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当医忍劳神伤身还要当心不能吃人家豆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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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乃通宵配置解药。因为我本来就知道这种毒的成分，以前又在用毒解毒这方面下的功夫最多，很快就草拟出一张解药的基本配置表。北乃在医药理论方面研究比我深得多。她过目之后，删删减减，又把每一种成分需要的量精准化了。早晨，院子里的公鸡还没亮嗓的时候，我们就定下了最终的解药配置方案。
北乃去储藏室找需要的草药。而我轻手轻脚溜进了鼬的房间。此时时值深秋，天亮得晚。屋子里昏黑一片。我怕点灯吵醒了鼬，只好站在门边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往前走。
狗蛋摇了摇尾巴算是打过招呼。我在鼬身边坐下。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打在他脸上，清冷得不像话。余毒未尽，再加上这冷色调的月光，他脸色骇白。眉头紧锁，即使睡梦也抚不平。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上，浓如墨水。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很好。
狗蛋一脸“你吃豆腐吃够了没”的表情看着我，看起来想说话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走出了房间，狗蛋也跟出来。
“你出来干嘛？他没醒，你就一直呆在房间，不许离开。”
“没搞错吧，不能换班吗？你占他点便宜，我回窝里睡一会儿，两全其美。”狗蛋不满道。
“我还要配解药。”我轻声说道。
“好吧……”狗蛋拖腔拖调地回答。
北乃藏着的药还真不少。我一回到配药的房间，她就对我说原料齐了。我们立即着手配药。
北乃一边工作一边絮絮叨叨地讲起话来。
“觉得我很奇怪吧，是忍者，也是医生，却不是医忍。”
“有点。”我如实回答。
北乃微微勾起了嘴角。“说起来我也是木叶人呢。父母都是忍者，我也就做了忍者，不过水平也就一般，勉强没有在战场上被杀死。再后来就被派去执行特殊任务了。诶，现在木叶已经没有这样的部门了呢。”
我略微疑惑地看向她。
“成员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偶尔也有很英俊的男孩，被派出去执行一些特别的任务，隐藏自己身为忍者的身份。要是现在还有这样的部门，差不多就是你这样的女孩子会被挑选进去。”她解释道。
的确据我所知，木叶如今没有专门的部分负责这样的任务，但是并不代表这种任务不复存在。几乎每一天，都有忍者靠出卖自己的美色去换取情报，获取敌人的信任伺机暗杀。尤其对于女忍来说，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身体也是完成任务的工具。
可是为什么我要被选进去？！我这种顶多糊弄一下没见过世面的青涩小少年的长相，要拿去勾引身经百战的大名简直就是在搞笑啊！
北乃没有理会我内心的吐槽。“不过我在那里过了没几年，就找机会逃走了，然后嫁给了川之国的一个商人。虽然他呆呆木木的，可对我好得很。他去其他国家进货，常常一去就是几个月，回来就给我带很多小礼物。”她说着，手中捣药的速度也慢下来了。
“可惜我们结婚五年以后，他就死了。”
我愣了愣，然后意识到，多少人或微笑或冷漠的面容，只是用来掩藏过往深入骨髓、不可破解的疼痛。鼬是如此，北乃青云亦是如此。
“再然后，我为了生计学医。我的师傅是镇上唯一的大夫，他也不是忍者。”说着，她把调制了一半的解药交给我，让我加热。
我趁机消化了一下她提供的讯息。可我依旧不知道她和鼬是如何扯上关系的。而这又是我很想知道的，于是我直接问她。
她似乎并不打算详谈。只告诉我，鼬对她有救命之恩。
我觉得鼬真是有够闲的。一面忙着在晓和木叶之间周旋，居然还有时间玩英雄救美——虽然这个美略老了一点——真叫一个精力旺盛。
又忙了许久，我们才把药配好。北乃顺手抓过一只小老鼠，往它身上注射了一点毒液。
不幸的是，由于剂量太大，还没等解药起效，它就挂掉了。
第二只小老鼠中毒不到五分钟就嘎巴一下晕过去了。北乃也不管，直接把解药给它注射进去。半个小时以后，毒素被中和了大半，晕过去的倒霉老鼠也睁开眼睛。不过它四只小小的爪子还是用不出力气，在地上扒拉了几下也没能把浑圆的身体撑起来，最后还是乖乖地躺着了。
我皱着眉头，想狗蛋这个畜生那么邋遢，而且坚决贯彻了“浪费粮食，人人有责”的口号，经常弄得满院子骨头碎渣，也难怪老鼠肥成这样。
解药已配置完成。北乃把针筒等用具放进托盘，然后塞给了我。“我到底年纪大了，这一晚上可累得不轻，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完，她就踩着优雅而轻快的小碎步离开了，完全没有被累到的样子。
我咬牙切齿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其实从昨天鼬到来，我就没阖过眼，更不提配药是件多劳神的事情。说不累根本就是在扯谎。可是北乃确实算得上是我的长辈，而且我也没法拒绝她“成全”我的好意。
我一心怨念地走到鼬的房门口，用脚勾开了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鼬还是没有醒，很好，我刚才毫不优雅的行径他不会看到。
狗蛋瞥见我手里的针筒，乐得开花儿了。“这是解药吧？”
“嗯。”
“他打完针，我就能回去睡觉了吧？”
“嗯。”
然后我后悔自己轻率的回答了。因为狗蛋一听见这个“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鼬身边，撩起爪子就往他脸上拍。“喂喂喂，起来啦！都九点了，再睡就醒不过来了！我就给你找个棺材装进去埋进院子了！来年说不定还能长棵宇智波鼬树。啊，会不会开黄鼠狼臭屁味的花儿呢？”
“你能不能积点口德？”我伸手就要给它一个爆栗，结果它一躲，我的手就落在鼬的身上。
更要命的是，鼬低低呻吟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睛。他有些茫然地左右看看，样子一反常态地有些呆傻。我差点怀疑这毒对智力有损害。
狗蛋赶紧收回爪子，卖乖地摇了摇尾巴。
“狗蛋，小遥。”这句话倒是显示他神智是清楚的。嗯，眼神也正常了。看来刚才只是没睡醒。原来鼬没睡醒的时候那么可爱，我不禁窃笑。
可是……为什么先叫狗蛋再叫我？！可能狗蛋脸大抢镜。我这样想着，又觉得舒坦一些。
“解药已经好了，马上就注射。”我非常专业地药灌进针筒，又稍稍挤出一点。当医忍其实特别苦逼。不但要干医生的活，还要经常担当护士的角色。医忍看的病人还都是些斗殴能力极强的忍者，遇上医患矛盾，人身安全也是大问题啊！更别提日日背书到天明，对着尸体啃早饭的激情人生。
所以没事儿别学医玩，这是我一生的奉劝。
鼬动了动手臂，却没能把它从被窝里伸出来。
“麻醉药还没过去，没什么大碍。”我一边说，一边把他的胳膊拽出来。血管倒是很好找。我一手举着针管，一手拿起酒精棉在他手臂上擦了擦。
“为什么要用麻醉药？”鼬冷不防提了这么个问题。我疑惑地抬头，对上他不满的眼神。
“是毒药里本来就有的。因为它本来是逼供用的，经常没问出什么来就把人给活活疼死了，所以我就在里面加了一小点麻醉药，当然，是瞒着团藏偷偷加的。”说话归说话，我手上动作没停，一针扎了下去。“好了，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到两个小时起效。我会在这里观察效果的。”
我把针筒扔回托盘。心里却有些疙瘩，鼬到底是有多别扭？想想他昨天都疼成什么样子了，我能不给他下止疼药么！结果下多了一点就出副作用了。还好这人欠医学常识，不然他知道了真相，我要被他用眼神杀死了。
“原来是根用的？”鼬的神情冰冷起来。
确实，根的人怎么就要对他下手了，这件事我也觉得十分疑惑。按理说，鼬本就是给木叶提供情报的，内部消息无比精准不说，这人还忠心耿耿，打死都不会叛变。也不知道团藏老头那根筋搭错了居然要把这样一个完美的情报源整死。
“对了，你到底是什么中这个毒的，说来听听。”
我看他准备张口，心想这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讲完的，就拽过来两个枕头叠在他背后，让他靠坐着。又怕他着凉，把被子也拉上去一些，掖好被角。
“谢谢。”鼬道谢道得挺快。也不知道是真脸红了还是太阳给照的，反正他的脸颊上淡淡地有了些血色。
“怎么不担心我吃你豆腐了？”我想到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冒着被木叶医院的巡逻医忍打出来的危险去探望他，结果他一看到我就把被子往上拽，一副“我很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你不要动歪念头”的表情。我至今耿耿于怀。
鼬微微勾起了嘴角，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明明你才是女孩子……”言下之意，被吃豆腐这种事情是我而不是他需要担心的。
这话说得好像我不该是女孩子一样。我不禁额角隐隐暴起十字路口，如果不是我比较有医德，宇智波鼬肯定会遭一顿胖揍。难得他也有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啊。
“说正事，到底怎么回事？”我显示出良好的涵养，把话题扯回了正道。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当医忍劳神伤身还要当心不能吃人家豆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