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
-
白炽灯灯光下，一个瘦削的人翘着腿批改着试卷。鸣人强抑住冲过去抓住他大吼的冲动，一步步走到他身边。几秒钟的时间，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卡卡西，生怕一移开视线他就会消失。
“……眼药水。”
“谢谢。”
卡卡西从试卷上抬起视线，落在鸣人递过来的眼药水上。他伸手去拿。
鸣人突然用力握住他的手。
“呃？鸣人？”卡卡西疑惑的抬头，惊愕地发现鸣人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的双唇紧紧抿住，眼睛死盯着自己，本来温柔的天蓝色变得沉黯，压抑着汹涌的狂暴。他是要吃人吗？饶是一向淡定的卡卡西，看到鸣人这种状态依然愣了。
“……凯伊……”喉结迟钝的滚动，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两个字。
“……”
本来漫不经心半睁的眼睛骤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盯着鸣人。
他认出他了？怎么会？怎么突然之间……？
一瞬间，屋子里寂静异常。
“你……是凯伊……”鸣人仿佛不相信似的重复一遍。
“呃……鸣人，我……”怎么办？怎么开脱？
正在卡卡西绝望的找理由想把这个事实掩盖过去的时候，鸣人将那个小小的人偶塞进卡卡西手里。卡卡西把手中的东西拿到眼前，终于变了脸色。
“你从哪拿到的！？”
“如果我没发现它，你打算一直瞒着我是不是……卡卡西老师？”
鸣人的声音出奇冷静。
“我……并没有这个打算……对不起，鸣人……”
卡卡西转过头去避开鸣人的视线，但下一秒，两只手贴上了他的脸颊，将他的头板了回来。鸣人少有的锋利的目光直射进他的眼睛。一种心事仿佛就要被刺穿的恐慌顿时摄住了他。卡卡西眨了下眼，目光掉向别处。
“你在逃避什么？”
依旧是冷静的声音，带着几分决绝。
卡卡西身子微微一震：终于，被看出来了吗？终于被问了……
“凯伊……或者卡卡西老师，我都看不透……”
卡卡西的呼吸很轻，鸣人的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入他的脑中。
“现在看来，”鸣人轻笑了一下，而卡卡西听来，那简直是在他的心里突然地划了一道口子，“是你一直不愿意让我看透……”
“……”
鸣人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卡卡西的手臂上。
“为什么不愿让我看进你的心里？”（作者：好吧……我没词了，表喷额）
“……”卡卡西的双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我根本像个傻瓜一样什么也不懂……连你走掉之后都没办法去找……”
一直强作冷静的声音终于出现颤抖。卡卡西终于觉察到，自己当初妄自下的决定竟然把鸣人伤的这么深。
“但是这一次我不会放弃的。”
“什么？”话一出口，卡卡西就后悔了，鸣人都这么说了还能是什么！自己平时那么灵敏的怎么思维现在跟生了锈的齿轮似的？
鸣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一闪而过。
“卡卡西老师知道不是吗？我喜欢卡卡西，而且……老师看来也不是很决绝。”
卡卡西不顾形象的甩开鸣人的手站起来，怒道：
“住口，胡说什么！”
鸣人站直，眼中带着慢慢翻涌的怒意。该怒的人是他！当初那家伙不告而别，现在回来又隐瞒自己身份，怎能不让自己生气！
“我没有胡说！只不过你一直不明白自己而已！”
卡卡西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
“鸣人，那个时候我离开，对不起。至于现在隐瞒你的理由……没什么了不起的，”触到鸣人杀人的目光，立即改口，“或许我以后会解释。但是我也只是你的老师而已。”
“你……真的就这样认为？”鸣人的耐心快耗尽了，他本来就不是冷静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冷静地说这么多话，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就是这样。”卡卡西努力扯出个微笑。
“……”
鸣人一步步走近卡卡西，他进一步，对方就退一步。没几步，卡卡西就悲哀地发现自己退到了床边——记得书上通常接着是被强的戏码……不会吧！？
鸣人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足一寸。心脏狂跳。
“那个……我说……”
没等卡卡西继续说，鸣人伸出双臂用力抱住他，力气大的让卡卡西怀疑自己的骨头会断掉。
痛哼一声。鸣人仿佛突然醒来一般，力道改变，两人一起往床上倒去。没等卡卡西回过神，鸣人的唇已贴了过来。
脑中轰然一片空白。
鸣人的技巧很生涩，或者说，很烂。他只凭着自己直觉动作，一遍遍亲吻着自己早就日思夜想的人。
渐渐从震惊状态恢复过来的卡卡西，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推开鸣人。他的手颤抖着，不听大脑的命令。甚至自己竟然在这种没什么技巧可言的吻中，大脑渐渐迟钝，心中涌起一阵阵陌生的酥麻。
真不想承认。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