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后》least

18、第十八章

　　四人一路疑惑着，直到买回了酒才明白为什么说打完酒就放假。因为：这酒实在太重了！！
　　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酒壶，明明装的酒也才二十多斤的样子，怎么一拿到手上就非得要四人一起抬不可。
　　“我说……呼呼，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啊？”
　　七濑憋红了小脸，艰难的喘气。
　　“我也不知道，也许这根本是无良的吉野寺故意在耍我们吧！”
　　平成虽然愤慨，但即便吉野寺真的是在耍人，那也是毫无办法的。
　　“我看不一定，怎么说吉野寺也是位老师…一定是有什么想法吧！”
　　海野的性格实在是一目了然。
　　“呐，蓝染怎么看呢？”
　　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的看着蓝染。你们这样，真叫人担心会摔倒…
　　“吉野寺老师想必有他的想法，这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不过，我们只要把酒带回白道门，就可以休息了。加油吧！”
　　少年温和一笑，想要反驳也无从开口。何况手上还有重得让人呼吸困难的酒壶，实在是没有力气计较。
　　话不多说，还是快抬的好。可是有时候，身体越是劳累，思想就越是轻松。
　　蓝染手上抬着酒壶，脑中却半点没有放松。
　　装酒前壶还只有七八斤重，一个人拿起绰绰有余。打的酒也是店家一斤斤称好，与我们同时的还有其它客人，酒是不可能超重的。看来是壶有问题……之前做的瞬步测试上…难道…
　　蓝染小心翼翼的调动灵力，让灵子流均匀分布在壶四周。果不其然，在酒壶底下有些微的灵子流遭到了反弹。
　　“啊啦！你们几个不在真央上课，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了蓝染的探察。

　　一身柳色直罗，内衬棣棠色衫子。肩背装满各色植物的竹筐，手提斩魄刀。看起来仿佛正外出归来的卯之花烈正站在拐角处。仿佛一株春时绿柳，柔丽可爱。
　　“卯之花队长！我们受了吉野寺老师的委托，正要拿酒回去。您这是……？”
　　遇到了熟人，蓝染四个只好停下，也算是中场休息了。
　　“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很好，所以我到鲤伏山去采药了，正好是旋须草成熟的时候呢。不过……，”卯之花烈看了看酒壶上的花纹，着眼在壶上多看了一眼，“你们刚才是在上瞬步课吧？照这样走，一天之内是到不了白道门的。”
　　看着笑容可掬的卯之花，蓝染立刻会意。
　　“还请卯之花队长告诉我们这其中的关键。”
　　双手垂下，略微倾身，以示求教。然而那脊背却无论如何仍是挺直。
　　“……我看你们也很累了，不如我帮你们拎一会酒壶，你们帮我拿一会旋须草吧。”
　　“可是……”
　　“多谢！”
　　打断七濑的疑问，蓝染二话不说的接过卯之花递过的竹筐，并示意海野、平成让出地方。虽然并不服气，不过，终归是小鬼。一看卯之花烈已经将酒壶拿起，也就只有瞪着眼睛跟上去了。
　　不多不少，走到正好第一百步的时候，卯之花停了下来。单手拎着酒壶递向蓝染。
　　“我就送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你们自己走吧。”看清楚了吗……
　　秀美的眼睛里载满温和。
　　“是，多谢您了。”我已经明白了。
　　递过竹筐，抱住酒壶。奇迹般的，刚才还非得要四个人合力才能“抬”得动的酒壶，现在居然蓝染一个人单手也能拿住了。
　　不过，看他立刻变白的脸色，绷紧的动作，失去粉色的指尖，想来是不轻松的。卯之花烈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接过竹筐瞬间不见踪影。
　　果不其然，蓝染只是在硬撑。卯之花一走，立刻放下酒壶大口喘气。
　　“蓝染！”
　　“我没事……，”虽然累得满头是汗，但蓝染却笑得灿烂，“我想我们可以放假了！”
　　那笑容，志在必得。

　　“啊哈哈哈！惣佑介！你说的方法真的很管用啊！”
　　“啊！！平成，你小心点！没接住的话壶会掉下去的！”
　　“平成、七濑，注意脚下！”
　　远远的就听到少年们兴高采烈的大呼小叫，正躺在屋顶上的无良吉野寺略略瞄起了眼。
　　“嘿无良吉野寺，我们回来了！呃！”
　　高兴过头的平成，一时口快把心里想的话吐了出来，立刻回想起“无良吉野寺”除了无良外，还是“无良吉野寺老师”。瞬间扭曲的脸色，那叫一个纠结。幸而蓝染及时接过话头。
　　“吉野寺老师，我们回来了。这是您的酒和龙之屋店家找的零钱。”
　　站住，躬身，递过酒壶，放上找零，退回原处，眼眸微垂。一个个动作做下来，无一不是彬彬有礼。看得平成三人目瞪口呆，内心惊讶佩服。
　　不过，任何时候，都有煞风景的人存在。无良的吉野寺，就是其中之一。
　　看也不看，拎起酒壶，一指挑开盖子哗啦哗啦如同牛饮。姑且先喝足了，打了个震天响的酒嗝，吐出一片让人痛苦的酒气熏过四人的脸。这才半瞄着眼睛开口。
　　“说吧，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姑且算是无所谓吧。也就蓝染不介意他的态度，继续微笑。
　　“是。我们买完酒发现酒壶的重量远超过它应该有的重量，于是开始研究。想到之前吉野寺老师做的瞬步测试，猜想可能跟灵子有关系。试着用灵子流探察了一下，发现只要事先用灵子壁包裹酒壶，并让灵子流按花纹方向向壶底流动，就可恢复酒壶的正常重量。但是这样做非常的耗费灵压，于是就四人轮流用灵子壁包裹酒壶，瞬步回来了。”

　　……
　　仅仅一次测试就能知道决窍，该说庆幸瀞灵廷又得一栋梁吗……
　　“不错，蓝染。测试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随时察看周围的灵子状况，尸魂界所有的东西都是由灵子组成。能够事先熟悉灵子、掌握灵子，才能够在今后的战斗中比别人多得一份生机。不过，小子，”吉野寺的神情变得凝重而略显狰狞，尽管那不是他的本意，“不要太猖狂了！死神的能力进步不是无边无止的，无论多么有天赋多么有才能的死神，灵压的上升都是有限度的！这种限度，目前还没有人能够打破。即使你现在很优秀，并不代表你将来也会是优秀的。”
　　“老师！！”
　　“吉野寺！”
　　吉野寺的话令这个小团体反感，刚刚尝到甜头哪里容得他人抵毁。七濑和平成立刻出口反驳，敦厚的海野担心的看看蓝染，再怒气冲冲的瞪着吉野寺。
　　见此，吉野寺又是眸光一转，咧嘴一笑，恢复了懒散的邋遢大叔样。
　　“嘛～蓝染你也不用灰心，以你这个年纪能领悟到这一点，已经是很难得了。至少只凭着瞬步，以后也没有什么敌手了。你可不要小看瞬步，关键时刻速度就是王牌！行了，你们去玩儿吧～”
　　说完抱着酒壶倒头就睡，也亏得他没从那“人”字型的屋顶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