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来自地狱的冥侦探》渺缈孤舟客

85、第八十章、入内

　　某一间的和门被推开，几个泡得晕晕乎乎的小孩子好不容易爬了出来。
　　元太说：“不知道为啥，总感觉守的养母好可怕，她在的时候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我也是！现在她终于走了，我们可算自由了，但是……”光彦叹了口气，“女生们大概也泡好了吧，现在就算能偷窥，也只能看到满满一池子的水了。”他看看手表：“都已经这个时间了，是集体活动的时间了吧？”

　　按照计划，泡好温泉的小学生们可以在温泉旅馆内享受一顿美味的日式料理。听说今天的寿司料理选用的食材是最新鲜上等的，绝不会只是单单的黄瓜卷……

　　刚才还在思恋着小女生的小男生们，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食物上。
　　泡温泉就是这样，因为泉水中的矿物质和来自纯天然的热度，人体的血液循环会增加，泡完后不仅会觉得疲劳，而且会肚子饿。这个时候，补充食物和体力是最好的选择。
　　“我……我听说有刺生拼盘……有黄金金枪鱼，还有最新鲜的三文鱼……”
　　第一个向食物投降的是元太，在想象中，他的嘴角挂下了一串口水。

　　光彦的肚子在元太对食物的描述中，很应景地响了起来。

　　他干咳一声严肃地说：“守偷窥之事暂且不论，没吃饱的士兵是不适合上阵打仗的，现在的情况下，我们应该去补充能量！呐，守君，一起去食堂吧！”
　　“不行，柯南君在吃东西前，朕认为，他应该先喝点水。”守摇了摇萎靡不振的柯南君，“我的监护人告诉我，人泡澡过度是会缺水的，再加上柯南君过度的联想……”
　　“说到联想，你才是导致柯南君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啊！”
　　“怎么会，朕是在锻炼他的精神力。才这么想想就不行了，日后要是到了新婚之夜，他不就死翘翘了吗？”
　　“不要再刺激他啦！说什么新婚之夜啊！”
　　“好吧，那就暂且不说，”守拖着柯南的脖领子往走廊的南端走去，“小林老师说那个方向有卖普通的矿泉水，朕等会再与你们会和。再会。”
　　“只好这样了，”光彦无奈地耸耸肩，“我们先去大厅等你。”

　　他们在这一间温泉浴室的门口别过，光彦和元太走了相反的方向。

　　他们总觉得似乎又什么事被遗忘了……
　　的确，就在这一间温泉浴室里，尚且还趴着一具“尸体”。

　　“被遗忘了……”米诺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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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贩卖饮料的自动贩卖机就在走廊的尽头拐角处。
　　其实并没有多远，但把柯南君拖来拖去的守觉得，自己从那边走过来，是走了一段很长的距离的。

　　“别拖了……咳咳……”被拽着脖领子的柯南呻吟道。
　　“哼，愚蠢的人类，”守傲慢地说，“被神照顾是你的荣幸，被冥王拖拽自然也是荣幸……作为人类的你，应当对此感激涕零而不是抱怨……”
　　“被冥王照顾我就死掉啦！”
　　柯南一个翻身挣脱开来，好不容易扶着墙站起身：“我只是因为泡温泉太久引起的肌肉疲劳，你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冥王大人不依不饶地说：“那就做个提示：小兰姐姐的胸。”
　　“拜托，同一种攻击使用两次以上就不会对我起作用啦！”
　　守突然一脸震惊，郑重地拍拍柯南的肩膀：“那可太厉害了，能有这种能力的人，我所知的只有我的那群在圣域的监护人……柯南君，圣域欢迎你！”
　　“你是冥王哈迪斯，为什么会给圣域打广告啊！”

　　“这个嘛，”矮小的守君开始努力够着贩卖机上的按钮，“因为朕想，如果柯南君进入圣域的话……冥界就一定能赢了。因为还没开战，圣域的人就因为柯南君的能力全部死光了。”
　　“喂喂……好歹是养育了你的人……”
　　“然后，都死掉的大家，就可以在冥界的极乐净土一直好好地活着了。”

　　守蹦了两下，还是够不着。
　　他不蹦了。

　　柯南对守说的话保持沉默。

　　“的确就是这样的，柯南君，”守说，“在我以前的意识里，死亡最神圣美好的。既然是被神赞颂的英雄，当然应该去被赞颂的神的世界。他们的灵魂会与神同在，那是光荣之上的无上的光荣。”
　　“你……以前的意识？”
　　“是的，因为现在不这么想了。我看到了很多腐朽的东西，伴随鲜血、哀鸣、尸臭，至少现在作为人的我觉得，那种东西很恶心，一点也不美好。但依然神圣。”
　　“……”

　　“正因为会死，所以人会珍惜存在与世上的时光。如此可怜可鄙可恨的人类拼命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随随便便就抹消他们的存在，实在是太可惜了。”

　　面瘫的城户守，看不出他的表情到底是严肃还是悲哀。

　　他用这单一却复杂的神情面对柯南，然后说：“请趴下吧，柯南君！”

　　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的柯南大声道：“咦——？！为什么刚刚说得那么严肃突然就叫我趴下啊！”
　　“因为我够不着那个按钮。”
　　“那为什么不是你趴下非要我趴下啊！”
　　“因为我比你小，而且要照顾重伤患。”
　　“既然知道我是重伤患就更应该好好休息，为什么反而要做你的板凳啊！”

　　“这个嘛，是因为附近只有新八君可以垫一垫脚，如果不给朕垫脚，你就没水喝。”
　　“不要随便给我改名字啊！就算不给你垫脚我自己也能喝水！”

　　“哦？”
　　守目光中带了一丝质疑。

　　“才这么一点高度，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自信满满的柯南举起手，很遗憾，还差很远。

　　从理论上比守大两岁的柯南君受到了一点的打击。
　　“没事，在身高上来说，我总归比你高。”柯南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守还是在安慰自己。

　　“嗯……”守摸着下巴，怀疑的目光没有退下。

　　柯南蹦了起来。
　　因为之前泡温泉导致的虚弱，他第一次摸到了按钮，却没能按得下去。

　　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设计的按钮，按键弹簧怎么就这么硬呢？

　　“没关系，这只是个失误。”
　　柯南扶了扶眼镜，蹦起第二次。

　　这一回，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没按下去。

　　“岂可修！”
　　柯南燃起了小宇宙……

　　“柯南君，圣域真的欢迎你。”守幸灾乐祸地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当朕的板凳比较好……”
　　柯南准备蹦起第三次。

　　然而，一只手抢先按下了那个按钮。

　　一瓶矿泉水滚了下来。

　　“这是你们要的吗？”
　　守愣了一下。

　　眼前是一个熟悉的男人。
　　仓桥青灯一低头，浴衣的领子略略敞开，半明半昧中可以看到他的锁骨……和胸肌。
　　浴衣下他没有穿裤子，所以从缝隙中可以看到他的红果果的大腿……

　　虽然预先想到过各种青灯老师没穿衣服的样子，但老实说，还是不如这样半遮着的更诱人。
　　这个……用个什么词来形容好呢？
　　嘛，什么词都想不出来。

　　守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哦哦哦！！！”

　　——温泉旅馆出现了第三位遇害者，冥王哈迪斯大人阵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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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的舞台上正演着静冈县本地的一些民俗传统舞蹈。大概是能剧的一支，戴着能面的艺人操着本地方言讲述一个悲情的故事。
　　光彦边看边把这种特殊的风格记在脑中，但故事演完，他又不得不惋惜道：“小林老师说因为这次来是为了学习风俗文化，时间不能浪费在不必要的活动上，所以最后一天的学生表演被取消了……”
　　“那不是很好吗？”元太说，“反正你的剧本也搞不出来。”
　　光彦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

　　“在叹息什么？”柯南坐到他们身边，“我错过什么了吗？”
　　“错过了表演哦，”元太夸张地说，“非常精彩的表演，你一定没见过！”
　　“当然见过，”柯南揶揄到，“不就是民俗表演吗？以前和爸妈旅游的时候，几乎在每个温泉旅馆都有类似的表演。”
　　“什么嘛，你原来都知道，柯南真没劲。”
　　“咦，柯南君，守呢，没和你一起来吗？”步美望了望柯南的身后，没有多余的人跟着了。
　　“守他……先不过来了，”柯南尴尬地说，“他再一次血流成河。”
　　自从上次仓桥青灯给他贴上符后，他都没再那么夸张地流鼻血了。这回还是头一次，不知道是因为符咒的效力失去作用，还是守本来就想出鼻血。

　　如果是后者，那也太猥琐了！

　　但是，几个小学生不约而同地朝猥琐的方向想去……
　　“那守……现在在哪儿？”
　　“如他所愿，在他最想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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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桥青灯的房间。
　　门口趴着一具尽忠职守的尸体。

　　房间门关着，守有气无力地躺在青灯铺好的被褥上哼哼。
　　“胸闷，头晕，我快死掉了。”
　　“守君，只是流这么一点鼻血是不会死掉的。”正在照顾他的男青年把一块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但如果加上发烧和高原反应，再不好好休息还胡思乱想，是真的会死掉的。”

　　“那么，”守急切地拽住仓桥青灯的衣袖，“如果我死去，你会追随我到地狱的尽头吗？”
　　“守君，台词太老套了，换一句吧。”仓桥青灯微笑着说。
　　“我肚子饿了。”机智的冥王老实交代，“没吃饱饭的士兵没资格打仗，等朕吃饱了，再想下一句。朕要吃每种寿司各一样，饮料要喝味增汤，还有加两片海苔的饭团一个，拉面一碗，听说还有龙虾，朕要胸前最好的那块肉，还有……”
　　“守君，”仓桥青灯打断道，“你一顿要吃这么多吗？”

　　“何止，”屋外的尸体补充，“这只是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