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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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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20岁,中国人,根据他的出生年月——1992.8来看——他是一个标准的“九零后”。哦!差点忘了,顾言的性别为——男,上半身没有多余突出的某个部位,下半身也没有少了某个“带把”的,功能正常的东西,180的标准身高,不胖也不瘦,因为没事喜欢健健身,做做运动,算是有着结实的身体。
白净绝不女气的脸庞,还有一副少不了的黑框眼镜,表情不多,平平淡淡地,但是也不面瘫,总之一看就是一个可靠略安静的小伙子。
只可惜,顾言的这辈子因为一次飞机事故,年龄就定格在20岁了,不多也不少,整整20岁。当然,请各位注意了,就只是顾言的这辈子而已。
而顾言,现在正处于十分纠结并且莫名其妙的状态。
是的,他这个百分之两百的“死人”,现在竟然还有清楚的意识,并且还在有闲心不停的纠结。他明明清楚的记得,为了充分的度过这次美好的暑假,自己一个人非常兴奋的在一小时前登上了从上海飞往日本东京的飞机,准备为了庆祝自己的20岁的生日而来一场异国旅行,恩,或许他也可以暗自的期待一场发生在异国的浪漫邂逅?
但是——现实确实有些残酷。不知道为什么顾言所搭乘的这架飞机在飞行过程中遇到了强空气对流,在经历了十几分钟的或者更长时间的心惊加胆颤后——请原谅顾言在自己的小命命悬一线的时候,度秒如年的他实在无法弄清楚到底是多长时间——他跟着身下的座椅以及这架倒霉催的飞机经历了一次也是人生中唯一的一次自由落体运动,然后….他只知道他肯定挂了。
根据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如果他眼中的半透明的,正在海上空飘飘悠悠的人形状态的东西可以被称之为身体的话,那么依据他有限的“大脑”,也许他可以认为他现在是处于灵魂的状态?张开嘴巴——没有声音,明明可以确定在自己脚下的就是流动的海水——灰的如同黑白电影的效果,努力的吸一口气——没有任何的味道,好吧,简单的说就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什么?顾言怎么知道自己是半透明的状态?如果你低下头,能够透过自己的身体看到脚下的海水下面的欢快游弋的鱼的时候,你也能肯定自己是半透明的状态的啊!!
顾言不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所在的家庭也就是一个超过小康但远没有到富裕的,算得上幸福的小三口之家。朋友有那么几个,不过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很要好的,可以用一只手数完,而比较好的,十根手指头并且顶多在上一只脚也足够。顾言不怎么喜欢与人交往,倒不是顾言不会,原因总是有那么几个,但是有一个是不得不说的因为顾言他——很懒。如果你是顾言的同桌,那么他会注意交好关系,哦,当然不是为了利益,只是为了和他人交朋友的交好而已,别多想认为顾言是个多小心思的人,相反,其实顾言更喜欢简单直接的方式,如果简单的方式不能解决,那么顾言一般会有两种反应——第一种,能够回避就回避;第二种,回避不了,拖不了懒,那么只好勉为其难的动动脑子去解决。
如果你是顾言的同寝,哦,那么你也是那个幸运的能让顾言“费心”交往的人,但是,也不排除在同寝期间不够“深入交流”,没有成为顾言心中“关系较好”及以上的情况下,毕了业后顾言就直接把你忘掉。如果你只是顾言的同班同学呢?这个….如果你不主动找他搭话的话,可能你们同学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顾言在大学期间朋友仅限同寝的另外三人,并且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三个人在两年内没有一个人成功脱单,是全班也不排除是全年级或者全校唯一一个“全光”寝室。在男女生比例近2/8开的学校,并且不是致力于复兴祖国的大学霸,长的都过得去的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成功被月老看上,始终是四个爷们一起默默的度过了人生中的又两个“光棍节”。
但是顾言单身的原因和寝室的另外三人不一样,至少寝室的其他三人喜欢的是白嫩白嫩的,也许再加上软软糯糯的妹子,而顾言喜欢的——其实顾言也不太清楚自己是喜欢的是寝室哥儿们日思夜想但是就是迟迟不出手的妹子,还是同性的爷儿们。
顾言20年来的感情经历其实很简单,按次数来算,两个指头就够了。按时间来看,初恋的第一次在初三,也就半年,因为高中考上了不同的学校,所以没多久就分开了。接着就是在高二的时候,没有高一的轻松,也没有高三的紧张,所以就来了一次三个月,也许一百天都没有到的恋爱。按进度来说,顾言身为一个好少年,到现在的好青年,一直都很守本分,规规矩矩的从牵牵小手,然后顺利发展到亲亲小嘴,然后….别想多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才多大呢,还要不要负责了?还要不要学习了?但是,重点来了——按对象来说,就有些不一样了,不是萝莉与御姐的差别,也不是腹黑与天然呆的差别,而是——女人和男人的差别。
顾言的初恋是一个男人,哦,不对,应该说是男生,还是同班的同桌,两个人从进班到毕业一直都是同桌,整整三年,无论是按成绩还是按高矮个个头,两个人总是那么巧的凑到一块儿去。
最开始,也许是因为两人同桌,或者性格合得来,两个人安安稳稳的每天看书,一起放自习回家,偶尔考考试,两个人有时间约着一起出去玩玩。但是初一下学期的时候,对方某天对顾言说不能和他一起回家了。当时单纯的小顾言虽然嘴上说着明白了,两个人还是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除了没有放自习一起回家,但是其实在心里顾言还是为此伤心了整整三天。至于为什么只有三天….那是因为第四天顾言一个人回家的时候碰到了对方在和一个男生在玩“嘴贴着嘴”。
接着单纯但不单蠢的顾言就释怀并且同时纠结外加惊讶了。原来不是两人的友情出问题了,而是对方有对象了,所以“老婆或者老公”当然的比朋友重要。重色轻友在13岁的顾言的心里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至于纠结和惊讶,还不都是因为自己的好朋友亲谁不好,偏偏亲一个男生??两个男生怎么恋爱??最后顾言就脑子里面就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一路迷迷糊糊的回家了,当然即使是现在半透明的顾言,也没有想好绝对的答案。
而在之后顾言也忘了,是怎么说明了自己不介意对方喜欢男的,所以不用回避自己,然后对方就大大方方的在需要朋友的时候和顾言一起,而想老婆——是的,根据对方的说明,对方是老公的角色,而那个顾言没有见过的男生是老婆的角色——的时候,就和老婆一起,而顾言一直就没有和那个“老婆”直接见面,不过顾言也不在意,不好奇就是。到了初三,大概有几个月的时间,对方一直都和顾言在一起,没有偶尔的“失踪”。一天放自习回家,顾言无意的调侃对方,问对方是不是被”老婆”给甩了,还是回心转意准备好好学习的时候,被对方一个扭扭捏捏,经过也许2分钟,5分钟或者更长时间说清楚的“我喜欢你”给生生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再后来经过一番小小的波折,两个人开始秘密的“地下情”。
当然,结果两个人还是和平的分开了,但是这次经历给顾言的影响相当的大。曾经只有在看到漂亮小姑娘才会害羞的感觉,在一些顾言看的舒服,有吸引的男生的身上,也会发生。对此,顾言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而高中的那次闪电般的恋爱,顾言觉得从中总结的最大的经验就是:原来自己男女不忌。对此,顾言也没有去多想,或者说懒得去想,到需要的时候在想,或者顺其自然好了。
其实顾言身上也有一个稍微特别的小地方….不过因为良好的成长环境或者是其他的原因,让我们的顾言身上潜在的暴虐因子一直都只是保持在潜伏的状态,没有规模性爆发的机会…当然,之所以会被发现这潜在的因素,单纯是因为…
曾经的小顾言有段时间非常喜欢毛毛虫,因为看到让人莫名觉得恶心的毛毛虫顾言会下意识的找根棍子默默的走到毛毛虫身边,再默默的蹲下,伸出棍子,慢慢的把毛毛虫磨成稀烂的半截。而最明显的大概是青春期的时候,当班上的男生们在交流最近都看了什么小黄片的时候,顾言在一旁纠结自己最近看了几部调。教虐待系列的片子,并在脑子里面默默的回味中…..
不过,这个——不重要!!!
结束回忆曾经,那么——现在怎么办?
半透明的顾言,双眼无神的就这么直直的没有焦距的望着,脑子空空的,完全无欲无求的状态,大概就是现在顾言的状态了。
估计是灵魂没有时间的概念,在顾言不知道就这样漂浮了多久的时候,顾言突然发现视线内的景物,从黑白电视的画面效果,逐渐的变成全黑的画面效果,如果自己的头没有变的越来越昏沉和意识越来越模糊更好。
‘灵魂也会头晕?’这是顾言在最后视线内全黑的时刻意识里划过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