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奇梦》天宇轩豁

8、第三回（下）结识太监巧进宫

　　徐公公初来京城，那时他还没有混进宫，只能称呼他徐公子。徐公子白天四处瞎逛，晚上投宿街头，饿了捡路边的丢弃食物，再不敢犯偷窃之事。此时，他的身体上已慢慢发生了一些变化。喉结陷了，胡子掉了，面颊光滑了，特别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像女人的腔调，柔声细语。
　　他不认路，偌大个京城他不知道自己该走往哪。他就漫无目的，遇见路便行，是死胡同就调头，如此，一月下来，走遍了大半个京城。
　　就那一次，他无意中走进了那条二百米长的胡同。那是夜晚，我突然想起白天自己也曾经路过这个地方，只是白天绝没有现在的喧闹与灯红酒绿。他逛了逛，开始喜欢起这个地方，仿佛与他曾经逍遥过的那些地方有类同之处。可有一点他十分疑惑，他所见的人，那些进进出出的人，与他平时所见之人迥然不同，可有一点，他没有想到自己，想到与自己一样没有下身那个东西的人是如何模样。
　　他饿了，饿极了。他决定选择乞讨，他选择了一家很像模像样的酒店，他不敢进去，他现在变得十分胆小。他就靠在门口的一根木柱上，斜着眼睛往里看。里面吃客不多，楼上热闹，大概都在楼上，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与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交织一起，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喂，爷，哪混的？”出来一个小个白净的后生，像是店里的小二。
　　“哦。”徐公子就应了一声。
　　“看你面生，是不是新来的？”小二问。
　　“哦。”徐公子又应了一声。
　　“哦，是不是被主子罚了？”小二嬉皮笑脸的，真的像个娘们。
　　“是不是眼馋了，欺负宫女了？”小二再问。
　　徐公子摇摇头，顿了一下道：“我是路过的。”
　　“你，你是，路过的？”小二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小二随手给了徐公子肩上一拳。徐公子又摇摇头。
　　小二是又气又好笑，想说，又不便说，感觉这话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于是，偷偷拉了他进店，又拽到墙角，低声道：“知道嘛，这是太监，也就是公公来的地方。”
　　徐公子一愣，小二立刻接着道：“知道什么是公公吗？”
　　“知道。”徐公子看了小二，“像我一样。”
　　小二噗嗤乐了，他低过头去看着他，“像你，难道你，你，也那个？”
　　徐公子点点头。
　　于是，小二就霎时认真起来了，他围着他转看了一圈，看够了，停下脚，低低头，像自言自语：“不错，细细看来倒果真像。”
　　徐公子还想解释什么，突然就被小二狠拉着进了隔壁的一间小房，到了房里，这小二呼啦一下就把自己的裤子脱到了脚板。
　　徐公子大吃一惊，好家伙，这家伙下面与自己没有两样，也没有长那个宝贝疙瘩。
　　“你瞧瞧，瞧瞧。”小二摆出一副姿态，然后就伸手去抽他的裤带。他没有抵挡，任由他迅速的脱了自己的裤子。
　　这下，小二的眼睛比他刚刚还要大，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叫声。
　　如此，徐公子就认识了这个小二，并且在店里做了伙计安顿了下来，并且通过在这个店里打杂，后来认识了宫里的洪太监。
　　这洪太监瘦高个，远看就像根竹筒。洪太监说话高音部分非常入耳，像针刺进了耳。
　　这洪太监是这里的常客，一般来的早点，吃过一碗这里的三鲜馄饨，如果实在没有相遇合适的货色，然后再到别的地方去消遣。
　　洪太监来了，那天跑堂的不在，是徐公子给端上了三鲜馄饨，可万没想到，洪太监头一眼就看中了他。用后来洪太监的话来说，我之所以一眼睛就看中你，是因为我一眼睛就感觉你是个还没开窍的货。这洪太监眼光还真准。要不然，宫里每年一次去招刚净身的娃儿，都离不开洪太监带头把关。
　　洪太监来第二次，就捏住徐公子的手儿不放，并且问：“想进宫吗？若进了宫就有你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徐公子那年二十二，相貌楚楚，干干净净的，自然能讨洪太监的喜欢。还有，在这店里打了一个月的工，听惯了小二的啰嗦与教诲，自然知道现在凭自己的条件，唯有进宫做了太监才有出头之日，而且，他也只能做太监。
　　徐公子默默点点头。洪太监满意的笑了，笑的像捡到了一样上好的玉佩。洪太监最喜欢玉佩，他身上前前后后佩了五块玉佩，胸前一块，腰间左右各一块，脚踝又各一块。用洪太监的话来说，玉滋润，佩戴身上接地气，而且养人。
　　“那好，跟我上楼。”洪太监牵了他手，他乖乖的跟了洪太监去。
　　这太监净身后就变了态，喜女色，那个无用，干焦急。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同类上，从玩弄同类的身上得到满足，而这种满足其实是一种彻底的自卑。
　　洪太监带他上楼，带门关窗，然后让他自个儿脱光了衣服。洪太监看到他白晶晶的身体，两眼珠发了光，他咽着口水，贴近他慢慢的转着圈，一遍遍的看，慢慢的仔仔细细的看。。。。。。
　　如此，洪太监隔三差五的来，来的勤了，徐公子进宫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的有了着落。洪太监每一次来，都捏了徐公子手往楼上走。后来不往楼上走了，就去往客店。说是客店，其实是洪太监的包间，跟那楼上的当然好了不至几个档次。洪太监还会拿一些宫里的饰品送于他，自然少不了那滋润的玉佩。
　　也就在这一年的冬天，冬至的前日，徐公子进宫做了太监。
　　说来好笑，也就在徐公公进宫的后三天，崔大人出生了。他应该是称呼徐公公为舅舅的。
　　至于那个洪太监不知后来如何离奇的死了。据那些小太监说，是被他的死对头巡事太监罗公公毒死的，死时七窍流血，说的离谱的，说他下面那个地方也流血，而且流的厉害，简直是放血放死的。
　　徐公公没了洪太监这个靠山，其实，在宫里日子过的艰难。

作者有话说

　　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