成品购物中心，贝斯和电吉他的声音越来越明显。
　　“除了我们还有乐队演出么，别告诉我只有我听到这摇滚乐的声音。”多乐叫到。
　　“恩，真是好音乐。”银雀笑。
　　“西区居然有这么棒的乐队。”多乐终于在车子缓下来的间隙，开了罐可乐。
　　“坐好了，我们去看看。”久吉一踩油门，车子就飞了出去。
　　前奏刚停，WEI睁开眼睛，深情地唱起《Promise》。
　　“以渴望的心情横冲直撞，对不起，我什么事也办不到。连互相分担痛苦一事，你也不允许我这么做。为了获得纯粹而无法回头。背对背，分道而行。On the lonely rail。”
　　朦胧的光线中，舞台被罩上一层梦幻的光芒。
　　舞台下的观众都被这磁性的女声吸引住，目不转睛地看着乐队表演。台下女生们的脸庞上透出期待和兴奋的眼神。空气中都被每一个音符塞满幸福。
　　乘和越船跳下舞台，在台下演奏着。
　　靠近观众的那一刻，人群中又发出“啊啊——”的尖叫声。
　　购物中心的门口已经排满了前来观看的年轻孩子们。
　　“越船好帅！”女生们看着越船开心地叫到。
　　“对于美丽的梦想，我只会描绘，只会追求，for your heart。”
　　WEI望着台下的观众喊到：“我们是位！”
　　“位！位！位！……”台下的观众也回应着乐队的名字。
　　久吉开车来到成品购物中心的门口，看着已经被堵成一堆人的入口，转头问银雀：“真是，人来了不少呢。”
　　“是来听这支乐队的呢。”
　　“着主唱的声音的真好听。”水荔说。
　　水荔摇下车窗，斜着脑袋坏坏地笑着问窗外的少女们：“能让我们的车进去一下吗？”
　　“啊！是瑞斯朵的水荔！”一个女生尖叫到。
　　“是瑞斯朵！”一大片女生挤到车旁。
　　保安走过来疏散了拥堵的人群，久吉开着车进入成品购物中心广场车库。
　　瑞斯朵走出车库，银雀望着远处舞台上的乐队。一个短发纤细身材的女生在认真地唱着歌。特别有质感的声音，让听过的人第一次就记住。旁边的吉他手和贝斯手技术醇熟，配合得非常默契，身后的架子鼓手技术强力有非常明显的个人特质，一点也逊色任何乐队的鼓手。应该说比他看过的乐队鼓手都强。
　　“多乐，你不想去认识一下这支乐队吗？”水荔问着已经看得不说话的多乐。
　　“好啊，等结束了，我们去找他们吧。”多乐很有兴趣。
　　“难得看到有多乐也感兴趣的乐队。就连红狐狸和Smile对你都没有任何吸引力。”
　　“别提那支狐狸啦，你们再说红狐狸我可要生气啦。”多乐哇哇叫。
　　“嘛，我不会和别人说红狐狸把你认错为女生的事情。”多荔打趣到。
　　“切——”多乐撇撇嘴不理会他。对红狐狸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一个嚣张乐队的定位上。曾经和他们一起演出过。红狐狸的主唱把他认作女生问路。虽然他是面容精致皮肤细腻，头发披肩，当是声音可是纯爷们啊。之后多乐一直对红狐狸都不感冒。
　　舞台上的WEI唱着：“有你在，有我在，其他的人都消失了，描绘着淡色的梦想，同时也刻画伤痕。”一些寂泽的微笑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寂泽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WEI站在原地看着远处寂泽高瘦的身影。这时一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是乘。然后是King，还有越船。此时，乘走上台，站在WEI右边，越船也站在WEI的左边。
　　“may way，和你互相重叠，现在为了我们二人，God bless。”歌曲在利落有劲的鼓点和旋律上完整结尾。台下响起一片欢呼声：“WIE!WEI!”
　　WEI看着台下欢呼的人群，她邀请King走上台前，King走上前和乘，越船一起站在WEI的身旁，WEI一起向观众弯腰谢幕。然后一行人走向后台。
　　后台上，WEI走在走廊上，一个银发高个子男生走上前，伸出手：“我是朵斯瑞的银雀。”银雀看着WEI笑着。
　　“我们是位。在西区海式角。乘，越船，King。”WEI说。“我和乐队名同音，叫我WEI就行。”
　　“我是朵斯瑞的吉他手水荔，刚看了你们的演出，我可要多努力了。”水荔说。
　　“我是贝斯多乐。是个吃货。哈哈。下次去西区海式角找你们玩。”多乐很开心。
　　“我是久吉，架子鼓。”久吉还是酷酷的样子。
　　“我们还要赶下一个演出。不然可以看你们压轴演出。有机会再见。”WEI说着转身走。
　　“悄悄告诉你们一下，不好意思刚才用了你们的化妆室。”King若无其事地演戏。
　　“下次我叫助理不预约了。我也不喜欢抢化妆室。”银雀笑着说。好像知道了怎么回事一样。
　　“哈哈，先走了，拜。”King转身背对他们挥了挥手。
　　成品购物中心大门口。商务车上。
　　“乘，下一场演出通告在哪里？”WEI问。
　　“北区HI游乐场。”乘说。“虽然听不了朵斯瑞的现场，不如听下CD。”乘拿出一张朵斯瑞今年的单曲放入车内音响。
　　一辆银色的小面包车一路上放着朵斯瑞的歌曲朝着北区HI游乐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