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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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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天刚蒙亮的早晨，子千早早地赶到片场。
“Hi,Rupert!”子千和Rupert打了声招呼。
“Hi.”Rupert的笑容有些奇怪，她刚想开口询问，Rupert却递过来一份报纸：“子千，恭喜你。”
“什么？”子千只听得一头雾水，接过报纸一看，只见娱乐版的头条赫然几个大字组成的标题“叶子千恋情曝光，绯闻不断，真实男友另有其人”。子千吓了一条，再往下看，几组图片都是两人昨天中午约会时照的。子千狠狠合上报纸，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Ada。不错，只有她了。昨天还口口声声信誓旦旦地说会替自己保守秘密，结果转眼间就烟消云散了！子千真后悔还留下了自己的号码给她。也是，真奇怪，昨天竟然那么相信她。唉……子千摇摇头：这回真的看错人！
“Grace，开拍了！”导演的声音把子千从思考中拉了出来。“哦。”她应了一声，放下报纸，抬头只看见Rupert的目光。她扭头回避，突然觉得那目光中，竟然有点……酸酸的味道？
一向敬业的她，今天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Macy，不要，求你，听我的，不要再进那栋房子！”子千听到这句话，那声音好像一股电流般狠狠地击上她的脑部，头痛立即像烈火焚烧般开始蔓延。子千只觉得脑子一麻，双膝一弯，向前栽去，正好扑在Rupert的怀里。
“卡！”导演走上前来，“怎么回事？”
子千只觉头痛欲裂，像一把脑子般穿梭在她的脑部，浑身都仿佛不受控制了似的，一下子瘫倒在扶椅上。
“子千？”Rupert看出不大对劲，“没事吧?”
头痛忽地像一阵风似的顺着脑部而下，一瞬间又尽数消失。子千深吸一口气，不知该怎样回答。
导演见状，又问了一句：“今天不舒服？”
子千摇摇头，刚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顷刻间，剧痛与刺激都没有了！
“我…现在好了。Sorry.”子千沉默半天，只吐出这句话。
将近四个小时地拍摄，子千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再出状况。
最后一条结束了，子千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又看到了那张令人不愉快地报纸，不禁咬紧了嘴唇，有些不甘心。
这时，手机震动了起来。
“子千，今天的报纸……怎么回事？”Daniel发来的短信，显然，他也看到了那张报纸。
子千皱起眉头，“怎么回事”？她盯着这四个字，问号像会放大似的逐渐充满了她的脑海。她几乎有种冲动，想找到Ada问个清楚。
算了，人家是记者，总不能为了自己放弃报导新闻的机会。呵，有了这个，她大概早就躲起来了吧？子千嘲弄地努努嘴。
子千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回Daniel地短信。她拎起了包，准备离开。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Grace！”
子千心中一动，好耳熟的声音！是…Ada!
“Grace！你看了这个报导没有？”艾恩手中拿了一份报纸，匆匆忙忙地跑上来。
“是你？”子千只冷冷看了她一眼，“来做什么？”
“不，我想你误会了！”说着艾恩向四周望瞭望，“这里不适合讲话，能不能跟我去个地方？”
“你不要说了。”子千皱紧了眉头，只是向前走。
艾恩情急之下，顾不了眼前的人是叶子千还是什么别的人，上前一把拉住Grace，说：“拜托你了，听我说！若真的是我爆消息给报社，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像傻子一样地跑来见你？你以为我来干什么，听你骂我吗？！”
子千听到这话顿住了脚，她本来不管怎样都不应该相信艾恩的，可是她总有种直觉，像是在引导她去信任眼前这个女孩。
艾恩见她有点动摇，赶忙拉了子千就走，子千只好跟在后面，边走边想，这一切是多么可笑，自己竟然相信一个刚刚还认定她骗了自己而且还不过只见了几次的记者。
艾恩拉着子千来到一个咖啡厅，急不可耐地说：“Grace，今天我同事给我看报纸的时候我也很吃惊……”
“你自己做过的事，你吃惊什么？”子千心里想着，但出于礼貌她并没有打断艾恩的话。
“但我敢发誓真的不是我做的！”艾恩说着举起了右手。
子千挑眉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我知道你一定会以为是我，所以我千方百计想找出破绽，没想到真的让我找到了！”艾恩一边紧紧盯着子千，一边从包里掏出几张图片，“你看……”她把图片递给了子千。
子千一头雾水地接了过去，图片还是报纸上昨天中午与Daniel在那家法国餐厅的组图，但有一个细节被放大了。子千看了一会儿，却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这里！”艾恩用食指指着一个角落，“看，这只手表！”
子千仔细地看了看：“ECHO手表，怎么？”
艾恩听后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露出白皙手腕上的一只手表。子千看了，先是皱紧了眉头，紧接着拉过图片，马上发现那图片上的表竟和艾恩手上的一模一样！
“这么说，真的不是你了？”子千恍然大悟。
“那当然了！小姐，我可是专业的摄影记者耶！难道那么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照下来？还有，我的照相机是必须两手并用的，既然其中一只手在照片中，那么肯定不是我照的！再说，我怎么可以出卖我的偶像啊？！”艾恩不喘气地说完了这一大通话。
“真的…”子千不好意思地说，“Sorry啊，错怪你！”
“那倒没什么！幸亏那照片有破绽，否则，我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嗯，差点…….”
“不过说来也怪，会是谁呢？有点太巧了！以前你们约会那么多次都没有被‘抓到’，怎么我们刚刚认识就有人想让你冤枉我呢？”艾恩自言自语地说。
“对了Grace！”艾恩一惊一乍地，“你最近的生活，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异常，你指什么？”子千吓了一跳，不知不觉，人好像已经回到了昨天早晨。被做了手脚的发条，被人翻乱过的一并家具……她的心陡然像跌进了无底洞般，下坠，下坠，怎么也控制不了。
“比如说，”艾恩想了想，“身体不舒服什么的？”
“…有…”子千想想说，“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头很痛……”说道这里，她不知道是否还应该说下去。
“果然！”艾恩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掏出一个药包。
“这不是你昨晚掉在地上的？”子千回想着。
“没错，就是它。但是，它并不是我的，而是我在你的片场捡到的！”
子千拿过药包，包装上的小字告诉子千这包药只是很平常的安眠药。“怎么，有什么不对？”子千询问着，心中却紧张起来。
艾恩指了指里面还残留的一点粉末，对子千说：“你看，依照包装上面的说明，这包应该是片状的药，可是你看，这里面还残留了大量的粉末。当时我在片场拍照，发现了这个药包，一来你一再出现不舒服，二来我觉得这点奇怪，所以留心收了起来。”艾恩解释着，不时观察着子千的反应。“我有个高中同学Jason，现在在医学界小有名气，于是我拿这个给他看。结果我们发现……”这时，手机的铃声打断了这句关键的话，子千显然很着急，但还是耐心等待艾恩接电话。
“你好，艾恩。”艾恩说着不好意思地看了下子千。可直到艾恩听到电话那边地一句话，她的脸色突然发生了巨变：“你说什么？这……”电话那边传来了嘟嘟声，显然已经被挂掉了。子千见到艾恩的模样，立即觉得不对劲：“Ada，没事吧？”
艾恩用了大约十秒钟平静下来，她思考了片刻，说道：“先说完方才的话。”
子千只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点了点头：“好，你快说。”
“经过化验，我们发现，那些粉末中包含很多种药物的成分。就…比如说，歌罗芳，也就是可以导致人昏迷，呕吐等现象的那种药。还有些许的安眠药，更有很多药，连Jason都叫不上名字，但他告诉我里面有很多可以让人出现不适的成分……”艾恩说到这里看了看子千的脸色，只见子千脸上也出现了一抹苍白。艾恩还是咬咬嘴唇，继续说：“你的情况很符合服过药物后的症状，所以…我想有人想…对你不利。”
子千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她忽然想到一些事，并且很像把这些事情告诉艾恩。但她还没来得及说，又听到艾恩张口道：“Grace，我现在必须去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嗯…和你也有关系。”
“什么？”子千更加惊愕。
艾恩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隔了半晌，她才狠了狠心：“是…我刚刚接到同事得电话…你…你助手Eileen…今天上午被人发现死在自己家中。”
“你说什么？Eileen死了？！”子千“腾”地从椅子上立起，直直盯着艾恩。
“是的。”艾恩重复着这残酷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子千不知该说什么，悲痛压过了震惊，问道：“是谋杀还是什么？是谁发现的尸体？”
艾恩也急得站了起来：“我们暂时还不知道那么多，但是…但是我想Eileen总算是和你关系密切的人，所以警方很可能会找你询问一些资料。”
“不…我是说…我想去现场。”子千凝视着临桌的咖啡杯，说道。
“我也正要去。”相比此时的子千，艾恩反倒冷静一点。
“我送你。”子千说完这三个字，已经冲出了咖啡厅。
艾恩追着她来到了子千的车旁边，子千拿钥匙的手明显在颤抖。“让我开吧，你这样子……”艾恩说着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
二十分锺的路程，两人在十分锺后就赶到了。
艾恩看到了一名同事，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子千，不知该做什么说什么。
“你去吧，我...等一会儿。”没想到子千先开了口。
艾恩迟疑了片刻，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Ada!”艾恩的同事Linda看到了她，示意她过去。
艾恩的心里乱乱的，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上去。
“怎么这么晚？对了，你今天早上怎么了？Sally说你看了一张报纸就冲了出去……”
艾恩打断了她一连串的提问：“先别说这些，里面可以进去吗？”
“还进去干什么？照片都照好了！等你来就来不及了！”Linda说着摇了摇手中的相机，“本来这种新闻不是我们该跑的，但是因为出事的人多多少少算娱乐圈内的。对了，她不是你喜欢的歌手叶子千的助理吗？”
没想到艾恩听了这话竟跑去了围截人群的警队那边，不及多想，喊道：“让我进去！”
只是这时，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人群的混乱与艾恩的叫嚷，却又使观众群中爆发出新的骚动。
是子千！
一个领头的警务人员走上前去，拿出自己的证件，说：“叶小姐，你来得正好。我是负责这件案子的赵森宇，这位是我的同事任雪纶。我们知道死者吴怡菱与你有着密切交往，所以我们想请您去警句，以便我们了解更多的数据。”
子千点了点头：“好…”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我…可不可以进去看一下死者？我…“子千粗略地捋了捋额前的头发，眼神很乱。
“可以。但是你不可以越过房门。”
子千答应后急步走了进去，到了门前，她的脚步突然猛地止住。
真的…真的是Eileen！
子千的脑子顿时乱了，手扶住门的一边，不住地颤抖。
她很想哭，但哭不出来，于是愣愣地看着里面的尸体，以及脸上，那熟悉的面容。
Eileen躺在地板上，双目紧闭，脸色平静。
房间里面没有什么异常，甚至没有一丝凌乱。
就是这张没有波澜的面容，此时却有了死的寂静。
子千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个恬静能干的女孩，此时已经不复往日的生机。
“叶小姐，节哀。”女警任雪纶说了一句。
子千没有再说话，只点了点头。
子千目光斜斜地盯着警局的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任雪纶皱了皱眉，不知为什么，已经做了三年警察的她对这面前这个女子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样的，叶小姐，你和死者吴怡菱相识有几年了？”赵森宇问道。
“我们相识有将近六年了，不光是工作上的交往，私底下也是很好的朋友。”子千认真的声音中带着意思疲惫。
“哦…是这样，这件案件的性质基本上已经断定为谋杀，所以，我们想知道死者平时有没有什么…仇家？”
“这…”子千卡住了，“她人很好，”子千说道这里用力咬了咬嘴唇，目光低垂，像是在努力忍住即将流下的泪水。她又平静了片刻，说了声Sorry，这才继续说：“据我的了解，她不是那种经常与人结怨的人，也没有听她提过什么仇家。”
“那么，她有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人？”任雪纶问道，又马上补充了一句：“我们知道，她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那就比如…男友什么的。”
“男朋友？”子千想起了什么，“我认识她男友Dennis，见过很多次，有时会一起吃饭。”
“嗯…”任雪纶与赵森宇相互对望了一眼，欲言又止。
这显然被子千看在眼里：“警官，Eileen的死我很难过，这件案子我很关心，你们有什么尽管问，我真的希望快点破案。希望能够帮到你们。”
“好。其实我们想了解的是，叶小姐你觉得Dennis这个人人品怎样？”
子千听后皱起了眉：“老实说，我并不了解。但从他几次的言行举止上看，我并不对他有什么好感。”子千的话很含蓄，“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和Eileen很不相配。这大概是我最深的印象。”
这时，推门进来一个警员，打了个手势说道：“宇哥，安sir有事找你。”赵森宇听后便跟着他出了门。
任雪纶见此情形又低头整理了一下刚才子千的笔录，起身道：“叶小姐，抱歉占用你的时间。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案子有了消息我们一定及时通知你。”
子千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
“我送你。”任雪纶开了门，给子千带路。
子千跟上去，可这一步刚踩上去，她人就像虚脱了似的，撞在雪白的墙上，浑身颤抖不止。她很快摸清了那疼痛的来源：就在脑部。尽管之前已经有过几次这样的状况，但这次钻心的疼痛还是让她站不住身，失去中心，向前扑去。
任雪纶察觉出了不对劲，忙扶住她：“叶小姐，你没事吧？”
蓦地，那不适又如来时那般迅速地离去了，子千的呼吸有些颤抖，但还是说：“我这几天一直都不太舒服，一会儿去下医院……Sorry.”子千说着站直了身体，勉强地笑了笑。
“哦，那我回去了。”任雪纶道别。
“好的…谢谢。”子千揉了揉太阳穴，转身走了出去。
任雪纶疑惑地向来时的路走去，突然听到了手机的在震动。
“Sharen!”
“Ada!怎么是你？”
“先不说别的，Grace是不是在你们那儿？”
“在…啊不，刚刚走。她身体不舒服，好像去医院了。”任雪纶说着朝子千走的地方看了看，“对了，你怎么知道她刚刚在我们这里啊？”
“再说吧。”那头传来了嘟嘟声，显然艾恩已经挂上了电话。任雪纶只好笑声说了句：“奇怪，什么嘛……”她向窗口看了看，看到了Ada,“咦？Grace不就在她前面？”
Ada看到子千时，她已经上了一辆计程车。
“快，跟上前面那辆！”Ada跳上一辆的士后急不可耐地说。
“这个方向…是…仁美医院！”艾恩一边紧紧盯着前面的车，一边自言自语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