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二章:一砖飘飘 ...
-
《那一砖的风情》
作者:逍遥孑潇
第二章:一砖飘飘
秋已过半,冷风如刀。
城池,是繁华的地方,特别是街道,每逢赶集,络绎不绝的人群汇聚在这街道上,有叫卖的吆喝声,有讨价还价的聒噪声,也有小孩子嬉戏的身影。人很多,很热闹。
但是最热闹的当然还得数酒楼,酒楼上的人,当然是豪爽之人,有风靡一时的侠士、落拓的浪子、很多大义之人正是交集于此。
酒楼本就是很好的地方,所以这家酒楼的老板和店小二当然忙得不可开交。
这家酒楼已经在此已扎根好久,赢得很多人的喜爱。不仅因为这里的酒很好,还因为这里是有很多英雄之士汇聚于此。
这次却来了一些奇怪的客人。
太阳的第一缕曙光就已洒在这酒楼。
老板吆喝一声,来了四人,这四人很快的选中了位置,是背对斜阳处,他们是怪人,因为他们来这里并不是喝酒,只叫了一壶茶,就好像天生就是坐在哪里一样。又像是故意选了这个位置,因为这里不太引人注意,且向阳,即使有人发现他们由于光线也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又一声吆喝,酒楼又来了一人,那人身负着个方形的物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表情岂非也是最耐人寻味的表情?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好像已计算得很精准,每一个步履都是一样的长度,后一步正好吻合与前一步。
他坐在那四人相对的位置,叫了一壶酒,独自在哪里茗着手中的酒,就像是品味着世上最甘醇的美酒一样。
打开包裹,身上的木匣已卸在桌上,那木匣长一尺,宽六寸,这本是极其普通的木匣,可是周围镶却有璀璨的珍珠,是极其名贵的珍珠,他的眼光从来没有离开过着黑色木匣,周围的气氛他似乎早已司空见惯。表情依旧淡然。
其他的人都浊酒一杯饮,并在谈着最近的新鲜事。
“听说龙王府的那无价之宝夜明珠最近被盗了。到现在还没有线索咧!”一个身着黑袍的年轻人道。声音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龙王正是齐天府号称“龙王一怒,群魔乱舞”的龙王。此人权倾朝野,有着很高的地位加上绝世的武艺已经有着很大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了,他的一怒,何止群魔乱舞,甚至可以在他的领地逆天而行。
“是呀!听说这还是龙王正打算进献给皇上的咧!偷盗之人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昂!”一人应喝道。
“先别说龙王府的兵力雄壮吧?就说那藏宝的地方可谓是真正的戒卫深严啊!就算是鸟,也跃不过那一道死亡之线的。”
“听说龙王府还有很多武艺高强的死士呢!”
“这世上有谁能有这胆,这身手呢?”
“还有一人。”那人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贼行怪杰。”
喝酒的人都顿了起来,这四个字就好像有着一种魔力一般,内心都有一种相同的感觉,那就是崇拜。
只有那四人和那一脸淡然的人没有一丝动容。
“就是那洒脱如流水,快意视恩仇的贼行怪杰?”
“恐怕这世上只有他了?”
“可贼行怪杰不是一月前已被那忠肝义胆阿三一剑刺死了吗?难道他没死?”
“那你是否已认为贼行怪杰真的已死了?”这人没有回答,反问道。
“哦?”
“你不觉得这有蹊跷吗?”
他还在听。等待下文。
“贼行怪杰死了,可是他的好兄弟却没有把他礼葬。就好像已从这世上消逝一般。”
“可是那一剑已经刺中了他的心脏,江湖中已经穿得脍炙人口了,刺中心脏的人能活着才是怪事咧?”
“你莫忘了。刺中的是左心脏!”这句话好像是废话,因为心脏本就是在左边。而且刺中了必死无疑。
“难道他是右心人?”那人突然叫道,好像对于这个消息很兴奋一般。虽然有一些猜测。
英雄没死,换做是谁恐怕都会像他那样吧?
“虽然右心之人极少,但是史上也曾有过。就说那小李飞刀的传人李坏岂非也是右心人?这并不稀奇。”
“小李飞刀”的传人李坏就是被那月神用月光般的武器刺死的,月神的武器就如月光一般快,因为他若想杀你,等你发现她出招时,那招就像月光一般,等你发现时它已洒在了你的身上,光就像一支利剑一般已刺入你的心膛,李坏的心膛就是被这月光般的武器刺中的。
“可他为何假死?”
“这也许正是他的用意?”
“莫非他他知道戒卫深严,所以假死,让龙王以为这世上唯一能够威胁这夜明珠的人已死。然后再去偷盗就容易些。”
“贼行怪杰岂是我等能够猜透?”
在场的人心中似已有答案。
酒楼并不大,但却很满了。
“酒,一人独饮有何意义?”一个腰间擦着一柄漆黑刀鞘,一张很俊俏的脸蛋却有几道栩栩如生伤疤的年轻人对那人道。
另外三个打扮差不地的人已经坐到了那人的桌上。因为通过观察他们知道这人定非闲人,他们目光盯着那黑色的木匣。宝珠总是引诱人心的。
周围的人都可以看得清楚这四人了,这四人郝然就是那“四大名捕”。谁人不知这四大强人。与其说是名捕,倒不如说是四大名贼,因为他们无恶不作。滥用职权,人人得而洙之。但人们明着还是得叫那刀疤脸一声“刀爷”,江湖人都叫他刀疤脸。他的刀法已经有着“一刀斩虎”的力量了。他就是那一刀斩猛虫的刀疤脸。
可是那人竟然连看都没有看这人,就好像这人已是死人一般,因为死人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
话毕,刀疤脸已为自己斟一杯酒。那人还是一脸淡然,好像面前没有人一般。
刀疤脸盯着面前的漆黑色的木匣。于是伸手去打开这木匣,宝珠固然美好,但是镶着宝珠的木匣里面有着什么呢?他显得更有兴趣。
打开之后,这人本来一张劳资天下第一的傲慢的脸却突然死一般的痉挛起来。手中斟的酒已经惊吓得洒了出来,眼神已经变得没有焦距。整个人变得像是老鼠见了最大的天敌——猫一般。
“你不知道酒是不能浪费的?”那人终于开口道。眼神变得有点厌烦了起来。
刀疤脸额头已经汗流不止,就好像一个将死之人面临着审判一般,动也不敢动了。竟然麻木的站在那里。那种感觉,是惊恐?还是无奈?
他本不该看。可已看了。
“你现在已看到了,那就该自己死。”那人甚至从头到尾身体动都没有动一下。说出的话竟然让他不敢反抗。
刀疤脸脸上的刀疤已开始扭曲,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只有自知必死的人的脸才会那样惊恐。
刀疤脸刀已出鞘,不是反抗,而是砍向自己。刀光一闪,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被他齐肩砍下。他的汗已经如豆大般,双眼看着这个盒子的主人,那种感觉是祈求。祈求他能放过他。
那人还是没有看他,继续茗着樽中美酒。就好像眼前的一切与他毫不相干。就好像他周围没有一个人。
周围的人对此一幕已经感到恐惧,那种浓烈的死亡气息竟然让人不敢反抗。
另外三个其中有一个人却还是忍不住去打开那个木盒看来一下。
“柳飘遥。”打开这漆黑的木匣,他见到了一块金砖。这个人眼神变得空洞起来,身子已软了下来,浑身的肌肉已经痉挛在一起。
这人竟是“一砖飘飘,一生逍遥”的柳飘遥,他就是那手持着一块金砖纵横江湖的柳飘遥。想当年他就是拼着这一块砖,拍尽了多少可以堪称一世枭雄的人。没有人知道他那一砖的风情,因为知道的已经是死人,只有死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手持金砖一块,专治不服。”
柳飘遥这三个字被那人惊恐的道出来,听到的人都已经被彻底打垮了,只有心理上被彻底征服的人才会有这种感觉。
漆黑的木盒,柳飘遥暗淡的黑眸。黑色岂非正是死亡的颜色?
街道上繁华依旧,夕阳渐垂。
一个身材瘦长、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正走向这家酒楼,脚步沉而稳重的迈向这家酒楼。每一步就好像拖着千斤重的走着。只有做了很大决定的人才会走得这么坚定,而沉重是因为他想去送死的——等于送死的。
看到了这家酒楼,他目光顿时变得怨恨了起来。
当他看到了酒楼现场一人拿着自己的断臂正站在一人面前,血腥得他几乎快要作呕。
其他人看见这个黝黑的人,不经也有一些好奇。因为这人正是“夺魂双钩”,但他的名字不恐怖,恐怖的是他腰间的双钩。“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他叫张泽辉。他自己说的一句话:我钩的不是人,是魂。这人就是死亡的象征。
倘若是平常,任何人见了他,都会心生敬畏,因为英雄、高手都是值得敬畏的。
张泽辉没有退缩,毅然走过去,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走到柳飘遥的面前,抬眸见他,然后从自己的腰间把自己用的双钩已经扯了出来
他也是钩向自己的手,钩光,只是一刹那间,他的食指已经断在了柳飘遥的桌子上。“夺魂双钩”果然名不虚传。
“够了吗?”张泽辉对着柳飘遥道。
“不够。”柳飘遥道。
“现在呢?”张泽辉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因为他已经把自己的五个指头都钩下来了。
“你的条件?”柳飘遥终于问了他。
张泽辉嘴角扬了起来,就好像他的手断的很值得、很划算一样。对柳飘遥也是一脸的敬畏。他居然不恨他?
“替我杀了这四大名狗。”张泽辉怨恨的眼神已经突兀了起来,冤魂一般看着那四人。
“协议生效。”柳飘遥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就像是处女终于做了妈妈一般。
而那“四大名捕”则是连一点反抗的意义都没有。
柳飘遥盖上盒子,擦拭了一下金砖上的血液。
那一砖,风韵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