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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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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去……偷鸡摸狗?
或者……加入丐帮?
“你别想把我卖了!”他后退几步,防备地看着我。
7
他在月下走着。月光洒在他银白的发上,仿若一个迷离的梦。
这是第三十天。
体内的寒毒已经有三十天没有发作了。
是因为那人的血吗?
想到此,他的喉间不由得干涩起来。
加快了脚步。
他不喜欢喝血的,如果不是为了压制寒毒,那肮脏恶心的液体他根本连一滴也不想碰。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喝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每天夜里,他都忍不住的想尝一尝那甘甜的味道?
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那对于他来说是药的东西,是甜的。
一而再,再二三的,咬着那人的伤口。明知道这样无法愈合,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
他推开门,墙角的黑色大狗抬起头看了看他,又继续蜷缩起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
解开青年身上的绷带,将唇贴上。当那熟悉的液体溢喉间时,他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此时,他听见了青年的呻吟。
“爸爸……妈妈……”
又做梦了吗?
青年的额上冒着冷汗,手在空中无意识的挥动,一如过去三十天的每天晚上。
他本该点了他的穴道,然而此时,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那滴透明晶莹的水滴。
于是,伸出的手握住了青年的手。
那手心里俱是汗,但他全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手的温度。温暖的,全不似他这般冰凉。是了,这人的血也是,炽热得似乎让他的身体也温暖起来。
青年的手被他握住,紧皱的眉渐渐舒展开来,安静地睡去。而他,看着他的脸,直到破晓。
在往后的三十天里,每天晚上,他都是这么度过的。
直到,第六十一天,青年失踪。
空荡荡的屋子,不见墙角的黑狗,亦不见他。
窗外下着暴雨,风一阵紧似一阵地叩着窗。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脸上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现迷茫的神情。
为什么,他不在了?
他不是应该好好地躺在这里吗?
他坐在床上,抱着泽,闭上了眼。然后雨停了,风止了,太阳出来了。刘总管站到他面前,告诉他,佟大春失踪了。
“佟大春?”
那是谁?
“就是……就是……那房子里的人。”
原来他叫佟大春。
他,走了?
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那见鬼的日暮山庄要建在荒无人烟的深山!
不明白为什么白天好的要命的天气傍晚居然下起了暴雨!
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三个馒头那只死狗居然吃了两个半只留半个给我!
“信不信我烤了你吃?!”咬牙切齿地啃。
墨非看看我,打个呵欠。完全不理会我的狂吼。
“我困了,先睡了。你还是快点处理你的伤吧。”
妈的妈的妈的!
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我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将绷带解开。
从日暮山庄出来后,我听信墨非的话,顺着山路往南走。可没想到越往南走山路越显崎岖,四下遍草丛生。偏偏傍晚的时候又下起了暴雨,狂奔了许久才发现这么一座破旧的山神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们除了在这过夜也没其他的办法了。
衣服全被淋湿了。其实这倒不算什么,糟糕的是,绷带也湿了。
胸前的伤口只痊愈了一部分,现在又淋了雨,不知道会不会发炎。幸好走的时候,没忘拿点伤药。
将药撒上,再用火把衣服烘干,撕了衣摆下来充当绷带,等到做完这些,处理好伤口东方已经大白。叫醒了仍睡得口水肆流的墨非,我们继续向山下走去。
走了大概3个小时左右,总算到了山下的一个小镇。
饭得吃,药得买,伤得治,更何况还要养一只吃的比我还多的狗。当务之急,自然是找个工作。
可是……我能做什么?
以前只要有我这张脸,什么都搞定。只要我笑一笑,那些贵妇小姐自动就会把钱送上门来。
可是……现在呢?
蹲在河边瞧了又瞧。
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老实憨厚。怎么看他都是个庄稼汉。怎么看他都是个当马夫的命。
可是……我不会种田……更不会赶马……再加上这身伤,连体力活都没法做。
怎么办?
难道去……偷鸡摸狗?
“啊!小偷!他偷了我的钱袋!”
“打死他!”
不远处愤怒的群众一拥而上,群殴。
……算了。
或者……加入丐帮?
“大爷施舍点吧~”
“滚滚滚!别挡着大爷我的道!”
那边噼里啪啦,几个家仆上来就是一顿暴打。
……还是算了。
回头看了看墨非。
“你别想把我卖了!”他后退几步,防备地看着我。
“……当然不会。”这么聪明干嘛,我不就是想了一想嘛,又没真的要卖。
看来,这个也不行。