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回首-佐助中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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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臂膀便是路标，亦是冲破无尽黑暗的翱翔之翼。
by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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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演习了多少遍再次见面时的场景。
微笑的点头招呼，说句“你回来了！”
又或者装作根本不曾看到，然后故作潇洒的走开。
但是现在，小樱突然醒悟，原来生活就是一场无论事先怎么排练，到头来依然措手不及的初演。
浑身僵直站在原地，嘴巴像个傻子似的开合几次，依然没有发出声音。
随即放弃，然后苦笑。
三年了呵，还是学不会掩饰啊。也许，有些人，无论你怎么努力，在他面前都是无所遁形的。
佐助可没有给她时间自怨自嗟。
“sakura，你跟我来一下。”他说完头也没回的走了。
小樱迟疑了下。
虽然困惑，不过佐助的话，她从来不愿违背。
随着他走进一处安静的树林。
（木叶的另一大好处是树林多。所以在里面干什么都没人知道...-_-///）
佐助突然站定。
其实，那个夜晚，并没有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无动于衷。
他的心像是被寒冬的冰雪覆盖。而小樱就像是早春的樱花。
她盛开时总像是层层堆积绽开似海。
风吹过，花瓣便四散分飞，如雨如泉倾涌而下。淹没了一切。
他只来得及感受到微嫩的花瓣簌簌地掉落在襟上的声音。
那样灿烂的笑颜，怎么可能被忽略？
站在她背后听到她的低泣，鼻端仿佛飘过一种透明的清香，淡淡的，在他背转身走开的时候，才突然发现那香味已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久久不能散去。
他告诉她，他一定会回来。
这三年来，他总觉得她的味道萦绕在衣襟。他想忘也忘不了。
他终于复仇了，也实践了他的诺言——回来了，回到她的身边。
可是，她会给他那么久的时间吗？
他突然不确定了。
小樱在后面一路审视他。贪婪的好像再也不会见到他。
他长高了好多，头发也更长了。却冷俊依旧。
但是依然是双手插兜不顾一切的走着。
这是她心上人啊，全世界最帅最酷的人呵。——小时候她恨不得天天向全世界召告。
后来，她只希望他平安。
而现在...她只求知道他的消息就满足了。
但他却自动出现了...
他怎么会来找她？她突然想起这个重要问题。
而且，佐助刚刚的神情不对。活像丈夫抓住妻子外遇的表情。
——呃，怪了。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不会在林子里把她杀了再分尸埋了吧？
小樱走在后面胡思乱想。
“小樱！”他突然开口叫她。
“有！”小樱慌张的回答。
佐助虽然依然背过身，但是眼角扫向身后。注意到小樱上下左右的打量他。
“看什么？”他没好气的问。
“没，没...”她连忙否认。
他无奈。他又不是怪物！只不过想问她，自己刚刚看到的...
慢着！他可有立场去质问她？
“那个...”小樱迟疑着开口问，“你是佐助吗？是不是鸣人你变成佐助的样子开我玩笑。”
什么？！！鸣人这小子，趁他不在，难道经常这样？他眉毛一拧。
刚刚是小李，现在又是鸣人，她还真忙啊。
再转眼一想，小樱的追求者的确不少啊。不知还有多少阿猫阿狗趁他不在时觊觎她。
...这个傻瓜一定是全无自觉。
那一瞬间，佐助恨不得马上给小樱盖章加印。
好不容易有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任谁都别想夺走。
“嗯，因为佐助君是不会邀我单独出来啊！如果你不是发烧，就是别人假扮的！”小樱自信满满的道。
那笃定的口气令佐助恨不得抓住她的肩膀摇醒她。
“是我！难道我用写轮眼你才信？！”佐助转过身。威胁的声音凝聚了起来，黑眸的颜色像是沉入无尽的黑夜。
顿时，小樱脊背发凉，浑身僵直。
那个发怔的脸孔看起来好可爱。怎么以前自己都没觉得？
他觉得小樱一直会等着他。所以挥霍着她的期待，佯装自己受害者的脸孔可以把她的心锁死在他身上。
但是，看到她和小李在一起的情状，他突然不确定了。
如果，她放弃了...，如果，她移情别恋了...
...不敢想象。所以他急需她的保证。
“sakura，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我。”他很直白的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小樱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
他差点翻白眼，“你自己以前挂在嘴上一直说的啊！”
语毕一怔。她是一直说的，可是那时三年前的事情了...
小樱不答。
嗯。她问了句蠢话。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是不是又想伤害她了？
小樱不安的想。
他看着小樱紧扯着衣角，那付不知所措的表情看的他心里隐隐作痛。
记得刚遇见她的时候，她脸上总是荡漾着他羡慕不已的明媚笑容。
她一定不知道，她的笑容美的让身处黑暗的他总觉得无比刺眼。所以对她总是恶言恶语。
但是后来，她渐渐不笑了，看着他的时候总是愁容满面，欲言又止。她的美消失了...
而那个扼杀她的美丽的人，正是自己啊。
一阵难堪的沉默在两人间弥漫。
他索性放弃兜圈子，干脆问道，“我是问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小樱发呆。
...
继续发呆。
...
一直发呆。
佐助突然觉得很好笑，靠近她，“怎么？你以前不是很聪明，很凶悍吗？”
小樱彻底糊涂了。
她是不是看错了？佐助在笑？虽然，很轻...
说她『聪明强悍』？他究竟是在夸她还是扁她啊？＝＝b
还有，之前那句...
小樱捧着心口，总觉得佐助的诡异举止令自己心脏不堪负荷。
佐助好整以暇等震惊过后的小樱，欢喜的跳进自己怀里说『好』。
——当然，这次他不会推开她的。
终于，小樱回过神，盖棺定论。
“你果然是在发烧！！！”
＝＝b。
佐助气馁，“听不懂我的话？不要表现的像个傻瓜！”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小樱傻傻的说。
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己一直喜欢的男孩对她说，要她和他在一起。虽然不是不愿意，可是她就是觉得中间漏掉了某个关键步骤。
到底，他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他不讨厌她了吗？不嫌她累赘了吗？
她没有如他所想的表现出狂喜，佐助渐渐有些不悦。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哦！”佐助唇角一扯，声音渐冷“还是...你想和别人在一起？”
“什么...意思？”小樱防备的问道，突然想起来什么，急急忙忙的道，“我从来没有说要和别人在一起。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对你的心意也从来没有改变。你，你不要...”
“误会？”佐助打断她，两道眉毛恶毒的抿起来，“这三年，你在木叶过得不错啊？看来有不少人对你很好啊！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你还说什么『从没改变』，但后来你还不是和平常一样过，什么都是靠我自己。那个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那个时候，她是哭着对他说，她会让他幸福的。
他竟然和她提那个时候的事情？他竟然一句话就抹杀了她所有的努力？
小樱一下子隐忍不住了。
“那个时候，我只有12岁，什么也不会做，什么都不知道。求你带我走你根本不答应。我不知你在哪里，要找找不到，要追也追不上。我能做什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除了在这里等，我没有别的办法...”
“可我现在回来了啊。”他不想听她的长篇大论，只想要她的答案。
小樱闭了闭眼，冷静下来，沉声道，“你不在木叶的时候，我想了很多。那个时候，我太幼稚了。现在我知道，许多事情不是我想要怎样就能怎样。所以我现在不再强求，说『能替你报仇』这种不切实际的蠢话，我现在要做的是我能做到的，这才是我努力的...方式。所以现在...”
“怎么？没有自信了？”佐助的笑都是冷冷的，“是谁说能够保护我，替我达成一切心愿，给我幸福，现在却犹豫了？没信心了？...”
“不是的！”小樱低却坚定的打断他，“不是那样的。”
佐助一呆。从没想过小樱会反驳他的话。
她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服从他，支持他，...不是吗？
她抬头看他，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坚定神情。
“我有自信能让你不受伤害！我有自信能帮你达成心愿！我也有自信会给你幸福！我甚至有自信比世上任何一个人爱你都多！！！可是，...”
她一连串坚定的『自信』令他的呼吸都为之停顿，但是后面那个“可是”揪紧他的心。
“可是，...”她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我没有自信你愿不愿意要...”两人的视线胶着的一瞬，结束在他的错愕中，她垂下眼帘，“...我没这个自信...”
佐助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霎时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好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小樱不待佐助回答，便背转身离开。
“sakura，等等...”
“不要！”
她边说边加快脚步，一转眼就不见了。
站在他面前，她就会呼吸不畅，这会混乱她的思维。她只有跑掉...
...越远越好。
...
心中空荡荡的。
从来都是自己背转身去，不去看她的笑容，看她的眼泪，看她的坚持，看她的努力。
从来都是自己把背影留给她。
然而这次，把背影留下的──却是她。
tbc
***
点头，没错，还有『下』。我不可能那么便宜佐助，让他这么轻易得到小樱滴。呵呵，佐助，这叫报应。（闪～）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回首-佐助中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