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佐助好没有存在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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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火包围的战场上，碎石林立。雨水纷纷自暗沉的天空坠下，将浅灰色的水泥地面染成了深色。佐助早就仰躺在巨大的团扇前面下不省人事。而另外两个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带着橙色面具的阿飞和脸上流淌着鲜血的鼬。
阿飞，不，确切地说是带土，率先朝我看了过来。好像每一个人第一次认识到我的存在时，都带着好奇的审视，之后便是一脸了然。带土也是如此。然而他没有把这一切说出来。他重又看向鼬。“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鼬伸出手。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眼睛。
“不可以！”我瞬身到他跟前，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皱了皱眉，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个陌路人一般。然后他一用力便甩脱了我的禁锢。
“鼬……”看着他沉重的表情，我有些明白状况了。他看到了带土的能力，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不可能置他于死地。也就在那一瞬间，他顿悟：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在推着佐助往自己设想好的人生走。可是佐助需要靠自己选择未来的走向。他所做的一切，或许是无用的。
他依旧固执地把手伸向了眼睛，然后……我闭上眼不敢看。我也无法再去阻止他。这是他能为佐助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如果连这也要阻止，那他之前的大半人生似乎都变得失去了意义。
何况，带土哪里是省油的货色。即使鼬不肯给他双眼，他一定也会直接抢过去的。鼬已经注定不可能为他所用了，他怎么可能留着祸患还放弃一双万花筒写轮眼呢？
“等佐助得到了万花筒写轮眼，我就会给他换上你的眼睛。”带土接过血淋淋的眼球。
宇智波鼬的眼球。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流。
“看起来我们以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带土一脸讳莫如深。
“我希望不会有。”鼬冷冷地回应。失去眼球支撑的上眼睑深深陷进眼眶之中，空洞内陷又血肉模糊的一片，看起来异常可怖。他以后一辈子都要这个样子了吗？没有写轮眼，什么都看不见，甚至容貌也要招来周围人异常的眼光。
他们两个的对话至始至终似乎将我的存在忽略。而这个时候我不能放弃提出要求的最后机会。“那么佐助被摘除的眼睛呢？”我问带土。
他对于我突然介入的行径既没有惊讶也没有不满。他只是嘲讽地看着我：“我留着它们自有用处。”说完他便消失了。
我绝对是个蠢货。问出这种问题，明显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答案嘛！我到底在奢望些什么？
“走吧。”鼬低声说道，然后转身迈开腿。我注意到他的左腿微微颤抖，鲜血已经濡湿了黑色的裤子，并且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我把他的一条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想要减轻他受伤的左腿所承受的重量。然而鼬不再往前走，而是完全地靠在了我身上。他的脸上全是眼眶里流出的鲜血，使得我无法看清他的神情。但我感觉到，他极度地疲惫。这是当一切重任突然被卸下时候的疲惫，又夹带着这一切重任的意义被否定之后的痛楚。
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或者什么也不说才是最好的。
“鼬，我们还是先走吧，这里太不安全了。”
他点了点头，鲜血滑落到了衣领里面。这从头到脚都是血的，真的让我感到很惊悚。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不过还是赶紧地治疗一下比较好。于是我架着他迅速地离开了。狗蛋留下来破坏了一下现场，扰乱了一下跟踪的人，然后才追上来。
我把鼬带到了北乃的住处。过了那么多年，北乃早就搬家了。鼬半昏迷之下含含糊糊地把她新的地址告诉了我。我看路程也不是很远，索性给他止了一下血就直奔北乃家。
北乃布下的结界早早就探测到我们的到来。她出门把我们迎接进去。此时鼬全凭着精神力量勉强支持，一到达目的地，他精神一放松就彻底昏迷了过去。我也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起来！”北乃拽着我进了药材室。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揉了揉一阵阵抽痛的额角，开始了工作。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佐助好没有存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