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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与自己的游戏 ...
1
你有没有试过在一张白纸上工整地画满方格,然后自己扮演着黑叉和白圈的角色,玩起五子棋的游戏?也许你会认为很傻,仿佛或是肯定确信自己可以掌控整局的输赢。毫无意义地浪费着大量时间,在嘀嗒地行走着的秒针陪伴下,与另一个完全与自己串通好的对手玩着无休止的平局。
2
「请不要随意来班级找我!」
「请不要在学校认出我!」
我实在无法忍受地将双手重重拍扣在桌上,伴随忽然袭来的升力,愤怒地一跃而起。听见了木筷失重而落下,撞击瓷器边缘轻脆的“砰”声,也看见了自己齐肩的发梢失重而前后摇晃。幸惊讶地看着我,悬在空中的手臂不敢再动摇,木筷的末端仍然衔着一只水煮虾,虾须蜷在碗边。
已经盛满的碗里平铺着体积不一的红虾,它们死掉的黑小的双眼反射着白炽灯光。
我为自己忽然地跃起感到稍许气喘,夺过幸手中的木筷,随意地将那枚熟虾放入后,连同自己的米饭一并反扣在他空掉的碗里,也将双筷好好地放在碗上。
「为什么你永远都无法处理好人际关系,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一直直视下方的我,只不过为了配合语气迎起了头,也意外地正对上幸放大的双瞳。他双眼流露出的那份不解,以及意义不明而导致的无辜,和那份将要失去依赖的惶恐我是理解的,可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同情,失去一直连接在内心,与感官杂错着的亲情。
他深蓝色的眸子跳跃般的放大了,随即惊错地避开视线,留下被深色头发遮盖了眼睛的侧脸。幸大概是闭上了眼吧。红棕色的实木质桌面映出两个黑色的影子,看不出外貌,看不出表情,看不出想法,看不出距离。
立直原本向前倾的前躯,紧撑在桌面的双手也放松下来,那悲哀却无奈的气息离我渐渐远去。我不知道为什么长长地呼了口气,不经意间想法也变得迟钝起来。
他没有动,连呼吸的声音都控制地很小。
「吃饭的时间要好好吃饭,不要总是夹虾子给我。而且啊,在学校叫我的名字,不要叫姐姐!」
我平淡地述出一句单调的话后用膝盖抵开椅子,等待凳脚与瓷砖间的摩擦声消失至尽后迈出右脚向往常一样离开。在最后一次看向幸的时候,他依然没有改变动作。
——他没有改变动作又怎样。这样的生活真的是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烦透了
3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了啊,进入初中生活还好吗。
对了,果然是和【姐姐大人】在同校吧,我们试着打听了,似乎找到了一个很像的人呢,不过是不是当然是需要您来辨认了。怎样,今天下午来玩吗?
年月日
4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也多亏我把话摊开,生活才终于平凡起来。至少你身边最好的朋友不会天天缠着你带他们去看自己的弟弟,或是被人嘲笑着她的弟弟天天被欺负的话想必她也是性格扭曲吧,亦或是低年级的学生不时跑过来,在门口指着说那就是幸君的姐姐,幸君真的很粘她之类的。
小时候每次发现幸被欺负的时候都偷偷找到大人惩罚了那些蛮不讲理的孩子,但那些蛮不讲理的孩子只会越来越生气吧。
「抱歉,真的非常抱歉!」
从我身边匆匆路过的男生双手垂在身前,向走在前面的女生这么说着。
这让我不知不觉想起了很久以前幸告诉我的一个游戏。记得好像是在很大的一张纸上横竖交叉地画满方格,然后与自己下五子棋。虽然在里交卷还有一个小时的地理考试上的确在草稿纸上这么玩过,可结局仍然是像预想一样。即便圆和叉地图案已经布满所有的方格,却未能找出五子连成一线的局面。也亏我忍着极度的密集恐惧症结束了游戏,最后干脆提前交卷。
然而事实却总是与这个游戏相反的,每当人们在心中作斗争,每当人们出现两个意见不同的角色时,却习惯性在一番斗争后结束一方的生命,然后坦然地悦纳另一方,笑着为自己的机智感到自豪。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并没有人,所以就在已经完成作业的情况下索性出来走走。
我来到那个拐角,我习惯性路过那。
也许对幸来说是个有着不好回忆的地方,但对我来说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就会忽然想到很多事,很多以前一直没有时间思考的事情。当然瞬间地一下想出一道数学题的解法的情况也是有的。
「我不认识她!」
「真是抱歉我没有姐姐!」
5
意外地是到那里的时候,幸比我早一步到达了。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倚靠这墙角,一抹阳光温柔地打在侧脸上,身边是一张飘落在地面的我的照片。与那时候一样,不过是幸低着头,但他特意留下的长长地刘海依然是遮住了眼睛。
被震惊到以至于愣愣地站在拐角口几秒种,西斜的太阳把我的身影拉得很长,在明亮的地面上映出一个尖细的黑影子。我缓缓地向前,不想打扰任何事物般地向前走去,伴随自己影子的最末端不停延正方向延伸。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听着他寂寞的气息,而影子也有小部分重叠在他的身上。幸也终于是抬起头,毫无所想地看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用忏悔的声音颤抖地说。
同时也注意到无论是弟弟的脸颊还是眼神,都充满了伤痕。
这是配合上文的视角,并非我的作品。希望读者们在两篇合起来看后会有更多收获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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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与自己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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