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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回 呼吸、坐下、行路、睡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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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与北境所通行的森林
狼人右爪破风击出;依琳眼前一片模糊,己欲晕厥
唰!利爪扎实击中;一股鲜血争先恐后的迸出伤口─依琳勉力一看时,却发现马可抓着胸膛;而那胸膛已被抓的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不断
「呼呼呼~看来,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了!哈哈哈哈哈~」马可心理做好了死亡觉悟,因此似发疯的大笑着
「哼......」依琳冷笑着;眼神竟透露出,一种终于解脱的神色─她心中想着某些事情;那是谁也无法了解的,甚至连她自己也完全不晓得......似乎,只有另一个她,才会明白的
时间来到了六点钟;天空出现破晓的曙光,光芒如弓般支支射向大地,使得森林得到神圣般的沐浴
「喔喔喔喔喔~」狼人的身体再度起了变化;从原本壮硕的体魄,缓缓的螁去了皮毛与尖刃的獠牙与爪子─狼人兀自发觉阳光欲发强烈,以最后还残存的些许意识,逃离森林这个地方
「喔~是......奇迹吗?」马可突觉眼前一片漆黑,倒地不起
※东市南边森林
唰!金刃破肚穿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里昂痛苦哀嚎着
「呼~呼呼呼呼呼~」殴德将金刃在里昂腹中胡乱搅着;里昂被搅得直翻白眼,口吐白沫与鲜血 ─殴德下一步的做法更加凶残,居然将刀炳与手腕一同刺穿里昂腹部,并且将里昂举至头顶面前;喷泉般的鲜血不断流落至地面,整人竟像成了一个血人
「啊~」里昂几乎快要断了气,连哀嚎的一丝气力也叫不出
「蝎鬼~」殴德刚想将手腕与刀刃抽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里昂满脸惨白的吼叫,早已失去意识的他,向发了疯似的全身胡乱扭动着─那是他野兽般的本能,再做最后的挣扎;双手紧握住殴德手腕,一股垂死挣扎的疯力,竟使得殴德用尽了十成内力,却也纹丝不动
「臭家伙!」殴德左手从怀中再取出一柄短刃黑刀
唰!直取里昂颈子刺去
啪!里昂右手瞬间抓住殴德
「呼~呼呼呼呼呼~」殴德心中居然出现捏了一把冷汗这种感觉;放心的说:「呼~臭小鬼,这下子你就......」;「这是什么怪物啊?一个濒临死亡的小鬼,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殴德第一次感受到心中的害怕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里昂最后的疯力终于到达了临界点,双手、头部发软垂下;但是那双眼神却依旧瞪着大白眼,不肯闭上
「呼~呼~呼~」殴德竟大喘着气;右手腕连带着金刃拔出,鲜血直喷而出
「......」里昂整身动弹不得,似乎连一口气也没有了
殴德突觉整身汗涔涔的,并且双手手腕上,居然都烙印上了里昂的赤红手印,可见当时力量之大─殴德盯看着倒在地上的里昂;肚子破了个大洞,血肉模糊不清,连肠子也胡乱的跑出外头,地面渲染着大量血液;他没有感到例行的兴奋与满足,而是心中浮现了一个答案......倒在地上的那个小鬼,真的是刚刚将自己的内心所逼入绝尽的人吗?男人不再思考了,对于他自己来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殴德隐身于森林里头,只留下了气息早已断绝的里昂,正静静的躺在大地上,一双眼仍然瞪直着大白眼
沙沙!一个大汉缓缓走出草丛间,来到了里昂身前
「要是你就这样死了~想必你也很不甘心吧!」大汉盯着里昂的大白眼看
※东市与北境所通行的森林
一人视着倒在树身下的依琳,与倒在依琳身前的马可;冷冷的说:「还好都还活着」;说话之人正是香兰─他背起马可与依琳,离开这个稍早前,有着因为心惊动魄的战斗,使得现场一片狼籍,与几棵断裂的大树
※东市南边森林
香兰两手背着马可与依琳;环顾着四周,除了两个杂乱的松软脚印以外,还看到地面上遗留了大片血迹 ─香兰走上前去,放下手中的马可与依琳;食指沾上血液,心想:「血液尚未凝固,而且流了这么大量的血液,几乎是濒死状态」
香兰继续视察着四面八方,笃见除了两个大量杂乱的脚印以外,还有另一个几乎不明显的松软脚印
「......」香兰似乎知道了一切;径自背起马可与依琳,离开现场
※一间简陋的砖头小屋
里昂不知睡了多久,慢慢醒转
「喔......」里昂惺忪的张开眼睛
「醒了吗!」大汉拿起酒瓶,直往嘴中猛喝
「你是?」里昂原本只觉眼前模糊不清,在定睛细看时;大汉上身解着钮扣,一头混乱的金色卷发,以及满脸的胡渣
「呜呼~」大汉豪迈的打着浓臭酒嗝;瞧着里昂说:「你现在,感觉如何?」
「咦!」里昂突然想起自己的肚子不是破了个大洞吗?怎么会自己愈合了呢?而且为何自己的精神会如此饱满啊?里昂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大汉
「呵呵!」大汉笑笑的继续喝着酒
过了一会儿,里昂突然大喊着说:「喔喔~我知道了!」
「嗯~」大汉舍不得放下嘴中瓶口,等待着里昂下一句
「嘛!你肯定是妖精吧!大叔!不然我的伤怎会自己好了起来呢?」里昂手指着大汉说
「喔噗~」大汉不小心噗哧笑出,将嘴中之酒尽数给喷了出来
「嘻嘻!怎么样,我答对了吧?」里昂咧嘴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汉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里昂不解的看着大汉狂笑
「你小子是认真的吗?我还妖精勒!哈哈哈哈哈~」大汉说完继续大笑着
里昂气鼓鼓的看着大汉说:「喂~你笑够了没啊!」
「哈哈~抱......抱歉啦!」大汉
「所以你到底是谁啊?」里昂鼓着脸颊说
「你猜猜看啊?」大汉有意耍着里昂玩
「啊~我知道了,你是魔术师,对吧!」里昂像似豁然开朗说着
「魔......魔术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对!我就是魔术师没错!」大汉狂笑不止的点头,眼泪不断直流,甚至笑到全身胡乱动着
「......」里昂气鼓着脸颊,眉头紧蹙的说:「难道是魔法师吗?」
「咦!」大汉双眼瞪的老大,和里昂认真对看着
「怎么,我总算猜到啦?」里昂开心笑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小子可真够有趣的!哈哈哈哈哈~难道脑子真的进水了吗?」大汉抱肚狂笑不止
里昂起初相当愤愤的瞪着大汉,但等到大汉笑到后来,里昂却再也受不了的咒骂说:「你这臭乞丐酒鬼!到底笑够了没啊~」
「抱......抱歉啦~」大汉笑声吨止;咳了两声后,正色说道:「小子,你害怕和你战斗的家伙吗?」
「喔......」里昂被突如其来的话语塞住思考;过了一会儿,里昂的鬓角冒出冷汗,发抖的说:「强......他真的很强!我......」;里昂无法在思考的说下去
大汉露出微笑的说道:「害怕,并不是一种可耻的表现;相反的,要是有人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就做害怕的!那才是最糟的事~」
「什么意思啊!」里昂不解的看着大汉
「你和那家伙的战斗,我在旁边都瞧的一清二楚的;再你失去意识时的抓狂反抗,已经让那家伙尝到人生中的第一次害怕!」
「嘛!那大叔你为何要救我呢?之前我和我的伙伴,不是为了女小偷而差点和你打起架来吗!」里昂
「哈哈~那当然!」大汉岔开话题说:「不过我先告诉你,老子我可是有名字的,不要老是大叔~大叔的叫!真够难厅的─我叫做秋雨,你给我牢牢记住了!」;秋雨说的口干舌噪,再加上刚刚笑的这么大声,因此拿起酒瓶,直接大饮了几口后,继续说道:「你似乎是我在寻找的男人!」
「嘛!什么意思啊?」里昂
「拥有稀世奇命的男人!」秋雨打了个后重的酒嗝
「稀世奇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而且你为何会得知我会拥有那种东西啊?」里昂
「直觉!」秋雨说的肯定,眼神完全不像说谎的样子;「小子!你叫做什么名字?」秋雨再度岔开话题
「我叫作里昂!」里昂
「我就一并将你的疑问都解开吧!」秋雨把桌上的一个锅子拿给里昂;说:「你应该饿了吧?边吃边听我讲吧~」
里昂掀开锅盖,香气溢出,一股浓厚的烤鸡味充斥着味觉;「嘛!那我就不客气了~」里昂流着口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先从你的伤势说起吧;那是我用特别的方法将你医治的,然而关于奇命的意思;你也不必知道的太多,反正我也是靠直觉得来的!」秋雨有说跟没说一样
不过里昂的思考相当简单─ 反正自己只是对方靠着直觉,所认定是个拥有「奇命」的人;而关于自己的伤,是秋雨使用特殊的医治方法,那就表示那是他的压箱绝活,所以才不想对他人说出
「喔~喔~喔~」里昂只顾吃着香脆烤鸡,随随便便的应答着
「好啦~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秋雨
里昂只花秋雨的几句话时间,就将食物给吃完─ 「嘛!还有吗?」里昂
「想吃多少都没问题!」秋雨拿着铁钳,从烧红的炉灶拉出大铁盘
「嘛!实在太棒了!」里昂也不管刚出炉的温度是有多烫,伸手就直抓两只鸡往嘴中塞
「唉呀~」里昂口齿不清的烧烫着嘴巴;狼狈的模样,逗着秋雨边喝酒、边大笑着
※红玫瑰
马可与依琳不知晕睡了多久;过了许多天,马可先自醒转
「喔......香兰」马可看着座卧在旁边,正在打盹的香兰
「醒了吗?」香兰递出茶水,给满身绷带的马可说:「你的伤势所属皮肉伤;但依琳就不同了,他被强力的怪力击重,即便当时使用双手护体,并且用尽内力抵挡住了攻击,但是却还是震伤了五脏六俯」
「太好了!你们终于醒了!」莉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看得马可心疼不已
「对了!里昂呢?他没事吧?」马可略感疲惫的说
「虽......虽然香兰先生都这么说了!但我还是很担心啊~」莉莉听到里昂的名字,眼泪的水龙头更加的止不住了
「我就直接长话短说吧;在里昂与撒旦的战斗现场,地面上有着大量的濒死血量外,我还察觉到,除了他们两个的脚印之外,还发现到了一个相当不明显的少数脚印 ─看来,应该是被那人给带走了」香兰
「你为什么会这样猜呢?」马可
「我刚刚有提到的,当时的里昂几乎已经濒临死亡;如果硬说是撒旦带走的话,那又太过牵强,毕竟那完全不府合他的行事作风;因为他的惯用手法再于先将被害人割喉,并且剖肚扯出肠子等的─因此依照我的推测;另一个神秘人,若不是带走里昂,帮他医治的话,不然就是好心的将他给埋葬了」香兰很精简的分析出自己的看法
「啊~」莉莉听到最后的猜测,只感到脑中一阵晕眩
马可咬紧着牙,在心中怪责着自己说:「可恶啊~里昂要是真死了─那可都是我的错啊!」
「你们的思虑果然不够优秀,这就是我为何会选上依琳当你们的队长」香兰不等两人说话,便继续说:「我会如此判断;最大的原因来自脚印 ─撒旦的脚印与里昂的脚印话混杂至一起,一看便一目了然的清楚知道说,那是战斗的步法;撒旦的泥土脚印比之里昂的来说,还要来的轻,这证明了一件事;撒旦的实力完全大于里昂,这就足以猜出地上的那片濒死血迹,会是由里昂流出的」;香兰如同身历其境的说─更利害的是,他居然只凭借着脚印,便在脑海中谱出一段他从未在现场看过的战斗;而且还猜出了里昂身上约略被击中了哪几个部位
「可恶!希望那个带走里昂的人,会是个好人!」马可
「里昂......」莉莉担心的再度流下泪水
「另外;那个神秘人的脚步,轻的令人匪夷所思,那是个修行很高的人,才能够达到的修为」香兰
「这么看来,里昂果然是被高人所救走吗?」马可
「可能性很大─好啦,话先说到这里就好,你们赶紧休息吧,我还有是要忙」香兰
※一间简陋的砖头小屋
「呜呼~」里昂满足的打了几个嗝
秋雨干瞪眼的瞧着桌上一堆鸡骨头;「你小子也太会吃了吧!」秋雨
「嘻嘻!」里昂笑的开怀说:「嘛!大叔啊~你不是很强吗?教我怎么打倒殴德吧!」
「喂~喂~喂~刚刚不是才说过我的名字的吗!我最讨厌没有礼貌的小鬼了!」秋雨
「嘛!抱歉啦,那秋雨大叔啊!你到底答不答应啊?」里昂
「听好了;我就教你呼吸、坐下、走路、以及睡觉的法子!」秋雨
「嘛!那什么东西啊?呼吸、坐下、走路、睡觉─这不是每个人都会吗?干麻还要人教啊?」里昂
「呵呵!」秋雨将酒瓶中,所仅剩的酒全部喝光
「我就先传你一些口诀吧!」秋雨将酒瓶放至桌上,继续说道:「对你来讲,把话说的太深,你也是听不懂得,不如我就精简扼要的说吧─首先,你必须在睡觉之前,脑中不许想任何事情,然后也不能够有任何的思虑;接着整个人直躺于地,想象与大地结合一起,并且鼻息绵绵,魂不扰身、神不外游」
「喔喔~那就睡吧!」里昂倒地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哈哈哈哈~果然是个有趣的小子!虽然脑子不聪明,不过悟性倒是极佳啊!」秋雨从柜子里头拿出一瓶酒来;仔细瞧着里昂,果然鼻息绵绵,睡的葚是香甜
时间过了一会儿,秋雨笃见里昂体温增高,身体渐渐飘出袅袅白烟
「看来内力已在体内运转极至;果然是个可造之才啊~」秋雨心想
※红玫瑰
「看来,里昂可能已经遭到了不测!」香兰
「呜呜~」马可强忍住眼泪,一张脸憋的异常狰狞
「不会吧!呜呜~呜~」莉莉眼泪夺框而出
「或许吧」依琳冷淡的说
「嘛!我回来搂~有没有苹果吃啊?」里昂突然的出现,吓的在场四人愣愣的盯着自己看
「嘛!你们干麻这样看着我啊?」里昂不解的搔着头
「你这臭小子!既然没事......呜~呜呜~」马可眼泪终于奔出;哭着说:「你这臭混蛋~超级臭鸡蛋~没事的话!干麻不先跟我们联络啊!害我们白白担心了两个礼拜啊~」
「嘛!抱歉啦~」里昂嘻嘻的盯着莉莉看
莉莉哭的异常激烈,毕竟这两个礼拜以来,他承受了相当大的精神压力,现在既然看到里昂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所以他解放了心中的不安与痛苦,号啕大哭了起来
里昂被马可抱的喘不过气来;他瞧着莉莉哭的心酸,安慰着说:「嘛!我真应该提早先跟你们联络的,真是不好意思啊!」
「人既然没事了就好」香兰
「......」依琳依旧一句话也不说,冷冷的看着里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