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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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何嘉木没怎么休息，不过是几分钟时间，站到窗口看夜景，这时敲门声响起，何嘉木去开门，没想到会是秦音。
看到她，何嘉木莫名的有些紧张，接下来的事必定不在掌控中，见她一脸善意，便连忙请她进门。
秦音落座，何嘉木给她泡了一杯信阳毛尖，端给秦音的时候，他说：“提前一天回来，看来事情处理得很顺利。”
秦音道了声谢谢，和他讲：“走个过场而已，这不，我回来，特地和你讲和，还驾照和行驶证。”
何嘉木已然习惯她直来直往的随性态度，坐到她对面的位置，笑说：“既然是讲和，多少表示诚意吧。”
秦音从包包中，抽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他：“小小礼物，不要介意。”
何嘉木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的拆开层层包裹，见到包装盒上的烫金LOGO，便说：“这个礼物太贵重，太有诚意，看来我必须有所回报才行。”
秦音礼貌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候适当的沉默可以默许为女性独有的矜持，接下来秦音顺手把驾照和行驶证一起还他。
何嘉木接过去，关心道：“还没吃宵夜吧？”
秦音笑容尴尬：“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因为怕胖。”
其实她的身材属于偏瘦体型，完全不必控制食量，何嘉木便说：“九点之后不进食，确实是最有效的减肥方法。”
秦音惦记着客户的事，无心交谈便轻轻拍手，说：“我不打扰何医生了，你忙。”她欲起身，忽觉头晕目眩，一时站不稳，差点摔跤，幸好何嘉木眼疾手快，扶稳她。
“没事吧，秦小姐？”
秦音摇了摇头：“没事。”
鼻子有火烧的感觉，粘稠的液体沿着鼻腔顺流而下。她摇摇头，想甩掉这不自在的感觉。
何嘉木喝止：“快，仰头！流鼻血了你不知道么？！”
秦音眨眨眼，想说话又不方便开口，只好照做。
何嘉木找来手纸，捂住她鼻子，带她到卫生间清洗。
凉凉的水温，降低鼻腔的温度，一时间秦音感觉到很是清爽，眼睛瞅到何嘉木一脸的担忧和心惊，便解释道：“可能是上火，回来之前吃了太辣的食物，又为客户的事急得火烧眉毛。”
何嘉木拿着卫生棉球给她止血，继而建议道：“身体为重，最好做个检查。”
“还是别了，我最怕做检查。”
“很简单，抽个血样，不过十五分钟。”
“不，不，不。”秦音拒绝：“据我所知，武警医院很热闹，排队挂号不止半小时。”
何嘉木认认真真和她讲：“我带你去。”
这倒让秦音一时无法拒绝他的好意，晚上接近十点，多数的医务人员已经下班，何嘉木领着她，联系轮值的医生，帮她做血常规检验。
做检验的医生，看起来认识何嘉木，语气恭谨：“何医生，压女朋友来检查？”
秦音纠正：“我不是他女朋友。”
何嘉木尴尬开口：“是朋友。”似觉不妥，又重重加了一句：“很重要的朋友。”
“哦，很重要的女性朋友，我明白的。”检验医生笑容暧昧，接着招呼秦音：“手指头伸过来。”
秦音知道要戳手指头，抽血取样，这是必走的程序。可十指连心，她特别怕疼，小声问：“可不可以不戳手指头？”
检验医生没听清：“啊？”
何嘉木直接吩咐：“抽手肘静脉的血吧。”
检验医生照做，长针刺进去时，秦音还是轻呼一声，有点痛，但比起十指连心之痛要小很多很多，尤其是何嘉木给予她鼓励的眼神时，秦音自觉这样太过娇弱显得特别矫情，于是便不好意思呼痛。
十分钟后，血常规检验结果出来了，各项指标全部合格。
接下来，何嘉木带她去看专家门诊，接待秦音的医生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先生，没有听诊，选择给秦音把脉。
秦音小心翼翼的伸出胳膊，看着老先生一头白发，心里不是不感慨，这个年纪可以安度晚年，但他还在一线煎熬，态度这么严谨，实在是个好榜样，不过这无形中给她增加心理压力，总害怕诊断出身体有任何毛病。
幸而几个简单的提问过后，诊断结果很快浮现笔端，竟然是胃虚脾寒。
老先生建议用中药调理，秦音没有反对，接了方子同何嘉木一起到中成药房。
在电梯间，何嘉木侧着身子，和她戏谑道：“那个老头是我们院长。”
秦音吓一跳，拍胸口：“真的假的？不要骗我！”
“自然当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何嘉木笑她一惊一乍。
“院长这么亲民，脾气这么温和，工作态度又这么严谨，真让人出乎意料。”
“刚刚离开时，院长提到你……”他故意说半句，留半句。
秦音紧张的问：“说到我什么？不尊老？还是太过娇气？”
何嘉木摇头：“那倒不是，寻常人不接受中药，主要是接受不了中药太过苦涩，不过院长说你很乐意接受，这一点实在难得。”
秦音笑笑，非常尴尬，实则良药苦口，她当不起这样另类的肯定。
接下来抓了中药，送到待煎处，前台的美眉，递一支笔给秦音，说：“麻烦在袋子上留下您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秦音照做，把手机号写到塑胶袋上，回头看到美眉和何嘉木正站在一起说笑，男的高大，女的姣美，别提多登对，更别说那美眉眼底炙热而强烈的爱意，不加任何掩饰。
何嘉木见她，便停下说笑，问：“全部做好了？”
“全部搞定。”
何嘉木说：“那一起回去吧。”
秦音点头：“行。”
美眉犹如当头泼一盆冷水，表情忽地变得冷漠，冷冷的吩咐秦音：“明天下午三点之后来取药，这是你的号码牌。”
秦音道声谢谢，接过号码牌，心里明白这是个误会，但不解释，又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犯不着浪费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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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秦牧病房，秦音看到一屋子的气球便有些傻眼，朱珠坐在病床旁，一边招手一边哀怨道：“你可来了。”
秦音笑：“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朱珠说：“哎呀，关心关心我未来的老公，不可以吗？”
秦音无语，这人是典型的狮子座，爱嘴上沾人便宜，她撸起袖子，作势揍朱珠，又担心吵到秦牧，半路讪讪的收回手。
这时何嘉木走进来，向朱珠打招呼：“晚上好。”
朱珠一愣，说话有点磕巴：“晚，晚上好啊帅哥！”
秦音叮嘱：“不要花痴。”
“不花痴，难不成流口水吗？”
何嘉木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朱珠赶紧“嘘”一声，以示安静。
何嘉木点头，指了指病房门，表示暂时离开。
朱珠连忙招手：“帅哥，你好，帅哥，明天见！”
秦音关门，朱珠便蹦蹦跳跳跑到她身边，搂着她肩膀说：“老实交代吧！”
“没什么好交代的。”
朱珠瞪眼：“你和他什么关系？”
秦音从容作答：“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朱珠笑起来邪恶，特别得瑟：“going down。”
这时秦牧睁开眼，坐起身，秦音走过去，在他背后垫了个靠枕，朱珠则为他戴上助听器，两人动作迅速，却配合熟练，轻声轻脚，不会下重手，不会伤着秦牧，更不会叫秦牧反感。
秦牧笑一笑，和朱珠说：“姐姐，你好多天没来看我了。”
朱珠讲：“一星期只能休息一天，不能常来看，不过听说你住院，我赶紧飞过来。”
“姐姐，有没有带好玩的礼物给我？”
朱珠这时扮起严肃的家长，一本正经的训道：“天天只知道玩，学习成绩怎么样了？你考了满分，我送你新手机如何？”
秦牧表情沮丧：“人家这次考98分，差两分就一百。”继而笃笃定定的表示：“下次我考一百，你要准备好礼物，五千以下的礼物，不要拿来。”
“行啦，我知道，熊孩子真挑剔！”
“这是你说的哦，说话算话。”秦牧要和她拉钩：“来，我们盖章。”
朱珠配合：“好吧，小鬼。”
秦音怔忪，倒是没想到他小小年纪，这么看重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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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哄着秦牧去看电视，拉过一张椅子，坐到秦音对面，迫不及待问：“那个老女人怎样？拿下了吗？”
秦音把冲好的白茶端给她，坐下来便说：“你连人都没见过，就敢断言是老女人？”
“凡是攀到最高山顶，成就越大，脾气和性格越不可理喻。”朱珠继续讲：“举个例子，程蔓不是老女人吗？”
秦音说：“嘴巴真恶毒，程蔓不是老，不过面相成熟。”
朱珠笑得不怀好意：“其实我很好奇，你讨要大件客户私人联系方式，是怎么低声下气求程蔓的？”
秦音无语。这人当真没事找事，将自己的好奇心奠定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着实欠揍。这种大件客户，资料上写了有过五次和秘书室约见的经历，均被以“没时间”为理由打发，看来是铁定心思出恶气。
既然对公联系不行，只能转战到私下打探。
这中间夹了个程蔓，对秦音来说不过是多了个示弱环节而已。
这种示弱，就像以前秦音哄秦牧喝中药。秦牧喝了一口嫌苦，坚决不喝，于是她示范给他看，喝得美滋滋的，骗他说：“越喝越有味。”
秦牧见她不皱眉头全喝下去，便会强装男子汉也喝个底朝天。
这是同一个道理，不过是演戏，端看目的是恶意还是善意。
朱珠好奇：“她这么直接拒绝你，你不生气，居然示弱，我该说你心胸宽阔呢？还是傻天真呢？”
秦音不着急，不发怒，慢条斯理的笑：“你懂什么？我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实际上，这种事用不着她出手，惠尔德的危机公关做得很好，很快向程蔓施加压力，第二天一早，秦音接到程蔓的标红邮件，内容写着她想要的，还有一些不了解和未完善的客户个人隐私。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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