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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三尾狐狸’啾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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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雾气骤起,林洛的手心扬起一丝火丝,雾气只要是靠近他的身就会被火丝吸走,等他走出雾气的范围,火丝也壮大了一圈。他看着面前长满浓密树木的森林,御气想直接飞过森林,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有高空限制。
林洛气闷的说道:“这高空禁制什么时候成了大白菜了!”他皱眉落回地面,看来只能穿过森林才能出去了。
夜下的森林到处黑漆漆的,只有些许的月光从树枝缝隙中透射过来,好在林洛洗经伐脉过且已经结丹了,视力比一般修士好的多,走在里面,视线受的影响很小。他踩在松软的地面上,微动手指,谨慎的隐住气息和放轻脚步,那是什么?草丛里发出声响,他轻弹游丝,气息横荡过去,将发出声响的草丛里的草齐齐砍下,一只毛茸茸的狐狸崽子显露出来,它像是被惊醒一般,笨拙的转过身来,转的过程中还摔了几跤,露出一对天真无邪的水汪汪的大大的眼睛看着林洛,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一摆一摆的,显得十分可爱。
“三尾的小狐狸!”林洛笑了起来,很可爱的小家伙,这让他想起小侄子纪幽小时候的样子,也是笨笨的,不知道这世间的黑暗和痛苦,饱含着对这世界的希望而降生,当姐姐逝去时,他甚至不明白我们为何要悲伤,为何明明在笑眼里却流出了大滴的眼泪,他笨拙的为我们擦去眼泪,小小的人,什么也不知道。
“小家伙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还是母亲想要你早点长大,让你早早的独立呢?”林洛把它抱在怀里,摸了摸它的头,终究还是没把遗弃两个字说了出来,稚子何其无辜,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却要背负这世间的罪恶。或许,每一个丢弃孩子的父母,都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原因吧!有的是因为太穷得养不起孩子,所以丢弃孩子让他另谋生路;有的是因为孩子身有残疾,不被祝福的出生,所以父母将孩子丢掉,想将生命中的污点抹掉,似乎只要那孩子被丢掉了,他们的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有的是因为生命接近结束,无法再看孩子长大了,所以将孩子丢下,饱含对孩子的不舍和祝福,无奈离去;当然,还有的是因为憎恨、厌恶,所以为了报复,将孩子丢掉,可为什么,她却在流泪呢?
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我们不知道而已……
“啾!”小狐狸撒娇的用鼻子蹭了蹭林洛的手,林洛笑出声来,如昙花盛开令人惊艳却也如昙花盛开一般短暂,他点点小狐狸的鼻子,轻快的说道:“小鬼,我们该走了,也不知现在我们在哪里,你知道吗?”林洛也没指望小狐狸回答,边走边说道:“对了,小狐狸你还没有名字呢!天底下的小狐狸这么多,我得给你取个名字,让我想想。呼呼,不行!怎么感觉是狗的名字,小黑,可你不是黑色的呀!(小狐狸语:老天保佑,幸好我长得不黑,不然一失名成千古恨呀!)”
“那,啾啾怎么样?很不错吧!”林洛灵机一动,说了出来。
“啾!”林洛低头一看,原来毛茸茸的小狐狸已经睡着了,发出可爱的呼声,小爪子挡在眼前,睡得很熟。林洛抱紧它,心想看来今天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收获,还是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而且这里还有高空限制,不能飞行,不然他早就出去了。
林洛布下阵法,升起一堆火,把储物戒中已经杀好的并且腌制过的动物肉,用灵力分割成小块,放在火上烤,过了一会,肉开始变成金黄色,发出滋滋的响声。
啾啾闻到香味,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可爱的动了动鼻子,半响才睁开眼睛,林洛知道啾啾睡醒了,摸了摸它的头说:“啾啾,再等会儿就可以吃了,不过,小啾啾,你现在吃得动肉吗?”
“啾!啾!”啾啾眼巴巴的看着正在火上烤的肉,专心致志的不受林洛的影响。
林洛的嘴角微翘,从储藏的荷叶中拿出几片来,将烤好的肉放在荷叶里,啾啾眼里发光,‘啾啾!’的叫唤个不停。林洛安抚的给它一块巴掌大的非常细嫩的烤肉,啾啾急不可耐的扑上去,可惜这是刚烤好还很烫,它委屈的退后几步,又想扑上去,林洛抓住了它,见它这么着急,知道它是饿极了,扬起手,用水灵力给肉降温,等温度降到小狐狸可以接受的程度,林洛又给它把肉撕成小条小条的放在它的面前,旁边还用小碟子给它放了些牛奶。
啾啾欢喜的小口却很迅速的吃着,不时发出‘啾!啾!’的声音。林洛自己也吃着肉,喝着杯花果酒暖身。
天空,月亮正缓缓地落下,很快又会迎来新的一天……
东帝陵里。
花笑笑近若癫狂,她高声说:“池渊,就因为她是那人的转世,你就这么的护着她吗?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池渊不在意的用布擦拭着着剑,一言不语。
看了这幕,花笑笑凄惨一笑,她似哭又似笑:“池渊,为什么你总是一言不语的对我,这算什么意思,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呀!从前,你总说我不可理喻,像泼妇一样的大吵大闹,可你有听过我想说的话吗?你从未给过我说话的机会,每一次你都是转身离开,我就算再怎么不好,你也得听听我的意见呀!”说完,看着木头人一样的池渊,花笑笑像是全部的力气一下子被人放尽了。
池渊的眼里不知闪现了什么,很是复杂,只是很快就沉入了深处。花笑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开口道:“池渊,思霞我一定不会放过的,小孩子的游戏时间已经结束了,我心魔已种,她不死就是我死!”她说完,转身甩袖离开。
池渊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停下了手中的擦拭动作,温柔的注视着手中的剑,喃喃自语道:“我也早已种下了心魔,却不想逃脱呢!……”
花笑笑走在林间,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母亲跟她说的话,母亲说:“夫妻间吵吵闹闹的过一辈子,其实也是一种福分,总比,你无论说些什么,他都不回应的好,任你在原地吵闹,他都只是转身离开,让你一个人唱独角戏,那样真的好累,好累……”当时年幼的她并不明白母亲为何一边说一边流泪,如今,她总算明白了,可她却不想明白了。
花笑笑的睫毛轻颤,眼泪很轻很轻的划过脸颊,母亲,我该怎么办才好,我入魔已深,是不是再也无法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